蒲丰年大惊,“你是说它杀了这么多人就是为了引起我们的重视?”
“丰年,那前三个案子的凶手你已经抓到了啊,只有老板娘才是它杀的!看来你们警察忽略了什么,把它激的彻底变成了厉鬼!”
李先师点拨蒲丰年道。
蒲丰年睁大了眼睛,只听我给他提建议,“你不如好好搜搜这片稻田地,或许还有一具无人知晓的尸体藏在某一处。”
“我懂了!!!”蒲丰年一拍脑袋,“我这就去布置人手,决不能让任何罪犯逃脱法律的制裁!”
蒲丰年跑出几步回头问道,“那你们明天还走吗?”
李先师点点头笑道,“丰年,我们对你来说不过是个浪荡天涯的过客,你的路还要你自己走啊!”
蒲丰年顿时如醍醐灌顶,只说明天再来找我们,一定要给我们辞行!
第二天,李先师左等右等不见蒲丰年的踪影,气的直跺脚,“老夫还等他给我践行呢,我的一顿好酒好菜啊!这个骗子!”
“哈哈!”我被李先师的本色给逗乐了,“老家伙,老蒲保一方平安,你要是真的耽误了他办案,你可是罪过了,不如咱们走吧,大不了回头我请你吃饭!”
“你说的!”李先师生怕我变卦,拉着我就走,到了县城的车站给蒲丰年打了个电话,蒲丰年一听下午四点的车,非要我们等一下,马上就来。
我一看时间,这都三点了,他能过的来吗?
不过没想到十五分钟后果然有一辆警察停在了车站的门口,蒲丰年身穿一件笔直的制服出现在我们眼前,正了正帽檐,第一句话就是,“先师、小天,昨天真的找到了尸体,我到现在还没睡觉呢!”
我看那车上又下来一个小跟班,刚走过来,蒲丰年就把帽子递给他,“去,把我的帽子放车里面,等着我!”
“是,蒲局长!”
那个小跟班立刻就回了车里。
我和李先师一听这称呼,大眼瞪小眼!
“哈哈,别惊讶啊,我因为破案有功,又回县局工作了。”蒲丰年捂着半边脸神秘的说,“钱湖龙那白痴居然说是恶鬼杀人,我那老战友早就不想要他这个家伙当副手了,提前算计给他挪窝,现在他自己给自己搬石头,正好给我腾了地方!”
我又是止不住惊讶,“那钱湖龙哪去了?”
“和我换了换,当副所长去了!”
真是造化弄人啊,不过李先师的卦还挺准,蒲丰年确实有官相。
蒲丰年又向李先师求问,“先师啊,你可是还能帮我找到一些新的线索?我刚坐上这个位置,需要作出成绩啊!”
“没了、没了!”李先师吓的直摆手,“那鬼已经被我扔进了生死门,再也回不到阳世间了,再说它要真的看到杀它凶手的样子,三年前早就说了!”
这可让蒲丰年为难了,那双手白嫩,身材不魁梧但很有力的特征拥有的人太多了!
只见从我们身边走过的一个路人也是双手很白,蒲丰年瞬间就盯了过去,吓的我们头皮发麻。
蒲丰年一见我们紧张的样子哈哈一笑,“放心,我不会这么鲁莽了!不过案子还要查的!”
我问道,“有头绪吗?”
“没有,就知道死者是一具女尸,还有你们说的线索,啊,要是这么说来,叶凌飞很符合嘛?他可是自己承认自己有罪的!不过钱湖龙也绝对有问题,我的这双眼睛,只要一看,就能知道谁有罪,钱湖龙这小子死定了!”
蒲丰年咬牙切齿的说,“昨天我老战友和我谈过这件事情了,一定要好好查查钱湖龙这个龟孙!”
李先师见蒲丰年眼睛之中忽明忽暗,赶紧向蒲丰年告辞,拉着我就走了。
我和李先师上了火车,才自问起来,“叶凌飞和钱湖龙到底谁才是凶手呢?或者还是什么镇子上从来没有引起过注意的人?”
“哈哈,我看谁是凶手并不重要了,老蒲已经开窍了,钱湖龙是死定了!”李先师似乎对结果已经了然于胸。
“为什么?”
李先师神秘的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扶植自己人,排除异己,千古不变的道理,钱湖龙是老局长的人,蒲丰年昨天应该已经得到他那老战友的授意,一定会趁机搞倒钱湖龙的!”
我看着车窗外的风光,蒲丰年还在对着我们的火车挥手,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直至消失不见……
我们这趟车的终点是贵州怀仁市,李先师说这是他的故居,打算回来住些时候,我们又坐班车到了鲁镇,这鲁镇的风景那是怡人的要紧,尤其是镇上有一大湖,如同明镜一般,李先师的故居就在这湖边,只见一座白墙砖房,院子也是不小,一进门,那门上就落了不少灰尘。
李先师高兴的冲进屋子,“哈哈,看看我的宝贝怎么样了!”
我跟着进去一半,就闻到一股酒香四溢,原来李先师真正惦记的是他自己酿的十多坛美酒!要知道这鲁镇的附近可是有一个非常有名的镇子,叫茅台镇。
靠着这些美酒,我和李先师整日白天喝酒研究道法,晚上喝酒练习分筋错骨手,借着李先师对自然之道的理解,居然进步十分迅速。
最最重要的是,李先师传授了我那阴阳平衡之术,几日之后初见成效,最后一发不可收拾,早上起来竟然一柱擎天,持久不倒,不觉得洋洋得意起来。
再过了些时候,我上街去买肉下酒,顺便购置了一部手机,念着刘大能的伤势如何,拨了一个久违的号码,听到刘大能熟悉的声音,激动的问道,“大能,是我,你的脚咋样了?”
“草,老子早好了!小天你在什么地方?我快闲死了!”
我和刘大能聊了半天,忽然刘大能小声的说,“小天,过两天我找你3的时候,给你带个朋友,她很想见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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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5、大胆的女孩
又一日,桌上放着一斤猪头肉、摆了一碟花生米,略备些小菜,李先师脚下踢翻一坛空酒,这才提了另一坛酒上来,“这天下道门之中也分为许多门派,各门各派的道法多多少少也又有所差别,就连那所画的道符也不尽相同,你又能说他们谁对谁错吗?可谁的本事也不是蒙人的!”
李先师一旦喝到兴起,与我聊起天来就豪气大发,对天下各门法术品头论足,俨然一派宗师之象,完全与他的道行相差甚远。
我便不服气,也将手里的那碗酒喝光,“那你的意思是说这些前辈先人都自己开创了一道法术,这法术也可信手拈来咯?”
“那倒不是,我的意思是万法自然,并非只能循规蹈矩,就好比这一道符咒,有人在符头上画着敕令,可也有些道士在符头画着的却是雷令,要知道这画一道符也是需要注意许多事项的!”
李先师蘸着酒在那桌子上时而划出三点、时而画出一个圆圈,其中点了数笔,还有画着貌似雷字的开头符,不等我看太清楚,这些符头就干掉了。
“所以即便是画符也繁杂不堪,但是他们的功用却没什么二至,一样可以驱鬼辟邪,关键还是这神来一笔画的奏效与否!若是能成,也就是我说的自然之道了。”
我想了想,当时就掏出了我在诸葛赞生身上捡来的**符递给李先师看,“老李,那你瞅瞅这张符有什么玄机?”
我刚才听李先师的话,忽然间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如果说所有道符的关键之处那是神来之笔,是否阴阳家的黄符也是如此呢?
李先师凝视良久,“这张符老夫没见过啊……不过好像并不是沟通神灵的道符,看起来特别像是借用一种力量的文书!”
我顿时眼睛一亮,好一个老东西啊,眼光还挺毒辣,我便急忙问道,“那这么说,你也能画的出来了?”
“哼哼,老夫不是吹牛,老夫画符那也是高手,不过老夫没那道行,太厉害的符画出来没效果啊!”
我草,那你还算啥高手!
李先师又道,“正所谓天人一体,符法同源,你要有这道行当是能起效,你看这符很有意思,全是借用力量的请求,你如果懂五行,明日多借点火的力量画一张不也是一张这种符吗?只是能发挥多少效用我就不知道了,你等着试一试?”
“这能行吗?”我听李先师说的这么简单,才不肯信。
“嘿,那有啥不行的,当然你得懂这些,要是瞎画肯定不行了,不管怎么样,画符最重要的还是你本人的意念,老夫给你讲讲,这不光可以用笔杆子画,就是眼睛也能画虚符、舌头也能画舌服,指头还能在手掌心上画掌心符,那可画之符千变万化,有道是符者、合也,信也,以我之神,合彼之神,作此而彼应,此感而彼灵,果非于符呼?灵光和道法才是画符的精髓,灵不灵可是在此啊!”
李先师瞧我听的晕晕乎乎,知道我也不懂,再者说这些东西博大精深,三句两句我要是懂了那画符就太简单了,随即掏出一本书给我,“这是老夫的一身的精华所在,送你学习一下!”
我一看,那书上写着先师册三个篆体字,心里一惊,好家伙,居然用自己的名字命名,太夸张了吧,当下一推,“我要这个干嘛,有你这个大活人在,不比我自己费脑筋强?”
我的懒惰让李先师感叹不已,“这本书里面,记载了自然之道的大道理,你真不要?要知道一道符从画、到念咒,都是有太多的窍门,要是哪一天你遇到不解的地方翻翻看多好?”
“那还不如直接问你这老家伙,不要!”我俩又干了一碗酒,李先师一竖大拇指,“我就喜欢你这小脾气!”
喝了一会,差不多就过了中午,忽然我的手机一震动,我就看见了一个陌生的号码,接起来一听,是刘大能的声音,“你丫的快来接老子,老子迷路了!”
“我草,你在啥地方!”
原来刘大能已经坐了飞机坐火车,坐了火车坐汽车,来了鲁镇,不过到了鲁镇就再也找不到我说的地方了,都怪李先师把房子修的太偏。
李先师听我有朋友要来,也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叫我去接人,自己去睡觉了!
这鲁镇毕竟是个镇子,除了绿树成荫之外并不大,我在刘大能告诉我的地点看见了他那肥胖的身体,正站在一家小超市门前,举着一个手机,四处张望着,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眯着小眼,嘴巴里哼出很重的哼声。
“大能!”我见了他高兴的一挥手,当下小跑了过去,别看刘大能在电话里对我的怠慢超级不满意,可是一见了我,也是兴高采烈的一拉我,给了我一个熊抱,“啊哈,臭小子,这么久也不回来,非让我这个瘸子来找你!”
“你的腿怎么样了?”我推开刘大能,非要他给我瞧瞧伤腿,刘大能就一抬脚腕子,一条粗腿现在眼前,然后使劲的将那只肥脚故意绕了两圈,眉毛一挑,“哈哈,咋样,老子的命硬吧!”
“唔,不错不错,恢复的蛮不错!”我看刘大能就跟没断过脚似的,便一拉他,“走,跟我回去,咱们晚上好好的喝一杯去!”
“等等!”刘大能当下就把我拽了回去,一捂嘴巴拔在我耳朵跟前神秘的说,“你小子啥时候泡妞的本事比我还高了?”
嗯?这话啥意思!
刘大能见我没反应过来,对着超市门前用下巴一指,“你不在的时候,她给我打了好多电话,我听这小姑娘对你挺有意思,就把她带来了,咋样?感激我吧!”
刘大能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让我更为不解了,是谁?
我好奇的向背后那超市里望去,午时的阳光射了下来,旁边的大树投下斑斑点点的光阴,印在超市的玻璃门上,让我清清楚楚的看到推门而出的她。
白色的背心紧紧的贴在她的身体上,如同瀑布一样的青丝顺着她的额头落下来,却没有遮挡一点美景,泛白的牛仔裤包裹着纤细而又修长的双腿,她递给我一瓶汽水,“小天,你来啦。”
刘大能替我接过饮料,打开自己喝去了,我恍然心中一动,“以甜,你、怎么会是你……”
“怎么不应该是我吗?”谨以甜反问我一句,让我心里当时就有些觉得自己失言,我并不是不喜欢谨以甜来找我,相反在三少城我们定下了性命相托,生死不错的约定,又一同在南京经历了一件算的上是冒险的事情,在我的心里,谨以甜是我的小伙伴,温柔又漂亮。
“不、不是……”我的语气弱了一点,马上又回过神来,提高了声音,“我只是没想到嘛、没想到,嘿嘿……”
刘大能一口气喝了半瓶汽水,打了个嗝,也不分时候,“小天,你还不赶紧带我们找个休息的地方,我们赶了不少路,晚上你要备上好酒好菜!”
我马上保证没问题!
谨以甜掩嘴一笑,眼睛又弯成了月牙,“小天,我是担心你被那个秋爱婉掳走后,有什么不测,后来秦苏大哥说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所以我一直打电话给刘大哥,问问你有没有回去……”
刘大能一听谨以甜称自己大哥,当时一拍我的肩头,“以甜妹子,你就不要给这小子客气了,我可看的出来你对他有意思,有大哥在,你别害羞,有啥说啥啊!”
我靠,这一句话倒是先把我给说红了脸,急的我一捂刘大能的大嘴巴,“胡说八道什么,你不害臊人家妹子可害羞着呢!”
果然谨以甜羞红了脸,“其实……其实刘大哥说的没错,小天,我主要、主要还是放心不下你,心里老想着见你,所以……”
放心不下我?一个女孩子放心不下一个男的,这句话里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我也不是什么也不懂,可是这也太突然了吧!
我看着谨以甜那脸上的红晕,有点不知所措,但还是强行定了定心神,“你们要不先和我回去再说?我住在一个老前辈家里,地方很大……”
谨以甜的话说的我心乱如麻,很奇怪,但不意外,因为我没什么准备……
谨以甜善解人意的点点头,跟在我的身后,刘大能一推我,他早就等不及了!
回去的路上,我变的沉默寡言,只有刘大能嘻嘻哈哈讲了些无脑的笑话,有时候谨以甜会笑一笑,看来这一路他们聊的也很熟悉了。
可是我总觉得怪怪的,一直到了李先师的宅子,我都在想谨以甜为什么会突然来找我,谨以甜是一个腼腆的姑娘,是什么才能让她敢于说出那么让人面红耳赤的话呢?
进了李先师家,我就带他们到了客厅,请他们坐下,正好李先师睡醒了,就来看一看,一见谨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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