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两人抱在一起大哭,吴氏哭了一会,好像是做了什么决定,停止哭泣,双手紧紧抓住女儿的双肩,咬牙说:“闺女,我不能就这样活下去,等你爹百年之后是那个狐狸jīng当家,她肯定会把咱们娘俩赶出家门!”
其实,这吴氏的娘家也是有点势力的,乃是离此地百里远镇上的大户人家,吴氏便带着女儿回了娘家。
谁知,她这一走半年,任家根本都没来人,这也使吴氏彻底死了心,在一天的下午,吴氏自己一人回到任家。
自己的相公依旧是对她不冷不热,反倒是天天陪着柳天骄,而任财主最近有笔生意要出远门,临走前吩咐下人,府里的一切事务都由二房柳天骄决定。
这任财主一去就没有能活着回来,据说是在路上遇到强盗被杀了,实则是吴氏到娘家买通杀手干的。
这任财主一死,家里的掌管权便落到柳天骄手里,一晃又过去几个月,这柳天骄倒没有像吴氏所想那样,将自己赶回娘家,对她还是不错的。
但吴氏并不相信,她认为柳天骄这么做是给府里的下人看的,为的是收买人心。
一天,柳天骄吃过晚饭,觉得头晕脚轻,便到床上躺下休息。
当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辰时,胡乱用手摸了摸,发现身边有人,柳天骄没有睁开眼睛,以为是自己的儿子跑来和自己睡,但当她将手伸过去的时候,却发现不对!
柳天骄急忙睁开双眼,见一个男子赤身**躺在自己的身旁,柳天骄吓的惊叫,没一会,许多下人便赶到。
这时柳天骄已经穿好衣服坐在一旁哭泣,而这个男人却还没有醒来,有个下人拿来一盆水泼到这个男子的脸上,这个男子才苏醒过来,同样也是一声惊呼,然后问:“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儿?”
话音刚落,院中就出现大量的嘈杂声,然后来了许多衙役,也没问话,直接将柳天骄和这个还没有搞明白怎么回事的男人带走了。
半个月后,柳天骄稀里糊涂被判个通jiān罪,古代女人亡夫后是不能与其他男人发生关系的,这个是大忌。
柳天骄的下场很惨,被活活浸了猪笼,据说临死之前还疯狂吼叫,说自己是被吴氏冤枉的,并且发誓死后会成为厉鬼回来报仇。
真实的情况也正如柳天骄说的那样,一切都是由吴氏找人做的,她首先花钱买通官府衙门,然后用迷药迷倒一个乞丐,又在柳天骄的饭菜里下了同样的药,二人扒光衣服后,放在一个床上,后来官府衙役的人赶到。
虽然柳天骄已经死去有几天,吴氏重新又称为了任家的大nǎinǎi,可是晚上经常做噩梦,总梦见柳天骄向她索命。
吴氏吓的天天晚上不敢睡觉,哪怕是闭上眼睛,就感觉柳天骄就站在她的面前,浑身被水淋湿,要找自己报仇。
吴氏找了许多道士和和尚做法,但根本没有效果,终于在一年后忍受不住,此时的吴氏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
有一天,府里的人发现吴氏不见了,便去衙门报官,经过衙门的找寻,发现吴氏竟然在柳天骄坟前的榆树上上吊自杀了。
谁也不知道吴氏是不是真的自杀,又为何要自杀,但是从那以后大家都知道,这棵榆树很邪门,因为这棵树的枝叶被折断后,会从断裂处流出鲜红的血液,煞是吓人。
第五十三章算命先生
这是我小时候姥姥给我讲的,那是在一天中午,正好是榆树下,我还特意去掰折一个树杈,在断口处真的流出了红sè的液体,从那后再也不敢晚上接近那颗榆树。
后来,我在电视的解说节目中也看过类似的报道,科学的解释是树的枝干内含有金属盐离子,当遇到空气后会被氧气氧化而变成红sè,但我始终不认为那么简单。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那颗榆树下,这是村子里白天和晚饭之后聚集聊天的地方,今天的人很少,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
“呦,天佑回来了啊”一个头发已经花白,嘴里叼着跟旱烟的老头说道,这个是老董头,大家都那么叫。
我很有礼貌的微笑道:“董爷爷好,今天人这么少呢?大伙怎么没有出来聊天啊?”
“现在整个村子都人心惶惶的,被那个破事闹的,岁数小的都不敢出来唠嗑了。”老王头说道。
我找了一块干净点的空地,然后做下来,不解地问:“那你们怎么还出来呢?”
“我们?都一只半脚进棺材的人了,有啥可怕的,早死更好!给儿女减负担!”老孙太太大声喊道。
这声音不但刺耳还很大,甚至都震耳朵,这还没在老孙太太身旁,她上了岁数后就开始耳背,所以说起话来声音很大。
“怎么能这样说呢?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是儿女的福分!”我安慰着说道。
听到这话,榆树下坐着的这些老人脸上都露出笑意,纷纷称赞我懂事会说话,这可是我发自内心的,并不是哄老人开心,如果说我的身边没有姥姥和姥爷,我的一生里会少很多的温暖和美好的回忆!
我陪老人们聊了一会,便开始进入正题,我可不是到这儿凑热闹来的,还有正事呢。
“咱们镇上孩子得怪病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有一句没一句的地问道。
一提到这事,老人们脸上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大约一个月前,我活了七十多年,重来也没听说过还有这种怪事,孩子好好的就能衰老几十岁!”老董头皱着眉头说道。
老王头接过话说:“可不咋地!据说是咱们镇上有人做了损yīn丧德的大坏事,老天惩罚我们的后代,让镇上断子绝孙!”
“许多年轻的夫妇都把孩子送走了,不敢在咱们镇住哇!”老孙太太用那刺耳的嗓音跟着说道。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相信封建迷信,估计是基因变异病而已。对了,这个病是整个镇一起得的,还是一个村一个村子开始的?”我想起一个重要的线索便问道。
老王头笑骂着说:“你个小屁孩,我记得你小时候还跟李老道修道来着,这怎么还说封建迷信了?”
一时间我语塞了。
“人家现在是大学生,当然要有大学生的价值观和世界观!”老孙太太很出乎我的意料说道。
“都这样瞅我干啥?我是在电视里听人家说的!”老孙太太似乎对于大家的反应很满意。
我无奈了,这些老人把话题扯远了,我的问题都没人回答。
老董头注意到我的表情,哈哈大笑,说:“是一个村子一个村子开始得的。”
“那孩子得病之前村里来没来过陌生人?”我继续问着。
老董头将手中的旱烟掐灭,然后又点燃一支,说:“咱们镇上的村子都是穷乡僻壤,哪里会来什么人啊。”
“谁说的,一个月前不是来个算命的吗?”老孙太太反驳道。
“还别说啊,那个算命的先生挺有意思,凡是小孩算命都不要钱,有时还挺准啊,就连刘小子曾经蛋蛋摔坏都能算出来!”老王头急忙说道。
当我听到这个算命先生的时候就有种预感,此人应该就是蒙头教的邪道,否则不会要给小孩免费算命。
“你们知道那个算命先生现在在哪吗?”我急忙问道。
这些老人被我突然焦急的表情弄懵了,“天佑,你不是让李老道算过命吗?”老孙太太问道。
我只好装作有些害羞地说:“我还想找人算算前程。”
“这个算命先生,每次都在一个村子住上三天,然后就换村子,现在在哪个村子不知道啊。”老王头摇头说道。
这时兜里的电话响了,是村长老李二舅的。
“天佑啊,镇上得病孩子的名单都统计出来了,都通知了,明早九点镇卫生院集合,按你吩咐办的,说上面来专家看病。”电话那头传来老李二舅客气的声音,自从见过镇长后,他就这样了,也不像以前拿我当晚辈对待,任凭我怎么说都不行,只好这样。
我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便说:“嗯,知道了,二舅,明天让镇长来我家接我就行。”
跟这些老人又聊会家常,便回到家中。
一夜无话,很快就到了第二天,一大早镇长就亲自开车来接我,路上跟我说了一些情况,整个镇有十四个村,其中十二个村有孩子得病,得病的孩子共有八十三个。
我们镇有个特点,十四个村子是呈一条曲线由东北向西南分布,而得病的村子正好是从东北向西南延伸,现在只剩下西南的两个村子没有得病孩子。
我听老爷子说过,这个子yīn魔功开始是每隔三年吸取七七四十九个孩子的真yīn真阳,然后是每隔五年吸取九九八十一个,最后每隔十年要吸取一百零八个!
照这么看,此人的子yīn魔功已经练到后期大成了,心中有些忐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除掉这个邪道。
到了镇卫生院后,整个院子里竟然满满都是人,凡是得病的孩子都是全家人来,自家的孩子哪能坐在家中等消息,那不得急死。
“大家安静一下!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XX大学的大学生赵天佑!是特意来给孩子看这种怪病的!”镇长站在门口大声喊道。
“啊?我们起大早领孩子来看病,不说是专家吗?怎么是个小伙子?”
“这不是老邹头的外孙子吗?”
“是啊,我们一个村的,从来没听人说过他能看病啊?”
。。。。。。
一时间整个院子都是沸沸扬扬,谁想着镇长会介绍我啊,我只好低声跟镇长说:“让他们抱着孩子排好队,我要一个个看。”
第五十四章找其算命
其实,我这就是走个形式,在我进入院子的时候,已经仔细观察了孩子们的情况。
大多都是在十岁左右的孩子,头发已经花白,有的甚至都秃顶了,在往脸上看,满脸堆满皱纹,更可怕的是有的孩子竟然还长出了老年斑,有的已经开始掉牙。
别说家长看着揪心,就是陌生人看到这幅场景都会忍不住落泪,心里早都把蒙头教的邪道骂了千万遍,真TM不是人,竟然狠心做出这种事,刚开始老爷子让我给他们打的魂飞魄散,我还感觉残忍,现在看来,打的魂飞魄散都是轻的,真应该送到阿鼻地狱受无尽折磨之苦。
一共是八十三个孩子的真yīn真阳被吸取,我急忙让镇长给我找一处没人的房间,然后从乾坤袋里拿出八十三章符箓,上面画的是引路符,这是临走前就准备好的,一共带了一百零八张。
这些符箓都是用黄sè符纸所画,然后叠在一起成正方形。
一切都准备好后,便让每个孩子进来,我先是装模作样的把把脉听听心跳,然后将符箓给孩子带上,并且告诉家长千万不能摘下来,直到孩子病好。
当我看过两个孩子说,又有一对夫妻抱来一个孩子,一看我还认识,竟然是任老大夫妇,那怀中抱着的孩子不用说了,便是我的徒弟任我行!
“哎呦,赵师父,求您再救救天行吧!天行,这就是我经常说的师父,快给师父磕头!”任老大放下任天行激动地说道。
我急忙拦住说:“孩子都这样了还磕什么头!几年不见,孩子都长这么高了!”
“爸爸,你不是说我的师父是个活神仙吗?也不像啊。”任天行本来应该是很稚嫩的声音,但现在听起来却是沧桑感十足。
“赵师父,我家孩子这是怎么了?”任老大的媳妇抹着眼泪问道。
我见房间内也没有外人,便沉声说:“当年我就说过,孩子八字从阳从杀,坐庚金午火,乃是道童之命,若不修道则多灾多难,难活过二九之数,现在这只是他命中的一劫罢了!放心,我会救他的!”
听我这么说,任老大夫妇才放下心来,他们对我是十分信任的,同时也表示等孩子再大点后就把孩子送到我身边学道。
我同样给任天行一道符箓,然后还在他的身上用朱砂画了一道护身符,便让任老大领着孩子离开。
这一忙活就到了下午,跟镇长到饭店饱饱的吃了一顿,然后告别镇长,同时又给村里的小卖店打电话,告诉家里今晚不回家住了。
我打算今晚就把那个邪道收拾了!镇上里我要去的那个村子大约有七里地远,这个村子叫余家村,村内百分之五十以上都姓余,按照路线来看,这个邪道正在这个村子作恶。
等我走到余家村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幸好这个村子有我的初中同学,按照初中时的记忆,来到一户人家,站在门口就开喊:“余大伟在家吗?”
“谁啊?”屋里传出熟悉的声音,这是我初一的同桌,关系很好,现在虽然已经好几年没见,但几乎没啥变化。
我满脸笑意说:“你看我是谁?”
“天佑!?真的是你!听说你考上名牌大学了?真是咱们同学的骄傲啊!”余大伟激动地说道。
人的一生,同学之间的感情是非常深厚的,那是一种灵魂深处的情谊,我们相互拥抱,彼此嘘寒问暖后,余大伟急忙拉着我进屋。
可以看的出这是新房,而且在门窗上还贴着喜字,不用猜也知道余大伟刚结婚不久。
“听说你结婚了,今天特意来道喜!”我心想幸好出门的时候带了几百块钱够随礼了,否则今天的人就丢大了。
余大伟搂着我的肩膀说:“你小子消息挺灵通啊!那时也联系不上你,所以就没办法给你信儿,晚上咱俩好好喝点!”
“那没问题!”我拍了拍余大伟的肩膀说道。
在聊天的过程中,我跟余大伟打听了关于算命先生的事,他说村子的确是来了一位算命先生,是昨天来的。村子一共是四条街,他已经走完三条街。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我不解地问道。
余大伟有些遗憾的说:“我刚从丈夫娘那回来,就听说了这个事,据说算的挺准的,便想找他算算我媳妇肚子里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等我追上那个算命先生的时候,他正好走完三条街不算了,说明天继续再算。”
听着余大伟的解释,我心里已然改变了计划,便不再提及此事和余大伟大喝起来。
我来之前本打算是今晚就除掉这个邪道,但怕他躲在哪不出来,或者他有其他同伙躲在暗处,明天把整个村子走一遍,晚上必然要行凶,到时我就一窝端了他!
和余大伟喝酒喝到十点多,我带着醉意在他家住下,第二天很早便起来,吃过早饭,跟着余大伟往第四条街走去。
在去的路上,我突然有一个好玩的想法,那就是自己装作十八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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