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芷静是个异常美丽的女子,她走到哪里都会有男子不停地侧目盯着她看,村里的这些小伙子自然也不例外。她的身上像是笼罩了一层光圈一般。
她的光芒四射让我感到骄傲,但是,也让我有些惶惑不安。
那些青年男子们都将手上的花包扔向吴芷静,吴芷静竟然笑着接住了一个,我心里不爽,遂用脚将所有扔来的花包一一踢了回去。
到后来,那些男子竟然得寸进尺地要找吴芷静去跳舞,而该死的吴芷静竟然随口就答应了。
我站在旁边看他们跳舞,眼睛疼得厉害,遂劈开人群,牵着吴芷静的手与她跳起舞来。
一曲舞罢,吴芷静还想再跳,却被我生硬地拖走了。
她不是我的妻子么?既然是我的妻子,便只能与我跳舞。
我与她站在长而细的田埂上,带着她翩然起舞。似原野上的精灵一般。
我彻底迷醉在了她的芬芳与美好之中,终是带着她飞向了大树之上。
因为她是我妻子的缘故,所以我说了一些令她脸红的话,看见她那若苹果一般的脸庞,我的小腹处开始灼热起来。
我盯着她红红的美人脸,吻上了她的唇瓣。
一旦吻上她的唇,我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我深吻着她,轻抚着她。脑中时不时会跳出一些记忆的碎片。我曾经似乎也这样触碰过她,只是脑中的碎片完全无法连接成片而已。
当她的紧致包裹住我的坚挺时,情欲的激荡使我脑中若电击一般,那些记忆的碎片似乎被一根强有力的线穿了起来。从那年秋天,我将她吊在树上开始,记忆纷至沓来,她在王府中的一幕幕,以及与我在海上的日子,还有宁川岛上的生死与共,以及,她嫁给南宫澈那一夜,我的痛彻心扉,所有的一切,我都想了起来。
我不可置信地盯着身下的她,回想起山谷中的一切。她含泪飞奔至我的身边,她强硬地从珍斛手中夺走了我,她为我画的每一幅画,还有,还有她今夜主动地献上自己,这一切的一切,无不说明着,她是爱我的。
我的心为着这个认知而激荡,我停下动作,倏地一把搂起了她,凝视着她如玉般的容颜,她腰上细腻的肌肤摩擦在我的手臂之上,她柔软的发丝如瀑般垂下,轻扫在我的手背,这样的她,多么的真实,这样的她,多么让我兴奋,这样的她,让我觉得受宠若惊。我害怕这一切只是我的春梦,我害怕当天亮时,一切都会成为泡影。
于是,我又俯身吻上了她。
这一次的吻,凶猛而炽烈,直想将她整个吞噬而去。她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异样,但是,却没有说什么话,只是任我予取予求。她的乖顺,让我的神智虚无缥缈起来,仿佛要将一生的激情都融化在这一刻。然而,她急促的呼吸终是换回了我的神智。
我松开了她,凝视着她的容颜,她本来就红润的嘴唇已经被我蹂躏得红肿了。她见我深情地凝视着她,身子微微一动,才发现,我还在她的体内,她的脸迅速涨红了,看着她娇羞的模样,我直以为那是今生的错觉。
原来,静儿她也会害羞,她娇羞的模样真是可爱到了极致。
我知道,我这一生,算是彻底迷失在了这个女子身上,我爱她,真的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她的每一个动作我都爱,每一个神情我都想珍藏。
我将她揽入怀中,在她耳旁轻轻说道:“为夫刚才太鲁莽了。”
她静静靠躺在我的怀中,没有说话,她的安静使得我的心变得柔软起来,让我觉得,她也是一块易碎的玉器,需要我好好呵护。
细密的吻再次落满她身,我与她,在这个无人的树林里,在银白色的月光中,随着风儿轻摇摆荡。
激情过后,我拥她入怀,问她是不是喜欢我,这一点,对我来说,十分重要。我只想与她倾心相许。
她看着我,对我许下了今生。
我的心,难以言喻般的欢愉,又带着她攀上了情山欲海。
第二日,穷奇带着我们出了山谷,回到军营后,本想与静儿好好谈一些关于蝴蝶佛牌的事情。岂料,承扬来报,说君儿出现在了军营之中。
我让静儿与我同往,承扬却说君儿伤得很重,静儿是个善良的女子,听见承扬的说辞后,她转身离去了。我盯着她离去的身影,心中微微泛疼,我随着承扬去到营帐中。
当我看见君儿浑身是伤地躺在床榻上时,我皱眉对承扬说道:“我们的行踪一直被人监视,此人一定是我身边的人,他究竟是谁,还有待查清,我们先不要有任何其他举动,这一次,我一定要请君入瓮。”
承扬点头回道:“是的,主上。”
我看了看床榻上的月思君,问道:“她身上的伤,怎样了?”
“因为穿过一片有毒障的树林,她目盲了,后来又遭受狼群的袭击,所以身上的伤口比较多。”
听见承扬的话,我的心实在很痛,君儿她这一生当真是太过艰苦。可恨那一直在背后使坏的人,终有一日,我一定会将所有人的痛与恨一并还给他!
我在军帐中照看了一会儿君儿,见她一直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便对承扬说道:“我先去静儿那里看看,有什么事即刻来报。”
承扬点了点头,我起步离开了中军大帐,朝静儿的营帐中行去。当我进入营帐后,发现寒子夜病倒了,我见静儿也是心力交瘁,也就没有再告诉她君儿的事了,免得徒增她的伤悲。
因为耶律旭日被抓走,我与承扬准备明日就攻山。
翌日,当号角吹响时,所有的士兵都冲锋陷阵。这一仗,足足打了一天。当我凯旋回到营帐时,本想先去看看静儿,结果承扬来报说君儿已经醒了。
我一听她醒了,心中自然欣喜,遂回到了我的大帐中,君儿因着眼睛看不见的缘故,内心有些恐惧。
她眸中含着泪,祈求道:“无痕哥哥,请你不要嫌弃君儿。”
我蹙眉盯着她,现在的她受不得刺激,我自然不能说太重的话,就算我不爱她,但是她千里寻我而来,又为我受了这么重的伤,就算那夜发生的事不是真的,我也应该负责任的。
所以,我对她说道:“本王不会嫌弃你的,本王说过会对你负责,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君儿听了我的话后,眸中的眼泪渐渐收了去。
可是,我不知道的是,这话居然让帐外的静儿听见了。她听见这话后,转身离开了,因为动静有些大,警惕性极高的我自是听见了,我随着她追了出去。
她似乎在发脾气,我追赶上她后,安慰起她来。
我将她与南宫澈洞房那夜的事告诉了她,她表示不相信,为了让君儿不受到任何伤害,我将君儿的过往告诉了静儿,也告诉她,我会照顾君儿一生一世。静儿听见后,默默地垂泪了。我知道我们未来的爱情路会走得很艰辛,所以,我珍惜与她相处的每时每刻。
静儿将她的答案埋藏在了我的柔情之中。不管未来如何,只要有她陪着我,一切都会变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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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水无痕 020
本来这个夜晚对于我与静儿来讲,都将是一个美好的回忆,可是,我们所不知的是,当我们在原野上放纵驰骋时,月思君被人掳走了。
当我看见营中那些星星点点蹿动的火把时,就知道出了事,而当我与吴芷静手握着手走回营帐时,迎接我的是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月思君失踪了。
我心下着急,还没有任何行动,却听士兵来报,那士兵将手中的信笺给了我,我打开来看,上面用小字写着:月思君已经被我擒获,烦请主帅独自前来营救,否则,杀无赦。
当我看完这张信笺后,身旁的静儿焦急地问我怎么一回事。
我朝她扬起了一个笑容,她看见我的笑容时,怔愣了一下,就在她怔愣之际,我点了她的昏睡穴。我抱着她去了寒子夜的营帐,将她慎重地交给了寒子夜。随后,我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救月思君是我一个人的责任,我不能让我的士兵与我一同陷入困境之中。如果那帮畜生敢伤害君儿的话,我一定让他们挫骨扬灰!
我单人单骑直冲敌军城池,烈马之上,我横刀指向城门之上,让拓拔野出来见我。拓拔野这个男人,我曾见过,也知道他是谁,那一年,当我将君儿从红帐中救出来时,他正在对君儿施暴。
这个男人,我自然恨之入骨。
我以为拓拔野会用君儿的性命威胁于我,可是,我似乎低估了人的劣根性。他竟然残忍地在我面前撕开了君儿纯白的衣衫,当我看见她的衣衫渐渐离体时,我真是恨不得立即将拓拔野撕碎,然而,那些挡在我身前的千军万马,让我终是慢了一步。
静儿在这个时候也尾随而至,她的生死相随让我感动。
当我杀光所有的人,当我踩着尸横遍野去到君儿面前时,她已经被拓拔野玷污了。我将拓拔野撕成了碎片。这是我第一次用如此狠戾的招式杀人,我从来不是一个滥杀无辜的人,可是拓拔野,他真的很该死!
看着衣不蔽体的君儿,我将我的衣衫挥上她身,无声嘶吼后我抱着她消失在了众人的眼中。
我用我的衣衫紧紧包裹着她娇小的身躯,我发现她的身子很冰冷,冷得微微颤抖。她本就目盲的眼,看着更加地空洞无神,带着一种绝望的哀伤。
是我,是我将她害成这样,我是一个罪人,一个彻彻底底的罪人。
我将君儿放在一块石头之上,便重重地跪在了她的身前,无声地忏悔。
她被人这般糟蹋,我还能再放开她的手么?就算我不爱她,我也要娶她,我要让她一生幸福,如此,才能弥补我的过失。
我刚想说话,却见君儿眼眸眨了眨,泪水泛滥而出。她启唇,问道我:“无痕哥哥,你爱我么?”
我没有想到君儿会问我这个问题,我看着她,空洞眸中的绝望已渐渐消弭,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她,正是因为当年我的绝情,才会造就她一生的悲苦。面对这般脆弱的她,我真是提不起勇气再说一句不爱。
君儿看着我,浅浅地笑了:“无痕哥哥,你不爱我,是吧?你爱的是仙鹤山庄里的那位兰姑娘吧?”
“君儿……”
君儿摇了摇头:“无痕哥哥,你不必说什么,经历过这么多,君儿也看透了人生,君儿知道你不爱我,所以,你不必对我负责,那一夜,你,根本就没有碰我。”
我没有想到君儿会在这个时候提出这件事,她现在说出这事,我还能怪她么?
“我……”一时间,我有些哑口无言。
“无痕哥哥,你放心,君儿会好好活下去的,会活得幸福,真的,这一生,能够遇见你,我觉得是我人生中最大的幸事。你不要因为我的事而辜负了兰姑娘,她是你钟爱的女子,便也是君儿钟爱之人,因为,我已经将无痕哥哥当成我的哥哥了。”君儿一面说,一面流泪。
她的话,我听着虽然心痛,但是,不可否认,悬挂在心中多年的心结终是有了打开的迹象。她说让我不要辜负了静儿,是啊,她是我这一生最爱的女子,我怎么能够负了她呢?如果负了她,我岂不是又伤害了一个至真至性的女子?
所以,不管未来有多艰辛,我再也不能放开静儿的手了,而她,也不能放开我的手。
我将君儿抱回营帐后,回到了方才血战的城墙之上。
刚才,我抱着君儿从这里离开,我知道静儿会在这里等我,等我跟她说一会儿话。
当我到达城墙时,我看见高高的城墙上坐着一名白衣女子。
她素来喜欢穿纯色衣衫,尤喜白色,这一点,似乎跟我很像。
我飞身上了城墙,落在了她的身前,她看见我后,呼唤了我一声,我见她唤我,以为她又要像以前那样逃避,所以,我说了一句狠话。
谁知,她却对我说道:“无痕,我没有说我要离开,我只是想告诉你,无论未来有多艰辛,我会一直陪你走下去的,直到天荒地老。”
这是一句多么深重承诺,这一夜,她对我许下了永远。我动情地抱住了她,与她在城墙之上跳了舞蹈。
现在,北漠形势已定,她需要光复独孤皇室,而手握兵权的我也不能消失太久,必须回到西玥,所以,我与她必然要分开一段时间。
我抱着她在城墙上坐了一夜,当紫红色的光束慢慢照亮大地时,我知道她醒了,她轻轻地退开我的怀抱,让我一定要保重,随后,她起身离开了。
当她的脚步声渐渐远离时,我睁开了眼睛,看着她离去的身影,眸中竟是有了潮热的感觉。
我看着静儿上马离开后,我也回到了营中,整装待发后,就带着燕扬,君儿等人朝仙鹤山庄进发。
我将承扬与君儿送到仙鹤山庄后就回到了西玥。
这一次征战,我离开的时间比较久,我知道太子可能会在耶律晚晴的怂恿下做一些事情,但是,我却没有料到,他会做出伤害父皇的事情来。
回到西玥那日,冰王府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水无风率众封住了进府之道。他趾高气昂的坐在马上,对着我说道:“水无痕,你这个凌霄宫的叛贼,妄想陷害父皇夺取至尊之位,今日,本太子要惩奸除恶。”
我虽然诧异水无风知道我的双重身份,但是,从前些日子的事情看来,他知道也不足为过,看来一直监视我的那个人,是想让我身败名裂。
他,到底是谁呢?
我的脑中忽然出现了师父的身影,我为我自己的想法感到恐惧,这背后的主谋怎么可能是那个一直教导他的师父呢?
水无风虽然将冰王府围住了,但是,他却没能抓住我,我命令风云十八骑找地方隐秘起来,而我带着承扬与燕扬,去了京城的凌霄宫总部。
夜深时分,我易容潜入了皇宫之中,我用摄魂术迷住了宫廷内侍,当我看见病榻上的父皇时,我的心有些隐隐发痛。
这个一直冷漠的帝王,如今像是一具行尸走肉般躺在床榻之上。他的鬓发已经变得花白,眼眶深深地往里凹陷,嘴唇干裂,脸上的皱纹似沟壑一般。
我单膝跪在他的身前,用手握住他的手,轻声唤道:“父皇……”
他缓缓睁开了眼睛,当他看见来人是我时,眸中好似有些湿润,他颤抖着嘴唇,问道:“是痕儿么?”
我握紧他的手点头道:“是孩儿,孩儿不孝……”
他听见我的话后,轻轻地笑了:“来了……就好……”
我俯身,在父皇耳前轻轻地说道:“父皇,孩儿这里有一些护神丹,您趁着没人注意时,每日吃一颗,太子他之所以会做这样的事,是因为有人指使,您莫要怪他。现在,这个幕后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