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有曙光露出,法海揉醒困顿的小妹,小妹笑着醒来,很惋惜的说:“啊,我怎么睡去了!浪费了很多时间,这一夜毕竟是不完整的!”
法海听着小妹的青春心语,很是动情,几乎脱口想说出心里话:“以后哥陪你完整的夜晚,只要你喜欢!”
但他心里闪动着兰香的美丽脸容,把那律动的情绪压抑下去了。
装着很冰冷的说:“妹啊,天已经亮了,我们走吧!”
小妹扭着身子道:“哥啊,再陪陪我,等太阳出来了再走!”
不妹眼汪汪的看着法海,法海盯着天边的,等太阳的出头。
太阳出来了,法海正视着小妹道:“太阳出来了,我们走吧!”
小妹咬着说了一句让法海吃惊的话:“该死的太阳!”
然后很不情愿的随着法海迈步在朝晖中,成了两颗闪光的点。
好伤心
黄局开着那辆全烟草最豪华的黑色奥的,飞驰在往夏石批发部的公路上。山城烟草共有二个批发部,夏石批发部是分部。主任是伟哥,员工是两个男的小杨和小巩,由于远离市区,山高皇帝远,几乎成了另一个小公司。
黄局常常每星期都抽出时间去那和他们喝酒,听听意见,以示公司的关怀。伟哥是武警退伍出身,一米九几的身材,生性诚实。已经打了几年的报告要转为正式工,几经二任局长的帮忙,都没有成功。
到了黄局这一任终于成功了,伟哥对黄局是说不出的感激涕零。
不知为什么,法海很不想到夏石批发部里,感觉那里很受压抑,伟哥尽管对黄局很客气,对狐假虎威的法海也相待正常。但席间只见他和黄避的碰杯,法海只是一种象征的陪衬。
酒到三旬,黄局对伟哥说:“不知伟哥可有女同志?”
伟哥说:“什么?”他的眼神很怪异,难道黄局这么开放,要召记!
黄局指着法海笑了:“这小子在烟草不长进,成天思念仙女兰香,我见他相思走火入主人魔,想替他介绍一个女朋友,以解他寂寞的燃眉之急,乾坤大挪移他的愚蠢痴情!”
伟哥笑了,小杨和小巩也不能不笑。
法海脸憋的通红,想发火,但想到自己的前程,还是忍住了。
过不久,黄局扶着醉身和伟哥告别了,开着轿车载着法海飞驰在往黄金荡的小镇上。路上也许黄局醉了,不停的在数落着法海:“法海,说你蠢人真蠢,你还是个临时工,多少人打报告着要赶你出烟草,都是我和卫主任替挡了下来了。你知道你为什么这样招人嫌吗?”
这样的话黄局已经说过无数次了,卫主任也多次的洗脑,让法海由当初的谨慎小心,慢慢温青蛙的变成心起了茧。黄局的语重心长是如此的拉长情绪,法海也喝了不少的酒,就很失望也很无奈的回敬:“啊,黄局,我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的人看我不顺眼。感谢您和卫主任的多方回护,其实我本是临时工,再干十年也是临时工,我这种人的命运就是水里的浮萍,那天走了也很正常……”
黄局竟然想不到法海竟然这么软软的回顶过来,有些受不了的说:“唉,你想想进烟草已经快二年了,做出什么成绩了没有?进专卖没有协助查获过像样的案子,埋伏、设线、引诱这些案段,你不会。把你派到配送部去送烟吧,本是给你换个环境,杀人不过头点地,给你个机会吧!不想你又常常收错钱,每个月的工资都不够赔钱,许多配送部的员工都说,这样的人百无是处,早辞退出去早眼净。
众口铄金!你让我如何挡众口流洋!我想好了,再过半个月就是你出烟草的日子,不留你了!”
法海不伤心自己出烟草的来临,这样的来临已经在睡前预习了无数遍,只是从此不能在这座山城呆了,失去工作的他就是掉了壳的蜗牛,山城就是收留他,他已经受伤满地了。
只是再也见不到兰香的美丽,闻不到那清新的体香,那笑靥如花的纯情,那怡人细致的关心……
法海说:“黄局,我下车,你有事先忙吧!”
黄局错愕间,法海已经推开车门下了公路,要知道这里离市区尚有好几十里路,现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要走回市里却是晚上八点了。
无边的夜风吹来,山间公路传来狼嚎的声音,法海不怕,他心里全是兰香的影子,什么恐惧在爱的力量面前都是渺小的。
半个月来,法海没有见到兰香的一丝影子。公司也没有再安排他的任何工作,没事时他就在专卖办公室里替农副经理打些材料,不想他的打字速度也练得挺快的。
许多的打印材料都堆到他的案前了,他都快成了公司的专职打字员了。但黄局常常打专卖办公室电话,叫法海到他在金叶宾馆的专间里,不是陪黄局喝酒,就是替黄局洗那些退旧的衣服。
唉,万般无奈的法海,大把把的撒上洗衣粉,黄局的毛料裤子又厚又重,常常搓完已经过了半天了。法海只能叹命苦,自己的手都搓肿了,笑着想:“堂堂烟草的卷烟仓库搬运工,竟成了领导的洗衣工!”
那个追她的人
而林月梅已经被黄局调到办公室做专职秘书,常常黄局在和兄弟单位杯酒交错时,总会对那些望着月梅眼球爆炸的领导说:“这是我的女秘书!”
月梅就狠瞪黄局一眼,那清秀的脸上充满了美丽的自信。黄局被月梅瞪得很是舒服,他喜欢美女这种有点正气的眼神回击,笑得哈哈的:“我这女秘书可是带刺的玫瑰呢!各位可不要有非份之想呢!”
就在领导们想入非非时,月梅已经挨个敬酒了。领导早就知道月梅那反抗严经理的事件,由对这美人的垂涎变得尊敬。
黄局穿着法海洗的毛衣时总是十分不满意:“瞧,你干什么工作!连洗衣粉印都能看得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干什么都不知道!”
月梅常常陪黄局出席酒宴,黄局喝不下时,她只好舍身陪那些领导们喝,直到把众多好色的男人喝倒为止,月梅仍是笑咪咪的。
许多单位的领导都知道了烟草的女秘书很能喝,纷纷找黄局喝酒,常常月梅回家后,那身子就不停的颤抖,在卫生间抠着嗓子一通天翻地覆。
然后就坐在电脑面前打着自己天马行空的文字。
常常月梅有空时会拿着一大叠材料,站在法海身旁,含笑道:“法海,辛苦了,帮我写黄局交待的工作总结吧!你知道的,我常常都要陪领导喝酒的,没有时间写这些冷冰冰的东西,偏劳你了。你是好人,这样我能腾出时间来写小说了……”
法海说:“啊,月梅,我多喜欢写总结材料啊,只要你交待的我一定会完成的!”
月梅笑了,笑得很甜蜜,那时她常常提着塑料袋,里面有食盒,什么好吃的宵夜、水果都堆在法海案边,是对法海的犒劳。
法海手在键盘上敲字如云,月梅站在旁边香气袭人,她的身段和面容和兰香是如此的像,有时,法海都以为她是兰香。
只是她的香味和兰香是如此的不同,才能区分开来。
半个月要辞法海出烟草的事情,黄局好像已经忘了,法海也不想提醒他。反正在烟草一天是一天,只是见不到兰香怪想念的。
可爱的兰香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呢?为什么仰望着她就如天上的浮云一样?
黄页知道了兰香答应年底结婚的事情了,高兴的推掉了重要的市委常委会议,专程开着轿车来南站接兰香。但兰香的脸色很不好,苍白无色,她感觉自己的命运就这样被自己的心软给摆布了。
黄页兴奋的抱起兰香原地转了三圈,仿佛中了奥运冠军一样欢呼:“兰香是我的妻子呢!”
兰香等黄页兴奋过头了,才冷冷的说:“放下我!你这混蛋!”
黄页放下兰香,惊愕的说:“你好像不高兴!”
兰香冷冷的说:“和你在一起我从来没有高兴过!”
黄页的欢乐被兰香的冰冷敲碎了,他沉下心暗扪:“得到她的人得不到她的心!”随即心恨的想:“以前和兰香在一起,因为成功希望不大,所以一直和省委书记的女儿晓霞来往,昨晚得知兰香答应年底结婚的消息,竟把一直以来倒追自己的晓霞给拒绝了。啊,晓霞是多好的女孩子啊,对自己一往情深,又有这么硬的后台。如果接受她,那对自己的前程是一片光明的保佑。”
黄页不停的患得患失:“为了兰香,我给烟草专卖局在边贸区展开专卖执法开了绿灯,而这地盘却是黑老大陈大仪走私毒品的风水宝地。烟草这一进驻,无疑让陈大仪的金盆打破了,他现在对我恨不得敲骨,如果不是有求于我,可能都要对我下手了。唉,想这么我干嘛,我爱兰香,就是所有的功名和利益都泡汤了,也在所不惜的。”
强迫
一时又想到今天和一外商的约定,就咬咬牙想拉着兰香出外。
兰香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一点好印象都没有,她转身进了闺房。母亲迎出来,推着兰香道:“唉呀,女婿来了,和人家去外面走走吧!”
兰香强颜欢笑跟在黄页身后,黄页打开车门,强行把兰香拉到车里。车子在南城路上飞驰,黄页强颜吹起口哨。
兰香坐在后座上,觉得百无聊赖,闭着眼睛,眼前全是法海的影子。
黄页握着方向盘的手有点香味,自己闻了一下,笑了:“敢情是刚才抱兰香时沾的!”
很快就到了边贸开发区,这几年有美国、德国、法国、韩国和台湾的外商来投资建厂,以前浦寨和弄尧之间都是荒郊野岭,中越友好后边贸开发速度加快,现在这儿的房地产开发和工厂如火如荼。
黄页摇开玻璃,骄傲的对兰香说:“看到没有?这一大片的开发区,无数的工厂里,日夜劳务的工人有几十万,他(她)们都有父母和妻儿要养,如果不是我主导管委会招商引资建厂,那这么多的民工都还要在农村里艰难的生活!”
兰香说:“你是有本事啊!”
黄页得意的说:“老婆啊,不要夸你老公了!你知道吗!自打你答应和我结婚后,我真是高兴疯了。我已经替你给烟草请了几个月的假。其实请不请无所谓,这个烟草不去也罢,我还是调你到我的政府办公室工作吧!”
半香惊呆了:“你太欺负人了,我的工作你没有资格安排。再说我也不是你的老婆,我们没有结婚,没有订婚!”
黄页笑了:“你不是答应妈了,到年底和我进洞房吗?”
兰香笑了,苦涩的说:“我不忍见母亲伤心答应的,那不是我的真心。”
黄页望着面前这个清纯美丽,却无比坚决的女子,三年了,无处不小心,无时不温柔的呵护,倒换不回她的一丝真诚呢!
什么一市之长,什么黑白二道通吃,搞不掂一个弱女子,全是废话!
黄页咬了咬牙,脑子里轰鸣一片,血漫上他的脸,只想一时就撕开这女子的清纯,看看究竟有什么是不能动摇的信念!
他恨意的说:“兰香,你知道吗?如果没有我,你这只金丝鸟根本无法保全,你来到这个世上就是接受我的保护的!”
兰香还是冷冷的说:“这个不劳你操心!我不想再和你呆一起了,开门让我下去,我想即刻就回烟草上班!”
黄页一把拉住她,扳过她的身子,捏着她的下巴狠道:“你今天上了我的车就成了我的人,别想再违逆我!”
兰香粉脸通红,银牙轻咬,黄页趁兰香忿恨的空档,低头吻上她那香清粉嘟的樱唇,世界上最甜美的果实,让人魂灵飞荡的美意。
兰香紧闭着唇,阻住那蛇信一样的舌头攻入贝齿内,黄页的舌在她的唇间和齿隙寻找空处,寻找那濡香的湿舌。
兰香有点迷醉,挣扎间有点渴望。但身体的渴望却被脑海里的坚贞给击碎了,她强振气力,咬上那可恶的寻衅的舌头。
黄页啊一声,不得不松开自己紧钳的嘴。这一瞬间,兰香狠劲抽了他一耳光:“你这坏蛋!”
抚着脸上的抽处,不可置信的是,自己的舌头竟然被面前这个喘气的弱女子咬破了,虽然自己的唇齿间还流进了她的口液芬芳。
能感觉到舌头那流出鲜血的麻辣,此事传出去,对自己呼风唤雨形象是极大的杀伤。他再也控制不住了,以前所有的小心都已经崩溃,自己装出的呵护也许都是错误的。
对这个女人也许软的不通,只有来硬的。
兰香不停的捶打车门,口里嚷着:“放我出去!”
黄页狞笑一下,一把拉住她的秀发,扯着她的身体贴近自己的怀里,抱着她那温香软玉的曲线,呼吸着她呵出的清气香兰,兰香的挣扎无力而痛楚。
黄页的心爆发了,唉,这就是自己相思的美人啊!此刻抱在怀里是多么的感受真实,如果不能靠柔情去感化她,那就强迫她,大男人的怀里,没有什么女人是不留恋!
兰香如雨的粉拳击打在他的胸膛,宛如小雨的抚摸。他什么都不顾,只想紧紧的抱着她,抱着她就是抱住整个天空的彩霞,幸福不是天边的遥远,此刻真实的温热和清香入鼻就是享受。
兰香是那么的柔弱,她还在挣扎,其实这些都无所谓有,黄页已经把持了她,明知抗挣是无用的,为什么还要徒费气力?
激流
法海感到自己的心是如此的激烈跳动,他不知道兰香不来上班的原因。许仙却一把拉住法海的手说:“走,法海,我已经设线埋伏半年的的饵就要有大鱼上勾了!今晚就是我们二个人为烟草专卖立功的时机!”
法海什么都不懂就被许仙强行拉上他的雅玛哈摩托车,在往友谊关和浦寨的方向飞驰。
呼呼的风声中已经进入了边贸开发区的沿线,此时的许仙变得如此兴奋,不是往前的那个诚实的小伙,却是出征的将士一样。
法海说:“不通知梁主任他们吗?”
许仙说:“不用,我们二个人就去破这个点,查出假烟,再报告局里,此时正是男儿立功时!”
车子驶得飞快,如电一般穿过无数的高楼和巷道,激起许多灰尘,让路旁的小摊小贩避之不及,纷纷叫道:“开车这么快,当心撞死!”
远远就见一高楼前大门紧闭,许仙到了门前一把拉着法海跳车,那车子凭空前驶撞开铁门,里面二个人被吓呆了。
许仙二话不说,走上前去就拿出专卖证吼道:“你们给我让开,我是专卖执法的,怀疑这里窝藏有大量的假烟!”
那二个人拦住了许仙,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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