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秋爱婉来到一边,悄声对她说道,“你不会是真要信它的鬼话吧,再说咱们和它废话干嘛,让我打死它好等下一个鬼上钩!”
“它说的那个鬼婆我以前来这里观察过,也是一个有道行的恶鬼,但不知为什么,住的特别偏僻,我早想去杀了它了,这次有机会了!”
我吓的大惊,“你还真信这鬼的鬼话了,你没见刚才那两只鬼都是什么货色,我怕是有陷阱啊!”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再说你怕什么,有我在!你可不要穿帮了就好!”说完秋爱婉一拉我,又走到张生身边,“公子,我们俩人已经商量过了,还要拜托公子了!”
张生点点头,“那婆婆住的地方不远,而且助鬼为乐,正好你们与我去了也有个伴。”
话罢,张生就在前面引路,我总是觉得它有什么阴谋诡计,可秋爱婉却非要使出一个将计就计,真是让我背后发凉,按照我的意思还不如冲过去和那鬼婆大战一场来的痛快。
和鬼斗心眼,我实在没什么把握,反倒是这一路秋爱婉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和张生打的火热,将张生脸上的愁云彻底化开了。
走了一会眼前景物并无太大变化,可是却忽然冒出了一个宅院,虽然不大,还有点像四合院的样子,张生也不敲门,直接带着我们跨门而入,张口叫道,“婆婆,张生有事相求,你在哪间屋子?”
只听正房之中立刻有鬼答道,“张生啊,婆婆在屋子里呢,你进来吧。”
我们就跟着张生进了屋子,只见这屋子里有两人,一个老婆婆,还有一个年轻的女孩子。
这老婆婆霸气的很,手里持了一个拐杖,坐在床上,这床还是北方的那种土炕,占满了半间屋子,剩下的半间十分空荡,就是两个书架,上面摆了些纸做的摆设,可地上那年轻的女孩子却跪在地上一动不动,手脚也被绑了。
张生一看,立即惊呼道,“莲妹子,你这是怎么了?”
鬼婆苍老的面孔上浮现一丝怒意,用拐杖一敲地面,非常不高兴的说,“我这义女今日给我收拾东西的时候,弄坏了我一个八角玲珑玉盆,我这是惩罚它呢。”
说完又站起来,用那拐杖狠狠一戳那张生口中的莲妹子的雪白大腿,还使劲一扭拐杖,只见莲妹子腿上的白肉立刻被绞起一个漩涡,痛的它牙关紧咬,秀眉也皱的紧紧的,白白的脸上显然十分痛苦,鬼婆还在加力气,嘶的一声,居然把莲妹子腿上被戳中的肉皮都给拧起来了,当下在腿上无端多出一个血红的圆点,正好和拐杖头那么大小。
看的我头皮一麻,好残暴的鬼婆,这张生还说它心地善良,也不知怎么想的。
“哦!”张生摇摇头,看起来只是有点可惜那大白腿的样子,却丝毫不觉得鬼婆这般做过分,原本对我们善意忠告,现在面对惨景,却不肯劝上一劝,真是鬼性无常。
鬼婆戳完这一杖,才对我和秋爱婉露出微笑,问张生,“张生,你有什么事情也和婆婆商量,但说无妨。”
“是这样的!”张生清清嗓子,先对鬼婆一拜,“这两位是新来恶鬼镇的鬼魂,还是一对小夫妻呢,我不忍他们去鬼镇上给人做长工,受尽刁难,所以想请婆婆收留他们,等我家里的亲戚找我,必定多送回报,感激大恩!”
秋爱婉欠身施礼,到像极了古人的礼数,发出娇嫩的声音,“小女秋爱婉,为夫楚小天,实在是走投无路,还望婆婆收留。”
哎呦我去,这秋爱婉做的还真像,弄的我又给她当了假老公,总感觉浑身不舒服,可是秋爱婉又不让我把戏给演的穿了帮,只好赶紧点头,配合着秋爱婉做戏。
“原来是苦命的鸳鸯,来了婆婆这里就要像到自己家里,这样吧,隔壁的屋子张生住了,就剩下我这间还宽敞点,婆婆搬到对面的小房子里去住,你们夫妻两人就睡这张大床如何。”
我一看这还要我和秋爱婉睡一张床上,连忙摆手,“婆婆我们怎么反客为主呢,还要您睡小屋子,这这这……”
鬼婆沉声说道,“无妨,我和干闺女睡一起就好。”
说完,鬼婆一提那莲儿就飘了出去,待一进那对面的小屋子,就传来莲儿撕心肺裂的惨叫声……
325、善人的刑具
等它们都一一走后,我和秋爱婉坐在床上,这让我很拘束,“师父,这晚上我们真的要睡在一起吗?要不我睡别处?”
秋爱婉脸上冷冰冰的,瞥了我一眼,“白痴。”
对于这个答案我很不能理解,白痴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说我搞不清现状还是说我有便宜不占是白痴。
正在思考这个问题,张生捧着一个酒坛和一堆蜡烛就进来了,一看我俩还坐在床上,竟然打趣道,“天都黑了,你们也不就寝吗?俗话说的好,**一刻值千金啊!哈哈……”
对于张生的玩笑,我怎么看也觉得此鬼是个浪荡书生,但是它说晚上了,我又分明瞧外面和刚来之时一模一样,说不定是因为我还是活人而分不清阴间的时间,故此不敢声张,只是顺着它的意思说,“还早、还早。”
张生见我们没有睡意,将那酒坛和蜡烛放在床上的小桌子,自己就先盘腿坐了上来,“小兄弟,我一个人呆着闷,不如咱们喝酒聊天吧。”
对于张生的提议,我也没什么理由反对,况且这家伙不请自来,已经不要脸的上床了,我还能说什么。
张生摆了酒碗,给我和它自己倒上了酒,拿起一根蜡烛就啃了起来,“哎,今天在河边我的自言自语让你们见笑了,其实我本是镇上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只因娶了一门小妾,就……哎,真是苦命啊,来喝酒!”
张生也不知自己在说什么,总之看起来一脸的苦相,端着酒碗就要和我喝,我也不知该怎么办,只好去端那酒碗,却被秋爱婉按住我的手,我顿时一惊,这酒是阴间的酒,我一个活人喝了那就和喝了穿肠的毒药无异,真是傻了!
秋爱婉看我差点自己服了毒,也是杏眼圆瞪,看的我脸色发窘,这一幕落在张生的眼里又变了味道,奇道,“难道……难道楚贤弟,你和哥哥我也一样?”
我愣了一下,“什么一样?”
“哈哈,知道,知道!既然你夫人不让你喝酒,那我也不强求,省的我走了害你跪板子。”
我去,这张生分明把我看成妻管严,不过也好,我到省了自己给自己喂毒药的烦恼。
我这便不好意思的承认了,又看了一眼秋爱婉,但见秋爱婉的脸上顿时装出对我很愤怒的样子,还真像河东狮吼。
那张生见了这个样子也就信了,又递给我和秋爱婉一人一根蜡烛,“吃,别客气。”
秋爱婉直接把蜡烛就放在桌子上,我也正要放蜡烛,只听秋爱婉说道,“我们现在上面女人都要减肥,晚饭都不吃的,楚小天,你吃了吧!”
噗……
张生听后,赞叹道,“果然世道不同了,我活着的时候一日三餐按点就吃,少一顿都不行的!”
张生又要我吃蜡烛,“楚弟,快吃啊,你不会不爱蜡烛吧!”
我草,你才爱吃蜡烛呢,你全家都爱吃这个!
秋爱婉也看向了我,眼里全是威胁的意味,我只好啃了一口,并未如同嚼蜡,而是真的在嚼蜡烛。
张生这才端起碗喝了一大口,“我家也有个妻管严,太厉害了,咱们兄弟俩都是一路人,谁也莫要耻笑谁,我那老婆可要比你夫人彪悍多了,你瞧我!”
说完张生竟然当着秋爱婉的面将上衣解开,露出胸膛,只见胸口上全是被鞭挞的痕迹。
“我若是稍有不顺它心意的地方,就免不了**上身跪在地上,任由它责打,真是可怜死了!”
张生提起了自己的伤心事,不免又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给自满上了,“不要以为这就完了,我说的被抽打只是最简单的惩罚。”
张生将上衣索性就脱了下来,这一看,简直是恐怖!
它的鬼躯上,不仅有许多伤痕,还有不少血洞,张生指着这个血洞说,“我老婆还发明了一种叫破皮钉的家伙,通体木质,又有小指长,形似钉子,可是却不打磨,任由那木头上的倒刺长在上面,若是我犯了什么过错,就要用那个东西刺我,根据它觉得应惩罚的轻重,刺的深浅不同,如果心情好的话,就刺一半,我还能忍受,但要是碰上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要全刺进去了,仅是那木钉完全深入肉中已经是另为兄痛不欲生,可是你不知那倒刺向四周挑进血肉中,那痛苦就完全翻倍了!”
张生越说越气,干了一碗酒,“哼,可恶那婆娘还习惯将木钉没入皮肉之后拧上一拧,用倒刺从里面将我的血肉都豁开,还不许我出声,专门等亲戚来我家里,在饭桌下刺我!我……”
张生说的眼睛都红了,似乎微醉,眼泪刷刷掉下来。
“再给你们说一样!”张生说的兴起,撩起裤子,到了腿根处,一看,就在腿根内侧,连一处完好的皮肤都没有,全是结疤,整整一大片,跟扒了皮也没什么两样。
“这叫搓反省澡,如果我在床上行夫妻之事没有让它满意,必然事后要岔开双腿,用一团细细的钢丝球沾着忘川之水撒上盐面给我这双腿内侧使劲来上这么一番,搓的皮肉尽退,露出红肉才肯罢休。”
张生说完反而舒服了不少,嘴角还有点洋洋自得,端起酒坛咕噜噜的全喝了,然后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我听说了这种事情简直是从心底大骇,怎么可能有这么恐怖的家暴呢?
秋爱婉倒是又恢复了冷漠的表情,并不以为意,只是又听见对面的小屋里发出细微的惨嚎声,仔细听似乎还有男有女。
我一推张生,张生似乎对身边的事情浑然不知,秋爱婉轻声说道,“走,咱们过去悄悄看看去!”
我点点头,跟在秋爱婉的身后,猫腰出了屋子,趴到那对面的小屋窗子边上,小心的从窗户缝里望去,就看见这屋子里被困了可不是一个叫莲儿的鬼,还有三四的其他的鬼,其中两个穿着八十年代时刚流行的服装,另外两个还是现代鬼,这些鬼都被绑了个结实,有的挂在房梁上,有的被绑的扔在地上,那个叫莲儿的女鬼也被撕的衣不遮体,用铁钉将四肢钉在了墙上,纤细的腰间还被上了拷,根本反抗不得。
这些人看起来都已经受过一番折磨了,只见那鬼婆手里拿了一个好像莲花一样的东西,走到一个现代鬼身边,问道,“你犯了什么过错,怎么跑到我这里了?”
只见那个现代鬼是一个穿着工作服的客车司机,人长的还算壮实,差不多有四十多岁了,现在衣服上沾满了自己的鲜血,哀求道,“大娘,我说了,我是一个开大客车的司机,因为在山路上疲劳驾驶外加严重超载,一不留神将迎面过来的一辆客车给顶了下去,自己的车也摔了下去,两辆车一共造成九十人死亡,全算在我一个人的头上了,我是罪大恶极,放过我吧。”
那鬼婆顿时怒容满面,“你胡说,这世界上哪有你说的那种东西,就是九匹马也拉不动那么多人,你这不老实的猢狲,老身好心收留你,你竟然骗我,嗯,倒是老太婆我有眼无珠了,你就赔我一个招子吧!”
鬼婆一扯那司机的头发,将它仰面固定好,用手里貌似莲花的铜制刑具狠狠的插进这鬼的眼中,痛的那鬼咬着牙发出惨叫。
鬼婆桀桀的笑了两声,松开扯头发的手,在莲花尾部的小棍上一转又一转,插在那司机眼中的莲花居然慢慢的合起来了,直到转不动,鬼婆才把莲花拿开,只见那司机的一只眼睛已经变成一个大血洞,大约有半指深,里面完全是鲜红一片,还有一根白色的神经似乎痛的乱摆,不一会就像枯死的草根,不动了。
鬼婆将那莲花又轻轻打开,一颗眼珠子立即掉出来,噗的一声,鬼婆将它踩的稀巴烂,流出黄汤。
鬼婆又问另外一个现代鬼,“你呢?”
这个现代鬼是个大约三十岁的中年男人,长的原本白白净净,可现在鼻青脸肿,吓的哆嗦,“婆婆,我说我是坐它车路上摔死的你又不信,请你饶了我吧!”
“信,你说说你犯了什么罪!”
我又见那个刚受了挖眼之刑的鬼立刻怨毒的看向鬼婆,我分明记得鬼婆刚才说它不信世上有大巴车。
“我是做假酒生意的,前段时间勾兑的酒精超标,卖了一批给人家婚礼上用,结果喝死了好多人,连新娘新郎都喝死了,这一下捅娄子了,就坐它的车去省里送礼疏通,没想到啊……”
鬼婆微微一顿,“哦?你是说你在酒中下毒,然后还要给官老爷送银子求开脱罪名?哼,后面的事情倒是没什么,老婆子我生前也常干,可你却不知,老婆子我也却是被那不孝子孙图谋家财给用酒毒死的,所以老婆子最恨的就是毒酒。”
那做假酒生意的死鬼听后脸色大变,只听这鬼婆又道,“你就给我好好反省吧!”
一听自己犯了那鬼婆忌讳才落下个自我反省,立刻感恩戴德的说了不少谢谢,却见那鬼婆搬起一块大约有十几斤的石头帽子,给它戴了上去,顿时压的这人脖子里咯咯响,又见鬼婆取来四根尖细的铁棍,“给你固定一下。”
原来那石帽上还有八个小眼,大约在这可怜鬼的额头附近,鬼婆取出一根,插了进去,等出来的时候,我分明看见那铁棍的尾端上沾有白色的物体,恐怕是连脑浆都扎出来了!
我只觉得胃里翻滚,一不小心呕出声来……
326、一片淤青
我连忙一捂嘴,那鬼婆嘘了一声,就向窗前走了过来,秋爱婉气的一压我脑袋,我俩几乎要爬在地上了,只听吱呀一声,却是从我住的那屋子里传来声响。
只见张生打着酒嗝,歪歪扭扭的从屋子里出来,还发出醉酒的声音,估计喝的太多,什么都不知道,但还是回了自己的房间。
张生刚一回屋子,我就听见自己脑袋顶上的窗户啪的一声落下了,还发出鬼婆重重的哼声。
我们这才敢继续向里面看去。
鬼婆将那三支铁棍如法炮制,全部插进了制假酒那鬼的脑子里,这才罢手,那鬼也真是可怜,顶个石帽初时不难,可时间一久脖子就会酸痛难忍,但稍微倾斜一下,那四根铁棍就穿的脑子更加剧痛无比,这种刑罚也着实恶毒,可惜作为一只鬼,这点伤又偏偏死不了,只好忍下来了。
鬼婆再取来一只大剪子,大到需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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