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没有办法告诉千代,你比你的兄长出色多了。
不,你们根本不可以去比较。
你的兄长,没有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价值。
当然,没办法带来任何有益帮助的你,也一样
醒过来后,李赋章梳洗完毕,背起转着饮用水和一切即食食物的背包,将自己地下室里全部的食物装到了自己那辆奔驰车的后排座位后,踩下油门。
这个城市是待不下去了,大家的目标,估计都是青藏或者北京这两个地方。
前者因为气候和海拔的原因,导致了原本人烟就稀少,而丧尸的存在也就降低了。
更加别提一谈起世界末日,大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地球地势最高点的青藏高原了。
而北京……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可以和那些政要一起撤退呢?
怎么说都是一个国家的首都嘛,民心所向。
李赋章的目标既不是青藏高原,也不是北京,不过也是需要北上。
而在一路通行无阻的朝着收费站开去时,李赋章在路上看到了被一群猎狗追赶的一个女人。
“李副总!”那个女人扑到了引擎盖前,恳求道:“求求你,带我一起走吧!”
李赋章还没踩下油门撞飞这个挡道的家伙,就听得身后传来一个吼声:“不要让那个女人跑了!”
李赋章认出了这个女人就是自己的那个女秘书。
于是打开了车门。
“上车。”
现在,在李赋章的眼里,女秘书又多了一条备注:紧急时刻的储备粮。
而在晚餐结束,李赋章看着那些将自己的物资卷走一半的避难所的工作人员离开后,清点着剩下的食物。
减去那些工作人员带走的食物数量,再减去之前的进食时所消耗的食物,现在剩下的这些食物,不是少了,而是多了。
李赋章看着那个啃馒头啃到噎着了的女秘书,笑了起来。
“那么,要告诉我怎么回事吗?”
女秘书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随后,李赋章用自己打算拿来脱身的告发公司的录音记录,换取了女秘书的信任。
第二天,他带着那个传说中的随身空间的戒指,以及堆满空间的食物和饮用水,以及一具装在了空间里的尸体,离开了这个避难所。
半途上将空间里的尸体丢到路边后,李赋章踩下油门,比起奔驰而言,用食物换到的一辆运钞车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单独上路是最忌讳不过的事情,可是李赋章却压根不想与别人通行。
他习惯了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就算换成末日背景,也没办法改变他的习惯。
可谁知道,在路上会遇到杨二少和宋岚这一对“旧友”,外加一个回家探亲,结果却遇到世界末日这种事情的杨大少呢?
当初录下和专线之间的告密录音真是明智之举。
李赋章内心得意一下自己当初的举动,然后丢出“我要去的地方是长白山研究所”这个地点,并且用举家搬迁的李臻编了一个可信度他自己都没底的谎言后,加入了这个三人小队。
本来还担心一下杨大少关于苏真的问题,谁知道他却不为所动。
反倒是问李赋章:“苏真是谁?”
挑起这个话题的李赋章眨了眨眼睛,本能的带过了这个话题。
等加了豆豉鳞鱼的白饭一碗下肚后,李赋章看着自己手上端着的空碗,眯起了双眼。
这是做梦?还是真实的世界?
靠在车后这样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等到洗碗回来的宋岚看着李赋章的碗掉在他的脚边,上前推推他却没有得到反应后,叹了口气。
“我勒个去……有没有搞错啊,这就睡着了?”
杨二少听到两人这话,想了想,对于这个在商场上有【孤狼】这个称呼的男人做出了准确的判断。
“他一定好几天都没睡觉了。”
在极度困倦的时候,还能做出最好的应对,并且算准了宋岚不会丢下昔日的旧友,而杨二少也不会在小事上和宋岚争执。
在他看来,比起只会爱心泛滥给自己这一队的人拖后腿的兄长,李赋章这个人更加的有用。
不过要让他在两人中间做个选择,也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舍弃李赋章。
谁叫——血浓于水呢
“吾儿!”
“吾儿!”
李赋章的耳边传来一声声的呼唤,睁开眼,看着一个身穿古装的妇人抱着自己哭泣。
要想搞清楚自己所在的地方非常容易,虽然名字还是李赋章,可比他小上足足十岁的弟弟的名字,就算是没怎么看过武侠小说的人都听过——
李寻欢。
这是在李赋章的眼中,比《陆小凤》系列还要莫名其妙傻逼到家的《小李飞刀》系列啊!
怎么这古龙专门写这些傻逼的人物设定呢?——李赋章理解不能。
这要不是小说里,有哪个清白的书香门第的读书人,会给自己的儿子取这种一点都不靠谱的名字啊?
李赋章感到很忧郁,尤其是在殿试结束放榜之后,看到自己只拿到了个探花的身份,更加的忧郁了。
在谋朝篡位、封疆大吏、以及权倾朝野的权臣之间,李赋章还没做出选择,就因为挥退了闲杂人等的小皇帝和自己在议事处吵了起来。
吵着吵着,这事情就不对了。
等到李赋章收拾好衣服,重新给自己梳好头发,插上发簪。转过身后,看到还在咬牙切齿的小皇帝,不由得叹了口气。
“陛下。您是不是赶紧把衣服穿好,省得受凉。”
“李赋章!”
小皇帝起身想要走过去,结果刚刚迈开步子就脚一软……被李赋章抱住了。
“陛下,您还有两年就能亲政了,这暴躁的脾气得收敛些。”
“奸臣当道……赋章——”小皇帝抓着李赋章的衣领,寻求着支援,“你选哪边?”
李赋章想了想,皇帝他当腻了,做个名垂青史的权臣也不错。
“陛下,这个天下……”李赋章俯下身,同小皇帝咬着耳朵,“都是您的。也只有是您的。”
人家小皇帝都到卖身寻求支援的地步了,那么李赋章当然也得……为了自己的乐趣努力一把
除摄政王、平江淮惊天盐案、定海上主权、改科举兴百工,一晃十年过去,科举都来来回回了好几拨,而名满天下的李赋章李大人,终于重新回了宫中——道贺当今圣上的六皇子满月。
小皇帝将一份答卷举了起来,给留宿宫中的李赋章看。
“赋章,这是今年你弟弟的答卷。写得如何?”
“陛下,家弟年轻气盛,尚需磨练,如有不足之处……”
“得了得了!你说这种话都不觉得寒颤吗?你真要这么觉得,一门三探花这也很荣耀呀啊。”
李赋章看着十年没见面,脾气却和当年不变分毫的皇帝,叹了口气。
绕到他身后,李赋章俯下身,一边解着皇帝的龙袍,一边抱怨:“陛下,这可一点都不好玩儿。”
又是一夜烛火未眠。
“十年未见,您还是一样的美味。”
“李赋章!你把朕当成了什么?”
李赋章撩起一缕皇帝散落的长发放在唇边,认真回答:“心上人。”反正这甜言蜜语,是怎么说都行的啦。
18、小李飞刀(下)
李赋章回京之后连家门都没入,直接骑马狂奔进了宫内述职完毕,与许久未见的皇帝春晓几度之后,换了朝服径直上朝去了。
下朝后,李赋章就直接回了几年没进去过的家中。
自家弟弟李寻欢的状元身份板上钉钉,而李赋章终于不用面对自家父亲每次因为自己考到的探花身份抑郁不已了。
李赋章都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你儿子老早被我冒名顶蘀不算,而且我在写诗词上面一窍不通。殿试时要写得工整对仗的八股文,要不是内容符合当初想要摆脱傀儡身份的皇帝喜好,我都没把握能够考到个同进士。
不过,在看到为了自己在老家尽孝的妻子,在外独自一人这么多年拼回来的全都值了。
“我回来了。”
等等,欣喜之下,是什么?
琼林宴上,每个人都围着皇帝转。
李赋章在一边转着自己手上的酒杯,笑着对身边的岳丈劝酒。
“这酒很不错。”
刚刚得了一对外孙的宁将军,立刻大笑着拍着自己女婿的肩,促狭的端着一个大碗,无视着一旁的文官嘟囔着的:“暴殄天物。”半强迫着李赋章喝下去。
李赋章端起酒碗,一口饮尽。
“好——!”
宁将军大笑着直接从地上拎起一坛子酒,拍开上面的泥封,然后放在了李赋章几案前。
“再来再来!”
再来个毛!
李赋章扯扯嘴角,看着接下来的吟诗作赋的节目,不由得就想装醉滚蛋。
竹船顺着小河下来,击鼓的那个人一停下手上的鼓槌,小船停在谁前面就轮到谁来作一首诗词。
宴会上做不出诗词的输家要自罚酒三杯。
每次遇到这种事情,李赋章就算不装醉也会半途醉倒退场。
宁将军对于这种事情,只是撇撇嘴。为了以防万一,自告奋勇的上场去敲鼓了。
这竹船,好死不死的停在了正在加菜吃的李赋章的面前。
李赋章叹了口气,直接站起身,一甩衣袖,端起酒杯就打算把那三杯酒仰脖子喝了算了。
“不成不成。这样可不成”
主位上的皇帝却一口否决了李赋章靠喝酒逃避作诗的行为。
“赋章你每次都这样……莫不是好着杯中之物?今日你必须得作出一首诗!对!”
不限任何要求,必须要作一首诗词……?
一边心里磨牙着想“回去收拾你”,一边如同当初独自一人握着剑,面对着南洋土著等着援军到来时的淡定的站着。
这一回,李赋章淡定的看着面前的昂贵宣纸,提笔挥毫——抄袭了一首自己做过调查确认没有的词。
【阅尽天涯离别苦,不道归来,零落花如许。花底相看无一语,鸀窗春与天俱暮。待把相思灯下诉,一缕新欢,旧恨千千缕。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再次感谢苏茗意。为了追到她,李赋章做的诗词功课,足够让他在任何紧要关头都从容应对了。
抬起头,李赋章错过席上皇帝的双眼,然后对上席上自家弟弟的双眼。
他的眼睛里是不解和难过。
为什么?他在难过什么?
‘别和我想的那样。’
即便这样想着,世界就回应了李赋章的想法
“你喜欢我弟弟?”
李赋章坐在椅子上,看着跪在地上的妻子,不可思议的抬起了头。
“我记得,你进门嫁给我的时候,寻欢他才十二岁吧。”
“不、不是他的错。只是……只是你都不在家里。寻欢……他,他喜欢的是林诗音,我知道的,只是、只是,我一厢情愿!”
“是的。”李赋章点点头,表示同意了这一点,“寻欢他无辜的。你一厢情愿。然后……”
他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房梁上雕着倒挂的蝙蝠和其他一些漂亮的花样。
李赋章看着自己的妻子,笑了起来。
“我不在家的时候,你照顾我的父母,我不会休掉你的。”
起身,关上门。
李赋章出了门,就对着手下人吩咐:“把大公子二公子带过来,我自己教他们。”
至于“夫人?”李赋章笑了起来,“她还要和娘一道帮着处理寻欢的亲事呢。就别让孩子们,给她添乱子啦。”
皇帝敲着桌子,看着坐在自己下方喝着大红袍的李赋章,忽然笑了起来。
“这算是你家门不幸吗?”
李赋章放下手上的茶,绕到皇帝的身后,环住他。
耳鬓厮磨之间,李赋章问道:“陛下,您想要军权吗?”
皇帝转过身,伸出手环住李赋章的脖子。
“哈……这算是报复吗?”
“这只是计划中的下一步不是吗?而且……陛下您不想要吗?”
皇帝笑了起来。
“哈……这算是报复吗?”
李赋章只是低下头,俯下身,一口吻了下去。
事毕,他对着小皇帝说:“陛下,您想吃鲜荔枝吗?”
“我可不想当昏君。”
“不……陛下,您会是流芳百世的千古明君。”
李赋章觉得自己对于夫妻之间的定义有问题。
他认为自己给予妻子一生只你一人的许诺,以及衣食无忧的生活,就可以获得同等的回报。
可为什么人总是不满足?
在拥有了优渥的生活之后,就开始要为自己空虚寂寞的精神填补空白?然后还指责自己的精神出轨,都是另一半不关心自己的错?
或者是因为不满足于精神富足的清贫生活,然后寻求出卖自己换取优渥的金钱?
即便是一厢情愿……?
所有的错误,都是从一厢情愿开始。
一件事情,就足够毁掉一生堆积起来的一切了。
李赋章可以容忍自己的妻子一厢情愿的恋慕上自己的小叔叔,但是不能容忍这种事情毁掉弟弟,以及——自己的名声。
李赋章怎么可以容忍这种妻子去教育自己的孩子?
没办法让这个世界明白女人也是另外一半劳动力的话,那么将思想上绝对有问题的妻子去相夫教子?
做梦。
她碰都不要想碰一下自己的孩子
“昨天的《舒国公列传》你看了吗?”
“是的……不过编剧这个符合史实的是不是稍微有点那啥了?”
“人无完人……我越来越不相信这世界上真有这种为了国家不惜一切的人了。”
“说起来当初不是修大运河的时候,民间有许多反对之声吗?”
“所以说了,舒国公李赋章好帅!当初那么多人反对他,可是最后历史证明了他修大运河是修对了。南北互通有无,利在当下,功在千秋——卧槽,殿上对答的时候,舒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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