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冷哼着:“多大?哼,要是你看见了,早就吓尿啦!”
我忍不住刺激他:“那蛇莫非是个造雾机器,它还能弄出来那么多雾?”
瞎子哼唧着:“你咋知道它就是蛇?说不准人家是条龙呢!你没听说过啊,吞云吐雾,吞云吐雾,这吐的不是雾是啥啊?!”
这时候,花格子突然说了一句话:“你们说,咱们遇到的这个雾,会不会也是啥吐出来的呢?”
我们一下子愣了。
再仔细想想,还真有这个可能。
首先这雾气来的时间完全不对,现在并不是起雾的时间。
其次这雾气来的如此怪异,气势汹汹,又是如此浓厚、诡异,真有点儿像是瞎子说的那样,像是从一头远古巨兽的口中喷出来的。
我们几个都被这个想法吓住了。
这要是真有一头远古巨兽,那它得有多大?!
第350章海带
瞎子讲的那个故事,让我们很震惊,也陷入了沉思中。
按照瞎子的说法,一些大蛇巨怪也是可以吞云吐雾,而且雾气非常古怪,不仅雾气特别浓厚,太阳很难驱散,甚至可能有毒。
我们现在在海上遇到的这些浓雾,就很有点儿这个意思,我暗暗庆幸,幸好提前觉得雾气不大对劲,让大家用湿衣服蘸水蒙在脸上了。
凑在探照灯下看看,浓雾在探照灯下呈现一种诡异的冰蓝色,雾气上下翻滚,像是在飞机上看云层一样厚重。
我也开始怀疑,前方的海域里确实潜伏着一个远古巨兽,在吞吐着雾气。
更要命的是,现在小船完全不受控制,正在朝着雾气最浓厚的地方开过去,这不是硬生生往巨兽嘴里送嘛!
这个时候,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我迅速给他们做了分工,花格子马上去查看一下,这艘船到底是怎么回事,为啥一会儿好,一会儿快?还有,要检查一下船上还有多少油,能否坚持到回去?
瞎子那边,我让他在船舱里仔细找一找,我们还剩下多少食物,特别是淡水,还有就是把所有能用的武器都找出来,万一有什么不对劲的,我们也最后搏一把,跟它拼了。
瞎子那边很快有了反馈,食物和淡水还剩下不少,武器的话,有二把鱼叉,一把钩鱼的铁钩子,还挺锋利,在海上用起来也顺手。
花格子那边说,他已经检验过了,船上的发动机没问题(不然探照灯也亮不了),油虽然不多了,但是坚持到岸边应该问题不大。船之所以启动不了,应该是螺旋桨出了点儿问题,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
他让瞎子抱着他,他自己把身子探下去,用螺丝刀拧开盖子,查看发动力。
刚下去看了一眼,他就叫起来:“靠,找到原因啦!”
我也赶过去问:“怎么回事?”
他说:“螺旋桨被海带给缠住啦!靠,难怪走不动!”
我问:“能修不?”
他肯定地说:“没问题,只要把海带弄下去就行了。”
他让我把铁钩子拿过来,用铁钩子拽住海带,使劲往上拽,拽了几下,却没拽动,反而差点儿把自己给带到海里。
瞎子骂道:“你小子别乱动啊,差点抱不住你!”
花格子赶紧说:“赵哥,你再坚持一下哈,这些是老海带,还挺结实!”
瞎子说:“就你那二两劲,到底行不行啊?不行,就换俺来!”
花格子说:“那我可抱不动你!”
他把钩子拽住来,换了个方向,开始一点点的拽,没几下,就拽断了不少,他才松了一口气,把身子缩了回来。
他转头说:“小七哥,你发动一下试试,拉下面那个操作杆!”
我一把推下操作杆,发动机轰鸣了一下,很快转动了起来,小船在海面上迅速转了一个个。
花格子拍手叫着:“好,好,这下子可好啦!”
我也兴奋起来,说:“那还等啥?赶紧调转船头,开足马力,赶紧回去啊!”
花格子答应一声,跳进船舱,就要开船。
他看了看罗盘,脸色大变,说:“小七爷,有点儿不对劲!”
我心里一凉,问:“又怎么了?”
花格子说:“罗盘,罗盘停了!”
我有些吃惊:“现在渔船还用罗盘,你们不是都用GPS全球定位的吗?”
花格子苦着脸:“那些是去深海打渔的大船,咱们这个小木船,还都是用老办法,罗盘定位。”
没办法,我只好问他:“那罗盘是怎么回事?能不能修好?”
他说:“这个……没法修。罗盘不大靠谱,雷雨天,刮台风,或者海底下有沉船,都有可能不准。所以他们一般都把罗盘当辅助的,主要还是看天象。可是现在这个天气,别说看天了,看海水都费劲……”
我也没了办法,问他:“那怎么办?”
花格子说:“只能先把船先停下,省点油,不然在大雾里瞎开,可能会越开越远,而且也可能会撞到礁石。只能先等着,等雾散了,看见天阳,就知道方向了。”
我点点头,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瞎子这会儿一直没吭气,蹲在船舱里抽烟,这时候就瓮声瓮气地说:“俺就知道没那么容易!看吧,没希望也就没失望!其实没啥,咱们就在这边钓钓鱼,抓抓螃蟹,有吃有喝,就这么漂着呗,俺看着挺好!”
他走过去,顺手捡起花格子丢在地下的钩子,在天上挥舞了一下,突然愣住了。
接着,他低声说:“小七,你过来看看,这是个啥玩意!”
我心情正不好,哪有功夫搭理他,就说:“啥玩意?不就是海带嘛!你没见过海带,还没吃过啊?!”
瞎子却呵呵笑了,说这玩意要是海带啊,他就把船给吃了,都不带吐出一口木头渣的。
我们听他说的恓惶,就派花格子过去看看,要是没问题,就按住他的脑袋,让他啃几口船板练练牙。
第351章头发
没想到,花格子刚看了一眼,就被吓住了,大声喊我:“小七哥,这海带还真有问题!”
我更加恼火,提了一个鱼叉走过去问:“有问题,有问题,这里他娘的哪里没问题?!”
走过去一看,自己也愣住了,手上的鱼叉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哐当一声响。
在那个钩子上,还挂着一缕黑乎乎的东西,那东西并不是海带,而是一件我们都非常熟悉的东西:头发。
我一下愣住了。
难道说,缠住螺旋桨的,并不是海带,而是密密麻麻的头发。
想到这里,我一阵头皮发麻,不由把视线转向了小马。
小马也一阵恶寒,脸色惨白地看着螺旋桨,甚至没有勇气再探下身子去看。
这时候,瞎子在旁边瓮声瓮气说了一句:“你们还记得,咱们最开始钓上来的那条大鱼不?”
“大鱼?”我问“哪一条?”
瞎子瞪着我:“就是那条右胳膊右腿,就是骨头多一点的!”
他说的是我们最开始钓上来的那具骷髅。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有闲心开玩笑!
没想到,瞎子却说:“俺怀疑,这个头发是他的!”
瞎子这句话,让我们非常震惊。
我们当时钓到那具尸体时,花格子果断放弃,直接扔掉了钓竿,难道说那具尸体还不放过我们,还在一路跟着我们吗?
关键是,我们已经开了那么远的船,他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莫非,他真像花格子说的那样,一路在海底下跟着我们的小船走,想想那个场面,我身上的冷汗都下来了。
花格子思考着,说:“先别急,还有一种可能。也许是咱们开船时,又撞到了那东西,结果螺旋桨缠住了他的头发,这个也不好说。”
瞎子冷笑着:“俺记得这艘船是坏了两次吧,你们想没想过,为啥会坏两次?难道说,他用头发缠住螺旋桨后,中间饿了,就松开了,去吃了点儿东西又回来了?”
我和花格子也陷入了沉思,考虑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关掉发动机后,小船停顿了一下后,又开始在海上慢慢行驶,穿过了一块块几乎要凝结成固定的雾气,驶向了神秘的前方。
这时候,花格子突然叫了起来:“俺知道了,是大鱼,一定是因为大鱼!”
按照花格子的说法,我们的船坏掉了两次,中间有一次自己修复了。
那船如何能自己修好的?
只能说,是受到了一种外力的影响。
他想了又想,当时我们既然啥都没做,那一定是其他东西做了什么,所以我们的船才恢复了正常。
想来想去,我们并没有遇到什么怪事,除了那两条大鱼。
我们第一次遇到大鱼后,小船就莫名其妙地坏掉了,后来漂到了礁石上,过了一会儿,船又恢复了正常。
第二次,就是现在,又是遇上了大鱼,然后船又被头发给缠住了。
所以他怀疑,就是那两条大鱼在作怪,给小船弄坏了。
瞎子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说:“那你的意思是,那大鱼给叼来了一堆死人,然后让死人用头发把螺旋桨给缠住了?你当大鱼是海底赶尸呢!”
我摇摇头说:“这个理由有点儿牵强。要是说大鱼想弄坏船,咱们也都看见了那两条大鱼有多大,恐怕它尾巴轻轻一扫,咱们的船就会沉了,用不着那么费劲。”
这时候,花格子幽幽说了一句:“也许它并不是想要弄翻船,它就是想把发动机弄坏掉,然后把咱们推到一个地方去。”
瞎子咂巴咂巴嘴,说:“他奶奶的,这个还真有可能!小七,你还记得咱们看到的那群豺不?”
他这么一说,我猛然想起了,当时在老挝湄公河畔看到的一幕。
那群豺,把一头熊的眼睛抓瞎了,然后把它赶到了湄公河中,瞬间就被水怪给吞噬了。
我有些感慨,没想到,那么恐怖的一幕,现在竟然在我们身上上演了。难不成,我们也成了大鱼的祭品,要被献给深海巨怪?
第352章白色的小怪物
花格子说:“也不一定是鱼,有时候吧,水底下那东西……喜欢跟着人走……有时候打渔时,一网下去,网上来一个骨头架子,人赶紧撤了网,换一个地方打渔。可以你一网下去,又给他网上来了。这玩意啊,邪门得很!”
他这么一说,我们两个更觉得害怕。
刚才那个,还能用大鱼作怪来解释呢,这个倒好,直接上鬼了。
怪物和鬼怪哪个能可怕?
我们几个刚提起来的精神,又被那诡异的头发打下去了。
你想呀,在我们船底下,可能一直藏着一个人,他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我们,他的头发很长,浮在上面,然后缠住了螺旋桨,螺旋桨在挣扎时,把他的头发生生扯断,甚至连头发也一起扯掉,露出了腐烂的头骨,这一幕,得有多么恐怖。
瞎子拿着鱼叉,在船头转悠了一遍,生怕那古怪东西真的爬到船上来,那可就悲惨了。
但是周围雾气很厚,探照灯又不能随意扭转方向,好多地方黑黝黝的,根本看不出来。
好在我们这虽然是一艘老船,但是船帮子还挺高,从外面要爬进来什么东西,也挺不容易的。
检查了半天,没发现什么异常,就看见船头的角落里全是螃蟹,大大小小的螃蟹堆成了一堆,嘶嘶吐着白沫。
瞎子有些奇怪,问:“小花,这船帮子那么高,那些螃蟹咋爬上来的?”
花格子说:“咱们这艘船是老船,我们祖上传下来的,用了好几百年了。我听我爷爷说过,这个船的船底跟一般的船不一样,里面有一个夹层,里面放了一些辟邪的东西。不过日子久了,船底都磨烂了,估计是从那底下进来的螃蟹。”
瞎子说:“好嘛,感情这还是一艘捕蟹船!”
我说:“行吧,咱们且别管它是捕蟹船,还是捕鱼船,大家先商量商量,接下来怎么办吧?”
花格子从技术上分析:“咱们目前油没那么多了,罗盘也坏了,雾还大,肯定不能直接开船就走,别说能不能走出去,这么大的雾,咱们开到哪儿都说不好,万一撞到礁石,就成了王八啦!”
瞎子踢了他一脚:“去,去,说点好听的行不,你才成王八呢!”
我说:“别闹!大家看看怎么办。瞎子,你说说你的意见!”
瞎子说:“要俺说啊,别管他三七二十一,咱们就跟它耗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来干他娘的谁!”
花格子有些怀疑,说:“干不过呢?”
瞎子豪气冲天:“干不过就死!早晚都是一个死,与其被它给吓死,还不如牛逼一把,说不准还活了呢!”
我狠狠吸了两口烟,把烟屁股扔在地上,狠狠踩了几脚,说:“干他娘的!就按照瞎子说的来,大家现在开始,不管去哪儿,都带着武器,谁来干谁!小花,船里还有酒吗?都开了,喝!
“还有,船舱里不是有螃蟹吗?把煤油炉打开,都给蒸了,吃!它不是闹鬼吗?不是上螃蟹吗?那最好了,来吧,都来吧,谁来咱们吃谁!”
花格子还有些担心,说:“咱们在船上蒸螃蟹,会不会把水底下的大家伙给引上来?”
瞎子瞪了他一眼:“你以为你不吃,那大家伙就不上来啦?”
我说:“怕啥?!这么跟你说吧,那大家伙要是上来了,正好,老子今天在船上烤鱼吃!”
瞎子给我翘起一个拇指:“中!小七,你今天总算像个爷们啦!”
我说:“操,老子从来都是个爷们!”
瞎子呛了我一句:“你也就站着尿尿像个娘们,其他的吧,还真看不出来!”
人就是这样,最害怕的,还是未知的事情,那茫茫的大海深处,那浓厚的雾气下到底是什么,我们怕的是这个。
一旦确定了遇到事情该怎么做,哪怕同样是死,他都不怕了。
人一旦想开了,心就宽了,路也宽了,说白了,最多不就是个死嘛,况且还不一定呢!
我们开了最后两瓶椰子酒,大家用粗糙的海碗一人盛了一碗,咕咚咕咚喝下去,辣的直咧嘴,浑身像过了电一般,啥滋味都有,被海风一吹,也不觉得冷了,反而觉得说不出的畅快和凉爽。
瞎子把大衣丢在一边,又把T恤也脱了,赤着膊在那弄螃蟹,自己还念叨着:“都脱了,省的大鱼待会儿吃我时还得拔毛。”
我说:“就你那身板,拔毛可不行,得扒皮!”
花格子把煤油炉子升起来了,拿着一个铝盆洗刷螃蟹,说:“还别说,这些螃蟹还真不少!咱们啊,先别把酒喝完了,螃蟹凉,咱们又没姜、芥末,得就着酒吃!”
我一看,这花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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