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法海和兰香经常像以前在综合股通力合作,常常交流工作体会,其实却是难分难舍的如胶似漆。
黄局就对法海说:“你觉得你和兰香是恋人吗?”
法海思索了一会说:“啊,我们每天如胶似漆,甜蜜恋爱……”
黄局笑了,有点苦味的说:“你就得了吧,我在情场打转这么多年,见识多少的女人。
兰香这样的女子却也是此生仅见,不是我说你,真的,你们之间很难成,可以说是阻隔重重啊……”
法海听了黄局泼冷水的话,内心有点灰。
但还是抱着万一的希望说:“可现在兰香对我很好呢!”
黄局说:“我没说她对你不好,也许她此生都会对你一直很好,可我总是感觉她是老天嫉妒的人!
唉不说了!走吧,今天我们送烟去,很久没有送烟了!
也许在送烟过程中能遇到真正适合你的女孩。”
法海叹了口气,心想∶“黄局还是反对我和兰香!”
心里觉得淡淡的惆怅,回忆和黄局送烟的点点滴滴,感觉黄局就如自己的长辈一样,很是感触。这么想着后,那疙瘩的心就解开了,欢快的钻进黄局的车里。
此时,车子朝竹芽村方向驶去,法海内心有些忐忑,因为过了竹芽就是林场。
林场里那个还恋着自己的苏雪梅,是不是已经没有幽怨的颜色了呢?
到了烟摊就下车送烟,黄局常常和零售户们谈笑风声。
到了竹芽村后,远远就看到公路边一家烟摊前站着一个青衣素颜的姑娘。
下车后,法海就低着头抱着烟,轻声问她:“要多少烟!”
那姑娘冰冷的说:“十二条!”
这姑娘很冷,脸上带着严霜,可她中等个子,秀发柔披,柳月弯眉,浅嘴微抿,显得如此清秀脱尘。
法海觉得自已在她面前显得有些卑微,心也有些急跳。
填了配送单,那手也有些抖索,再加上圆珠笔也作怪不出水,划得那纸破了。
越乱越慌,那姑娘看着法海的慌乱也有些不自然。
法海写好了单子,就如数递给她卷烟,抬头两眼相望,都有些心头一震。
姑娘接过烟了,那手有意无意的碰着法海的手背,微微电流。
姑娘找开抽屉找钱,她数也没数,就递到法海手里,法海接过钱也不数,就塞到包里,回到车上。
在驶往林场的方向上,黄局调笑说:“竹芽村这个姑娘叫李丽霞,她家有点穷,没有苏雪梅家有钱。李丽霞长得真清秀,苏雪梅没法比啊,你是不是对好动心了呢!
嘿,那姑娘看你的眼神也不一样呢!有机会!”
车飞速前行,到了林场,那天没见到苏雪梅,守摊的是她妈妈,黄局问:“小苏今天怎么不看摊呢!”
妈妈说:“她打工去了!”
法海内心有点臆测:“是不是因为见到我,会有伤心的感觉。所以去打工逃避获得心灵的宁静呢!”
离开林场后,往五里沟那带去送烟。
到了下午四点驶回竹芽村时,道路上站着二个女人挡着车。
法海远远看着很震惊:“以前有螳臂当车,现在有女人挡车,怪了!”
黄局的车驶近了,那两个女人不停的摇手,嘴里还嚷着:“停车,停车!”
黄局的车驶到她们面前,嘎一声停了下车。
香吻
这一老一少两个女人就打开车门,少的却是上午守摊的李丽霞,老的可能是她母亲。
老的女人厉声责道:“怎么搞的,上午你们多收了10块钱了,怎么搞的,竟会收错!”
黄局笑呵呵的说:“唉,不好意思啊!这小子只顾看你女儿的美色了,心慌慌的,收了钱也不数。
你女儿也许看上我们烟草的帅哥了,心跳跳的,钱不数就递给他。
我说,大姐啊,以后你烟摊的烟就责成小子专门来送吧!”
老女人一时羞怒∶“哎呀,你这人年纪不小了,说话三岁小孩一样!”
法海有点难受,李丽霞却羞着脸。
车子驶远了,法海回头,仍能看到李丽霞在马路中央凝望的身影。
不久,黄局就会叫法海往竹芽村送烟。
法海常常见到李丽霞,有时也经常说些体己话。
兰香知道了黄局的意图,就对法海说:“法海啊,黄局是不是又想给你介绍女朋友了?
听说,竹芽村的李丽霞长得挺清秀的,今天就带我去看吧!”
法海苦笑不得,此时的兰香是副经理,她发话了,综合股长法海还不束首待擒?
兰香开着白色桑塔那轿车载着法海朝竹芽村驶去。到了店前,法海摇开玻璃,李丽霞从摊前笑脸相迎出来:“法海,你来了!今天我多购些烟草,要二十条!”
然后,她又凑到法海耳边轻声说:“你都好几天没有来了!人家天天盼着!”
她这样直白的表露心事,让法海很是难能自己,车上的兰香美艳的笑着,手指刮脸羞他。
兰香打开车门,她穿着蕾丝绿裙,头发全盘到头顶,脸秀人靓。
李丽霞见了倒吸一口气:“怎么今天不是黄局来吗?这个美女是明星吗?”
兰香很自然的挽住法海,嘴角现出浅浅的酒窝,呵气如兰的说:“哟,竹芽村出美女嘛!你是李丽霞是吗?我是烟草副经理,我和法海来看看美女!”
李丽霞脸红,低下头,低声道:“我在你面前就是村姑!别取笑我了!”
兰香笑道:“听说法海想追你呢!”
李丽霞就抬头说:“如果是真的,那感情好!”
兰香叹了口气:“你也真直率可爱啊!不过我告诉你,你没有机会了哟!”
李丽霞浑身一震:“为什么?”
兰香不回答,轻轻凑近法海脸贴着脸,她那红润的唇就吻上法海的嘴唇,她的香舌伸进法海嘴里,让那香泽融入法海的心房。
法海激动的浑身发颤,急不可耐的伸出舌头要回应兰香的亲吻,兰香却格格笑着转开脸,拉着法海上车。
她又回头对呆立的李丽霞微微一笑,就踩上油门飞驰而去。
李丽霞脸白眼痴:“法海他竟有这么仙女一样的女友!唉……”
在车上法海的身子还在颤抖着,他脸色通红,偷偷瞄着兰香,然后鼓起勇气问:“兰香,我还想……”
兰香也羞着脸,她喘着气,嘤嘤道:“啊,你想什么呢……”
她目光下移,看到法海那地方鼓了起来,心就跳得慌乱的。法海嗫嚅道:“刚才你亲我,做梦一样,嘴里甜甜的,我想再亲一次……”
兰香声如蚊蚁:“法海,你是不是硬了!”
法海:“啊,是的……”
兰香转过脸,正色道:“死法海,我警告你,不要对我有非分之想,刚才只是演戏给李丽霞瞧的。”
法海说:“好甜啊!兰香,你是不是常常吃蜂蜜呀!”
兰香扭过头不理他的无赖,因为她的脸也红潮,心房跳剧,忍不住了,忍不住啊!
人散
兰香踩快油门,车子在公路上飞行,公路两旁全是金黄的油菜花。
他和她都不说话,怕一说话,那激情就从嘴里飞出,在空中绽放着芬芳。
这样的好日子其实过了元旦,好像就渐渐到头了,法海的官运就是那昙花一现。
黄局的在风老被集团发现经济问题被拘后,就料到自己将会被他反击。
集团下来查财务账户,整整查了一个月,还真查不出大问题来。
当烟草人轻舒一口气时,黄局却苍白着脸。
因为公司的差旅费和业务招待费支出太多,那些预备轰击黄局的风老亲信,抓住这一点大作文章。
其实,哪个单位的这两项不是经费支出的大头?
睁只眼闭只眼就过了,关键有人对付黄局,这小点却可以在放大镜变成黑斑……
不久,山城烟草新调来了新局长吴江宁,黄局就被调令到邻县隆安县烟草专卖局任副局长,等于是降级了。
离开烟草的那晚上,全体的烟草员工都和黄局不停的碰杯,月梅更是酒到杯干,而法海和兰香位于黄局的右侧,黄局频频眼睛慈爱的凝注他俩,关爱溢于言表。
黄局喝干最后一杯酒,无限伤感的对在场的员工们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在烟草相聚了几年,一起为山城烟草的改革奋战,期间的许多艰辛无法用语言说清。
我们烟草人血浓于水,现在席终人散了,我要走了,走到另一个地方。但我会想念你们的……”
许多员工当场都哽咽流泪,黄局也眼眶湿润,他一个劲的劝:“哭什么哭啊,我又不是死了,我只是到另一个地方去了嘛,以后还是常常回来见你们的!
啊,月梅,你别这样,兰香,你也别流泪了,我走了,最放心不下就是你们二个人。
唉,法海啊,你走了狗屎运了,竟能得兰香的青眼有加……”
月梅、兰香和法海都扯着黄局的衣角,一幅儿女依恋父亲的神情。
黄局无限慈爱的抚着她们的秀发,腮边的泪滚滚而下。
黄局终于蹒跚的上车了,法海、月梅、兰香趴在车窗,望着里面的黄局,车子缓缓的开了,烟草员工跟在后面,无声的送着,仿佛这一别像是永别一样。
车子终于驶入黑色的夜雾里,烟草员工还站在路上,她们回忆着黄局对山城烟草的点滴贡献,觉得黄局的离去是世界上最残酷的事情。
许多人在很长的时间里都摆脱不了没有黄局的日子。
新来的局长成天阴着一张脸,而平时刻薄之极,更让员工在对比黄局的春风和蔼里,加深了无限的失落。
那工作的积极性直线下落。
半个月后,法海不祥的预感真是发生了。那一晚黄局离去,他就觉得黄局这一别就是永别。
一个月后,黄局在一次和集团公司领导醉酒上卫生间,久等不回而焦急的人冲门而去,黄局歪坐在卫生间里停止了呼吸,但脸上犹有笑容……
参加黄局的葬礼时,正是阴雨连绵的日子,山城烟草的大部分员工都参加了,无数的人都呜咽泪涌。
法海青灰着脸,眼睛呆滞,兰香、月梅在坟前失控了,她们不顾淑女的形象,跪在坟前要扒开那坟,声声嘶喊,想唤回黄局的欢颜笑貌。
法海只得强扶起她们,说尽好话,但她们在回来的路上仍是泪流难禁。
兰香和月梅在自己床头立着黄局的镜相,常常对他慈祥的笑脸,泣不成声。
年底时,黄页重来和兰香母亲商量结婚的事情,兰香抵死不肯答复,兰母也只得垂泪劝导,黄页怏怏离去,丢下这句话:“兰香,你要想清楚,我不会放弃你的,一直等你回心转意!”
新局长上任半年后,对公司进行了错误的改革,经济上十分苛刻。
对各个部门的工作强压任务,根本不了解具体的情况就盲目“大跃进”,跟黄局一比,真是天差地别。
底下的员工都怨言纷纷。
折磨
新局长常常对法海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常常说:“既有办公室,何来综合办呢?简直多余!
一个临时工竟进了中层干部队伍里,不知黄局是怎么想的!”
法海不能再坐在综合办里办公了,经常被吴局安排去洗车,去食堂里洗碗,下水道堵塞了也派他去疏通……
法海却没有任何怨言,浑身是汗的干着杂役,常常兰香看见了就十分心疼,走到他身边愤愤不平的说:“吴局这样对待你,简直是给你穿小鞋嘛!”
法海望着兰香的关切溢于言表,有些感动,更多的是委屈,他真想埋进兰香怀里,把所有的不快都让她的异性温柔化解掉。
但还是强忍了冲动的心绪,强装愉快的说:“啊,兰香,我不怕也不怨,只要能在烟草一天,能见到你的身影,就满足了。
再说,我刚进烟草就是搬运工,也是杂役嘛!”
兰香的眼睛有些湿润了:“法海,你的处境越来越不妙了,有一只黑手已经压在你的头顶了。我知道是谁?
哼,黄页,我不信你权大遮天!
法海你放心,只要你在烟草呆一天,我就替你想办法摆脱这困境!
你脸上全被阴沟的青苔污着了,真难看!我给你擦擦!”
兰香纤纤素手拿着纸巾轻柔的替法海擦去脸上污迹,法海怡然的享受着。
兰香又替他拍拍身上的灰尘,嘴里怪道:“怎么说你也是中层干部嘛?你就硬扛着不做,我看那个吴局拿你有什么办法!”
兰香这么说着,法海无奈的叹了口气,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兰香看看他的样子,苦笑道:“没话说了吗?我走了!”
她飘然而去,那裙子在风中花一样,法海眼一花,却是雾一样的蒙住了瞳孔。
远外三楼的李青,把兰香替法海擦脸的亲密举动都看得一清二楚,并用手机拍了下来。
他跟黄页报告,并把这暖昧的视频展播在黄页面前,黄页边看边咬牙,他气的大吼:“给我关掉!法海,你行,我不动真格的,你还以为天老爷都是豆腐做的!”
月梅暗中替法海着急,在和李青约会时,李青亲又不能亲,靠又不能靠,他对月梅的隔离真是又爱又恨:“你既然和我成了恋人,为什么又要这么抗拒的折磨我呢?”
这么想着,很为自己做了烟草副局长,却甘心被月梅的冷艳隔拒着迷,很是自嘲。
他想不通又自怨自艾的,加上白天工作劳累,不知不觉就坐在月梅身边打起磕睡来。
手里的手机一滑,掉入脚底的草丛里。
月梅含笑着捡起手机,展翻来看,不意却播放到那录下的法海和兰香的视频,月梅看了,就对身边的李青很是鄙视。
再翻开他的短信记录,翻到一条:“黄市长,我今天录一段法海和兰香的视频,你的打击好像没有效果。你一定要把法海整出烟草啊,这个人我看到了就想吐……”
月梅看了这些才知道眼前看似风度翩翩的李副,原来也是这种小肚鸡肠的人。
原来打压法海的不只吴局,还有李青长期以来的功劳呀!
月梅气恼至极,自己虽然是保留性质和他交往,却也是观察他品行端正,确可托付终身的也考虑进一步深入。
现时,知道了李副的原形,月梅那坚贞的心就起了万丈波涛,摇醒了李青,冷冷的道:“喂,你的手机掉了!”
李青揉着眼睛呵呵笑道:“日理万机累坏了,让你见笑了。怎么,你要走!”
已经收拾好小包的月梅,正视着李青冰冷的说:“是的,我要走了,永远的离开你,以后我们不再是恋人关系,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甚至连同事关系都不想和你保持……”
月梅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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