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起了手来。
“阿扎克秀,极力木。”
娘们一样的大唐人,一起玩啊!
“草,老子玩你妹,不对,玩你妹都嫌恶心!”一脑门青筋,李捷嘴角抽抽的直接挥了挥手。
“给老子打!”
“扎伊克,扎伊克,乌列比利客乌……”
几个捂着鼻子,被熏得一肚子的游侠拎起那个突厥人扔到墙角就是一通暴打小朋友,打的突厥小朋友惨叫不已,求饶连连,可惜,几个游侠汉字都没认全,哪儿听得懂突厥语,打的更狠了,这里更证明了学好一门外语的重要性。
令李捷恶心的是,这一头突厥人被打的血肉横飞,那一头被拎下来的突厥老娘们居然对着自己直流口水,那种眼神,绝对是赤果果的色眯眯。
“妈的,赶紧走!”
那眼光,比没减肥之前的芙蓉姐姐杀伤力都大,头皮发麻的,李捷也不嫌弃一鼻子咖喱味了,推搡着几个天竺商人就走到了前面,赶忙两步走过了长长的走廊,在一个咖喱味更浓郁的房间中,打开一个大包裹,天竺商人终于颤微微地捧出了十二个乌漆墨黑的铁球子。
“这就是乌兹钢?”单手拎起一个,馒头大的铁球居然还挺沉,至少有五六斤,一把大唐横刀七八斤算,也的确两个铁球只能打出来一把,听着李捷的质疑,几个天竺商人又是一阵哆嗦,推搡这会说汉语那个慌忙解释了起来。
“王爷大人啊,这回小的真不敢骗您了,这上等的乌兹钢钢锭,就带这么多,这东西在俺们天竺也是个稀罕物品。”
这次几个天竺人还真没敢撒谎,也是,在大唐黑漆漆牢房蹲一辈子的威胁下,这点小财又算得了什么,虽然这一通就等于掏空了几个家伙一半的身价。
听着天竺人半通不通的关中呛好半天,李捷这才听明白,难怪几个天竺商人千里迢迢才带来这么几个铁疙瘩。
乌兹钢出产于天竺北部,今天的巴基斯坦海德拉巴邦,那里的铁矿纯净而且特殊,不用锻打,就带有迷人的天然条纹,锋利,坚固,柔韧,集于一身,但这么好的东西,产量同样也是少的可怜,这十二块乌兹钢锭,可是足足几年铁矿开采才积累出来的。
并且冶炼出来之后,还需要天竺北部的工匠大师,依照秘法,严格的控制分量加入黑锰矿,竹炭,以及某些植物的叶子封在套管中炼制,这样一个乌黑不起眼却能练出神兵利器的乌兹钢钢锭这才诞生在世界上。
虽然少,但是一次贸易带个百块也不是不可能,偏偏最近更赶巧的是,波斯与大食的战争已经进入了白热化,因为与波斯萨珊王朝有过渊源,印度北部的贵霜几乎将所有的乌兹钢都卖到了大马士革,这几块还是几个天竺商人祖上存留下来的。
原本历经千难万险,想在大唐发个大财的,结果一泡尿的缘由,这些东西就都归了别人了,看着李捷思索着摩挲着几个铁球子,几个天竺商人就像看着自己老婆,被别人领**了一般,那股难受劲儿,就别提了。
不过把玩了好一会几个大铁球,李捷忽然回过头有些郑重的问了起来。
“这乌兹钢,你们还能再在天竺弄到吗?”
“应该差不多。”犹豫了一下,天竺商人小心的回答了起来。
“俺们家祖上就是矿场的工人,认识的人脉也比较广,如果能花上一些钱,还是能再挤出一些份额的。”
“很好,秦卿,领这几个天竺商人一会去西秦楼,取一百二十贯,这十二个乌兹钢锭我买下来了。”
“老大,他们不是说献给咱们了吗?”
到底还是小农出身,刀疤刘当即就急切的问了起来,不过没有回答他,李捷对着几个意外之喜的天竺商人又吩咐了起来。
“不过我有要求,你们回天竺,这种钢锭有多少搞多少,都给孤带回长安来,还是十贯一块!”
刀疤刘几个这才释然,王微的眼中却带了一抹深意,预先取之,必先予之,要下的来这个本钱,这一点上,李捷就很有魄力。
刀疤刘将几十斤沉的乌兹钢锭卷巴卷巴都背在了身上,这小子还真是壮的跟牛一般,就好像没背东西一样走的轻松无比,刚刚得到一个大实惠,一下了楼,几个精明狡诈的天竺商人再一次热切的翻开了货栈中其他的货物。
“王爷,您在看看,上好的白叠布啊!这色泽,这料子,做成衣服,绝对配得上各位贵人。”
这几个家伙倒也奸猾,看自己不要他们东西了,反而推销上门了,心里暗笑,不过看到秦卿饶有兴趣的模样,李捷也点了点头,天竺商人立刻殷切的将什么白叠布展了开,看着上面的花纹,李捷又摸了摸手感,却不由得哑然失笑。
这就是棉布吗!
这个时代到没有腈纶,仿棉黑心棉,摸了摸手感,看到秦卿的确喜欢,李捷就随便问了起来。
“这东西,多少钱一匹?”
“王爷大人,西市市面上白叠布都是十五贯一匹,王爷于俺们有恩,就十贯一匹吧。”
“什么?”李捷惊疑的叫出了声来。
作为一个好动的考古学家,他可和宫里那些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王爷不同,混迹于市井中,大唐的物价他还是知道很清楚的。
一贯钱一千文,相当于下品绢一匹,如今天下太平,一斗米下降到了十一文钱,十斗米为一石,大约一百二十五斤,也就是说一贯钱就可以买八到九石米,一吨多的大米。
一贯钱,就够长安郊区一户农户三口之家吃一年的!
“这东西竟然比丝绸都贵?”
印象中,李捷那时候用的棉织品可是满大街,最便宜的丝绸衣服却都要一百多,这个印象太深刻了,也难怪李捷诧异。
听到他的问题,几个天竺商人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了,还是王微在一旁抢着给李捷解释了起来。
“九郎,长安市坊间,白叠布的确是这个价,他们给的也的确便宜了不少,要说这草棉,咱们关中也有种植的,不过这东西太散,纺成线太难,编织出来白叠布也的确是吸汗透气,所以价格一直居高不下。”
王微刚一说完,李捷的眼睛忽然就亮了了起来,今天出来找商机,这不就是一个商机吗?纺线难,难于利用?虽然李捷那个时候已经很少了,但小时候弹棉花的走街串户呼唱声可是总也挥之不去的记忆啊!
更何况,不一定非要纺成线,弹好的棉花,直接缝在了衣服里也能起到一个非常好的保暖效果,最近他老爹李世民不是要打辽东吗,这东西这时候就绝对用得上!或许还能关于吐蕃和亲谈谈条件呢。
想着想着,李捷就越想越高兴,都喜形于色了,弄得几个天竺商人还有王微几个都是一脑门黑线,不至于吧,便宜了几贯钱,殿下就高兴成这个样子?
就在旅社中,一团诡异的气氛下,忽然间一阵马车的滚滚车轮声急促的就在外面响了起来,伴随着还有某个娇滴滴的女人尖叫声,一个机灵。李捷就从自己的发财大计中回过神来。
“这声音?似乎是,高阳!”
这个丫头怎么跑到西市来了?问题一闪而过,也顾不得什么白叠布了,李捷急急忙忙就冲出了旅社,果然,道路尽头两匹马拉着一架带有皇家标志的马车在路上跌跌撞撞横冲直撞个没完,熟悉的女生尖叫就是从马车车窗中一个劲儿传出来的。
“靠,出来时候怎么就没骑马?”
一声郁闷的抱怨,李捷拔腿就追了上去,不明所以的王微几个也连忙跟了出来,不过到底是假游侠,没跑出几百米呢,王微等几个文人士子就都被甩没了影。
两匹马也不知道为何受了惊,反正就是玩命跑个没完,沿途西市上的小贩可就遭了殃,被马蹄子踢得满地鸡蛋果子乱滚,人嘶马叫的一时间热闹到了极点,也幸好这些障碍物让马车慢了下来,长时间锻炼的李捷也没有跟丢,依旧紧紧吊在了马车后面。
嗖的一下,趁着马车转弯的功夫,李捷好似灵猿一般借着身边一根酒旗就把自己甩出去,稳稳当当就落在了狂奔中的马车外沿上,心头一松,李捷就抓着马车飞檐赶紧向前爬去,要将马缰绳抓到手里,不过就在这时候,意外发生了。
吧唧一声,又是一篮子鸡蛋被被马蹄踹到,踩着滑溜溜的鸡蛋,一下子左面的马直接打了滑,吧唧一声摔倒在了地上,一下子连带整个马车都倾斜着翻了过去,眼看这马车要把自己压在下面了,李捷当即大脑一片空白。
不会吧,好不容易当个王爷,这就被压死了?靠,我家卿卿,绿珠还没吃呢!
迷迷糊糊满脑袋都是郁闷,李捷无奈的闭着眼睛就等着被压死,不过好半天,一声艰难的声音忽然从身边响了起来。
“这位仁兄,能先下来吗?”
“我靠!”
李捷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皇家马车,足功实料,足足有好几百斤,再加上两个大活人,还有飞马奔腾那种离心力,千多斤都有,这个冲势,愣是让身边这个傻大个双手给撑了下来,虽然他脖子都憋的血管鼓胀。
人型坦克啊!
第12章 。傻大个房遗爱
眼睛瞪得溜圆,好一会,李捷这才如梦初醒的滋溜一下滑了下来,并且帮着举起了马车,和那个脖子上血管都涨出来了的傻大个一起将马车重新扶正了,惊魂未定的高阳公主李玲这才拍着鼓鼓囊囊的小胸脯跳下了马车,看到李捷后,当即眼圈一红扑了上来。
“哥,呜呜呜~吓死我了。”
李玲哇的一下大哭了起来,哭的那个梨花带雨,娇嫩的小脸上,漂亮的大眼睛都肿成了桃子一般,弄得李捷一阵手足无措,苦笑着拍着她的后背劝道。
“行了,没事了,高阳平日里你不都说你是大姑娘了吗,怎么还哭鼻子呢?”
“谁,谁哭鼻子了,我,我不过是后怕而已。”
不愧是李世民的种,一个比一个倔,李捷一激,抽搭抽搭小鼻子李玲居然把哭声憋了回去,不过还是憋得圆润小脸通红,一哽一哽的,看到她这样一幅娇媚有趣的样子,刚刚帮忙那个傻大个居然一时间看呆了。
“喂,你是谁啊?竟敢这么无礼的盯着本宫!”
李玲一声呵斥,李捷这才想起来,兄妹俩还有个救命恩人的,连忙转身呵斥住了李玲。
“高阳,不得无礼,要不是这位壮士,咱俩今天可就都倒霉了,壮士,额,先生……”
李捷这才注意,这个人型坦克身上还穿着一身士子的青衫,一米九的高个子肌肉虬结,将士子青衫都撑得鼓鼓的,腰里还别着一卷书,不过那书已经被**的皱皱巴巴了,很容易就让李捷想起前世堆积在厕所垃圾桶中一坨坨用过的的东西,看着这位仁兄一身肌肉的模样,李捷一时间到不知道如何称呼了。
还好这位比较爽朗,憨笑着直接一拱手说道。
“见过两位殿下,在下房俊,这厢有礼了。”
房俊?房遗**?李捷终于了然,难怪马车带着冲力几千斤的力道他都扶得住,历史上有名的傻大个,不过看着这个傻大个眼神发直的盯着自己这个傲气妹妹,李玲确是有些不屑看向一旁,李捷又是苦笑,历史上,总有一些事情发生的那么离奇,正好让自己赶上了一通。
“高阳,还不像房兄道谢?”
“哼,有什么好谢的,赏他点钱不就行了。”李玲满不在乎的嘟着小嘴,弄得李捷脸色立刻黑了下来。
“高阳,不得胡闹,房兄可是房相**子,才高八斗,名满长安……”
“名满长安?呵呵,还不是跟着五哥,柴令武那一帮纨绔子弟成天飞鹰走马相互吹捧,哼,我才看不上这样人呢。”
哎~难怪我这妹妹日后找个和尚呢。李捷立刻尴尬的挠了挠头,刚想和房遗**说两句其他的缓解一下尴尬,没想到房遗**这时候嘿嘿一声傻笑,自己给自己解了围。
“公主殿下说的是,是遗**年少孟浪,这个日后一定改。”
“嘿,你改不改和我有什么关系。”
看着房遗**被高阳训的直低头,一句都没反驳,李捷又是叹息一声,难怪史书上说高阳公主偷情,这位绿帽哥居然还能替她守门,原来也是有原因的。
“行了,高阳你也受惊了,房兄,为了答谢你的救命之恩,小弟做东,咱们找个地方好好吃一顿如何?”
“那就叨扰这位兄弟了。”
不知道为什么,从见到高阳公主第一刻,房遗**的心绪就不平静了起来,巴不得能和高阳多呆一会,在李玲的冷哼中,房遗**的脑袋立刻点的如同小鸡啄米一般。
李捷请客,当然就是自己家的西秦楼了,二楼包厢中,跟上来的刀疤刘,盛问剑,气喘吁吁的王微纷纷列坐作陪,虽然下面钢管舞跳得火辣,不过李玲似乎一点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一般,举着新酿的冰凉黄梅酒,就笑嘻嘻的挨个敬了过去。
“这位就是刘大哥了吧,我哥说过你,就因为看一纨绔子弟欺凌妇孺,怒杀其十三人,哪怕出逃前还不忘安置好那一对素不相识的妇孺,是条顶当当的汉子,妹子我佩服。”
相比于李捷一天吊儿郎当瞎胡混,李玲明显更有出身皇家的贵气,这样一位大唐贵女端酒相迎,一下子刀疤刘也没得没边了,赶忙受宠若惊也跟着端起了酒杯。
“哎,那都是些好勇斗狠的旧事坏事,要说,还得感谢我老大,要不是他收留,俺老刘还迷迷糊糊做着不孝子,在长安街头瞎胡混呢,这一杯酒我要敬老大一杯,干。”
端起酒杯,在李玲邀功一般眨巴眼下,李捷有些哭笑不得的喝下了这一杯,自己都把刀疤刘老娘从山东齐州接到了长安旁边他的封地上,还用这个丫头替自己笼络人心?
不过对于这个打小对自己好的哥哥,李玲明显是很上心,端着酒杯又对着一旁盯着穿越美食,北京烤鸭拿着面饼卷个没完的王微举起了酒杯。
“这位就是王小哥了吧,太原王氏,可是我们李家龙兴之地的老邻居啊,我哥哥也常和我提起你,那次宁县斩寇,还是王小哥出奇计骗开了巡山匪徒,妹妹这里谢过了。”
放下咬了一半的北京烤鸭,难得王微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举着酒杯憨笑着说着。
“没什么,不过一群脑袋里全是浆糊的傻蛋,不值一提的。”
这一头,李玲卖力的帮李捷收买人心,一个个敬过去,只不过原本宴会的主角,房遗**就被冷落了,李捷连使了几个眼色,李玲这丫头都当没看见,弄得李捷郁闷不已。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