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面神似的官兵很不客气的问:“你们是要去哪里?怎么这么晚出城?”
看起来陌千澈的消息还没有传到南门。
幸好整个平安城,南门是最偏远的,这里没什么人。
另一个士兵很警惕,很仔细的从头到尾打量了他们几个一下。
看到陌千宸怀中抱着一个女人,眼光闪了一下,锐利得很,大声问道:“她是什么人?你抱着她做什么?抬起她的脸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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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陌千宸怀中抱着一个女人,眼光闪了一下,锐利得很,大声问道:“她是什么人?你抱着她做什么?抬起她的脸看看!”
陌千宸连忙软糯着声音草包地回答道:“士兵大哥,她是我妻子,得了重病,缠绵床榻多时,一直治不好,今晚突然加重了病情,所以才带她出城外的洛神医处求医。。”
“你有钱找洛神医给你治病嘛?”
士兵精明得很,打量着陌千宸身上乔装过的粗衣麻布,很不客气的反问。
“把你妻子的头抬起来给我看看!”
“这……士兵大哥,不用了吧……”陌千宸陪着一副怕事的笑脸。
士兵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怒气,显然有些不耐烦,“叫你抬就抬!别磨磨唧唧的!快!”
“士兵大哥……唉,”陌千宸一副伤心落魄的样子,“其实不瞒您说,我妻子她,她得的是……瑾花烺疹!”
说这话的时候,陌千宸感觉腰间的肉被人狠狠的掐了一把。
他脸色一变,冷汗就下来了,只得装作若无其事的陪着笑脸。
瑾花烺疹可是雪陌国出了名的传染病,比天花还厉害。
不知道多久以前,雪陌国爆发过一次瑾花烺疹的瘟疫病,许多大夫束手无策,任凭病毒蔓延至全国,死伤无数,人谈色变,到最后可能是老天要雪陌国子民经历的劫,经历够了,便收回了病毒。
雪陌国这才幸存过来。
那一次雪陌国元气大伤,幸好其余二国见雪陌国瘟疫严重,不敢冒犯招惹麻烦上身,雪陌国这才苟延残喘,得以恢复。
自此,瑾花烺疹就成了雪陌国人谈之色变的一种超级可怕传染病毒。
尽管瑾花烺疹已经消失多年了,可是留在雪陌国人心中的阴影还是非常大。
就连没有经历过瑾花烺疹的人,心中对瑾花烺疹的印象还是极恐怖唯恐避之而不及的。
陌千宸说风舞得了瑾花烺疹,真是绝了。
果然士兵大哥听了当场就脸色剧变,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只要一提起瑾花烺疹,第一反应就是害怕和恐惧。
几个士兵一哄而散开几步。
“她她她她——这个女人惹了瑾花烺疹?!”
语气可是百分百的恐怖。
“是滴!”风舞掐他的肉,刚好给他挤出了几滴眼泪。
看着陌千宸这么真切的表情,加上瑾花烺疹带来的恐惧,士兵皱眉几秒,随后露出不耐烦的表情赶道:“诶走走走走走!快走吧!”
“谢谢士兵大哥!”
陌千宸不露痕迹地向慕寂月挑了挑眼角,连忙抱着风舞出了城。
一辆马车停在城外不远的角落。
“这……”陌千宸将风舞放下来,看到角落的马车,不由的惊疑的看向慕寂月。
一出城就有马车等在这里,好像是预先安排的一样。
“我折回来的时候就把马车停在这里了。”
慕寂月解释道,带着他们向马车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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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折回来的时候就把马车停在这里了。”
慕寂月解释道,带着他们向马车走去。
赶回来的时候,正是情况最紧急的时候。
无论在哪里,更别说平安城四大门之一的南门了,这里留守追查的官兵可不少。
慕寂月的身份特殊,马车更是有代表君王身份的龙头四角,他贸贸然掉转头,肯定会引起陌千澈的注意,以陌千澈的多疑和城府,他肯定会被人跟着。
所以慕寂月这次折回来也是没有公开行踪的。
并没有人知道凤栖国的君王并没有回去凤栖国,而还留在雪陌国。
陌千宸和风舞这时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只能听慕寂月的,三人匆匆上了马车。
在南门的一闹,陌千澈的人也差不多来了,陌千宸说风舞有瑾花烺疹,肯定会让士兵印象深刻觉得惊疑,估计没有错的话,追兵快了。
他们的动作很快,马车已经快速向南驶去了。
凤栖国在雪陌国的南面。
“雪陌国再大,现在也是陌千澈的地方,你们躲不了哪里的。不如,到凤栖国吧。。”
马车里,随着晃荡的节奏,慕寂月倒了两杯茶递到他们面前,缓缓提议道。
风舞接过茶,眉宇间有犹豫,看向陌千宸。
她的目光依恋而坚定。
从现在开始,她什么都听他的。
既然重新找到他了,那么就患难与共,生死与共。
陌千宸深思熟虑了一会儿,勾唇笑道:“好。。”
现在这个时候,去凤栖国的确是一个最好的办法。
陌千澈疑心重,城府深,必定不会放过蛛丝马迹,将他们置之死地才放心。
长安街一出,暴露了他们的踪迹。
本来他们的样貌就出众。。现在的他还满头华发。。就更容易认出了。
试问,大街上有几个正值年轻却满头华发的少年?
还长得绝美倾城?
若是只有他一个男人,还好说。。
可是舞儿。。可是怀了孩子的。。
经不起这东躲西藏遮遮掩掩的逃亡生活。
慕寂月喜欢舞儿,自然会给她最好的照顾。。也会顺带让他有了暂时的安定。。
算是他利用了慕寂月也好。。
在凤栖国,慕寂月的权利最大。。身份最尊贵。
而陌千澈就算是君王,也是刚做的,烂摊子还没收拾好不说,就算他是昔日的陌飞扬,面对和雪陌国一样强大的凤栖国,他也不能贸然轻举妄动。。
毕竟,看起来温文尔雅的慕寂月,其实并不是看起来的那般无害。
能年纪轻轻的就当上君王,并且将一个三分大陆的国家治理的那么好,他的手段,怎么会少呢。
只要进入了凤栖国境内,无论陌千澈怎样神通广大,怎样千方百计想要斩草除根,都只能在雪陌国的皇宫里恨得牙痒痒。
至少。。让娘子平安生下孩子再说。
现在的他们,已经经不起任何风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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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让娘子平安生下孩子再说。
现在的他们,已经经不起任何风浪了。。
陌千宸这样想的时候,并不知道他们的面前,还有很多很多的困难在等着。
很多很多年以后,他再想起来这一幕时,总会感叹,若是当初真的就可以那样厮守了,该多好。
起码不用搞到,夜半梦回,总是她笑颜如花的落寂。。
于是三人一路颠簸,沿途仗着计谋和武功,巧妙的避开官兵,终于回到了凤栖国。
进入凤栖国境内的时候,三个人松了一口气。
马车的速度。。也明显慢下来了。
再没有了陌千澈对他们的重重威胁。
现在,已经不存在任何危险了。
想起来有那么一两次,他们被突袭,又要护着风舞,结果差点被擒。
幸好最后,还是陌千宸和慕寂月配合得天衣无缝,巧妙脱身。
每一次命悬生死一线间。。他们挺过来以后,总会觉得万分的庆幸和感激。
而现在。。再不用提防。。绷紧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下来,他们真是感到由衷的轻松和快乐。
原来幸福,就是这么简单啊。。
稍微有些颠簸的马车里,慕寂月一个人坐在一旁,唇边挂着淡淡的微笑,眼睛注意在手中的酒杯上。。
另一旁,风舞慵懒的靠在陌千宸的怀里,露出猫儿一般轻松满足的笑容。
她的身后,华发如霜,倾国倾城的陌千宸正一脸温柔的笑意,手轻轻地环住她的腰,溢满柔情和宠溺的眸子凝视着她的侧脸。
真是一幅恩爱又养眼的画面。。
慕寂月唇边笑意未减。
走了十几天的路,终于进入了凤栖国的都城暮城。
撩开马车的窗帘,沿途看去,是热闹繁荣的大街,商贩游人络绎不绝。
好一番兴旺繁荣的景象。
慕寂月治理的国家,果真人和富足,百姓安居乐业。
风舞缩回脑袋,一脸兴奋的冲身后的陌千宸嚷嚷道:“夫君,我刚刚看到有卖钵仔糕的!”
二十一世纪她家乡的一种小吃,已经很久没有吃到过了。
雪陌国在北方,这种南方的特色小吃在雪陌国自然也没有得卖。
现在到了南方的凤栖国,竟然看到了钵仔糕!
那一个个装在小兜子里晶莹剔透,嵌着红豆,绿豆或是花生玉米的钵子糕散发着诱人的香味,真是太吸引人了!
风舞一双眸子亮晶晶的,“夫君,我要吃钵仔糕!”
都吃了那么多日的干粮了,都吃的她烦死了。
现在有香喷喷软绵绵的钵仔糕出现在她的面前,风舞感觉到唾液腺已经在分泌液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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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吃了那么多日的干粮了,都吃的她烦死了。
现在有香喷喷软绵绵的钵仔糕出现在她的面前,风舞感觉到唾液腺已经在分泌液体了!
“好!~”看到她的眼光亮得动人,充满了开心和期待,陌千宸笑着摸摸她的头,“我去给你买。”
“涯,去买一些钵仔糕回来。”
陌千宸刚想下车,却被慕寂月严厉冷酷的命令打断了。
他的动作顿住了,看了慕寂月一眼。
慕寂月朝他点点头,又将视线放在酒杯上。
若不是娘子,恐怕他都不会这么对待自己吧。
知道他一头发话会引起人们的注意和惊讶,怕他会难看难受,特地叫人去买。
欠慕寂月的情,越来越多了。
陌千宸也不拒绝,笑笑重新坐好。
“是!”外面驾车的男子接到命令,应了一声,“吁”一声停下马车。
不一会儿,钵仔糕就买回来了。
风舞结果热乎乎的钵仔糕,笑弯了的眼中溢满了满足和开心。
小脸上满是垂涎万分的贪吃表情。
陌千宸凑近吹了两下,柔声道:“小心烫。”
“嗯!”风舞应着,却已经迫不及待的将钵仔糕塞进了嘴里咬了一口。
“唔!很好吃!”风舞享受的大叹一声,开心的笑起来,又咬了几口,一个小小的钵仔糕很快被吃完了。
陌千宸笑着看着她。
一旁的慕寂月也不动声色的收回眼角的目光,唇极快的扯出了一个弧度。
饿坏她了,一路走来,途中不得安稳,为了随时躲避陌千澈派来的追兵,他们都是吃在马车里,睡在马车里,幸好马车够大,他们三个人睡也还宽敞。
一般都是备几天的干粮放在车里,等饿了吃。
每次吃饭,都是冷的。
就算偶尔停下补给一些东西,因为赶时间,都是匆匆扒几口热饭就走。
十几天的逃忙肚子里彻底没有了丁点儿油水。
难怪风舞会馋的那么厉害。
几口解决掉一个,风舞伸手又拿起了一个绿豆味的,咬了一口,甜甜腻腻的糕点在嘴里酥酥软软的散开,风舞眯起了双眼,“嗯!~好好吃!~”
陌千宸又笑了。
她大口嚼着钵仔糕,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扭头,将钵仔糕送到他的唇边,“你也吃一口!”
陌千宸咧开唇,毫不避讳她吃过,张嘴一口咬下去。
“喂!你怎么要这么大口!”
风舞气呼呼的看着手中几乎只剩碎屑的钵仔糕,眼睛瞪的快比铜铃还大。
陌千宸优雅的吃着,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面对她的指控,淡定自若。
这钵仔糕,味道的确不错。
风舞等了他一眼,伸手又拿了一个。
咬了一口,又拿了一个,递给慕寂月,“你也吃啊!”
慕寂月看了她一眼,温和的笑笑,接过,眼却看向了车外,“涯!”
“在!”车外传来了应声。
“再去买一些钵仔糕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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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去买一些钵仔糕回来!”
“是!”
虽然很奇怪为什么买了又买,涯还是很顺从的去买了。
转过头来,慕寂月对着愣了的风舞又是一抹轻笑,最后姿态优雅的吃了一口钵仔糕,“好吃!”
风舞回过神来,对慕寂月笑了一下。
随后便乐滋滋的吃起了钵仔糕来。
身后的陌千宸,停住了嚼钵仔糕的动作,愣愣的看着慕寂月好一阵子,知道慕寂月平静的目光看来过来,几不可察的点了点头,他这才移开了视线。
心里,有一种越来越堵的感觉。
世界上,有一种人,他不是你的朋友,也不是你的亲人,甚至跟你没有关系,却为你付出了很多,甘愿让你利用他,让你的心里充满了对他的愧疚和矛盾的无奈,如慕寂月。
吃了钵仔糕以后,慕寂月带他们进了凤栖宫皇宫。
看着慕寂月一副泰然自若,若无其事的样子,陌千宸眉宇间的忧愁越来越重。
他真的,这么不在乎雪陌国的宸王和宸王妃堂而皇之的进入他们凤栖国的皇宫么。
“要不……”
他说话了,一双眸子看看风舞,又看看慕寂月,“就只让娘子进去吧,我住在客栈就行。”
风舞和慕寂月同时停下来。
风舞扭头看他,一脸的紧张,手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
“为什么?夫君,我不会和你非分开的。”
慕寂月淡淡的眸子扫过陌千宸的面孔,已经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
“进去吧,风舞她需要你。”
一句话,已经将所有的心事显露无疑。
他认了,他认命了。
风舞爱的人是陌千宸,不是他。
他没有任何可能代替陌千宸成为她身旁的男人。
即使是陌千宸死了也不可以。
因为,他们生死与共。
君王带着一对夫妻进了宫,还下命令说要特地照顾他们,任何人不得对他们物力,以最上等最上等的贵宾之礼对待他们,给他们最好的生活。
这令凤栖国皇宫里的人都很疑惑。
君王带回来的这对夫妻,到底是什么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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