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宅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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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宅笔记-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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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扛不住,又无法将女孩摆脱,于是从网上查到了一个办法。

那就是玩一个游戏。这个游戏能将自己身上的污秽传给下一个人。玩法很简单,他碰巧有这个条件,赶紧就组织了起来。

结果跟他预想中的一样,很成功,那女鬼被他轻而易举的传给了下一个人。

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群人里不止他一个出过事,他阴差阳错的接到了上一个人传给自己的污秽。

这个污秽非常凶,一直在寻找替身,当晚,玩了这个游戏本身周围阴气大盛,他没办法,最后竟然步了那污秽后尘,上吊自杀做了替身鬼。

他一直想等下一个人出现,可实在没机会,只能在这间房子里游荡,直到有一天,一群人又来玩了这个游戏,他直到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

所以他不会失去这个几乎,无论如何也不会!

故事的最后几个字是这个男生歇斯底里的喊出来的,把我跟白开听得都是一惊。

我心说完了,要出事,白开根本没带能做局的东西。

白开喊了声操,你是跟老子示威呢?说完又吐了一口口水到那人脸上。

第四十章 初进厂房

我跟白开买了最近的机票动身,到了机场之后还要转乘火车。

足足折腾了两天才算是到了地方。

一路上我的心情不知道怎么形容,我从来没收过厂房,甚至对于这个厂房我买下来之后怎么出手,我都一点头绪都没有。而且,不知道这次去又会发生什么,总之很不安。

这个厂房的讯息不是我打听到的,而是主动送上门来的。

这行做久了,我在很多交易网站上都掏钱挂了收宅子的广告。后期我有很大一部分生意都是通过这个渠道联系的。

但这个厂房的不同之处在于,对方没有按照广告上的联系电话找到我或是我的员工。而是直接给我这边的邮箱发了一封邮件。

邮件的内容很简单,大体就是这个厂房出售,价格面议,联系人老丘。之后就是宅子的地址。

附件里寥寥几张厂房的照片,拍摄年代都有些早,像素很低。从照片上看,拍摄时厂房还在运作,也没有流水线,只有几个员工在工作台上制作帽子。

按说这种邮件通常我都当做垃圾邮件处理,现在这世道什么人都有,保不齐就是恶作剧或是变相骗钱。但我在无意看了照片之后,还是决定要亲自去看看。

原因很简单,我觉得照片里那些工人制作的帽子很眼熟。不,我想,压根这些帽子就是我之前见过的那种。

之前那个老头有戴过,在房万金的店里我还近距离观察过。

虽然照片并不清楚,但从轮廓上看起来是没有区别的。这帽子无论如何我都要去看一眼。

白开并不知道之前帽子的事,我给他讲了后,他也表示这次非去不可。这邮件本身来的就神神秘秘,肯定是有猫腻的。况且即便我们真的白跑一趟,也总比在家里对着照片胡思乱想要好。

中国的东北很冷,我是北方人,倒是很适应。

白开就有些够呛了。我俩准备了羽绒服。到头来我两件都给他一个人穿了,他还是直嚷嚷冷。

我们去的这个地方是一个边陲小城,我从没来过,早前倒是总听朋友说,这边不安生,边境经常会有走私进来的枪支或是毒品。就在路上明目张胆的贩卖。

所以到了地方我跟白开都很谨慎,即便住进了酒店,还是把周围的情况简单看了一遍,但凡出点什么状况,还不至于无脑的狂奔。

帽子厂的厂房在小城的郊区,距离我们的酒店大概有三十分钟车程。这在大城市中并不远,但在这种小城里,已经是能在城中来回走三趟的距离了。

我们住的酒店在当地已经算是最好的了,可严格说起来还只是一个招待所。不过供暖倒是很给力,白开进了屋之后很快就热的只穿了一件裤衩。

休整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我俩就动身了。

小城很安静,而且也没有所谓的出租车,只有不停在小城中来回行驶的小巴,一招手就停,上车给了钱,到了要去的地方喊一声就能下车。

我跟白开就是坐着这种车,又找到一个地方租了辆摩托车。俩人才沿着出城的小路颠颠的去了厂房。

厂房并不难找,主要是旁边实在没什么建筑物。

远远的看着,很破败。所见之处的窗户上,没有一扇还有玻璃。

到了厂房门前,大铁栅栏门是关着的,上头的铁链子已经生锈了。往里望去,还能看见不少积雪。

我喊了一声老丘,没人答应。

我本来也没报什么希望,扶着门想看看能不能翻过去。

正爬到一半,里头就出来了一个小老头。老头很矮,穿着东北特有的皮衣皮裤,头顶上带着个帽子。严严实实的。

我一眼就看见帽子,差点没从门上摔下来。这帽子果然跟之前见到的一样。

那老头给我们开了门,我顺手就给他递烟,想套套近乎。

结果老头只是咿咿呀呀的摆手,我跟白开面面相觑。是个哑巴?

我试探着问他,你是不是老丘?我们是来看宅子的。

老头就又啊啊了两声点头,转身把我们往里头领。

穿过一个不大的院子,就进了厂房。

里头不知道是不是还在供暖,总之很暖和。厂房不大,也就三四百平米。整个厂房里空空荡荡的,什么设施都没见到。老头指了指厂房一角临时搭起来的一个小屋,又带我们走了进去。

这个小屋显然是老头睡觉的地方,屋里的陈设更简单,一个行军床,一个小煤炉,剩下的就都是洗脸盆暖壶之类的东西。

我跟白开坐了一会儿,喝了口老头给倒的热水。就开始问老头,这厂房大致是什么情况。

老头因为哑,所以交流起来很费工夫,我们只能一直用问是或否的方式问他,问了半天什么都没问出来。

最后,白开奈不住性子,干脆叫我出去自己看。

出了门我问白开,这厂房看出什么问题了吗?

“你没长眼睛是吗?这地方能他妈有什么问题,有鬼都冻死了!”白开打了个喷嚏又道,小缺,你觉得这厂房跟照片里的是同一个吗?

我四下看了看,厂房里的东西都没了,很难比对,因为这种厂房的墙壁或是地面基本都是大同小异,根本无法细细分辨的。于是我问白开,你的意思是,这个宅子也是一个复制品?

白开说,那到不至于,我刚才进来的时候悄悄看过了,你跟我来。

白开把我拉到了厂房的一角,地面上零零乱乱的有很多块儿碎砖。白开用脚把碎砖扒拉开,指着道,你看看。

我俯身下去,只见地面上的确是有一些痕迹,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可我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我问白开,这什么?你尿的?

白开说,尿你奶奶的爪,这是水泥干了之后留的痕迹,有人在这儿搅拌过水泥,这厂房最近做过修改!

我顿时想起来了,小时候邻居家建房的时候我记得我专门跑去看过。那时候的施工比较简略,沙子,石子,水泥都是堆在地上的,随便把沙子用铁网过滤一下,就地在沙堆上弄一个坑,直接就在里头搅拌水泥。旁边呢就一筐一筐的把搅拌好的水泥运上去,加砖盖房。

我心说这个厂房之前要塌了?平常的话,墙体如果有了裂缝,也是要用水泥修缮的,这地方也不知道有多少年头了,坏了很正常。

我转回身去找那老头,却见他已经在自己的小屋门外头看着我们了。

我就问他,这厂房最近动过工吗?

见老头啊啊着点头,我又问,是修那里的?

老头伸手指着我身后的这面墙,又啊啊。我心说老子的分析能力还是不错的,这墙果然之前出了状况。

谁知回头见白开一脸奇怪的正看着墙,不明不白的问老头,是不是之前墙上有什么东西?用水泥盖住了?

我一听心里就咯噔了一声,见那老头又啊啊着点头。

我就问白开,墙上能有什么东西?

“我又没透视眼,不过你看这一部分的水泥明显要新于其他地方。”白开伸手摸了一下又道,这块地方正对着一扇窗户,那扇窗户也很奇怪,开的位置不伦不类的。

我扭头一看,果然在对面的一面墙上,的确有一扇窗户看着不太对劲,首先,这扇窗户开的位置很特别,要比其他窗户高出一大块儿。显得很突兀。我环视了厂房里所有的窗户,只有这一扇特立独行。

其次,这扇窗外头,正对着不远处的一个小平台,平台也不是搭建的,只是在一个小土坡上用铁锹一类的工具铲平了。

第四十一章 老丘

谨慎起见,我俩还是出去看了一眼。小土坡的土很硬,已经被冻实了。

表面很光滑,爬到上面还挺费力气的,我估计之前这土坡旁是应该架有一个小梯子的,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撤掉了。

土坡上空无一物,唯一的不同点就是土壤的颜色跟下面不太一样。

下面的土相对比较黄,而上面的土颜色要更重一些。

我伸手试着挖了一下,土面跟水泥地差不多,也不知道这底下是不是埋过什么。

我就道:“这不是个坟头吧?”

白开摇摇头,背过身把拉链解开就地来了一泡。回过身不满道,妈的这土太硬了,尿都浇不软!不行,你去管那老头借几壶开水去!

白开光天化日的小便很出我意外,但目的跟我是一致的。这土不管里面有什么,只有软了才能发现端倪。

于是我比划着叫那老丘烧了几暖壶开水,一壶一壶的递给白开。他就把水都浇到了一个点上,这么折腾了几次,土终于被我俩搞成了泥。

白开也不嫌恶心,伸手就往土里面抓。这一幕我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干脆在旁边喝热水暖身子。

白开东刨西挖的弄了一阵子,弄得俩手都脏兮兮的。像是发现了什么,过来就要拽我去看。

我都没来及反应,衣服已经被他弄脏了。心里虽然恶心,可也只能忍着。

这表层的土弄开之后,里头的土壤颜色更重了,这都说东北的黑土地肥沃,我今儿是头一次见到,没想到果然跟沾了墨似的。

我问白开,你到底让我看什么?

白开把手掌摊开来,说,这里头都是纸灰,之前这个地方肯定烧过很多的纸,多到咱们难以想象!

我一听很紧张:“你的意思是纸钱和纸人车马?这里出过殡?”

白开瞟了一眼厂房说,是不是出殡我不知道,但这地方肯定闹过什么。

外头实在太冷了,着实不能多呆。我跟白开又回了厂房。围着老丘的煤炉暖了暖身子,俩人才跑到厂房的角落探讨对策。

目前最棘手的不是厂房有问题,而是我们压根就不知道有什么问题。对于一个连题目都没有的考试来说,是几乎不可能求出答案的。

最后我俩见光看肯定是没有头绪的,只好又去从老丘下手。

我问老丘,他在这里多久了。

老丘就比划出三个手指头,也不知道是三年还是三十年。

我又问,那之前墙上的东西是你找人弄盖住的吗?

老丘啊啊的点头。

我心里一喜,既然是他盖住的,他肯定是知道墙上有什么的,而且,说不定还能问出来他盖住那面墙的原因。

我见桌上有纸,赶忙拿来递给老丘,要他把墙上的东西画下来或是写下来。

老丘不解的看了看我,才拿起笔在纸上画了起来。

老丘显然没什么美术天赋,画的非常简单。画完后我一看,无非就是用圆珠笔在纸上画了一个说是菱形不是菱形,说是椭圆不是椭圆的东西。

我把纸又递给老丘,说你会写字吗?你干脆写下来。

这次老丘摇摇头,一脸的抱歉。

我拿着画左想右想,始终猜不出这是什么。只好递给白开。

白开接过画没直接看,反而冷不丁问老丘,你不会写字,桌上放这么多纸干嘛?

老丘被问得一愣,脸色瞬间就不太好看。

我见白开死死的盯着老丘的眼睛,不由得也攥紧了拳头,妈的如果老丘真的是在装聋作哑跟我们演戏,白开这么直白的拆穿他,显然是要开打了。

不过老丘的神情很快就退了下去,又用笔在纸上画了一个类似于火柴人的东西。

后头有一个大房子,房子里还躺着另外一个火柴人。

老丘把画好的纸举着,啊啊的指着里头的火柴人,又指指自己。

白开唉了一声道,你是说这里还有一个人?这纸是他用的?他在哪儿?你把他叫出来,就说收宅子的江总来了。

谁知老丘连忙摆手,又赶紧拿起笔在立着的火柴人头上方,画了一个月牙。

白开就问,那人晚上才会来?

见老丘这次点头,白开又问,那人每次都是在你睡觉的时候来?

老丘这下很激动,人差点没站起来,连指了好几下桌子。

白开见状想了一下,说我明白了,每次你睡着了,那人才出现,然后在纸上给你留下命令?

我在旁边本身不想插嘴,可听见这句话我感觉后背就是一凉。

忍不住也问道,你压根就没见过那个人?只知道他来过是吗?

老丘还是点头。

这下我对这个宅子更加没信心了,妈的大半夜来,谁知道是人是鬼啊。

我把白开拽到屋外,悄声问他,你觉得老丘说话靠谱吗?

白开不屑道,目前看那老头的确不像是会发邮件的,他肯定有老板或是幕后指使,咱们可以会一会他老板,反正你是江总,谈判得你来。

我当即就表示不同意,这他妈又是要那我开刀啊。我劝白开,不如我们先回去,反正来日方长,准备充分了再来也不迟。

白开却不同意,说这次已经暴露了目标了,就这么回去了反而容易被人偷袭。只能接下来随机应变,看看晚上到底有没有人来。

说实话,在这仓库里守夜,比宅子里艰苦的多。

我并不害怕,只是这里太冷了。那老丘的屋又很小,挤三个人坐着就已经很费力了,更甭提睡觉了。我很后悔没有之前准备个睡袋什么的。那样起码还能抗一下。

这时候甭说天黑了,连中午都没到。见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浪费,我干脆也不着急了。就地又跟白开探讨起老丘的另一张画上的图形来。

我觉得老丘肯定是画的太简单了,可能漏掉了重要的线索。

白开却认为重点不在这里,这墙上的图案已经被盖住了,为什么盖住它才是问题的关键。

我一想也是,赶忙又去问老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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