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立马转身,亲昵的拉起他的手腕,嗔道:“遥哥哥,我今儿救了一个小生呢。”
弯月的心,在听到那个声音时,已经沦陷了。清遥,她的清遥,不会错。可目光瞥到他与另一个女人紧握的手时,眼里已经波涛汹涌。往日的话语犹在耳畔,可那个人啊,却站在了别人的身边……
弯月的头一直低低的,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个尴尬的场景。
“水儿,你吓着他了。”清遥的眼在弯月身上扫了一下,夹杂着无数隐藏的情绪,拉着赵水儿手也在瞬间冰凉起来。
“遥哥哥,你怎么了?”赵水儿忙问道,忽然间,她似是了悟地看了看旁边的少年:“遥哥哥,我先扶你进去,刚才啊,我那个弟弟……”
纵使她的话已经消失在了门里,可刚才那一幕幕,却如刀刃般生生的插入到她的心里,恍惚间,耳边已咆哮过万千风声,每一声中,都有那个心心念念的名字。
清遥……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一直支持我的朋友们,祝大家新年里万事如意,一切顺利哦……
谢谢小静的提问,汗,竟然没交代清楚,临时修改了下,哈哈。
、凤落安阳被狐欺
当弯月醒来时;身上一片温暖。静如那个小丫头正扑在她的身上呼呼大睡;口水沫子正从她的口中流下。
“姐姐醒了?”感到身下的动弹;静如睁开了眼;小手伸向了弯月:“姐姐别怕,坏人已经被静如打跑了;不怕。”
弯月宠溺地擦了擦静如嘴角的口水;问道:“什么坏人。”
“就是姐姐梦里的那些坏人啊,害的姐姐睡了那么久。我娘说,对待梦里的坏人,一定不能心慈手软;要狠狠地打,这样才能睡个好觉。”
“哦?”弯月抽了抽嘴角:“那静如是怎么打坏人的呀?”
静如扬了扬手中的小鞋,得意地说道:“娘说,对付那些小鬼,一定要拿鞋子打他们。”
鞋子……弯月看了看静如手中小绣花鞋,登时哭笑不得。
“如儿,快下来吧,让你的月姐姐好好休息下。”静姝端着一碗汤,款款走了进来。
静如听话地跳下了床,如同一条泥鳅般滑出了门外。那个漂亮的叔叔,已经在楼下等她了。
“喝点汤吧,张大夫说,你的身子太虚了。”静姝将手中的汤递给了弯月,随即坐在了她的身边,双眉紧蹙的看着她。
弯月接过汤碗,低头尝了一口,这是百合莲子汤,甜甜的百合,苦苦的莲子,一如她十几年的人世游。
终究是挨不住。
“姐姐,我是怎么回来的?”弯月放下汤碗,静静地问道。
静姝的眉目如旧,语气中却夹杂了一点惋惜:“昨儿个,有人在后门发现了你,就把你送了回来。张大夫说,你的心神虚妄的很,需要静养一段时日。”
弯月“嗯”了一声,昨日,原来她睡了一天一夜,此刻,再也承受不住的眼泪,忽然如潮涌般倾泻而下。静姝摇了摇头,心疼地将她拢入怀中。
下面,静如早已如一只八角章鱼般将美人叔叔劳劳缠死,吵着嚷着要他陪自己出去玩。小家伙笑的咯咯的,丝毫不顾旁边若涵那鄙视的神色。
这么小就会勾搭人了,长大了还不成了祸水一个!若涵转过头,心里暗叹,惟小人与女子不可养也。
就在此时,一道嚣张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掌柜的,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话音戛然停住,静如从美人叔叔怀中探出头,却看到一个肥肥的男子,正不怀好意地朝他们流口水……
这个人,怎么长的这么恶心。静如皱起小眉头,朝着他做了一个鬼脸。
然而,对方的眼睛却直直留在了抱着静如的绝美男子身上。昨儿个碰到的那个清秀少年,已经让他念了一晚,今儿个见到的这个,更是惊为天人。如果不是有人暗中告知他那个少年住在这里,他恐怕就与这等绝色错过了。
此时,他的双腿已经走到了绝美男子的面前,嘴张得大大的,却不知该问些什么。如果把自己以前的粗俗说辞用在这位绝色男子的身上,只会让他自惭形秽。
“看什么看,讨厌。”被绝色男子抱在怀里的小女孩,忽然大吼道:“叔叔我们走,这个叔叔好恶心。”
绝色美男的嘴角上,此时露出了一番笑意,他的手抚上静如的额头,轻诺道:“好。”
低沉的声音,有如天籁,那番魅惑的笑,落在了赵大胆的眼里,更加重了他的欲望。
想不到,男人也能如此倾国倾城。若能为这等绝色倾城,乃至倾国,又有何妨?
转念间,绝色美男已经抱着女孩,缓步上了楼。但这等美色他岂能放过。
赵大胆浑浑噩噩的跟在了绝色美男的身后,跟着他们进入了楼上的厢房。美男知道他跟在身后,却未加阻拦,莫不是对他有意?
“公子莫不是走错了房间?”正当赵大胆沾沾自喜的时候,美男发话了,动人心弦的声音让他的魂儿都酥软了。
“没走错,没走错。小爷……老子……我,我……”赵大胆一时紧张,竟然连平日里挂在嘴皮上的说辞都忘记了。
美色当前,他已经恨不得扑上前摘取芳泽了。
然而,他进一步,美男就退一步,两人在房间里进退了半天,他竟然连美男的袖子都摸不到。
“公子到底有何事?”美男的眉头已经微微的皱起,如玉的面上升起了一股薄薄的怒气,远看如同一幅淡雅的山水画。
沉醉间,赵大胆忽然跪倒在地,两只膝盖急促地爬向美男:“我赵昆不才,愿与公子结一世欢好。我爹乃豫州豫王,将来我得了他的位子,定不负公子……”
一个桃核凭空砸下,正好堵住了他的嘴。而愤怒的静如抓起了桌上的其他水果物事,砸向了赵大胆:“坏人,大坏人,敢欺负我的美人叔叔,砸死你。”
抱着静如的绝色男子,收回了本欲待发的掌风,无焦距的眸子里,更多了几分柔情。
再说赵大胆,刚吐掉了嘴里的核桃,香蕉啊,苹果啊,葡萄啊就接踵而至,砸的他脸上头发上全是粘糊糊的果汁,还一阵红一阵黄的,活像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
“臭丫头,敢打我,来人。”赵大胆气的抬起手指,就等手下进来,给这个小丫头好看。
绝色男子爱怜的抚了抚静如,示意她不要生气,而后,他抱着静如,坐在了椅子上,一双眼睛没有焦距的扫向赵大胆:“你真的想要跟我好?”
听了这话,静如忙拉了拉他的衣衫,小手却在下一刻被他握住。
赵大胆点了点头,再次沉迷在倾城色中。
男子的嘴角,忽然露出了一丝笑容:“既然如此,在下又岂能拂了公子的意,今夜不见不散。”
赵大胆望着他的笑容,忽然颤抖了一下。奇怪,大白天的他抖什么,真是见鬼。
殊不知,今夜他是注定要做鬼的,因为惹了不该惹的男人。
房内,弥漫着浓郁的香气,赵水儿卧在软榻上,下方有一个美少年,正在讨好的为她捶脚。
“那个呆子,真的招惹了那尊神?”赵水儿眼眉露出了一番得意:“真是个不成器的东西,纵然没了□,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夫人,今夜要不要小的……”跪在她塌下的男子抬起头,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赵水儿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那是自然,遥哥哥今日有什么异象吗?”
“回夫人,小的观察了他几日,除了昨日他悄悄离开了一段儿后,并无什么异样。”
“哦?他去了哪里?”赵水儿眉目转了转,问道。
“回夫人,这个,小的只看到他带走了昨日闯入马车的清秀公子,两人去了哪里,小的没有跟上。”下面的男人说到这里,头立马低了下去。
赵水儿的面上并未现出气恼:“无妨,赵合,继续监视下去,一旦遥哥哥有异象,立刻告知我。”
属下得令,忙下了去。而那个美少年,手指仍在她的脚上有节奏的敲击着。
赵水儿一只手支住了头,一只手附在腰上。遥哥哥,自从那日从河中将他救起后,她的心就为他沦陷了。虽然遥哥哥最终被她用尽手段留在了府上,可她看得出,遥哥哥的心根本就不在她的身上。纵使自己夜下相会,也被他拒之门外。哼,若不是被那个无良的家伙纠缠,遥哥哥,我不会罢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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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点东西的弯月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闭上眼,尽是清遥和她的点点滴滴,岂是说能忘就能忘记的。
“如果夫妻间的恩爱,要靠美貌来维系,将来年老色衰,又当如何相处。”
清遥当日的话仍在耳畔,每想起一次,她就心疼一次。可忽然间,一个想法涌了上来,清遥那日必定是认出她来的,否则她不会感到清遥的悸动。而清遥携着那个女人离开,必定有不得已的缘由,难道,他被人胁迫……
“妹妹,”静姝此时正好走进,看到了愣神的弯月,心中又是一阵叹息:“别想那么多了,清副将与我相识的日子也不算短,他不是那种嫌贫爱富之人。”
弯月点了点头,她拉住静姝的衣角,急切地问道:“姐姐,这安阳城可有一位权势极大且好男色的夫人?”
静姝“哦”了一声,应答道:“据我所知,安阳城的权贵,早在破城前就携家带口离开了,那样的妇人,应该是没有的。不过,豫州城里倒是有这么一位。”
“豫州太守未称王前,有一儿一女,儿子赵恒,俗称赵大胆,是个不成器的纨绔子弟。女儿赵水儿,乃赵恒之姐,原先嫁了京城中的一大户人家,后来,其夫家出事,男儿尽数被斩首,女子全部发配为妓。赵水儿却借着京中的关系回到了豫州,从此寡居在家。其父称王后,姐弟两仗着父亲的权势,在城里欺男霸女。据传被他们姐弟抢入府中的男子,前后不下百人。此女虽然为女身,可其的头脑却比她的弟弟强了百倍,所以格外得其父器重,其父还封她为‘净水夫人’,可惜,这样的女子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静姝在提到这段儿时,眼里闪过无边的恨意,声音也在不自觉中陡峭了起来。
弯月听着静姝的说辞,心里忽然生出了一股惧意。净水夫人,应该就是清遥口中的水儿,这个女人如此□,她留下清遥,岂不是要……
想到这里,弯月忙起身向外走。静姝适时地拉住了她,劝道:“妹妹莫急,是你的自然是你的,逃也逃不掉。来,先吃点儿饭,喝点儿粥也行,今晚,恐怕会有一场大风雨呢。”
弯月本想说不,可在看到静姝冲她频繁眨眼后,心里似乎明白了几分。现在去,只怕自己非但帮不了清遥,还会身陷囹圄。一切,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夜里,弯月敲昏了即将入府的一名小厮,换上了一张人皮面具,同时穿上了他的衣服,赫然变成了他的模样。所以,当她入府时,并没有遭到任何阻拦,轻而易举的就进了去。然而,在转了几段后,弯月却讶异的发现,府中楼阁众多,这么一处处的找来,如何能找到她的清遥。
“站住。”一声低喝从弯月的身后传来,弯月忙站住,头却低沉的紧,这个京腔十足的声音,她好像在哪里听过。
“跑的那么快,莫不是心里有鬼。”那个人此时已经追了过来,一脚踢到了弯月身上:“臭小子,想给那个贱货通风报信,嗯?本王倒要看看那个贱货今夜打的什么主意。”说完就怒气冲冲地向前走去,他的身影,像极了那日在苍云寺见到的二皇子,宇文漠然。
没错,这声音,纵然只听过一次,可她绝不会记错的。只是,本该囚禁于京城的宇文漠然,怎么会在这时出现在这里?
弯月心下一动,忙暗中跟随起了这位皇子,希望能找到自己想要见到的人。
当宇文漠然一脸戾气地闯入一处小楼时,门外的仆人纷纷躲了开去,唯恐被主子的怒气伤及。随后,宇文漠然那狮子吼般的声音震得整个小楼都抖了一抖。
“赵水儿,你这个荡妇,果然在这里偷汉子。”
刚到门口的弯月被这个声音雷的不行,这位皇子,貌似对净水夫人蛮在乎的,喊得嗓门还不小。
想到这里,弯月屏住气息,悄悄地钻了进去。在通过长廊后,里面已经有了女子的呻吟作响。
“殿下,别这样。”赵水儿面色潮红,她急于推开压在她身上的宇文漠然,不料后者根本就不是推动的料儿,反而将她压得紧紧的。
通过镂空的木门,弯月清楚地瞧见了里面的状况,赵水儿的眉头蹙起,衣衫褪下,似乎对宇文漠然的进入很不乐意。然而,细碎的呻吟却从她的口中发出,木床也在她的身下晃荡起来。
一副活色生香的春宫图已经上演,可惜眼下,弯月没有心思欣赏,她还要找清遥。
她轻轻转过身,打算如来时离去时,冷不防听到身旁有闷哼声,似是有人十分难受。弯月的耳力十分灵敏,在听了一小会儿后,她满腹狐疑地退到了廊上的柜子旁,轻轻地将柜门拉开。
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从柜子中爬了出来,他出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捂住弯月的嘴,而在见到这个人后,弯月几乎脱口而出的二字被某人心虚的盖住。两人心照不宣地退了出去。
如果不是院子里仆人散尽,如果不是赵水儿的卧房离柜子有段距离,他二人难保不会被立刻发现,可有时,世事就是这么凑巧。
待到一个僻静处,弯月打掉了他的手,狐疑地问道:“狐狸,你怎么在这里?”
月光下,贺狐狸的上衣已经解开,露出了精壮的胸膛,他的面色和赵水儿的面色一样潮红。忽然间,他如同一发疯的猛兽般,猛地扑向了弯月,将她压倒在地。
“狐狸……唔”弯月刚想开口示警,嘴唇就被他死死堵住,而贺狐狸那双烧起来的手,更是在她的身上煽风点火,引起了一阵阵颤栗。
该死,这只狐狸的手往哪里摸呢。被贺狐狸死命吻住的弯月皱起眉,她悄悄弓起腿,二话不说就向他的下面踢去。贺狐狸发出一声闷哼,可依然缠住了弯月,纠缠中,弯月的衣襟被撕开,雪白的肩头露了出来。
“唔……放开我。”弯月恨不得大叫起来,可这个家伙的嘴怎么就这么霸道。天啊,神啊,谁能救救她呀,再这样下去,她一准要被吃干抹净啊。
在两人纠缠的当口,一颗石头忽的从暗处袭来,直直射中了贺狐狸的睡穴。而好歹摆脱了贺狐狸压制的弯月,忙得空从下面抽出身来,喘着气看着这个对她上下其手的家伙。
此时,贺狐狸已经瘫软在了地上,可他潮红的面色却显示出他的不正常。弯月执起他的手,在把脉后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