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四处搜罗人手,不过以红衣卫的标准,想要补齐这几十个缺额又那里是容易的事情,恐怕上官宏今后有他上火的时候。
红衣卫,本身就是高远为部队贮存的军官,多几个少几个人保护自己,高远并不在意,真有人杀到自己面前,想过自己这一关,这世上,可也没几个人。
“嗯,你们都督在里头吗?”贺兰燕的声音响了起来。
“在呢!不过今儿个整整半天似乎都不太高兴,晚上还多喝了几杯酒。”上官宏刻意压低的声音响了起来,“教头也知道,都督的酒量嘛,本身就不咋地,所以我便亲自来轮值,那些小子们,不太了解这些啊!”
屋里头的高远不满地哼哼了两声,什么叫我的酒量不咋地,找个时间教训他一下,当然,自己是不能亲自上阵的,论起打架,两个上官宏也干不过自己,不过说到喝酒,两个自己也干不翻上官宏,还多半被他干翻。
酒量,好像便是高远永远的痛啊!
“看来是真有点生气了哈!”外头贺兰燕嗬嗬地笑了起来,“许原那小子跑了,今个下午都过江跑到陈斌那里去,说是去视察,其实是逃难,当时我还笑他呢,现在看来,这小子还真是了解你们都督啊,他要还留在先锋城,你们都督铁定要收拾他。”
“教头这时过来向都督道歉得么?”上官宏嘻嘻地笑道。
“道什么歉?”贺兰燕得意地道:“我是来安慰他的。”
外头响起上官宏的干咳声,半晌,上官宏才道:“那好,那好,教头去安慰都督吧,我先去瞧瞧下头儿郎们。”
上官宏的脚步声远去,门去吱呀一声被推开了,跟着又是轰地一声,很明显,是贺兰燕进来的时候,反脚踢在门上。
不过此时的高远却是四仰八叉地躺倒在大案前铺着的毡毯之上,本来就浑身酒气,这个时候有意装醉,倒也是像模像样。
走进来的贺兰燕明显没有想到是这种状况,吃了一惊,蹲在高远面前,伸手推了推他,高远纹丝不动,鼾声反而还更响了一些。
“真是生气了啊?”贺兰燕自言自语地道:“这得喝了多少酒才能醉成这样啊?哥哥说我是一碗倒,你是三碗倒,瞧这模样,倒是不止喝了三碗。”
闭着眼的高远心中暗恨,看来自己酒量不佳,已经成了征东军公开的笑话了,先是上官宏,接着又来一个贺兰雄,居然说自己是三碗倒。
感觉到贺兰燕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推了推自己,高远却仍是闭目装睡。
“这样可不行呢,躺在地上,会着凉的。”贺兰燕摸着自己的脑袋,“看来是真将他气着了,得,管他呢,先将他弄到床上去,等明儿醒来后再跟他道歉吧?不过这家伙向来有些软硬不吃,要怎样才能让他答应我去当这个师长呢?”
贺兰燕干脆盘膝坐在了高远身边,想开了心事,要是高远铁了心要作梗的话,许原还真不敢留自己,就算自己强留在哪里,他也能轻而易举地架空自己的兵权,让自己成为一个花瓶的师长,哪有什么意思?
想了半天,不得要领,末了,贺兰燕突然发起恨来,明天早点来,施一个美人计,钓这个家伙上钩,不怕他不上当。
想到得意处,不由伸手揪了揪了高远的耳朵,还左右摆了摆,“明儿个一早,便让你占点小便宜,然后再跟你说这事,不怕你不答应。”
耳朵被揪得生疼,高远心里却是笑开了花,让我占点小便宜,哼哼,那有这么便宜的事,我是铁定要占点大便宜的。
心思一定,贺兰燕便站了起来,两手伸到高远胁下,一发力,便将高远半抱着拖了起来,向着不远处的大床拖去,高远的脑袋正好搁在贺兰燕高高鼓起的胸脯上,随着贺兰燕艰难地向前,一下一下地体会着那高高峰峦的柔软,高远的身体顿时燥热起来。脑袋左摇右摆,借酒装疯,肆意地占着对方的便宜。
“啊呀,你这个坏家伙,醉成这样还不忘占便宜?”贺兰燕看着高远的脑袋不停地往自己的怀里拱,顿时臊了个大红脸,虽然与高远定了毁,但她还结结实实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呢,与高远最亲昵的举动,也不过是发乎情,止乎礼的轻轻地拥抱一下,高远也规纪得很,哪里像今天这般放肆。
身体有些发软,险些便将高远重新丢到了地上。
从高远躺着的地方,到大床还有十几步的距离,贺兰燕虽然不乏力气,但这样拖着高远这样一个昂藏大汉,仍是是吃力的紧,这可不关功夫的事情,打架除了力量,还讲究技巧,有时一巧破千均,但现在贺兰燕却是全仗着力气,这也就是他,要是换了如同叶菁儿那样体质的,别说拖动高远,只怕想将高远移动一下也是休想。
好不容易挪到床边,拖着高远,将他的屁股先搁在床上,然后弯腰想将高远的头放到枕头之上,刚刚俯下身去将高远的脑袋放好,贺兰燕正准备松手,高远一直吊在两边松松垮垮的手突然反抱上来,一下子搂住了贺兰燕的腰,一个侧身,已是将贺兰燕扳倒在大床之上,一个翻身,竟是毫不客气地将贺兰燕压在了身下。
贺兰燕一声惊叫,瞪着眼睛看着睁开双眼,眼中一片清明的高远,“你是装得?”
高远嘿嘿地笑了起来,两个鼻子对着鼻子,脸与脸之间,只有那么几寸的距离,“要不是装得,怎么能知道你们这些家伙在背后是怎么说我的?燕子,你先前说要给我施美人计,这美人计儿怎么用啊?能不能先说给我听听!”
贺兰燕粉脸通红,直狠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只想马上跑得远远的,但现在这个样子,别说跑,就是移动一下也困难,除了两只手臂还是自由得外,身体其它的地方,都被高远压得死死的,该死的,是什么东西**的顶着自己的小腹?贺兰燕脑子里刚刚转过这个念头,便已经明白那是什么?
轻嗯了一声,全身都在这瞬间,似乎失去了所有力气。
感受到身下女子颤抖着突然软下去的身躯,高远霎那之间,雄性荷尔蒙大举爆发,头一低,张开大嘴,将对方的一张小嘴,整个地含在了嘴里。
贺兰燕身体只是轻轻地扭动起来,双手却是环抱着了对方的腰身,两条腿盘上来,紧紧地绞着高远的双腿,两人毫无缝隙地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屋外,上官宏巡视完回来的时候,刚好听到屋里贺兰燕的那一声惊叫,他先是一楞,接着便吐了吐舌头,悄悄地打了几个手势,将周围几个岗哨的红衣卫招了过来。
“后退三丈设岗。”
第六百三十五章:都督威武
许原一直捱到第二天的中午这才回到先锋城,公孙义等一众骑兵将领早已经等候在他的府内,贺兰燕到骑兵师,受影响的不外乎就在这些骑兵将领了。
公孙义担任着第一军骑兵师的师长,同时为了平息公孙义与洛雷之间的竞争,洛雷已经调去了第二军严鹏的麾下担任骑兵师师长,这让公孙义很是得意了一阵子,在他看来,这自然是因洛雷在与自己的竞争之中败下阵来,虽然同为骑兵师师长,但第二师的骑兵力量如何能与第一军相比?
相比起洛雷来,公孙义加入征东军的时间极早,公孙族的族长阿蛮,则因为征东府要消解部族的影响力,在贺兰雄麾下效力一阵子之后,便与其夫人一齐退隐到了积石城居住,阿蛮调去了军事大学当教官,其夫人则利用以前丰厚的家底,参股四海商贸,倒也过得逍遥无比。
但现在贺兰燕要来当骑兵师的师长,公孙义自然便要退位,这让他感到有些恼火。
“许军长!”看到许原出现,公孙义第一个便迎了上去,一脸的委屈。
许原进了先锋城之后,碰到了上官宏,看到对方一脸的诡笑,莫名所以之下,还是去打听了一下高远的态度,从上官宏哪里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心里已经笃定了许多,都督不会找自己的麻烦了。
大马金刀的坐在了主位之上,看着仍然愁眉苦脸的公孙义,他不由得恨铁不成钢地用手指头点着对方的脑门,“我说公孙义,你是不是觉得师长的位子被撸了,感到委屈了?”
公孙义点点头,“当然委屈了,军长。你不是不知道我在骑兵师身上下了多大的功夫,现在,说没就没了!”
“你脑袋被门夹了?”许原怒道:“贺兰教头是什么人?她来骑兵师,是贪图你这个师长的位置?别说你一个师长,便是让她来当我这个军长,她也不见得乐意呢?公孙义,瞧您挺机灵的,现在看起来也是一个棒槌。”
“我怎么就是一个棒槌了?”公孙义不服气地道。
“我为什么要将贺兰教头拐到我们第一军来?”
“您是瞧上了那四百多黑衣卫骑兵。”公孙义道。
“着啊,这四百多黑衣骑兵战斗力怎么样?”许原接着问道。
“单人不咋地,但结合起来作战。实力强劲。”公孙义老老实实地道:“有了他们的加盟,我们骑兵师的战斗力能得到长足的进步,更重要的是,他们的练兵方法我们可以借鉴,以后可以大量地训练这种骑兵。”
“你还挺明白么!”许原讥讽地道:“这支黑衣卫是贺兰教头一手训练出来的,贺兰教头来到这个师长,咱们是不是能更快地训练出这种骑兵来?”
“这个倒不错,只是……”
“只是你这个师长的位子没了!”许原拍拍桌子,“你这个蠢驴。贺兰教头那可是我们都督的夫人,她能在这个位子上呆多久?左右不过是贺兰教头打仗的瘾犯了,想来过过瘾,等她呆上一段时间。都督肯定要将她弄回去,难不成都督还放心任由她在外头冲锋陷阵,别说都督不答应,就是贺兰雄知道了。也要跳脚。”
公孙义一下子兴奋起来,“这么说,我只要让贺兰教头过完了打仗的瘾。她就会走了。”
“放屁!”许原一下子跳了起来,“说你笨,你还真笨了,你给我听好了,贺兰教头到了你哪儿,你最重要的工作,就是不要让她事事冲在前头,她要去冲犯陷阵,你就处想法子拖住她,只要不让她上阵犯险,便是大功一件,到时候啊,别说都督能记得你的功劳,贺兰雄也要承你的情。”
公孙义一下子愁眉苦脸起来,“贺兰教头那个性子,我能拖得住?”
“那是你的事情!”许原冷冷地道。
“老是不让她上阵,她这瘾过不了,岂不是一直不会走了,师里坐着这样一位大神,我打仗也不爽利啊!”
“公孙义啊,贺兰教头是要去过瘾的,等她发现,即便到了骑兵师,也过不了这个瘾,想来定会索然无味,那个时候,她自己都会走。”许原意味深长地道。
“教头一走,那四百多黑衣卫便完整无缺地归了我们。”公孙义眼睛一亮。
“不止,贺兰教头在你哪的时候,你还得拐带都会她替我们训练更多的黑衣卫!”许原嘿嘿地笑着,“这里头的关节,你自己把握。总之,贺兰教头到了你哪里,就是你骑兵师里的神,高高地拱起,但她想要亲自去冲锋陷阵,却是万万的不行。”
“我明白了!”公孙义得了这番指点,兴高采烈的离去。
就在第一军骑兵师上上下下拭目以待,满怀期望地等待着他们的新师长的时候,贺兰燕正在自己的屋内娇羞难抑,昨晚一夜的疯狂,让她到了此时仍然双腿发软,浑身酸痛,连挪步都有些困难。
看着眼前那一堆已经变成碎布的衣物,贺兰燕不禁又羞恼起来,昨晚她去高远哪里的时候,身上穿着的却是匈奴女子的传统服饰,被高远暗算了一把,拖到了床上不得脱身,那个时候,这些衣物不免成了二人之间的羁畔,可恨高远那小子笨手笨脚,弄了半天也解不开衣裳,最后竟然亮出了刀子,那把薄薄的刀片几乎就是贴着肌肤将她从内到外的衣裳一剖为二,然后在高远的手中,变成了现在的条条缕缕。
“这个该死的家伙,可真是粗鲁!”贺兰燕将衣物揉成了一团,狠狠地掷在了床上。一夜疯狂之时没有多想,等到了今天早上,才发现自己出不得门了。高远也是一筹划展,最后不得不出去偷偷叫来了上官宏,然后上官宏又去找了苏拉,这才替自己拿来了换洗的衣裳,想想苏拉进门时脸上古怪的笑容,再想想临去之时上官宏那诡异的有些扭曲的脸庞,贺兰燕便觉得以后是没脸见人了。特别是自己离开时,几乎挪不开步子,全靠着苏拉搀扶着,才忍着疼痛回到了自己房中,一躺下来,便困倦难当,一觉睡到了午后。
今天应当是自己去第一军骑兵师报到的日子,可是自己这身子,却怎么能走出去?想了想,贺兰燕干脆重新回到床上躺下,管他呢,便让许原他们等着便是了。
贺兰燕没有去,许原,公孙义等自然是等了一个空,公孙义虽然白白地等了一天,但心里却着实欢喜,贺兰教头果然不在乎骑兵师长这个位置,等她老人家在这里呆腻了,自然便会扬长而去,而在她老人家在骑兵师的时候,自己就只有两件事,第一,是让她尽快地呆腻了,第二,便是尽可能地从她那里榨取些好处来,两件事,不论做到那一件事,许军长都会喜出望外,而第一件事,则是会让都督喜出望外。
这可真是一本万利的生意啊,等贺兰教头玩腻了离开的时候,第一军骑兵师的实力,必然会远远超过洛雷那小子的部队,或者可以与贺兰雄麾下的骑兵主力师一较短长呢。
想着异日的光明前景,再想想今天已经来报到的黑衣卫,公孙义便觉得浑身是劲,贺兰教头没有来,可那四百多黑衣卫却是准时来报到了。
贺兰燕放了第一军上上下下一众人的鸽子,高远却是一大清早便带着上官宏出去视察了,天气已经冷了起来,说不定什么时候都会飘下第一场雪来,第一桥虽然已经完工,但还有许多善后的工作要做,桥两头都得建进堡垒来,用以保证大桥的安全,这个工作,刚刚开始,而且必须要在年内完成,到了来年,战事一拉开,这座桥不定就是颜乞的攻击重点之一。
如今先锋城,统万城这两点之间,已经多出了无数的屯田村庄,军人们已经慢慢地从屯田事务之中脱身出来,开垦出来的良田其本都交给了这些后来的屯田百姓,他们初来乍到,无论是住处还是日常用品,都是奇缺无比,有许多人,还住在帐蓬里,这对于习惯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