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香已经感觉到李青唇的热气,此时法海不知那来的蛮劲,走上前去一把推倒李青,振振有词的说:“此公园不准接吻,注意文明礼貌!”
兰香松了一口气,庆幸保存了自己的初吻。李青爬起来,对乞丐的蛮横做法哭笑不得。对兰香说:“我们上车吧,回公司,不要理这个疯子!”
上了车的兰香,深深回头看了一眼法海,眼里竟有光亮在闪!
李青还在为自己刚才差点吻上兰香唇而激动,他车开得飞快,想开到另一个公园里继续未完的激情。
不想兰香却冷冷的说:“你送我回家吧!”
李青愕然:“我们不约会了!”
兰香声如冰锥的说:“李青,李副局长,我们不是恋人,约什么会呢?”
李青颤道:“那刚才我们不是差点接吻了吗?”
兰香笑了:“那刚才只是一个梦,你犯一个严重的错误,出了幻觉了!你要从梦里醒来,面对现实,我们只是普通的同事,虽然你是公司的副局长,但我有未婚夫的,你虽权大,但大得过副市长吗?”
李青十分颓废的叹了口气,此时已到南站,他打开车门,兰香道声再见,就裙带生风的进了家门。
李青回忆着兰香的浅笑薄嗔,仿佛那真是梦一样。
第二天上班,来到综合股时,仍是谈笑风生的和兰香一起,但兰香再不赴他的约会。
此时,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的月梅咬着牙想:“法海,你的阻力太大了,那就让我为你分担压力吧!”
不甘心失败的李青千求万拜的约兰香出来,但兰香仅在公司十米范围内不走。夜色里,李青发了狠,一把抱住兰香,想强吻上她的娇唇。
却觉得下腹痛楚传来,低头一看,兰香手里一把刀抵进自己的肚子,那刀锋已经刺痛皮肉,兰香咬着牙道:“李局,你想用强吗?那么,让刀子也用强吻你吧!”
李青浑身一软,脸白如纸,放开兰香,他低着头走远了。心里真是怕得如做了恶梦——这么贞烈的女子,世上少有!
从此,他见兰香总是怪怪的,却不敢再对她起别的念头了,只是内心多了许多的尊敬。
那晚的细节,却被法海全看在眼里,他很感动的想:“啊,兰香,世上的奇女子,你心里一定还有我!”
可李青对兰香却是有许多的难舍,常常有些徘徊。那看在眼里的月梅,咬着碎齿,下了决心,轻盈走上去,对李青说:“啊,李局,是不是约人呀!我可很想欣赏今晚的歌剧呢?可否赠票受约?”
李青一看,是和兰香争妍的月梅,那么的娇艳和纯素,他心动了,伸出手里的票说:“啊,早请约你了,就是不敢啊!”
月梅大方的笑了:“我们上车吧!”
从此,李青和月梅常常成双入对的。法海很为月梅高兴:“啊,月梅,恭喜你啊,副局夫人呐,什么时候吃喜糖呢!”
月梅咬着牙,心痛了,看着眼前这个并不起色的男人,可内心的弦却不可奏明了,只好强颜欢笑道:“啊,我们才刚开始交往呢!观察,观察吧!”
看着法海为她高兴离去的背影,月梅呆在当地,心中的酸楚竟是难明。
而法海有了晨练跑步的习惯,他的腿迈步如飞。
每天下班后,他就跟在兰香三轮车后,撒开两腿猛追,开始没跑半里路就被车子甩掉了,兰香看到法海跑步来追,很是觉得他调皮。
一个星期后,法海竟跟在三轮车后十步之内,路上车来车往,司机们很是惊讶这个男人的跑步的速度。不停按喇叭,并问:“前面那坐在三轮车里的美女是不是偷你的钱包,你追么狠!”
法海大声回答:“不是,我是在追求女朋友呢!”
司机们快乐的按着喇叭给法海奏乐,兰香在车上看到法海脸都涨得通红了,怕那奔跑的血会涌上他的头,冲破皮肤。
正想着,法海眼盯兰香,不顾路上正扔有一块香蕉皮,踩上去后,那身子就后仰翻滚,痛楚让他扭动着如蚯蚓。
扶归
他顽强的爬起来了,继续追,但已经落下好大的距离了,身的痛苦已经要捆绑他的脚步,胸中的喘气如棉花的堵塞。那车子仿佛越来越远了,眼里有滚烫的血,已经糊蒙了眼睛。
法海心不甘啊,顽强的信念支持他去跑,疯一样的追。路上停着货车,他眼糊头晕的撞了上去,咣一声,人就倒在地上。
半分钟之久,他在地上爬起来,还要跑。但身子已经软了,他趴着,万分不甘,脑子里全是兰香的影子。
腹中忽传来气力,他支撑起身子,睁开糊住的眼睛,手袖一抹,寻袖上全是血。眼前已经没有车的影子,他知道追下去是无用的,但不追又如何,哪怕追到兰香家里,也是不枉辛苦一场。
他迈开脚步要跑,却被一手给扯住了,身子定在当场。耳边传来熟悉震魂的声音:“法海,还跑吗!”
香香的纸巾,拭着他头上的血,柔柔的手挽着他的身子,怜爱的说:“我陪你到卫生所里敷伤!”
医生说:“呀!这么多血!被人打的吧!”
兰香说:“他是自个摔的!”
医生:“摔会这么重?”
法海肿着嘴唇糊糊道:“你试着追女孩子踩香蕉皮又撞中货车看,是你早就没命了!”
医生打量了兰香一眼,倒吸一口凉气道:“啊,这么美的女子,就是赔上命去追也值了!”
兰香苦笑了,所有的男人见到她,都会这么涎赖的。
医生倒是手法纯熟,很快就给法海止了血包扎了伤口。法海半坐在椅上打点滴,此时能倚着兰香柔柔的身子,安心的闻着兰香的清香,法海是说不出的幸福,他咧开嘴笑了。
兰香看到了,就取笑他:“你肿着唇,缠着巾笑着,好丑哟!活该你倒霉,色心不改!”
法海叹了气说:“九死一生就为了能靠一下你的身啊!兰香,我好高兴。此时我最怕你那个!”
兰香一怔:“那个!”
法海轻轻说:“怕你拿刀抵我的肚子!”
兰香笑了:“此时刀子已经抵在你的肚子上,你不怕吗?”
法海感觉到了小腹处的尖锐,倒吸一口冷气,幸福全泡到冰堆里了。低头一看,却又笑了——原来,兰香的手指尖抵着法海的小腹,她嘴角轻抿着,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法海对她又爱又恨,兰香轻凑到他的耳旁呵气道:“怕了吧!哼,朋友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有猎枪!”
医生看着他和她的甜蜜,羡慕道:“点滴打完了。真受不了你们年青人,都受伤了还这么顽皮!”
兰香有些羞醉脸,扶起法海一拐一拐的出门打的回公司了。
兰香在烟草职工奇怪的目光中,扶着法海上楼梯,钟德成远远看到,奔跑过来,也扶着法海,调笑兰香:“法海是不是和你约会时,接吻力度过猛,肿了唇磕了头?”
兰香目光狠狠剜了钟德成一眼,斥道:“你少来取笑!他是路上不小心摔伤的!呐,已经到了宿舍了,你要照顾好他呀!”
钟德成趋进前,一起扶法海睡在床上,替他盖上白被单后,兰香温暖的手抚了下法海的脸,取下毛巾沾水给他抹了把脸。
法海眼睛定定的望着兰香,鼻翼酸酸的,强忍着情绪。
兰香看在眼里,心就揪得紧紧的。但她还是绷紧自己的脆弱,平静的告法海:“法海,我这可不是关心你哟,我是你的领导,这只是工作上的关心,你可别想歪了。”
法海的心有点凉,身子软绵绵的,兰香叹了口气,转身而去,法海动了动,想牵住她的裙,却牵了个空,留得住她么?
粗鲁
兰香忽然转过头,笑眯眯的:“你在我背后动手动脚干嘛?”
法海不好意思:“不想你走这么快嘛!”
兰香:“什么?你难道这里有让我留恋的金山银山、满汉全席和金缕玉衣吗?”
法海摊开双手苦笑:“我什么都没有啊!我知道单凭我这个人是留不住你的!”
兰香抿嘴一笑,心想:“其实,只要你这个人就可以把我给留下来了!”但她不能这么说啊!因为她尚是待字闺中的少女!
她只能这样说:“其实,我人走了,还是有什么留下来的……”
法海喃喃自语:“是啊,你的香味留了下来,你的笑容留了下来,你的这一刻关心留了下来,这生命中的记忆留了下来……”
兰香见法海如此留恋自己,就心软软的说:“啊,法海,可不可以这么揪心的说话啊!就像你这么死性子的追我一样,看你在公路那流血的样子,人家都快心碎了……”
兰香这么一说,觉得自己一时嘴快,几乎等于表明心迹了。就急匆匆的要往外走:“我走了,不理你了,哼!”
她已经走到门口,却扯得法海指甲一动,原来法海手里扯着她裙尾的一根丝。此时兰香仍未觉得异样,她越走,那丝就自动的从她的裙尾被拉成长线,一端在法海手里,一端在她的腿下藕断丝连。
当她感觉自己的大腿冰凉的感觉袭来时,低头一看,原来及到膝下二寸的裙尾已经被脱丝到膝上二寸的部位了,那里露出那冰肌雪肤,盈盈玉光。
兰香倒吸一口凉气,顺着那丝望去,却见法海把丝一点点的绕在食指上,他像是在纺纱,也像是保存这保留兰香体香的丝质。
兰香也不敢再回去责怪他,就悄悄抽出手中的剪刀,轻轻剪下这丝,叹了口气,轻轻走下楼梯。
以前是半裙,现在就快成超短裙了,我们的兰香也快开放了一回。打三轮车回到南站家里时,不顾母亲那怪异的目光,急急进房关门,换上那柔软贴身的绿裙,镜前的她呼吸急促,脸上捏出水一样的嫩。
第二天,兰香买了许多水果和营养品提上三楼宿舍,此时法海在梦呓:“兰香,兰香,不要离开我,不要和李青在一起,我和苏雪梅没有什么的,没有过开始也谈不上分手,只是再不会见她的面就是了!”
兰香听了,浑身一震,内心的坚硬就慢慢融化,那柔情就漫上心头,真想把法海揽在怀里,让他尽情的闻香!
但还是忍住了,觉得此时此地不是放纵自己的时机。
只是,她感觉自己某个地方好像有点湿润了,她脸红得芍药一样,转身进了法海宿舍旁的厕所里。
法海鼻子张得老大的,有异香扑鼻而来。他醒了,觉得很急,就趿上拖鞋,像以前那样很有些李逵的推开门,门不开,是那门有些紧。
法海就吸一口气,用力一推,那门就咣一声栓脱门开。
以前,钟德成简直就大脚国足一样直踢。
“啊!”兰香脸红扑扑的提着裙子半站着,眼睛直视着法海,嘴里轻喊:“你怎么这么粗鲁,不敲门就推开了,还看啊,不给看!”
法海好赖皮啊,他就是不走。
站在原地,欣赏着兰香的羞涩。法海说:“本厕所从来没有美女上过,如今纪录被打破,那以后就升值了喽。我真没看见呢,你不要掩嘛?你以前都说给我看的,现在不更是机会嘛!”
兰香终于理好了裙带,呼了一口气,理理秀发,冲了马桶。然后到水龙头底下洗手,法海就贴着她的后腰进来了。
兰香能感觉到他贴着她身子过去的坚硬,她只好生气的说:“请你不要进来,好不好?”
法海捡起了地上一个牌子的女孩用的纸巾,然后说:“帮你捡东西呢?不要好心没有好报吧!”
兰香已经出了门口,接过法海手里的纸巾轻声说:“不要告诉别人,我们在厕所里啊!”
偷看
钟德成刚好从二楼走上三楼,此时把兰香和法海的神色看在眼里,也听到了兰香的话,他就想像丰富的说:“你们在厕所里干那事?还拿纸巾来擦啊!不行啊,我要报告黄局!”
兰香急忙扯住钟德成的衣尾,钟德成假装大惧:“什么?你要杀人灭口?”
此时,兰香另一只手已经把那世界上最甜美的大白兔奶糖连外皮都没剥的塞进他的嘴里。钟德成满意的含糊道:“唔,这世界上只有食物最能封口了,不行,法海晚上还得塞我烤鸡腿才行!”
此时,兰香已经香裙飘飘的下了楼。
钟德成吃着糖,羡慕的问法海:“你和兰香怎么在厕所里的?干事没有!”
法海只得苦笑着说:“没有啊!我内急,不知道她在里面,就强推进去了,幸亏她已经穿好衣服!”
钟德成说:“编得真臭!不理你了!”
他进了宿舍,看到法海床铺上兰香送来的水果和营养品,就抓起一个又大又圆的苹果,咬了一口,赞道:“真好吃!给小花带几个吧!”
一个星期后,法海的伤已经消肿了。他开始了第一天的上班,在办公室门口站了会,慢慢走进去,见到兰香那柔柔的背,秀秀的发,他不敢惊动她,悄悄拿出旁桌的画纸和画笔,满含着柔情沙沙的素描起来。
其实,自打法海进门的那会,兰香就敏感的知道了法海的来临,少女的自尊不忍让她主动招应。她就故用不知的坐着,但面前的电脑闪烁彩影,是什么内容,却不再关注。
法海画完了,驻笔犹在凝视兰香的娇俏,不舍得移动目光。兰香直觉得背很酸,就不得不转过头来,换了一幅脸色,走过法海身边,看见那画中人背影妙曼生姿、多情柔结。
她一把夺过法海手中画,折起来,放入口袋里,轻声说:“没收!”
接着板起脸来假喝道:“嗯,画得不错!但上班期间不务正业,看在你平时表现尚好,就不记你的过了。好好工作,这个星期你不来,许多材料等着你整理呢!”
说着,说着,却顶不住法海那凝眸的深视。她有些慌神的说:“啊,你忙,我上卫生间!”其实她根本没有便意,蹲在厕间想着自己越来越不能维持领导的尊严了,很是犯愁!
她拼命的开着卫生间里的水,那哗哗的水声,就是她不安的心事,水无穷无尽,何日流得清?
农副经理此时走进综合办,交给法海她手写的公司本月经营状况总结,微笑的圆脸温和道:“小何,你来上班啦?这材料给人打印好,今天就要上传集团总部了!”
法海说:“啊,你放心!半个小时就打印好!”
农副对法海欲言又止,但还是脱口道:“小何啊,你叔常常问我你在烟草的表现,我都说,小何不错啊,工作踏实认真!
小何,我跟你说,集团下半年有一批正式工编制,可能要转正那些有立功表现或在集团文化宣传上有突出成绩的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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