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三人皆是见识不俗,自不会因此而露痴傻的丑态,秦老爷暗自观察这三人皆是龙凤之姿、英气勃勃,纵使现今未有成就,日后也是定可飞黄腾达的,心下更是满意。
“夕叶见过三位公子,谢三位公子救命之恩。”款款徐步,如柳浮姿,微微一福,抬头间媚眼如丝,勾人心魂,风流尽泄,韩公子离得最近只好上前客套地扶她起身,那身上的香气更是扑面而来,不知为何叫人心跳加速。
“三位公子如今可有落脚指出啊?”秦家的老爷看女儿的神色,半是了然,更加殷勤着请三人留下,韩公子因手下众多不便打扰就推辞了,而若逸与陆清冱在秦老爷的再三恳求下,只好入住秦府。
若逸与陆清冱住着隔壁的客房,晚饭用过后与秦老爷交谈片刻便各自回房了。若逸本是不愿留下的,但看着事情古怪,担心陆清冱着了人道,便也留了下来,但是自己本也涉世不深,若真有什么,恐怕也帮不上什么。
心里思忖半刻仍是惴惴不安,而今尚早定然也是睡不着的,于是便起身来到隔壁,想与陆清冱聊聊,几日交往下来,若逸也十分欣赏陆清冱那种阳光的性格和光明磊落的作风,与往日相处之人实在相差甚大,兼之两人卷进这场是非之中,更有惺惺相惜的感觉,此时有什么话,也只能与他说。
只是门敲了半晌,也不见有人来应门,连声招呼也不曾有,打开门果然也是不见人的踪影,奇怪,自己明明是同他一起回来的,他若是外出自己总会听见些许动静,怎么会凭空消失了,难道这府中真有古怪,正准备出门寻人,便听到南边有侍女大叫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章
若逸虽是早早听到尖叫声,急忙赶过去,但毕竟路不熟,便耽搁了片刻,等真正到那的时候,早已围了一大群人,他前脚刚到,秦家老爷也跟了过来,只是面对这幅景象怕是谁也不能立马决断了。
镂空雕花的木床上,大半纱帘都被撕扯了下来,可以清楚地看见帘内躺着两个人:女子的头发散落,铺撒的床沿上,酥胸半露,藕臂纤长,白皙的双腿也曝露在外,那丝绸锦被也只是将将起到遮羞的的作用。而她背后的男子也几乎曝露了全身的肌肤,一支臂膀还横在女子胸前,仅一只手就束缚两人女子的双腕。而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秦夕叶和陆清冱。
随着府中的人渐渐聚拢,人声也越来越嘈杂,秦老爷的脸色红了又青,青了又紫,真是精彩绝伦。而若逸虽一开始看见这幅景象也露出惊讶万分的神色,可是片刻之后便冷静了下来,走向了昏睡的两人。
“你…你你要干什么?”拉着若逸的不是别人正是秦家老爷,本来自家掌上明珠遭遇如此败坏门风之事就叫他够不知所措的,偏偏还有个外来的小子还跑过去,这叫什么话。
他本就看若逸不太顺眼,一个男子却有着比他女儿还出色的外貌,实在是叫人喜欢不起来,但是毕竟是他女儿的救命恩人,他也只好以礼相待,只是到了现在这种情况下,他实在是忍耐不了了。
“难道就放在着不管了么?”轻巧地摆脱了秦家老爷的桎梏,若逸继续走了过去,虽看见秦家小姐的曼妙身姿却无丝毫脸红心跳,似乎根本不屑一顾,秦家老爷看得又气又羞,竟然这么不把我女儿放在眼里,但转念一想,难不成他这个做爹的还希望别人乘机轻薄自己的女儿么?不过这小子到底要干什么啊?
只见若逸突然扬起了手,“啪”地一声打在陆清冱的脸上,众人皆是惊讶不已,立马禁了声,秦家老爷这才醒悟过来,急忙避退可下人,只留几个贴身的丫鬟下来收拾整理。
本还睡得香甜的陆清冱突然被人甩了一巴掌,自然不高兴,慢慢撑起来,揉着眼睛刚要斥责,去发现被子滑落下去,低头一看自己浑身j□j着,下意识地拉起被子挡住自己的身体,却发现被子拉不动,转眼一看发现一个女子躺在自己身边,不由惊得大叫一声。
可在他还来不及开口之际,一个冷冷的声音从头上传来:“闭嘴!赶快穿好衣服。”说着若逸便捡起地上散乱的衣服朝陆清冱铺天盖地地扔过去。
终于,除了秦小姐,几位目击者和当事人都在花厅中坐了下来,只是气氛异常的诡异。秦老爷坐在上位上一言不发,可是他那一翘一翘的胡子说明现在他很生气,脸早已气成了酱紫色,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在桌子上叫人胆战心惊。而陆清冱显然还昏昏沉沉的,只觉得自己做了一场梦,一场噩梦,毕竟他连勾栏院都没去过,但醒来发现自己与一个女子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还有一大堆人围观。跳进黄河洗不清了,支着手臂撑着额头,他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把气撒在自己的头发上,揉了一遍又一遍。
之所以说诡异还在于若逸的态度,花厅中只有他最悠闲,端着茶碗品着上好的雨前龙井,可是偏偏他的处境也最微妙,他既是当事人的同伴又是目击者,可以说最是左右为难,可偏偏怡然自得,仿佛此时与自己毫不相干。
“人呢?怎么还不上茶啊!”最先沉不住气的是秦老爷,刚刚上茶的小厮吓得打翻了茶碗,可一去就不复返了,近日事事不顺,语气也不由严肃起来。
其实下人早在门口,只是不敢进去,如今听着主子发怒了,只好战战兢兢地走进去,只是害怕过了头,不小心踩到了裙角,眼看就要摔在地上,却被人扶住了,抬头一看竟是个美公子,“唰”的脸红了起来,叫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急忙低下头收拾跌碎的茶碗,心里还一阵“扑通扑通”地小鹿乱撞,心想若是此人成了姑爷该多好啊。
“下去,真是的,连这么点事也做不好。”秦老爷拂袖吩咐道,那侍女急忙推下了。
“你到底准备怎么办?”这话是对着陆清冱的,这是他此时也迷迷糊糊,根本不知如何是好,模模糊糊答道:“什么怎么办?”
“你小子的意思是不准备负责了?”这一句彻底把秦老爷热闹了,他本想,要是这人能负责的话,他也就认了,虽然不是最理想的女婿,但是好好培养,将来也不会叫他女儿吃亏,可偏偏这一句,激得他几乎从座上跳了起来,直接跑到陆清冱面前,气氛一度失控。
此时,本袖手旁观的若逸闲适地放下茶碗,向秦老爷说道“秦老爷暂时息怒,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此事传出去之前,让两人尽快成亲,这样才可以保住贵千金的名声。”
似乎对这样的答案稍为满意,秦老爷又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这是自然,要三媒六娉,明媒正娶,我秦正和的女儿怎么能像那些市井村妇那么寒酸。”
陆清冱本来以为若逸要帮他,结果却是和旁人一样不分青红皂白,心里极气,又听见秦老爷还当真,又提出那么些要求,别说他陆清冱没能力三媒六娉,明媒正娶,就算有也是绝不娶这门不明不白的亲的,猛然站了起来,叫两人俱是一惊。
“你们——!”秦老爷以为他要反对,却发现陆清冱忽然住了口,看向若逸,
只听他答道:“事暂且定下,不过那些虚礼希望秦老爷不要太过在意,否则,秦小姐的名声就不保了。”
说完,就拉着陆清冱离开了花厅。
回到两人的厢房,若逸才解了陆清冱的哑穴,就听见陆清冱又忙着向外跑。若逸也不拉,随口道:“你准备去哪儿?”
“去理论,我绝没做过亏心事,凭什么要我负责?”
“瓜田李下尚且说不清,你和秦小姐两人在床上j□j着,是众人看到的事实,难道凭你一两句话就可以解释清楚么?”陆清冱也知道若逸说得有理,可是偏偏他咽不下这口气,一掌打在门框上,碎了满地的木屑。
“那该怎么办?难道任人摆布么?”他心里又气又急,偏偏又是有理说不清,颓然倚在门框上,低着头,语气颇有些丧气。
此时,若逸走到他身边一手撑在他的身后的门板上,逼着陆清冱直视自己:“我们现在只有静观其变。”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章
糊里糊涂地醒过来,发现自己j□j地和人躺在床上,众目睽睽之下,他连为自己辩解一句的机会也没有,身旁的人更是擅自做主,陷他于不义之中,想要去辩解,偏偏还被拦住,说什么静观其变。
不对,静观其变?
陆清冱这才发现若逸的话十分奇怪,什么叫“静观其变”,猛然抬起头,便看见若逸精致的面容近在咫尺,那双叫他捉摸不定的秋泓此刻满满地倒影着自己,仿佛不小心就会沉醉其中,不可自拔。只是,现在他的状况恐怕也好不了哪去,满脸的吃惊和欣喜,双唇也几乎颤抖着:“你……你信我?”
若逸也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只是完全被本能控制着反应,此时与陆清冱只隔寸缕之距被他如此望着也是一阵心跳,想要拉开距离却发现那人正期待着他的回答,若是后退了,他一定会更加失望吧。
陆清冱感觉着眼前的人退避似的向后退,嘴角不禁翘起,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可下一刻,他却不由怔住了,微微一瞥,发现若逸的手按住了自己的肩膀,脸上露出一个看似云淡风轻的笑容,却足以叫他心中一动。
“当然。我早说过不是么?”前半句话叫陆清冱欣喜万分,可后一句却让他着实有些不好意思,他自诩在江湖行走些日子,觉得我不犯人,人必不犯我,却不知道还有一种叫“招惹”的行为是你防不胜防的。
若逸见他面露愧色也不继续调侃,把他拉回房内,吩咐他好好休息,有什么明日再说,看见陆清冱欲言又止的模样,若逸不禁觉得好笑,淡淡道:“放心,我不会丢下你的。”
“我…我没担心那个。”显然是被说中心事,尤觉得不好意思,再抬头发现人早已离开了。
兀自叹了口气,便不顾形象地趴在了桌子上,望着摇摇曳曳的烛火,努力去回想之前发生的事,可还是像之前一样,脑子里一片空白,百无聊赖地不禁用手去挑弄那烛焰,又望着自己刚刚捏碎的门框,想起刚刚自己的不知所措的鲁莽模样,实在是想找个洞把自己埋了。
还有……还有若逸靠近自己时,窜入鼻中的淡淡沉香?
没错,本来混乱暴躁的情绪霎时间便被平服了,本以为是被若逸的举止所惊,毕竟两人相处几日来,陆清冱便察觉若逸不是个喜欢和人亲近或是不习惯和人亲近的人,也许是情急之下才会如此吧。但此时细细想来,确实是有一股沉香,只是为什么当时却没有注意到呢?
揉了揉额前的刘海,陆清冱发现自己实在是混乱不堪,便吹了灯上床歇息了,反正也不能再糟了,防什么呢?
这边若逸虽安抚下了陆清冱,其实自己也不知该如何具体行事。他说相信他并不是欺骗,因为他直觉地认为陆清冱不是那样的人,并且傍晚时分他并未注意到陆清冱有外出的痕迹,而且他之所以在花厅一开始一言不发也是在观察,很明显陆清冱也是迷惑不已,他看得出那是真的,毕竟这些年在家中再虚伪的脸他都能看透,更何况是陆清冱。
只是他现在空有些猜想和怀疑,事情到底如何他也是一头雾水,只能如刚才所说般,静观其变,等待那个暗处的人现出原形。
此时
杰英庄南苑
“哦,他和一个年轻人同行?”略带沙哑的嗓音,是早年的内伤所致,却依旧带着女性特有的柔媚。
“是,属下正在调查这个年轻人的身份。结果……”似乎有些为难,欲言又止。
“是什么人,居然连你都觉得为难?”略带调笑的戏谑反叫来人更加胆颤心惊。
“是何仪的儿子。”知道自家主子不喜欢支支吾吾,来人吐露了真相。
“何仪么?确实很微妙啊。知道那人的目的么?”
“暂时还不清楚,也许……您可以有办法知道。”还未抬起头就听见一声冷嗤。
“哼,我自有分寸,你去吧。”
“是。”小心走出书房,崎苍舒了口气,望着山下的方向,心里默道那人千万别鲁莽行事啊。
客栈
“什么?”韩公子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聋了,猛拍着桌子站起叫众人吓了一跳。
“我家老爷叫我来先通告一声,希望韩公子能不吝上门来,喜帖过几日送上。”秦家派来的小厮说完便离开了。
“公子?”身旁的属下显然吓了一跳不敢出言打扰,可是易茗从小陪在公子身边,仗着这点亲厚便开了口。
“容我安静一会。”没有责怪属下的越距,韩公子只是吩咐一句。
“可是,那边来信了。”手中攥着加急的信笺,考虑到事情的紧急,易茗还是斗胆开了口。
虽然尚未从刚刚的消息缓过来,但知道来信之事的重要,他还是接过了易茗手上的信笺,只是属下们看着公子的眉越锁越紧,知道定是要启程回航了。
“易茗,我待会写一封信你帮我送到秦府,务必亲手交到那两位公子手里。易昕,你吩咐手下人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回去。”
“是。”
但愿此事真的如来人所说的陆公子和秦小姐仅仅是两情相悦,结成连理而已,还有若逸,虽然此次要不告而别了,但希望两人还有再见之日。
信笺如期送到了若逸的手中,他本就独立惯了,况且与韩公子连句话也不曾说过,倒也没什么遗憾,只是陆清冱一脸的遗憾,若逸以为他是为韩公子在自己落难之时不辞而别难过,却不知道陆清冱只是遗憾那晚韩公子未完的话,好奇心被人吊着总是叫人心痒痒的。
就在两人准备坐下讨论昨晚发生的事时,秦小姐却派人来邀请若逸前去小坐一会儿。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五章
为若逸领路的侍女珠儿小心翼翼地在前面走著,不时偷看著身後的美公子,不禁惋惜要是这人做我们的姑爷该多好啊,可惜了实在。
“请问小姐找我是有什麽事麽?”温润的嗓音叫正在出神的珠儿吓了一跳,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