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八音露出笑容,顿时春暖花开,又被姐姐们赞了几句。
本性就是开朗的狐狸仔,哪能因为一点小事就败了兴?
然后听那些姐姐们扯了会,虽然很多都听不大懂,就保持八音牌卖乖微笑,倒也落了个文静孩子的美名。
在小池塘边看小鱼,抬头就看到浅辞穿着玄色镶金边的衣服衣袂若风地走过面前,眼不带斜的。正有欲望跟上,就真的跟上了几步。
浅辞回过头,一脸不屑,震住了八音的脚步。他没有说什么,迈着如风的步伐很快消失。
已经到话都不能说的程度了么?
八音回了房,合上门。
呆呆在桌子前走了有一个时辰,什么都想不到,然后拿笔拿纸写字。
写啊写,写啊写。
再看,原来满纸写
5、一场火辣辣的事故 。。。
的都是浅辞。
“白银。”
“白银”他唤着白银的名字,这种时候,能想起的人只有一个。
稍有些困倦,伏在了桌子上。
不知多久,房内有了声响:“小狐狸~我怎么觉得你在想我?”
“白银。”他抬头看着银色的某人。
白银看着八音面色苍白,便少了说笑,靠近他摸摸他的耳垂:“嗯?”
“浅辞叫我滚,滚是不是不好的词?”看浅辞的眼神,简直和八音看到粪便一样嫌弃。
白银愣了愣:“为什么?”
“浅辞还说了,他不喜欢我。”
“够了!”白银愠怒的样子,“那个猪油蒙了心脑子进了水该天杀的白痴,我看他第一眼就觉得他人品有问题。”白银看到桌子上的纸,揉起来:“枉你一往情深。”
八音抓住白银的手,蹭了蹭,像只小猫,白银的脸蹭地就红了。
白银轻轻抱起八音,放上床,看他双眼水雾氤氲,醉眼看人的媚态,顿时有了隐隐的欲望。
压上八音,试探地咬了咬他的耳垂,只觉得八音僵了僵,就笑着吹了吹。八音持续僵硬中,冒出一句:“白银,你要做什么?”
“怎么?”
“我感觉不太好。”八音躲了躲。
“有我呢,不怕。”白银的唇转移了方向,到了脖颈上,就吸吮了起来。
难得不反抗的八音,顿时让白银忘了情。手扯去八音的腰带,利索地剥去了两人的衣物。
赤果果的两个人,白银低头看看八音的下面,但笑不语,其实他一直以为八音那个是抬不了头的,好,改观了,改观了。
“白银……”八音低低唤了一声,白银情/欲渐浓,吻沿着胸口向下,到小腹的时候八音喘气声粗重起来。
白银吻又重回到八音唇上,手握住八音的,上下套/弄。八音受不住,别过脸咬白银肩膀,白银便吻着八音线条优美的肩线。
将八音的双腿分开,白银先用爱/液蘸湿食指,便缓缓插入八音后/穴。八音咬着白银肩膀的力道大了些,似乎是痛到了。白银抽/插几次,八音的气息都不稳了。
润滑工作好了后,白银伏□,抬头看了看紧闭双眼,微张着嘴的八音,喑哑到:“小音……”
“在……嗯~~”唇又被堵上,甚至力道不对被啃了一般,便有酥麻和痛的感觉由唇和下处并扩到全身。
就一直到了黄昏。
八音闭着眼睡着了,白银抱他在怀,微笑得动人,时不时吻吻八音。
“八音!你开饭了!是不是还在睡觉啊?起床,有你最喜欢的鸡腿~”门突然被捶响,八音皱了皱眉,翻了个身接着睡。
白银应道:“替小音留着吧,他醒了就去。”
门外人该是呆滞了,好一会才问到:“你是谁?”
白银心情很好:“我是小音的
5、一场火辣辣的事故 。。。
情郎。”
指不定外面的人已经裂了。
白银又微笑着亲亲八音,开始哼起小曲。
安府有个新来的仆人长得特别俏,这是安府第一条新闻。
这人特别受少爷的喜欢,这是安府第二条新闻。
这人的房里出现不明人士号称八音情郎,这是安府第三条新闻。
尤其是第三条新闻,真是太劲爆了。在半个时辰内,这三条新闻一综合,像指数函数一样扩散开,全府人都知道了。
浅辞是走在院内的时候听到了,皱了皱眉,咬了咬唇,又平静下来。
情郎,情郎。
八音醒的时候还呆呆的模样,白银已衣冠楚楚坐在他身边。又乐乐地搂住他亲了亲。
白银帮八音穿上衣服,白银那细心体贴的样子简直迷人的不得了,又是一副倾国倾城的容貌,最是那双眼,飞扬上挑,好看得紧。
八音乖乖地由着白银折腾。
显然白银还是个心灵手巧的孩子,因着梳子,把八音的上部分头发用红绸缎束好,垂着,鬓边的发和刘海认真梳好,灵气十足。
“小音,你今天表现很好。”
“什么?”
白银露出隐晦的笑容:“床上表现。”
八音睁着眼看他,好像也没什么羞赧:“谢谢。”
“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为什么?”
白银吻着他的发丝,风姿不凡,深情款款:“你说过你爱我,就在昨夜。”那时他还只是一般的感情,留之可,舍之未尝不可,一笑了之。“而且,你的第一次是我。”
八音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好。”
白银拉着他的手开了门,一堆人贴着门板,看到开门出现的两个人,逃的逃,歉笑的歉笑。
白银像是习惯了别的的注目,也不解释,扶着八音的腰就轻车熟路地走向食堂。
沉沉已是西暮,最后的流霞也被黑夜吞没。灯笼高挂,莹黄的光芒在夜风中飘摇。
正走过一处,八音像是感觉到什么,一扭头就看到在远处孤灯下直立的浅辞。依旧是一身玄色,几不可见,唯一能辨的是衣上的流素和一双细长的眼。或许,眼也不可见,只是觉得他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淡却伤。
白银眯了眼,也看见了浅辞。
浅辞没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风轻夜凝,春寒料峭。
“小音,怎么了?”
“如果我是你的人,我还能喜欢浅辞么?”八音扯扯白银的衣角。
白银摸摸八音的脸,一脸自信:“可以啊,就怕你爱上我。”
难怪人们说自信的男人最美丽(?),八音微笑。白银便一点都不介意别人目光地低头吻了吻八音的额。
春夜,细细的滋长出离愁别绪,轻轻浅浅,像是小溪流过。
枝上花,日益绚烂。堤上柳,日益繁乱。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改了之前的喜剧路线 o(╯□╰)o 好吧 越来越带感了 = =
6
6、搬离 。。。
晚上突然下了雨,绵绵细细,极尽春愁。
八音吃了饭回来,本来是要借伞,谁知白银手一挥就是一把白绸伞,挺漂亮的一把伞,带着些花纹,不细看看不出,所以八音细看的时候,走路都略微踉跄,到后来就是被揽在着白银怀里走。
“这里……像个猫脸,嘻嘻。”八音说道,看向白银的脸天真无邪。
“看得见狐狸脸么?”
“容我找找……”
白银吻吻八音的脸侧:“喏,狐狸脸在这。”
回到房里,八音开了房里唯一的一扇窗,就在门旁边的一扇窗,能看见很多人来来往往,也能看见隔远了细雨蒙蒙的样子。
他支着下巴往窗外看,窗外的人路过都和他打招呼,他也都应了,不过人们更多的是拿好奇的眼光看八音后面的白银。
“小音,你要站在这到多久?”白银凑到他耳边道。
八音踢踢腿:“你说得对,我应该去搬张凳子。”
“……”
八音已经去搬了张两椅子放在窗下,接着静静坐下。
白银便坐在八音旁边,两个人都坐得笔直以能够看到窗外。
“小音,你要是愿意,我们可以雨中漫步去。”白银揣摩八音的想法。
八音摇摇头,动也没动。
想着,白银轻笑:“是等着安浅辞么?”
八音看了看他,还是摇摇头。
简直是个孩子,想要什么,却也不说也不闹,反而是孩子最磨人的地方。
“小音,心情不好么?”
还是摇头。
白银不看窗外,看着八音,反正他会读心术。
刚好来了人:“两位公子。”
抬头,白银看向窗外,是个姑娘,略施粉黛,干练精明的模样,却也看不出什么强大的杀伤力。
“嗯?”白银应了声,八音却只是抬眼看了看来人,就垂下头。
朱沉烟依旧客套而不知底细的笑容:“我是安府管事朱沉烟,看你们都是富贵大福之人,不知你们知不知道这是安府下人的房间,该是屈尊了的。”
没等她说出想说的,白银就道:“是屈尊了,明日我们就走。当然,如果妨碍到安家小少爷或者朱管事我们现在就走。”
八音松□子,回头看白银:“走?”
朱沉烟露齿一笑:“这位公子相貌天人之姿,依我看聪颖程度也是人中龙凤。”
“不敢当不敢当,朱管事用计灵活,是自己的总能拿的到,是别人的总能抢的来,也有值得鄙人敬佩的地方。”白银眼里盈满笑意,一点都不像在嘲讽她的样子。
八音一听人啰七八嗦就犯困,只看见朱沉烟脸色稍有变化,低了身行了个礼就离开了。
八音好像才从雨中仙人那拿回自己的魂魄:“走?为什么要走?”
“你和安浅辞都闹成这样了,他还会让你留在这么?”
八音低头:“
6、搬离 。。。
我好不容易才进来的……”
“可是安浅辞不喜欢你。”白银握着他的手。
八音又低下头,好像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
“那我们去和安少爷告个别?”
八音抬起的脸上有了笑意,又怯怯的:“好!”
浅辞在屋里,一堆的市场情报要分析,桌子上的笔却好久没有抬起来。下了雨,尽有些小虫子往屋里飞,所以门窗紧闭,一灯如豆,空气沉闷。
“通通”。
身后的窗被拍响了。
这位置真不合适,座位的后面就是扇窗,哪天有人想暗杀他只需要从外开了窗即可。
浅辞转过身,犹豫着,瞥到烛台,才发现如果里面有光源,影子会投到窗上,自己的举动都会一清二楚的。想现在傻傻不动就应该被窗外人看的很清楚。
于是浅辞开了窗,看见八音的脸时心情波动,复杂的情绪。在看到八音腰间的手时愣了愣,沿着手看见旁边白银一手举着伞,一手揽着八音,带着狡黠的笑容,那真是……什么感情都浇灭了。八音期期艾艾的样子:“浅辞,我们明天就走了,来跟你告别。”
浅辞勉强维持风度:“这位是?”
“他叫白银。”八音道,因为浅辞的搭理还笑开了。
“就是你的情郎?”
白银应道:“是。”
浅辞深呼吸:“你们可以现在就滚。”哐地把窗合上了。
八音顿时扁下嘴,抬头看白银:“什么是情郎?”
“就是你爱你爱的那个人。”声音不大不小,刚够浅辞听见。
浅辞在房里面无表情了好一阵,最后深呼吸,吹灭了灯。
八音和白银正往回走,白银就拉住了他:“我想我们可以出府了。”
“为什么?”
“浅辞小少爷叫我们滚了,滚是一个动作,现在表示远离他能看见的地方。”
八音有些不愿意,白银笑笑:“不用这个表情,以后又不是见不着了,可惜人家不愿意见到我们。”
两个人共撑一把伞出了府,八音依旧缩在白银怀里。
“白银,会不会有一天滚是浅辞让我出现在他能看见的地方的意思啊?”
“怎么办,我听不懂。”
“怎么会?骗人吧?”
“听不见,听不见~~”
飞絮细雨中,有人不语,单薄的身子在斜飞的雨中像浮萍将被雨打去。
情郎,情郎……
隔了两日,这连绵的雨像是没有了尽头,却让人有了牵挂。
“浅辞……为什么要搬离安府?”
“朱沉烟,你不再能干涉我。”他淡淡笑着,“你也死心吧,高攀不止我这枝是么?”
“浅辞,我是真心真意的……”
“我不会喜欢你,更不会娶你。还需要我说得更直白吗?”
“浅辞……”
“就此别过,朱姑娘请自珍。”
朱沉烟
6、搬离 。。。
突然想起很多年前看到的少年,没有今日的刻薄疏离,他还会露出闪亮亮的白牙对她伸手:“小妹妹,刚来么,我们一块玩。”
可能是那天阳光太明朗,不然那个画面为何那么清晰?像是再也不会磨灭。
浅辞坐上马车,没有多少行李。
“浅辞。”怯生生的声音,夹在铺天盖地碎红雨踏声中。
浅辞没有拉开帘子,平平静静的声调:“哪位”
“我,我是,八音。”
“哦,就是情郎誉满风州城的那位小公子?”
“嗯,白银是很厉害。”
沉默了一会,突然又响起了很熟悉的一句话,却有点像磨着牙说出的:“八音,你很好。”
回答便很下意识了:“多谢少爷夸奖!”
“你上来一下。”
八音犹豫了下,就义无反顾且手脚并用地上了车。才掀开帘子,就被拽了进去。浅辞用身子把他锁在车厢角落,距离近得人心惶惶。车里又黑,只有几丝光透过沉重的帘幕或者是掀起了帘角,朦朦胧胧,依依稀稀。
“你家情郎呢?”问着,浅辞的手抚摸着八音的脸。
八音很精神地抖擞了一下。
“听说你要走了,我送送你。睡不大着,所以醒得早,白银还没醒。”以前从不会有的紧张,心砰砰砰地简直不像是自己的。
“不叫他起来么,我看郎情妾意的不是?”
“我有感觉你会生气。”八音说了老实话。
车厢里他的轻笑非常能牵动人的神经:“这都能感觉,八音你真是不一样了。”
他的手一直在脸上游走,八音只觉得全身都绷起来了。
终于停下,他捧着自己的脸,距离慢慢接近:“你曾经喜欢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