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试着去对张大帅和日本人解释一下吧。提前告诉你,要是我说不通,你自己再想办法。”
刘管家笑道:“郑副官放心,放心!绝不敢再麻烦郑副官。”
两人都貌合神离的笑了笑,这事就算这样摆过。
悦来酒楼老板敲了敲门,带着伙计,一脸谄媚的进屋,亲自把托盘上的菜肴摆上,一一介绍了一番,说道:“郑副官、刘管家,这是小店的几道名菜,张四爷每次来也都点的,两位爷慢用,慢用。”说着退出屋外。
刘管家赶忙招呼:“郑副官,来,尝尝,尝尝。咱们边吃边聊。”
郑副官笑了笑,说道:“这悦来酒楼其实也是张四爷的家业吧?”
刘管家笑道:“惭愧惭愧,郑副官说的不错,这悦来客栈的确是张四爷前些年从别人手上盘下来的,不过奉天城里没多少人知道。”刘管家挑着一道菜,用干净筷子给郑副官夹了,放在小碟之中,摆在郑副官面前。
郑副官说道:“这奉天城里,恐怕上的了场面的酒楼,没有几家不是张四爷的吧。呵呵,既然是张四爷的馆子,那我不尝尝,就说不过去了!”说着拿起筷子,把菜夹进嘴里,慢慢咀嚼。
郑副官眉头一展,赞道:“好吃!哈哈!好吃!来来,你也吃。”
刘管家说道:“那您多来点,多来点。我伺候着您,您敞开了吃。”赶忙又给郑副官夹菜。
郑副官再不客气,敞开了肚子大吃,刘管家端酒倒茶,忙的不亦乐乎,自己真的一口也不吃。郑副官这种场面见的多,并不为怪,就这样不断吃了个足够。
郑副官放下筷子,笑道:“不愧是张四爷每次来都点的菜啊,好味道好味道,哪天张大帅高兴了,我一定介绍张大帅也来尝尝。”
刘管家忙道:“这哪敢啊,这哪敢。”
郑副官说道:“哦,刘管家啊,这次黑三鞭闹的事情不小,奉天城里议论纷纷,现在暂时让我们给捂住了。不过你那里关着的三个小鬼,不是死了一个吗?剩下的两个,留着也没什么用,放出去又会乱讲,我看刘管家,你就偷偷处理了吧。”郑副官手上做了一个斩的手势,意思是让刘管家杀了还活着的浪得奔和瘪猴两人。
刘管家笑意盈盈,说道:“郑副官放心,我一定处理的干干净净。”
郑副官拿起餐巾擦了擦手,说道:“好吧,那就这样吧,刘管家,我……”郑副官话没说完,面色突然一紧,身子收了收,随即面露难色,看了刘管家一眼,勉强的说道,“失陪一会,去去就来。”说着赶忙起身,拉开门快步走出,随从的士兵见郑副官神色难看,正想上前问,郑副官骂道:“没你们的事!跟我走!”
士兵赶忙跟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郑副官满头大汗,慌忙下楼,边走边沉声哎呦,并着双腿,反手抓紧裤裆。这才让人看出来,他是屎逼到屁股门上了。士兵强忍着笑,跟着郑副官下楼。
郑副官刚刚下楼,悦来酒楼的老板就赶忙迎上来,见郑副官脸色难看,十分惊慌,上前赶忙问道:“郑副官,您这是怎么了?”
郑副官颤声道:“茅房在哪里?”
店老板明白郑副官定是三急,赶忙给郑副官带路,来到后院,推
第75节
郑副官颤声道:“茅房在哪里?”
店老板明白郑副官定是三急,赶忙给郑副官带路,来到后院,推开一扇房门,说道:“这里,这里!请请!”
郑副官回头对随从士兵骂道:“你们给我守在这里!”赶忙一头钻了进去,店老板出于礼貌,将茅房门关上。
郑副官进来的茅房,乃是给悦来客栈的贵客用的,不象寻常茅房那样脏臭,相反十分讲究,地面铺着青砖,墙壁抹的雪白,挂着洋画片,墙壁上开着通风透气的三面窗,屋内还点着檀香去味。就是一样没变,出恭的地方还是蹲坑,只不过拉了一道漂亮的屏风遮丑。
郑副官吭哧吭哧把裤带解了,将身上的武装带和佩枪挂在屏风上,蹲下身子,稀里哗啦,拉的惊天动地。郑副官脸上一松,骂道:“怎么搞的,难道油水太大?”
郑副官屎意浓浓,拉的没完没了,正满嘴乱骂,却突然面前人影一晃,从屏风处闪出一人,一脚踹在郑副官的脸上,把郑副官踹了个人仰马翻,一屁股的屎没有忍住,喷出来粘的满腿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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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副官正想发作大叫,一把尖刀已经横在他的脖子上,持刀的人穿着短褂,用黑布蒙面,只露出两只眼睛,低声骂道:“敢叫就一刀宰了你!”
郑副官缩在一边,低声道:“英雄饶命!”
这蒙面客正是火小邪,火小邪低声骂道:“饶不得你!”说着就要下手,但火小邪从来没有杀过人,面对着夺人性命的事情,还是心里微微发抖,刀尖微微颤抖。
这郑副官别看没什么本事,却是个老江湖,猜到面前这人恐怕是个生手,冤枉道:“英雄,至少给个话,我为何该死,也让我死个明白。”
火小邪哼道:“去问阎王老子去!”心中一横,猛的一闭眼,就要把郑副官的喉咙刺穿。杀人毕竟不是杀鸡,心要狠,手要快,火小邪这下已经犯了忌讳。
郑副官这个混帐,并不是一个文弱书生,能混成张作霖的副官,还是有几分本事的,见火小邪眼睛一闭,抓住这个机会,猛击火小邪的手腕。火小邪一刀没扎进去,仅把郑副官的脖子划了条血口。
郑副官命在当下,哪管那么多,一个就地十八滚,滚离火小邪的身份,同时大喊大叫起来:“来人啊,有刺客。”操起手边的矮凳,挥舞的密不透风,让火小邪一下子不能近身。
火小邪大骂一声,却苦于无法靠近,只好骂了声:“操你姥姥!”返身就跑,从窗户中一跃而出。
郑副官的随从士兵听到茅房里郑副官狂吼乱叫,赶忙端枪冲进去,可见到郑副官那狼狈不堪的样子,都是一愣。郑副官大骂:“看鸡X毛看!刺客跑了!给我追!那个窗口跑了!”
士兵急急应了,两人攀着窗户跳出,另几个人打开茅厕房门,绕着去追。
这些士兵追了半天,哪能见到半个人影?只好悻悻然返回。
悦来酒楼有这一番折腾,顿时闹了个天翻地覆。刘管家的打手,郑副官的士兵,悦来酒楼的所有跑堂、厨子、伙夫、杂役、帐房等等,全部出场,把还在店中吃饭的客人全部抓住,一个都不准走。这伙子人恨不得把悦来酒楼翻了个底朝天,除了在茅房窗外的墙上,看到有人蹬踩攀爬的痕迹,再没有一丝一毫的线索。
火小邪和水妖儿早在郑副官他们在楼上落坐不久,就已经结帐离去,早已不见了踪影。原来水妖儿偷偷进入伙房,等到时机恰好时出来和小三相撞,眨眼的工夫已在小三捧着的牛油罐子中下了强力的泻药,大厨一勺子,将泻药全部舀走,放入要给郑副官呈上的菜中,真是神不知鬼不觉。这也多亏了水妖儿情报掌握的好,料定大厨忙忙碌碌的,就是为郑副官准备菜肴。
而给郑副官做菜的大厨,害怕担当郑副官拉肚子的责任,只是一个劲喊冤,说自己做的菜绝对没有问题,根本忘了后厨中曾经闯进来一个找茅房的老头。这也正中了水妖儿的估算。
水妖儿布置停当,拉着火小邪就走,从外面绕到悦来酒楼的后院,和火小邪一起翻墙入内,告诉火小邪郑副官拉肚子后定会来这个茅房方便,火小邪只要找准时机钻进去宰了郑副官就行。水妖儿担心火小邪初次杀人莽撞,又细细叮嘱了许多,让火小邪在没有得手的时候快快逃跑。等水妖儿都安排完,郑副官刚好腹泻发作,冲进茅房。
只可惜,火小邪是个贼,不是个杀手,还是让郑副官逃过一命。
悦来酒楼不远处的一条巷子里,乔装打扮成一老一少的水妖儿和火小邪慢慢走出,混入人群,丝毫没有人注意他们。
两人走的远了,火小邪才咬牙叹道:“这个姓郑的杂碎,真是狡猾。”
水妖儿说道:“好啦好啦,至少你出了口恶气不是?我光想想郑副官当时的样子,就要笑死了。”
火小邪低头皱眉道:“可是我不甘心,就是犹豫了那么一下。”
“杀不掉他也好,你是贼不是杀手,一旦你杀了人,手上沾了血腥,这辈子恐怕就……”水妖儿说到这里,竟说停住不说。
火小邪问道:“恐怕什么?”
水妖儿轻轻一笑,说道:“杀人总之不是好事,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要用这种手段。”
火小邪默默点头,又问道:“爷……爷爷,你杀过人吗?”
水妖儿停住脚步,转过头看着火小邪,看得火小邪心中有点发毛。
水妖儿说道:“听真话还是假话?”
火小邪耸了耸,说道:“这还要分真话假话?”
水妖儿若有所思的缓缓说道:“我杀过人……还是我很小的时候……我一直很后悔,非常后悔……好了,别问了!我们走吧,去张四爷宅子附近打探一下。”说着移开眼神,默默向前走去。
火小邪愣了片刻,鼻子竟然一酸,水妖儿以前到底怎么生活?难道和他一样,尝遍人间冷暖,伤透了心?火小邪看着水妖儿模仿着老头佝偻的背影,真的是惟妙惟肖,轻易不能辨出真伪,心中更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般,赶忙跟上水妖儿。
火小邪刚刚追上水妖儿,水妖儿却突然伸出手把火小邪袖子一拉,低声急促的说道:“小心,我们被人盯上了!别看!来人是贼道里的高手!快走!”
火小邪顿时惊的头皮一麻。
第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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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妖儿一路上和火小邪贫嘴的时候说起,奉天城里也就三指刘拿得出手,其他的贼都是不入流的。那个东北四大盗黑三鞭,还算是水妖儿还能看得上眼的,否则也不会用他来偷玉胎珠。不过黑三鞭被张四爷抓了,生死不明,张四爷等一干抓贼的好手,追着严景天他们出城而去,所以这个硕大的奉天城里,当属水妖儿恣意妄为的游乐园。
水妖儿这时比火小邪更加吃惊,盯着他们的人如同轻烟一般,只能感觉到这人的存在,却无形无迹,根本发现不了他身处何处。
水妖儿暗道:“怎么还有五大世家的高人?以这种身手,恐怕他是故意让我察觉到,让我和他相见。”
水妖儿定了定心神,带着火小邪加快脚步。说是加快脚步,并不是当街狂奔,而是步伐脉动的频率更快。火小邪见水妖儿眉头紧锁,一言不发的快步行走,不敢多问,只是紧紧跟着。
两人在大街上钻来转去,渐渐走到人迹稀少之处,水妖儿看前方有一片土丘林子,快步走入林中,这才站定,转着身叫道:“偷摸跟着我们,要不要脸,有什么话,出来说。”
林中寂静无声,并无人回答。
水妖儿又喊了几声,仍然没人出来相见。
两人站在林中足足一炷香的功夫,还是毫无动静,水妖儿不禁啧了一声。
火小邪低声说道:“是不是搞错了?”
水妖儿静静的说道:“不会搞错,的确盯着我们的人,也到了这个林子,但现在好像又走了。这是什么意思?看上去不像是要对付我们的。”
火小邪有点紧张的说道:“那的确很奇怪。”
水妖儿说道:“这种让我都发现不了行踪的跟背风,恐怕只有五大世家的人能做到,而且,至少是火家严景天严大哥那种级数的。”
火小邪扳着手指:“金木水火土,五行世家,会不会……会不会和你一样,是水家的人?”
水妖儿说道:“当然有这个可能,只是水家的人,不会不出来相见的!”
火小邪说道:“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水妖儿哼道:“也罢,既然躲着我们,那就让他盯着,我看他盯到什么时候!又想干什么!我们走吧!”
两人回到大道,向张四爷的宅子附近走去,一路上水妖儿全神贯注,刻意观察,但以前盯着他们的人却似乎飞到九天云外,再无踪迹。
两人找了一家与张四爷宅子相隔不远的简陋客栈住下,已是黄昏,天色渐暗。这客栈年久失修,生意异常冷清,加上火小邪他们两个,总共只见到五六个客人进出,看着都是风尘仆仆,衣着寒酸,和易容后的火小邪他们相似。不知道是开店的老板故意节省,还是懒得点灯,客栈里仅帐台旁的柱子上挂着一盏不大的油灯,照着整间客栈十分昏暗。
好在这家店十分便宜,老板又懒洋洋的什么都不愿问,省了水妖儿、火小邪的口舌麻烦。店小二同样无精打采的提着灯笼,引着水妖儿他们上了二楼,打开了间客房,口齿不清的嘀咕:“有事就出来叫,热水在一楼顶角,自己去倒,小店晚上没吃的,要吃东西出店向东走,哦啊呱噶啦啦……”最后几句更是听都听不清楚。店小二说罢转身就走,也不爱搭理人。
火小邪和水妖儿哪会计较这些,正经事要紧,赶忙进了屋。
水妖儿锁好门窗,用手一抹,撤掉了脸上的装扮,一下子从老头又变成了美艳的少女,到搞的火小邪有点不习惯,连连乍舌。
水妖儿收拾停当,冲火小邪笑了笑,这才打开窗户,躲在窗边向外看出去,刚好能看到张四爷家的院墙一角。张四爷家院墙高耸,庭院颇深,仅能够看到院子里长着的几颗参天柏树露出院墙外,此时树枝上面已经落满了黑漆漆的乌鸦,还有不少乌鸦仍然绕着树飞行,寻找可以落脚之地。这些乌鸦在黄昏的惨红余光中呱呱叫着飞起落下,十分诡异,也不见院子里有人驱赶,任凭这些乌鸦飞舞折腾。远远看上去,张四爷那巨大的宅子,似乎是一座妖异的死城,透着股邪门劲。
水妖儿眉头一皱,将窗户关上,慢慢坐在桌边椅子上。火小邪跟过来坐下,问道:“是有什么不对的吗?”
水妖儿说道:“张四爷才走了两三天,怎么宅子里竟透着一股子邪气?”
火小邪惊道:“我怎么没看出来?”
水妖儿说道:“你身上火性太旺,是看不出来的。五行之中,水性对事物的阴柔变化,最为敏感。”
火小邪心头一紧,觉得不妙,赶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