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我独自一人丢在了房间里。
我莫名其妙,但我并不害怕,好奇心刺激的我脸微微有点红,心想这样的一个全身被绑的如同粽子一样的犯人,还能把我怎么样不成?
我坐在犯人对面,从包中掏出了纸笔和录音机,说道:“你好,你怎么称呼?”
犯人的神情倒是轻松起来,说道:“我姓严,名一,严一,和你同姓,放心,我和你一点亲戚关系都没有。”
我说道:“你犯了什么罪?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严一哈哈笑道:“我是个贼,偷东西的,重庆市黑白两道上,都叫我火严,客气点的,叫我声火爷。”
我应道:“哦,我还是叫你严先生吧。”
严一笑道:“你果然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根本不是我们贼道中人。可惜啊可惜,我还以为你是个什么人呢,老爷子这么看重!”
我说道:“老爷子?”
严一说道:“我找你来,其实要和你说的就一句话——老爷子想见你。”
我满肚子疑惑,继续问道:“老爷子到底是谁?”
严一嘿嘿笑了声,嘴巴驽了驽,喉头一响,只见一根黑色的弯弯曲曲的钢针从嘴里吐出来,叼在嘴中。
我大吃一惊,刷的从座位上站起来,指着他说道:“你要干什么?”
严一说道:“放心,你是老爷子的客人,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你不要喊叫,否则我们谁都没有好处。”严一说着低下头来,不知使了个什么花样,只听咔咔咔咯咯咯几声,严一上半身的铁链齐刷刷的落下,严一身子扭了扭,一只手腕就伸到嘴前,看着我笑了声,说道:“让你看看贼的本事。”
严一话音刚落,手上的手铐就已经脱落了。
我站在原地,惊的目瞪口呆,一句话都说不出。
严一捏了捏手腕,手放下去,又是咔咔咔几声,脚上的脚镣等锁具一一脱落,严一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说道:“这些锁具,也太差劲了!没意思。”
严一看了我一眼,笑了一下,竟向我走过来,我拿着钢笔对着他,说话都不利索了:“你要干什么,干什么?再过来我喊了!”
严一手一伸,我眼前一花,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已经将我的钢笔和上衣口袋中的录音笔拿了去。严一随手将我的东西丢在一边,说道:“我和你说的,你还是用脑子记住比较好。盗,亦有道!无论哪个行当,都是有规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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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9节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迷迷糊糊一个人走上大街的,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了,我一个人站在街头发呆。下午发生的一切,都象做梦一样。那个叫严一的犯人和我说了一番话,告诉了我一个地点,让我今天晚上十二点之前必须赶到。我没有和警察说,警察甚至也不问我和严一聊了什么,只是前呼后拥的将严一再次捆好,架了出去,似乎早就知道严一一定会解开所有的铁链一样。我被警察开车送到看守所外面一两公里的地方,把我请下车,说了声回头见,就一溜烟的开走了。
我真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呆呆的在大街上走了十来分钟,还是一点头绪都理不出来。严一说的“盗亦有道”几个字一直在我脑海中乱窜着,好像这句话我曾经听过无数次,但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
我看了看时间,伸手打了一辆出租,说了严一告诉我的地点,出租车司机连句普通的寒暄都没有,开着车飞驰而去。
严一告诉我的地方,非常的好找,沿着一条胡同钻进去,顺着门牌数,看到028便是了。
这是一个十分老旧的宅子,估计是民国那时候留下的,院墙高耸,整整一面墙上也就一扇老旧的暗黑木门,连个窗户都没有。
我看了看门牌号,没错,就是028。
我走上前去,敲了敲木门,咚咚咚,没有反应,我又敲了三下,还是没有反应,里面静悄悄的,门缝中一丝光亮也没有。我不便高声喊叫,只好退后一步,看看有没有门铃之类的按钮,很快就在左手边的门框上看到一个似乎是个按钮的东西,我摸了摸,可以按下,就轻轻按了下去。只听门内慢慢的由小到大的传出一阵旧时音乐,估计是《夜上海》那样的曲调,但从来没有听过。
这音乐响了约半分钟,才停下,可还是没有动静。
我心中生疑,担心是不是走错了地方,又退后一步打量门牌。就在一抬头时,那扇木门就突然吱吱嘎嘎的开了,着实把我吓的一跳。
门里探出一张笑脸来,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模样寻常,但看着十分的亲切,她冲我笑着问道:“您找哪位?”这话一点重庆口音都没有,倒是极标准的普通话。
我倒是愣了,严一并没有告诉我找谁,只说让我来这里找人。我抓了抓头,生挤出一句:“我找,老爷子。”
这妇人笑了笑,说道:“是严郑先生吧?”
我赶忙回答:“哎!是我,是我!”
妇人说道:“严先生请进,老爷子等候你多时了。”
妇人将门拉开,请我进去,我尴尬的笑了笑,迈进了这间老宅。
于是,关于五大贼王的故事,那不可思议的盗术,防盗术,以及绝不会为人所知的一切,拉开了沉重的帷幕。
一、国之重器
光绪三十四年(1908年)十月,京城,夜深人静。
颐和园的一扇侧门飞快的打开,随即三顶软轿跨入,尽管只是两人把持的轿子,可一看就知道绝不寻常,显然轿子里坐着的是皇家极为尊贵的人物。只是奇怪,方圆百步之内,竟见不到几个兵卒,就算是开门迎轿子入内的兵勇,也都是神色紧张之极。那三顶轿子进了颐和园,随行的不过六个轿夫,一个太监,三五个带刀侍卫,而那几个侍卫,竟也是穿着罕见的黑色常服。
三顶软轿在黑暗一片的园子里火速前行着。天空黑压压的一片,连颗星星都看不见,而诺大的颐和园竟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灯光,一路上连个兵卒也没有,整个园子鸦雀无声,仅仅能听到这一行人的脚步声。
抬轿的人都是极好的轿夫,肩膀不见耸动,脚下却如同风火轮一样小步疾行着,就算如此,前行的速度仍然不是很快,显然轿夫对轿子的平稳,十分的在意。第一顶轿子旁边,一身着太监服饰的瘦小男人一边擦着自己满脸大汗一边不断催促着:“快点,快点!”
两轿夫听着,拼命加快了脚步,可遇着台阶,轿子仍然无法保持平稳,颇有些颠簸。
那太监又喊:“慢点,慢点,你们倒是稳着点啊!”
第一顶轿子的轿帘微微揭开,里面一个女子十分费力的咳嗽两声,那太监赶忙侧身问道:“老佛爷!您还好吗?”
那第一顶轿子里坐着的就是慈禧太后,此时慈禧已经病入膏肓,不久于世了。
慈禧十分费力的说道:“莲英,不用管我,切勿耽搁了时辰!”
那太监便是慈禧身边的红人李莲英。
李莲英十分悲苦的说话,几乎要滴下泪来:“老佛子,奴才心疼您的身子……”
慈禧哀声道:“我这身子比起大清国来,又算什么!不用管我!”
那三顶轿子,便在颐和园里加快一倍的速度疾行而去,奇怪的是,轿子并不是向着颐和园里的万寿山慈宁宫,而是绕着昆明湖向对岸更深远处的林中行去。
三顶轿子先后停在一密林中的一间小院中,那小院十分的狭小残破,孤零零在院中只有一间佛堂似的屋子,看着也象是年久失修。三顶轿子停在院中,已然占了个满满当当。
那佛堂中有亮光一闪,似是有人划着了火柴,随即亮起蚕豆大小的灯光。佛堂里迎出两人,一人穿戴着一品顶戴花翎的官服,而另一个人则是一身土黄色的长袍,面无表情,垂手而立。
那一品大员便是载沣。载沣乃是溥仪之父,光绪皇帝之弟,三岁年纪的溥仪就位后,载沣和光绪皇后隆裕共同摄政。
载沣抢一步赶到轿前,慈禧太后已被李莲英扶出,慈禧一脸病态,却一丝不苟的穿戴着太后服饰,这架势绝不是简简单单的出行,显然是有极重要的事情来到此处。载沣正要上前搀扶,慈禧说道:“我还能走动,你去扶着皇帝吧。”
载沣连忙应了声,赶去第二顶轿子前,那轿子中的人也被侍卫们慢慢扶下,不是别人,正是大清皇帝光绪帝!只见光绪帝也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面如死灰,双眼无神,嘴唇乌青,似乎已经命悬一线。就算如此,光绪帝也和慈禧一样,穿戴的极为隆重正式。
载沣赶忙上前扶住,低声道:“皇上,您还好吧。”
光绪嘴唇微颤,挤出几个字来:“还……撑的……住……走……”
载沣扶着光绪向前,目光却向第三顶轿子看去,只见轿子上也已走下一妇人,手中牵着一个三岁年纪的孩童。这个妇人便是光绪皇后隆裕,她手中牵着的,就是载沣之子,未来的天子,清逊帝——爱新觉罗…溥仪。隆裕皇后也如慈禧太后和光绪皇帝一样,衣着正式。
慈禧、光绪、隆裕三人,穿戴的都如登朝理事,出席皇家盛典一般,却密密匝匝挤在这颐和园里破陋的小院中,而且光绪、慈禧都是垂死之人,平日哪能这样颠簸折腾,这让他们此行更是奇了!难道这佛堂中有什么天大的秘密不成?
慈禧在前,光绪在中,隆裕、溥仪在后,一行人十分艰难的向佛堂走来。那一直站在佛堂门边,动也不动的土黄长袍男人不跪不拜,如同见若不见,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向佛堂内做了个请的手势,引着众人步入佛堂中去。
佛堂里豆大的烛光微晃,只听得咔咔咔连声机关做响,佛堂正中的佛龛下,慢慢显出一个洞口来,能容三人并行而入,向下看去,似乎有漫长楼梯蜿蜒而去,看不到尽头。
土黄长袍男子还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率先步入洞中,走了两步,那洞中便逐渐亮起柔和光芒。小溥仪紧紧拉住隆裕的手,奶声声的说道:“娘娘,我怕。”
隆裕说道:“不怕不怕,皇上,额娘,都在呢。”隆裕尽管这么说,也还是心中战栗,身子微微颤抖起来。
慈禧和光绪倒见怪不怪的样子,李莲英却犯了愁,一脸冷汗,盯着洞中眼睛都不敢眨。
慈禧说道:“莲英,走吧。”
李莲英喉咙发紧,难说得出什么,只能强行镇定着说道:“是,是!”这李莲英常年跟在慈禧身边,也算是见闻多广,没事还能给慈禧讲讲江湖中的奇闻轶事,但一路上见到这般诡异情景,还是心中惴惴不安,惊到脚跟发凉。除了慈禧和光绪帝以外,载沣等一干众人无不神色大变,一时间竟都呆住了。
光绪帝本是一脸病容,见那洞中亮起光芒,神色一振,抖擞着站直了身子。
慈禧看在眼里,不禁哼了一声,转回头去,跟着那土黄袍的汉子,径直向那洞中走去。众人见慈禧先行,也都硬起头皮,很快一行人都走下洞中。
第600节
众人全部进到洞内,向下走不了几步,洞口就咔咔咔合拢起来,好在洞中已经亮如白昼,才没把众人惊倒。
这向下的楼梯看着蜿蜒漫长,实际是洞口刚打开时洞内不十分明亮,且楼梯曲折的原因,真正走下来,也就二十多个台阶而已。众人走下楼梯,就是一个已然灯火通明的大厅,十分的宽大,面积远超地面的佛堂。而在大厅一侧,站立了三排穿着各色衣服的蒙面汉子,每排五人,分别着黄、红、青三色锦服,皆以于衣服同色的头套遮面,仅露出两只眼睛。
这十五个怪人垂手肃立,如同泥塑木雕一般动也不动,走在最前的那土黄长袍汉子连击了三下手,啪啪啪做响,那十五个人才活动起来,从墙边脚下抽出了木板等物,瞬间之内便拼成了三张软椅,五人一组,分别向慈禧、光绪等人涌来。
李莲英吓的大喊:“你们好大的胆子,还不跪拜!胆敢惊扰圣驾!”
这些怪人也不搭理,径直走上前来,将慈禧、光绪、隆裕等人扶上软椅,抬了起来。
李莲英这时候已经缓过神来,知道他们并无恶意,但犹自骂道:“哪里来的狂徒!你们……”
慈禧扶着软椅扶手,微微颤了颤手,李莲英赶忙闭嘴不语,慈禧低声道:“切勿多言!”
土黄袍汉子见慈禧、光绪、隆裕已经就坐,转过身去,一掌拍在墙上,五指齐齐用力,只见墙上一砖石被他抽出,他双手齐上,在砖上一压,只听又是咔咔咔做响,这面墙竟从中间缓缓分开,里面显出一条宽大的通道来。
土黄袍汉子转过身来,这时才向慈禧微微一个鞠躬,沉声道:“惊扰太后、皇上了,请移驾入殿。”
慈禧点头示意,这土黄袍汉子领着众人,又向前行。
不知走了多远,只听数声鼓响,前方一片通明,赫然是一间巨大的殿堂,众人走进这个大堂,只见正中摆着一张八角祭台,足足有二人之高,各个面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祭文图案,明眼人一看便知,所刻文图,乃是五行八卦推算之数,分别是:九顺九和義通三界、慈悲为本、道德必存、拾面八方、中孝義通三界、案六道六、礼义必先、三世国果。
在这八角祭台之上,则有一尊宝鼎置于正中。
这大厅四周,还站立了十余人,也是皆穿黄、红、青三色服饰,蒙着头脸,只露出眼睛。在这八角祭台一侧,还有一面高台,上面站立着穿红色长袍和青色长袍的两人,垂手而立,却不蒙面。台下有五面大鼓,奇怪的是,五面鼓边只站了三人,还有两面鼓前空无一人。
有一身着黄、红、青、白、紫五色彩衣的神汉模样的老者上前呼喊道:“吉时已到!请五行至尊圣王鼎!”
那慈禧面色微动,身子颤巍巍便要起来,李莲英赶忙上前扶住,问道:“老佛爷,您这是要起身吗?”
慈禧颤声说道:“扶我跪下!”
李莲英一惊,也不敢违抗,掺着慈禧来下。慈禧走上前几步,噗通跪在这八角祭台前。光绪帝、隆裕也等人也忙不迭跟着按照皇家规矩,跪了一地。
只见那二人多高的祭台微微做响,渐渐降下,一直降到半人多高时,这才停住。
土黄袍汉子上前一步,将祭台上那鼎取下,面色严肃,转过身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