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何,我跟你说,集团下半年有一批正式工编制,可能要转正那些有立功表现或在集团文化宣传上有突出成绩的员工,你可要努力争取呀!”
法海有些恍惚:“啊,谢谢农副的提点,我会努力的,其他就看天命了!”
农副叹口气,走开了!
此时,门外飘香而入,正是那艳色凛然的兰香,她径坐在桌前,好像在忙什么文案的整理,眉头深皱,内心藏着深深的秘密。
法海常常看到兰香那本紫玫瑰图案的本子,她常常在那上面记着什么!
法海在电脑前打字,却仿佛听到身后她在本子上沙沙写字的声音,她挪动了椅子,伸了伸腰,叹了口气,出门去了。
法海实在摁捺不下内心的好奇,踅到她的桌旁,想翻开那神秘的本子,手又缩回来。但想到兰香那常常变幻的心,咬一咬牙,就翻开那本子,正是一行行清秀的字迹:“在南烟集团学习的日子好清冷啊,那个人不知道怎么样了。繁忙的学习里,想起他只觉内心的寂寞被驱散不少……
日记
三个月的学习就这么结束,收获颇大啊!收拾行囊就要回山城了,不知那个人是胖了还是瘦了!他见到我的第一眼是惊讶还是欢呼?如果我有翅膀,想立刻飞到他的身边,突然吓他一跳,那敢情好玩,呵呵……
这个人好讨厌,竟然背着我和林场另一个女人交往,虽然听说是黄局强行媒介的,可他也应该坚决的回绝啊!亏人家九十多天无一天不想他,哼,男人都是负心汉!我想刺激他,报复他,和李青假交往。他的反应是如此的大,我和李青在公园里假戏真做,差点初吻就没了。好险……下次再也不敢这样玩了,简直是火中取粟,后怕……
他竟然徒步追坐三轮车上的我,而且还摔伤了,伤了的他好可怜。梦中,他竟然不停的念着我的名字,望着他伤中的梦样,我真想亲他……
嗨,我怎么竟起这念头呢!不是淑女所为呢!为自己害羞,打十八大板……”
这一行行的字迹,这一句句的深情,撞击着法海的心房,他的所有疑虑都散开了,只觉天堂是如此近,心的暖流涌上喉间,幸福在毛孔里闪跃。
他眼眶湿润了,合上本子,贴在胸前,难能自抑!
门外咳了一声,兰香看到法海拿着自己的日记本,内心一震,被挖心的感觉好痛好楚,她不知道怎么办!
径直走进来,一把夺过法海手里的本子,正色道:“你偷看我的日记了,你这是犯法的!我要报案了!”
法海涎着脸说:“啊,我是看了,那个他,是我吧!我好幸福!”
兰香把本子快速的锁进抽屉里,咬牙警告法海:“世上总是有些人感觉良好,我那写的不是日记,是小说,你可不要自作多情哟!”
法海目光在她的身上逗留,她的脖劲好雪白,那饱满的隆起处,是蕾丝的兰花印,再往下就是苗条秀美的腰肢,衣服好丝质。
风贴过来,能看出那脐印的形状,一格格的纹理,在透明和半透明间,仿佛那毛孔里的异香溢出,飘绕在法海的鼻端。
法海抬起头来,又凝视着她的眸,她躲闪着低下头。法海坚定的说:“我不信!”
兰香脸红扑扑的说:“你偷看我的日记,本小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你要接受我的惩罚!”
法海假装双腿发软,声音颤道:“什么?只是看一下日记就要受惩罚呀!太没天理了吧!”
此时兰香蹙眉喃喃自语:“拿什么东西呢?钉书机?墨瓶?文件框?电脑键盘?……是砸还是敲,不然就刺或劈?……”
法海一听脸色就发青:“不会吧!这么严重?”
兰香呵气如兰的命令:“闭上眼睛!”
法海只好听天由命的闭上眼睛,无奈的接受兰香的惩罚。兰香的手轻轻的拂着他的脸,然后就抓起他的手,法海心里震道:“幸亏没打脸,现在是打手了,轻了点,但好受!”
兰香说:“可以了!”
法海睁开眼,满以为自己的手掌一定是鲜血溅出,不料那手里却是一盘电脑办公系统的光盘。兰香轻声说:“我们烟草系统自主研创的办公系统,你要尽快掌握学习好啊!”
法海一时出乎意料,身子前倾,想贴近她的美丽,她却迅速的转过身子,给了法海那更起伏有韵的后背——却也清香如画!
有些无奈的走到电脑前,打开音乐播放器,正是《简单爱》:“爱可不可心简简单单……”
兰香身子一软,心里竟是空荡的,她伏在桌子上,秀发在桌面波浪一飘逸,她的脸埋在双臂间,没有了那质询的目光,没有了强装的难受,此时只有自己陪着心事!
接下来这段时间很有些暖昧的,两个人坐办公室里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有些情,有些事,知道反而没有无知可爱了!
无猜
幸好,这段时间以来,公司的销售业绩太好了。从集团运回来的烟一箱一箱的都堆成山了,都来不及贴商标,那综合办、中层干部都要和批发部的员工一起贴商标喽。
兰香混在那群批发部的女职工,离法海远远的,她是那么专心的贴着标签,浑不顾法海痴望的目光。
有时有风小芬、蒙小丽、李丽萍们有说有笑的,说着什么私房话,而手中的活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越贴越快。
那边不时有清脆动听的笑声传来,法海只好感叹:“手工活还是女性内行啊!”
法海笨笨的贴着,那标签太粘了,面积又小,沾在指尖又飘动不定,刚粘到烟盒上,不是位置斜了就是贴反了。那些胶沾在法海的手指里,已经搞得标签不能保持纯洁性。
远处那几个女的靠得如此近,速度又攀比一样的飞快。她们不时观察到法海的拙劣表现,就取笑兰香道:“啊,孙股长,你还是不要和我们这一线的女职工一起贴吧,去教教你的唯一手下法海如何提高速度吧。再说了,我们批发部的员工在一处工作,而你综合股却分开两头,这是不是有点劳燕纷飞的感觉呢!去吧,去吧!”
兰香被她们说得有些脸红,此时已经忘记了领导的身份。要知道当初她也是烟草配送的一员啊,曾和这些情同姐妹一起奋战在烟草配送的炎天雨地里。此时自己高升综合办,位置虽变,但这浓浓的姐妹情是什么变化都冲淡不了的。
兰香带点撒娇的说:“我不嘛!让人家多和姐姐们多处会嘛!多久没有靠近你们的身边,享受你们的欢笑了!”
风小芬逗她说:“不是吧!你成天和法海呆在综合办,下乡同坐一车,成日耳鬓厮磨的,这日久生情了,是不是避嫌呐!”
兰香被说中了心事,一时就心虚,一时反应就掐住风小芬的脸蛋,玩戏道:“哟,我们的公主长得好水灵哟!近来常常背着我们和烟草第一帅哥许仙在外面约会嘛!不知那感觉如何!说出来给大家分享嘛!”
风小芬央道:“好姐姐别掐了嘛,你是不是想知道约会的甜蜜呀!”
兰香松开掐着的手,此时风小芬就一下抓住兰香那青衣里锁骨下的隆起的女性部位,用尽气力的揉搓,她嘴里还哼唧着:“就这感觉呀!舒服吧!”
兰香身子扭着一团,抓住她的手扭开,也抓住她的地方,双方扭成一团。这还不算,风小芬向旁边静观的女生也伸出魔抓,抓向她们的地方,一时姐妹们就抱成一团了,那打闹声就燕莺歌啼。
远处的法海看到这一幕,倒是十分的不自在,想避开又怕兰香以后的取笑。
很快她们就平静了下来,个个都脸晕如脂,风小芬回头看了法海一眼,就轻轻取笑兰香:“我们这一幕都被他看到了,你回去后要给他一点甜头,免得他把我们的调情抖料出去!”
兰香屈起手指作势要掐:“死小芬,是不是刚才没掐够!”
小芬格格笑着闪开。
她们又恢复了刚才那专注贴标签的状态。
风小芬调皮的凑近兰香怀里嗅了一下,然后闭上眼很享受的样子,感叹道:“姐姐好香啊!不知,是不是常常拿兰梅茉桂清洗那里呀!你好像今天来那个了吧!”
兰香羞红了脸:“是的,就因为来了,所以才不敢和那个男的坐一起呀!”
小芬刮着脸皮羞她,她作势要打小芬,小芬跑开了。
凤抱凰
此时,那个红裙淡雅的月梅飘盈进来了,却仿佛没看到姐妹们,她站在法海身边,看见法海贴的不成样子,就俯下身子,柔柔洁手握住法海的手,柔柔的身子有意无意的贴着法海的后背。
她女性的部份丰润而温暖,她的呵气清新怡人。
她看到法海手指全是粘胶,就紧忙打开随身小包,取出纸巾替法海抹手,说:“法海,这工作不是你们男人做的,我来帮你吧!”
然后把纸巾扔进纸蒌里,坐在法海旁边,边调教法海边自己也粘烟。
远处的兰香见到月梅浑不顾姐妹们,自顾自的和法海坐成一块,心里就有些泛起说不明的味儿。
未几,她起身对姐妹们说:“我去洗手间!”
走到月梅身边时,装着很亲切的问:“啊,月梅回来了!瞧你,喝了这么多酒,脸红得可爱极了。难得一点酒气也没有,呀,白天工作这么累,晚上还要陪领导,你怎么这么折腾自己,还来替我们综合股教导这个不成器的法海呢!
我这个领导真替他谢谢你的关心了!”
兰香这么说着,那手就悄悄的掐着法海的臂肉,法海疼得吸气却不敢喊疼。
月梅听了兰香有点变味的调笑,就有些不自然的说:“啊,我也是刚回来,见这里这么热闹就进来了。眼睛花了,没看到姐姐们,恕罪!”
兰香握住月梅的手说:“哟,近来出落得越加水灵了,和李副恋爱饱尝爱情的甜蜜汁液了吧!”
月梅有些不高兴的说:“瞧姐姐说的,这那能跟你比呀,你简直就是仙女下凡,你已经快成市长夫人,那时教教我这恋爱的经验呀!”
话刚出口,就觉得自己说得鲁莽了。赶紧开溜:“啊,我不舒服,回去了!”
兰香又拧紧了法海的脖肉,咬牙戏道:“刚才月梅替你擦手,她的身子还偎你紧紧的,你享受着吧!”
法海苦笑:“啊,你眼睛真毒啊!”
兰香哼一声,用力一捏,“啊!”法海痛得叫起来,身子后仰,惯性下抓一把兰香的手,以求救援那下倒的姿势。
促不及防之下,兰香身子竟软软的被法海拉倒了,二个人都倒地上,她的身子压在法海上。
法海觉得地板冰凉且灰尘飞飘,而上面却是软香温玉的兰香身子,一时不舍得起身。
此时那姐妹就入下手中的活计奔过来瞧热闹,吱喳的说:“好一出凤抱凰啊!”
兰香推开法海的虚抱,爬起来,拍拍衣裙上沾的灰尘,眼睛不敢看姐妹们,理理秀发后说:“啊,我累了,我回去休息了!”
她以极快的速度出了门,法海坐在地上似乎还在回味那当时的美体入怀,那围观的小芬就笑道:“法海,起来吧,美人已经走了!此时去追还来得及!”
法海也回到了宿舍,路过李青和许仙的宿舍门口,却听到他们在房里窃窃私语,法海本不欲窥听别人的密话的。但那话却主动传进法海的耳朵里。
李青的声音:“许仙啊,你已经在烟草立了二等功了,又会开车送货,你和烟草公主风小芬再不能这样偷偷的约会了。我要支持你,再过半年,集团有转正一批立功表现和重大突出功绩的临时工为正式工。我们烟草可能有二个名额,我一定会尽自己副局长的身份在集团为你斡旋的!”
许仙的声音:“谢谢李局啊,其实,小芬她说,背着父母和我交往像犯罪的感觉一样。她渴望着我在烟草的长进,如果成了正式工,那她的父母反对的阻力就会小很多。
现在,我们烟草的临时工都争着要转为正式工,现在和我竞争最激烈就是那个进了综合股的法海,现在他已经成了烟草的宣传战线勇士,我们烟草大部份材料和新闻报道都是他撰写的。而且他所在的综合股权力好大呢,什么都管。连黄局的出勤都敢评核一番。”
挣倒
李青的声音,他好像笑了一下,有些轻篾的说:“许仙你大可放心!法海算什么,我一回来烟草就对他看不顺眼。虽然他现在有黄局罩着,在综合股里有兰香护着,但兰香迟早都是黄副市的女人,如果结婚了会调离我们烟草的。
以前我和黄副市交情挺好,常常一起喝酒,现在他虽然有些麻烦,听说是到省里去学习去了,也有人说是被‘双规’了。我想,凭黄页的后台之硬,他回来山城的话必能再掀风雨。
我常在集团学习时,就听闻黄局在山城烟草的难处,那个老局长常常向集团报告黄局的铺张、公款吃喝、作风不正等问题,现在集团纪委都已经盯紧他的举动,搜到有力证据,黄局都可能自身不保。那时,我第一个把法海扫地出门,我对他越看越不顺眼,他和月梅那亲近的暖昧,让我如梗在喉呀!
现在月梅和我恋爱,我都怀疑她是不是真心的,常常在我耳边说法海工作如何好!哼!”
许仙的声音:“李局!恭喜你恋爱了啊!月梅这么温柔漂亮,你很有艳福哟!”
李青愤愤不平的声音:“不要告诉别人!我的恋爱其实好惨,有月梅都交往半年了,在人前她和我牵手,到了僻处连衣角也不让我碰一下!更别说亲吻相拥了!”
许仙“啊”了一声:“李局!不会吧!你牛高马大的男人,竟对这弱女子这么顺从!她不让你亲你就不亲!你难道不会霸王硬上弓吗!”
李青苦笑:“啊,这个女人不简单呀!常常和黄局一起喝酒,如果我用强,一是对我在烟草的个人影响不好;二来她会随时在黄局耳边说我的不是;三来,这个女人真的不简单,我根本不能用强,好像她有武功呢!”
许仙倒吸一口冷气:“李局!你好可怜!”
李青叹了一口气,劝道:“喝酒!不说这些烦心事了,酒中自有真世界,我们兄弟俩不醉不休!”
法海听了一会儿,为月梅是说不清的难受和苦涩,但他内心似乎有种渴盼月梅那种纯洁脱尘的处子之美,也许这种美为自己保存是最好的!
法海对自己想法自嘲了一下:“色中之色——无可救药!”
集团见下面业绩如此好,那下达的任务也多了不少。兵马未动,宣传先行。
这下有得够法海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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