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努乌梁海作为西北边防公署署地防区范围,在那儿中国商人发生任何意外,西北边防公署都有权为其主持公道。古达筛夫公使,本人作为西北边防公署外事专员受命与贵国就唐努乌梁海被贵国侵占以及贵国抢劫我国商行财产、枪杀、残杀我国商人之事提出正式向贵国提出交涉,这是西北边防公署授权信函。”
在俄国驻华公使馆中,穿着一身灰色中山装胸佩复兴党党徽地范鸿飞站在那里义正词严的厉声说到,看着眼前的俄国驻华公使古达筛夫。范鸿飞知道自己没有一丝退让的机会,妥协和退让已经被完全关闭。
“第一、俄罗斯帝国赔偿在唐努乌梁海被俄国政府没收的中国商行的全部货物损失,计786。945万金卢布,另赔偿克穆齐克旗西北商号被焚毁的损失三万卢布。
第二、鉴于俄罗斯帝国伪乌梁海专员公署对齐穆齐克旗西北商号所作出的野蛮的土匪行径造成二十六名商号店员在保卫财产时被其野蛮枪杀,另有九名被俘店员被其以及其野蛮的方式绞杀,我们要求如下:
一、逮捕格里戈里耶夫、吉米普夫等在内地相关责任人。在中国法院对其进行审判,当然审判过程可有俄罗斯法官参与,以确保其得到公正的审判。
二、俄国政府应对此事负有直接责任,需公开向中国道歉,并支付三十五名死难店员抚恤金350万卢布!
三、俄国撤出占领中国领土唐努乌梁海全境,双方边界按1869年《乌里雅苏台界约》划定国界为准。西北边防专员公署共和六年三月十一日”
在会议室中的范鸿飞几乎是一口气念完了西北边防专员公署的交涉要求,与其说是交涉其实到不如是在下达通牒。
听着身边的这个年青人的提出交涉条件。吴晋藩几乎感觉自己地心脏似乎是要停跳,吴晋藩终于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个年青人不把交涉条件告诉自己,这那里是交涉条件,这根本就是最后通牒。
“哼哼!吴部长,范专员,不用等待俄国政府的回复,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俄罗斯帝国的回答。俄罗斯帝国永远不会接受任何讹诈!尤其是像你们的这种讹诈!如果贵方不表示出交涉的诚意,那么我们根本不需要交涉。”
听着对面的中国人说着他们开出的交涉条件地时候,古达筛夫就是一直要强压着自己心里的怒气,虽然这一次理亏是在俄国。但是作为驻华公使古达筛夫绝对不可能接受这么一个条件,而且开出条件的还是中国人。古达筛夫更不可能在此示弱。
但是出于外交礼节,古达筛夫还是没有打断对方的话,现在既然他们已经说完,古达筛夫就立即站起身看眼盯着眼前的交涉专员说到。
“古达筛夫公使,此次本专员奉西北边防专员公署的命令,与阁下就此事进行交涉,这些交涉条件是我们的底线。西北边防专员公署绝对不会估出任何让步。即然贵国无法接受交涉条件,那么我们也就没有了交涉的必要!”
见古达筛夫公使几乎是愤怒的对自己喊到。范鸿飞也站起来开口说到,来这之前范鸿飞已经知道了如果不让步的结果,但是没想到会是这么快。
“古达筛夫公使,冷静、您冷静一下,交涉条件大家是可以谈地嘛!大家可以坐下来好好的谈,你说是不是啊!范专员!大家坐下来好好地谈。”
见这次交涉不过只是刚刚开始就已经僵持不下,于是坐在一旁正提心掉胆着的吴晋藩连忙站起身来开口劝到,吴晋藩想不明白,怎么西北老是做这种二百五似的决定,连这交涉都是如此。
“吴部长、范专员,请你们记住一点,俄罗斯帝国对待一切讹诈的态度只有种回答,那就是用战争作为回答,我提醒你们注意这一点。”
看到眼前的这个中国的交涉专员没有一丝退让犹豫,古达筛夫开口威胁到,对于像中国这种弱小的国家,最好地交涉就是武力;中国人有句是怎么说来着,好像就是弱国无外交!
第二百四十四章 重回西北
弱国无外交,过去作为一个普通的商人的沈鸿飞对于这个名词并没有什么深刻的理解,而此时听到眼前的这个俄国的古达筛夫公使的话后,沈鸿飞才算是理解了这个词的意思。
看着此时一脸威胁的古达筛夫公使,沈鸿飞不禁觉得这个表情着实有些熟悉,好像自己过去在西北周围的那些个官员打交道的时候,好像自己都是如此这副表情。
“一切的外交,都是以实力作为后盾!”
这时沈鸿飞想起了自己曾经听说过的话,自己当初之所以可以用这种态度这种语气和那些官员交涉,所依靠的不就是这种实力的后盾吗?而此时的古达筛夫之所以如此轻视,其根本原因不也是因为实力吗?
“古达筛夫公使,范鸿飞除却是西北边防公署外事专员之外,还有另一个身份,西北民团预备军官团上尉,我现在不是以外事专员的身份说话,而是以一名军人的身份告诉你!我们绝不惧怕战争,并永远不会对任何威胁低头。我们的交涉条件连一个字都不会改!你们只有一个选择,要么接受,要么拒绝!翻译给他听,一个字不用改!”
看着眼前一脸傲慢之色,言语中带着威胁之意的古达筛夫公使。范鸿飞一字一句的开口说到,虽然做了几年地小生意,但是范鸿飞从不觉得自己是个真正的商人,就像范鸿飞现在不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单纯的外事人员一样,此时范鸿飞更愿意以一个军人的身份来回答俄国人的战争威胁!
“天!这西北派来的是什么样地二百五!”
在听到身边的那个戴着副眼睛胖乎乎,看起来一副可掬的模样范专员说出这么一句话地时候。吴晋藩差点没跌破自己的眼镜,此时地范鸿飞在吴晋藩的心里直接从一个年青气盛的年青人,上升到了二百五的地步。
“啪、啪”
看着眼前的这个站在那以一个军人的身份回答自己之前的威胁的时候范鸿飞。古达筛夫面带着微笑为其之前表演,不错就是表演鼓起了掌。在中国古达筛夫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有勇气的外交官,眼前地这个年青人是第一个,这正是古达筛夫鼓掌地原因。
“沈先生,作为个人我很佩服你的勇气,但是作为一名外交官我并不认同你的愚蠢,在你说的话的时候,你显然无礼了中国和俄罗斯帝国的实力上的差距离,就像17年前你们地太后以惊人地勇气向全世界宣战一样,她的勇气很让人钦佩。但是结果呢?八国联军在你们地皇宫中进行了阅兵。我想现在您需要的并不是热血上头的勇气。而是冷静的坐下来就此事进行合理的外交交涉。”
出于尊敬当然也是提醒古达筛夫如此开口说到,按照外交部的指示,对于克穆齐克旗之事,唯一的处理方式就是拖,拖到国内的乱局结束为止。必竟现在的彼得格勒的混乱,使得俄国不可能答应中国人的任何条件,所以只有拖到时局明了。到时才能真正的进行交涉。
“沈专员的车来了!”
当沈鸿飞的座车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的时候。早在等候在使馆区外的各个报社纪者都焦急的等待着交涉的结果,几乎是一夜之间。唐努乌梁海成为了中国最知名的一个地方,几乎所有的报纸都连篇累牍的报道着发生在唐努乌梁海的惨案,占据着半个版面的九个国商被吊在绞架上的照片,更是刺痛了大多数国人本就脆弱不堪不心。
正当人们准备质问中央政府的时候,而这时候突然从政府内传出消息,西北边防公署将全权负责与俄人交涉事宜,西北边防公署这个名字人们从末听说过,直到从报纸上看到西北边防公署的详情之后,人们才算明白什么是西北边防公署。
所谓的西北边防公署就是察哈尔、绥远、热河三特别区的联管机构,负责三区以及蒙古的军政边防事物,而西北边防公署设在西北工业区内。虽然人们不知道新任西北边防公署主任的司马会提出什么样的交涉条件,但是想到其主导的复兴党党章,没有任何人会怀疑西北会在此事中让步。
“看样子交涉的结果不太好啊!”
当看出范鸿飞的座车驶出使馆区后,邵振清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西北制造的“梅花牌”手表,从他进去到出来前后不过只是五十多分钟而已,邵振清知道恐怕十之八九交涉失败,否则也不会这么快就出来了。
“诸位新闻界的朋友,鸿飞身为西北边防公署外事专员,此次奉命赴京与俄人交涉克穆齐克旗惨案三十五名国商被残杀之事,然俄人狼子野心,欺我国势之弱,其未显交涉之诚意,更视我等如草芥,全然不顾唐努乌梁海是我国国土之事实,其后理屈词穷,竟放言以武力相威胁,道公理在大炮射程之内,与此强盗已无任何交涉之意。然克穆齐克旗三十五名国商惨死之事绝不能善了,唐努乌梁海之神圣更不能容俄人侵占。鸿飞虽是一介书生,然此等国耻不敢相忘,国家之利更是不敢有损,今天就请新闻界的朋友和诸位爱国人士作个见证,虽交涉刚刚开始,但鸿飞在这起誓若是做出任何有损国家利益之退让,鸿飞愿意自裁以谢天下民众,鸿飞尚有公务在身,诸位告辞!”
看到在使馆区外的这几十名记者。还有数百名穿着校服的京城各校地学生,范鸿飞打开车门后,扶着车门站在车门旁大声的发着自己的誓言,范鸿飞不知道为什么临行时主任交待一定在高调行事,在面对记者时不需要说什么外交语言,只需要尽可能挑动情绪就行。
“见到她时应该说些什么?”
站在飞艇站的草地上司马心里百感交集的仰首看着如洗的碧空。FK…01型小型客运飞艇地漂亮的身躯至今还是没有出现,不会在路上出什么事吧!此时的司马心中带着一丝期待,竟然还有一些紧张。司马一想到再见到她,心里竟然有些手足失措地感觉。
“南宫。去发着电报询问一下还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来到。”
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多分钟,可是天空中还是没有飞艇的身影,于是司马便开口对身边自己地副官开口说到,虽然明知道采用氦气作为浮空气体的FK…01型客运飞艇实际上是西北最安全的飞艇,但是司马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担心着路上可别出了什么事情。
“是!”
看着主任一副急不可耐的神情,南宫一略带着一丝笑意的回答到,然后朝百米外的塔楼跑去,去那里联系一下至今还没有到达西北的那条飞艇,南宫一知道为什么主任会这般的担心和急切。换成任何人恐怕都是如此。
“父亲!你看那边的牧场!真是太漂亮。”
透舷窗看到地面地牧场陈婉云有面带着喜色地开口对座在对面的父亲说到。此时的陈婉云的心中充满了期待以久的喜悦,为了在父亲面前掩饰这种喜悦,陈婉云只能用这种最简单办法来掩饰自己。
“婉儿,你已经一年多没有到过西北了吧!”
看着满面喜色的婉儿,陈毅若有所想的开口问到,对于舷窗外地面上地牧场陈毅早已经没有了兴致,陈毅此时心里可谓是百感交集。陈毅从没有想到第一次来西北。竟然是以下属晋见上级地方式。
“嗯!一年零三个月……”
听到父亲的问地问题后,陈婉云连想都没想就直接开口回答到。待话音一出,陈婉云的脸唰的瞬间通红一片,下面的半句立即止信不说了。
此时的陈婉云心里仍然处于被喜悦的情绪所笼罩着,陈婉云没有想到昨天父亲竟然会告诉自己,今天到西北,只要一想到回到已经离开一年零三个月的他,陈婉云心中就被一种空前的喜悦所笼罩着,这也是为什么陈婉云在回答父亲的问题的时候,几乎是不加思索的就如此回答的原因。
“婉儿,如果……!”
对于女儿可以清楚的记住离开西北的时间,作为父亲的陈毅并不觉得好奇,同样陈毅也知道女儿在过去的日子里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也知道她在和西北的那个人一直通着信。
如果说西北的那个仍然是个单纯的商人陈毅会毫不犹豫的把女儿嫁给他,必竟这是女儿的选择。但是现在陈毅不禁有些犹豫了,必竟现在的那位已经进入政界,作为一名政客陈毅当然知道政界中的很多规则,他们更多的时候是考虑到利益,尤其是婚姻更是如此。
正因为如此陈毅不希望把这个自己的四个儿女之中最喜爱小女儿托付给一名政客,但是看到女儿的模样,陈毅知道女儿已经把心丢在了这里,看着女儿偶尔露出的那副思念一个人的模样,陈毅有脑中不禁想起了她的母亲,她母亲就是一个这样的女人。
“顺其自然吧!”
看着女儿一副娇憨的模样,陈毅在心里自语到,陈毅不知道像自己女儿这样全无心机的人嫁给一名政客是福是祸,但是陈毅知道很多事情并不是自己能阻止的,还是一切顺其自然吧!
“希望能用这份嫁妆换到婉儿一生的幸福吧!”
看着女儿这会呆呆的看着窗外地天空的模样,陈毅脑中想到了那个曾经一样在窗前等了自己十多年的女人,也就是婉儿的母亲她也许就是用着同样的神情等着自己回家。想到这陈毅在心里作下了一个决定,给女儿带着一份厚重的嫁妆,陈毅只希望那份嫁妆能够换到婉儿一生地快乐。
“团长,您觉得这次请邀咱们来西北,司马主任会不会……”
看着座在沙发软座上的团长在那自若的喝着茶,吴兴砟开口说到自从上了这飞艇。吴兴砟地心里头有总是伴着强烈的不安。
“老吴,你是四团地参谋长,咱们过去的大半年和西北之间的事。你都知道,我在这问一句。过去大半年时间,西北给了咱们什么。”
听着自己的参谋长说的话高在田便放下手中的茶杯,把视线从窗外收回来,看着眼前有些不安的参谋长开口问道。
“团长,那时候是过去,现在不一样,咱们骑四团被中央划入了西北边防军的序列,西北边防军里头可都是司马的嫡系地民团部队,像原来地第五师还有热河、绥远的部队都被打散编成了新部队。现在在这个西北边防军里头就咱们骑四团一支部队是成建制进去的。万一……只怕到时,咱们总得以防万一不是。”
对于团长的回答吴兴砟并不敢认同,过去两家关系不错,那是因为大家是朋友,可是现在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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