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身常穿白色衬衫,下身常是绿色的牛仔裤——如此普通的着装,却掩饰不住她的丽色天然,那裙子的她是水中的兰花,此时却是阳光下的白菊。
她的下村就惹得村道里都是围观、赞叹的人群。
下行下班了,大家都匆匆而走。兰香再没有坐批发部里上夜班的权利了,此时坐在批发部里换了一个人,一个和兰香一样漂亮的林月梅。
林月梅会轻轻的对法海说:“晚上,兰香不在批发部了,如此你无聊的话,晚上可惜来批发部找我啊!”
她的清澈眼神似笑非笑的,法海搞不懂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他真想去的,可想到兰香的清纯,他打消了念头。
搞得,月梅常常望着玻璃门外,夜色中法海的身影发呆。
兰香的脸色不如法海意料的憔悴,反而在阳光和风雨的浇灌下,涣发出青春的纯朴。只是每早和法海见面时,那激动就抑制不住的要涌出来,甚至连众人的眼睛也阻挡不住。
那谢谢的口气充满了关心的叮咛。
法海搞不懂出了什么情况了,变化如此的之快。法海除了白天和专卖的出车外,晚上还得加班写黄局交待的写作任务,那段时间正是党政干部搞“三讲”教育的心得材料最多的时候,替黄局写心得体会,成了法海最痛苦的事情。
常常他熬夜到几近通宵,夜里望着窗外,如果那榕树下有兰香白色身影那该有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可惜——没有!
学摩托车
这样的工作很无聊,由于夜里写材料精神加倍透支,坐在钟德成或许仙车后架上时,法海常常打磕睡。不经意醒来时,常常是钟德成停在烟摊前,跟漂亮烟摊女聊天时。
那时,法海就很想学骑麾托车。专卖办的梁得星主任说:“法海,你也太出丑了吧,这么大了,不会骑车!”
那次替专卖办去银行存款,法海就对梁主任说:“把雅马哈钥匙给我吧,我能骑的!”
法海推开那最老式最笨重的雅马哈,突突冒烟的在公路上扭转,醉酒的疯子吓得轿车都按喇叭,当场幸亏没有交警。
存好钱,法海再不敢骑了,只好推着回来,满头满身的大汗,梁主任说:“法海,以后不准你骑我们专卖办的摩托车,出了事故不负责的!”
法海的苦笑跟乌云阴沉。
于是,法海常常在夜里拿烧得油冒的鸡腿塞在钟德成嘴里,然后钟德成就乐颠颠的让法海练车。
在环山公路上,钟德成就坐在法海后面,手把手的教法海如何按离合器,如何加油门,如何按喇叭,法海驾驶着摩托车在公路上飞驰,迎面的风如少女的鼓励,飞荡的心在云下自由。
法海兴奋的说:“钟德成,我会骑麾托车了!”
由于兴奋过度,下了一个几乎90度的长坡,法海傻了眼,脚不听使唤的本欲刹车,却按中了油门,那车就欢马一样飞驰。
浑不顾那山间公路刚下过几天阴雨,坑洼路面承受不住这速度的亲吻,法海感觉车头不受控制的朝里一歪,不妙的感觉伴着身子倒扑下去的无奈。
眼前一黑,脑子里嗡嗡响,痛苦伴着申吟声。
良久,法海检查伤口,那膝盖已经撞破伤口,血流不止。而钟德成伤得轻一些,那额上磕破小口,小腿上也挂了几处彩。
钟德成苦瓜着脸说:“法海,我本是好心教你,不想你这人与飞车无缘,现在我人也伤了,车后盖也破了,亏大了。没有十个晚上的烧烤你是对付不过去的了!”
跌撞的扶起车子,由钟德成喝醉酒一样驶回烟草公司。
那次伤,让法海一拐一拐的半个月不能自由活动。
等法海再求钟德成教车时,钟德成死活也不敢坐在法海后面了。只能带法海到足球场上,远远的坐在路边,大声指导法海学车。
法海也是一乐忘十伤,有天晚上,钟德成请夏石的小芳去包厢销夜,同在的有几个夏石镇的村女。法海有幸被邀请,席上法海红光满面,跟一圆脸的女孩子聊得挺欢的,女孩对法海也是百般应承。
那打铁到了火侯,法海和圆脸女孩使了眼色,对钟德成说:“哥们,我和小丽就不打扰你们的甜蜜恋爱了,我们到外面去吹吹风。”
法海跟钟德成讨了车钥匙,走到一楼牵出车子,对女孩说:“上车吧,我带你去兜风!”
女孩欢呼雀跃,坐了车,双手就环着法海的腰。法海回过头,有些不自然。但还是猛力的发动车子,离合按了三次,那车子就是不听使唤。
法海头上的汗都出来了,用尽气力一拧油门,呼,那车子就仰起了车头直立起来。
促不及防的法海和小丽双双跌倒在地,那车子失了控制就斜开出来三米的地方,然后倒在地上,那轮子还转个不休。
法海爬起来了,小丽有点惊慌的跟着起来,法海无措的问:“有没有摔伤?”
小丽憨憨的:“我屁股肉多,没事!”
法海搓着手,一时无措,扶好车子锁好后,重新带着小丽上了二楼,把状况告诉钟德成,惹得他额头油亮的笑:“法海啊,出丑的滋味很爽吧?”
以后法海再也没见过小丽,常常在吃烧烤时,钟德成就取笑法海了:“如果不是你的麾托车失事,那小丽很可能会倒追你的,事后她还问过你的事情几次呢?”
法海苍白着脸望着天上的云,不去可惜这飘浮的缘。高不可攀的兰香,始终是心中的痛!
许仙
而许仙呢?出车后,就常常带法海到他的那些个老乡家里,喝酒、猜拳、聊天,常常出来时,法海已经脸红到脚跟了,自然已经不能骑车了。
许仙的朋友也太多了,坐在他的车上时,常常到夜里12点钟还在转,有时就停在凉风习习的冰摊前。那里是灯红酒绿,不时有擦脂抹粉的女人相陪,许仙开玩笑说:“法海,去不去,包夜200块!”
法海不明白他说什么?眼看着他,他就默而不语。和那些个女人进去了,十分钟或半个小时就出来了,生龙活虎进去,有些精神无力的出来。
法海不明白他进去和那个女人说什么话,非得避开众人吗?
更不明白的是,许仙和烟草老局长的女儿风小芬,一个高挑个子、长瓜子脸,秀发披肩,五官精致的美女谈情,本是老局长强烈反对的,无奈烟草公主风小芬就是清傲逆反,背着父母和许仙偷偷交往。
每当法海到许仙的宿舍找他时,总能在他的枕头底下,看到有些白色的塑料套子,许仙会幽默的说:“法海,这东西你用过吗?”
法海惊讶的说:“许仙,你这么大了,还玩吹汽球啊!”
许仙笑了:“法海,你真傻,这是和女人那个时,套住那地方进去的!”
法海醒过神来,问了令许仙无比自豪的问题:“这是你准备和烟草公主风小芬那个时,用的?”
许仙含羞的点点头:“是啊!常常他父母星期天到南宁烟草集团看望大女儿时,我就会到风小芬的家里,躺在开着空调,喝着她调好的喷香乌龙茶,然后就闻着她睡衣的清香,进入她无边的申吟之中!”
法海也能想像到这事的美好,他神往的说:“啊,风小芬多美啊,多清高啊,平时对我是一眼也不看的。在烟草也是算第三美女了吧,你能泡上他,真有本事!”
这样的马屁不穿,许仙很受用:“还是她主动追我的呢?平时她不说话,但和我在一起时就无话不谈,她常常说,父母希望她嫁一个比大姐还有权的男人。她说不喜欢当官的男人,只喜欢找一个自己看得上的男人,不管他是挑粪的还是挖下水道的。然后,她就拧住的肌肉,咬着牙说‘许仙你跑不掉的,天涯海角都想和你在一起’!”
法海这么听着,嘴里说:“啊,许仙你真幸福啊,有这么美丽的公主喜欢你,前生修来的福分!”
这么说着,想想兰香,柔弱的兰香,那眼神也很坚定的呢!
望望天上的月亮,就是兰香的脸吧,法海激动无比。他也想有天坐在兰香身边,这样被动的“海誓山盟”,是不是幸福的事呢?
许仙笑了:“法海,不要吃酸了,你难道不觉得我是烟草的第一帅哥吗?”
法海叹了口气承认:“果然!”
许仙清秀的脸容里浮上光彩,他把法海看了一眼,有点犹豫又坚决的说:“法海啊,听说你思念我们的兰香是吗?唉,不是我说你啊,那兰香可是仙女一样的人物!她来到这个世界上已经是众生的福气,你就是把她当月亮一样供着就行吧!喜欢她,真是害了她呢?你不配!另外,有一个更好的男人配着她,唉,不说了!”
于是,法海的脸阴云密布,他已经隐隐猜到那个开黑色轿车的男人非同一般,而兰香虽然每次进到车子里都有点不情愿的神色,也许只是少女的害羞吧!”
无比的受伤如乱军的箭弩射来,百孔千疮的心灵,在身体里可笑着痉搐!
惊香
兰香穿着裙子,坐在配送车里,任那车子在山道上颠簸。炎热的季节,尽管窗外的风吹进来,开车的1米八几的李前司机那鼻子就涨大了猛嗅。
兰香很不好意思,她知道李前是在嗅什么——都怪这汗水把体内的香气加倍蒸发,驾驶室内就是香气泌人。李前那脖子涨得通红,不知他的身体发生了什么反应。
一男一女在车里,到了零售摊点送好烟后,又继续去更深的山区更远的僻乡去送烟。
这车上这么长时间,兰香能看到李前咬牙掐手,发现他整个人成了猛兽一样,车子和人一样醉着。
都三个月了,如果没有超强的忍耐性,兰香都不知道二个人之间会发生什么样的异常情况。
这时候兰香就恨恨的想:“啊,死法海,你就不会开车,如果你会开车,那我们二个人坐在同一驾驶室内,看你色色的模样,看你受我体香俘虏的样子,那我就不会这么的提防!”
兰香常常不敢喝水,怕身体顶不住,尽管车子常常在山间和丛路里穿梭,内急了,就可以到花丛草堆里没有人看见的解决。
但她怎么对李前说呢,李前本就忍不住了,这不是给他制造那半兽人的机会吗?
忍住了一天,到了家急急打开厕门,蹲不来,那肚子如刀绞。
每个山城的烟摊零售户都反馈:“烟草怎么有个仙女来送烟啊,太美了,可怜啊,竟干这种抛头露面的工作!可怜她一来时,我村所有的未婚男人都挤到山道看得眼睛都冒血了。”
“这还得了,我那儿子本已经买了婚具,因为痴看仙女送烟,竟被未婚妻吃醋,问他,是要结婚还是要看仙女?他想也不想的说,仙女啊?气得未婚妻退了婚!”
“强烈建议烟草领导安排别个女孩送烟,我们看着这么娇滴滴的姑娘送烟,多可怜,多难受啊!”
这么多的非议山雨袭来,兰香银牙轻咬,顶着风雨送烟。
友谊关旁的一陈姓摊主,每每兰香写好配送单后,递过整条条的烟时,他就咧嘴傻望着兰香,那长着黑毛的手就螃蟹一样钳住了兰香的洁白柔荑,兰香怒红脸,还是挣不脱。
兰香恨道:“你干嘛!”
他道:“妹子,不要送烟了,一个月工资也就二千多元,不如你跟我吧,做我的老板娘,我所有的家当都归你!”
兰香脸上一红一白的,咬牙望天,抬起脚猛踩对方的脚,他方喊痛松手。末了竟说:“这雌还挺辣的哟!我喜欢!”
说完,也不管围观的人群,恶狠狠的揽抱过来,兰香后退避开了,猛退,那男的在后面狂撒。
公路上追逐着,所有的人都同情兰香的柔弱。但没有人敢去拦阻,因为这男人有个大哥是本市黑白二道呼风唤雨的人物。
远远的,男人把兰香摁在地上,开始撕她的衣服。
此时,有辆黑色轿车停了下来,走出一个高挑威武的男子,一把拉开那成了野兽的男人。
此时,兰香衣服已经被撕到最丰满的前面,她的脖劲都被抓出道道血痕。
男的叫哮:“你知道我大哥是谁吗?陈大仪,本市嘿社会老大,信不信把你砍个半死都没人理!”
那开轿车的男人笑了:“你去问陈大仪,是谁罩着他的,竟纵容他弟弟动我的女人,信不信马上叫你消失?”
半兽人傻眼了,睁睁看着黑衣男人半抱着受伤的兰香上了车,绝尘而去。
回去问黑道老大,形容了这男子的脸容,求黑老大出面撑腰,不想,黑大哥却扇了小弟几个耳光:“你的胆够雄的,知道他是谁么?他可是我的后台老板,没有他就没有你哥今日的风光,明天就去向他赔礼道歉!”
轿车里,那男子抚着兰香受伤的脖颈,无限怜爱的说:“何苦呢,送这劳什子的烟,你本是九天的谪仙女,那个男人能受得了你的美色。还是听我话吧,把烟草的工作给辞了吧,我安排你在政府一办公室里,凭你的才情足够让那些所谓的大学生汗颜的!”
兰香听着,把脸扭到一边,望着蓝天的颜色。
怜香
男子叹了口气,抚着兰香秀发道:“到我郊原别墅去吧,那里虽不比总统套房,却也差不多。你可以在那里养伤,不然你就一直住那里,不要再工作了,你知道的,只要你需要,我的所有房产和财产都是你的……”
兰香美美的脸庞扭过一边。
黄页要来点真格的,立即打开保险箱,面前正是那堆得半尺多高的钞票,黄页如对无数贞洁的女孩一样,对兰香说:“只要你肯给我,这数不好是几百万的钱都马上是你的!”
啊,多少妙龄少女付出自己的青春给灯红酒绿,不就是为了这濯眼的钞吗?往时多贞硬的美女,见到这无数生命辛苦所为的钱,瞬间的高傲尘飞那腰就软了下来,樱唇嘤嘤温柔让人可笑。
兰香没有像以往一样的冷傲,此时却笑嘻嘻道:“你不是说我是九天仙女下凡吗?仙女岂能为尘世的富贵动心!黄页,黄副市长,你头脑此时不太清醒吧!”
这个叫黄页的副市长,尽管在本市呼风唤雨,违逆了他的人第二天人间蒸发都不奇怪。但却对这样柔弱的女子毫无办法,因为他对她是多么的怜爱,她就是那神仙境里的幽兰花,只在用生命作花盆来呵护,如果呵气一重就会花憔雨悴的。
三年前就对兰香使尽各种办法,第一眼看见兰香就被她的美色洞穿了心房,她的异香在五脏里幽游,让人夜不能合眼。这种香,虽处千军万马里,无数的嘶杀都是为了她的出现。
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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