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年前按着姑娘的吩咐,已经送了过去。樊家那三百两的年金,也送到了刘太太的手上。”眉娘忙说道。
“是,都送到了。樊总……不,樊大爷想得很周到,年礼很是周全。还有樊家分的岁银,也是准时得很。”刘太太轻笑了一下,虽说没看刘榕,但是刘榕却看到了她脸上竟然有些舒心的笑容。
刘榕郁闷了,这是啥意思。明明是自己不想让他们好过了,为什么这人现在却露出这样的笑容?
中间又有什么事?
眉娘也不知道,一时间,竟然都冷了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姑娘,刚刚镇西、镇南、镇远三王之使者,派人给您送礼来了。”打破僵局的是庆嫂子,她就在门外,也不敢进,只是送了单子进来,说话的是刘榕贴身的大丫头。
“说是谢谢姑娘昨儿的招待。”大丫头柔声说道。
刘榕没看,“东西封起来,单子派人送到皇上那儿去。”
“是!”大丫头退了出去,外头很快没声了。
刘榕清清嗓子,又喝了一口茶,无可奈何的说道,此时她深深的觉得自己其实挺没用的,对着这样的李氏,竟然半点火也发不出来,“刘太太这回来,可是有什么事儿?”
“哦,没事,就是送那些绣品来,知道姑娘不会用臣妇的手艺,那些都是臣妇请绣娘到家,亲选的样子绣的,到时姑娘自己加几针,也就算是姑娘自己绣的了。这几年,家里过得还可以,姑娘的兄弟也争气,不然,还真想不到有什么可以帮姑娘做的了。”李氏又低头笑了,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刘榕再望天,她有点后悔了,自己好像被人虐了,这位看着有点残,可是明显的,她脸上竟然没了当初那种刻薄的样子。当初那个扭曲的脸,现在哪去了。现在刘榕其实挺想看那张脸的。
深吸了一口气,假笑了一下,“您客气了,其实这些年,大家装不认识挺好的,您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您。用不着勉强自己。”
“是,姑娘说得的是。之前臣妇不懂姑娘之苦心,一味的想要不是自己的东西,倒是差点铸成大错。后都没了,一切重头开始,孩子交由娘家的兄长管教,虽说日子比不得从前,心倒是踏实了。如今老大考上秀才,正在官学苦读。先生说他很有天赋。老二玩性大,不过骑射不错,臣妇的兄长说,给他找个门子,去了营子。”李氏说着眼睛都有了神采,腰也挺了起来,之前的惟惟懦懦都像是消失不见了,代替得是个无比骄傲的母亲。
刘榕更郁闷了,之前那两个倒霉弟弟竟然上进了,这是哪出啊?对了,这两倒霉弟弟的舅舅哪位啊,她决定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了,太讨人厌了。
第一九五章谁在作死
凤大人特别可爱,有一次,她跟吱吱大人说,她会刮沙,然后吱吱大人就让她刮,结果刮了半天,啥也没有,她就看着自己的刮沙板喃喃自语,怎么刮不出来呢?
然后吱吱大大一个电话把林家诚大大呼到房间。然后中医大夫的林大大给吱大号了一下脉,拍了她一下,你都没病,刮个屁啊。
再然后,凤大大把刮板送给了吱大,把跟吱大同住的老庄墨韩大人羡慕坏了。
我写《极品夫妻》时,凤大大听完我的故事忙对我说,你一定没在乡下生活过,乡下带着孩子的寡妇可没你想的好过。那些地痞流氓连地方都管不了,非常烦人的。所以,故事初期的调整,都得到了她重要的帮助。所以凤大是个非常有生活的人。新书请大家捧场。
第二更
“您来就是跟我报喜吗?”刘榕再不开心,也得说点什么不是。总不能让她送点什么吧?这个她真没那么好心,想到当年,那两臭小子可没少欺侮自己。
“不是,就是送绣品啊!”李氏怔了一下,忙急急的摆手,表明自己真的没一点要求,就是来送绣品的,她是连嫁妆都不敢说的,但实际上,她其实这回送来的,就是新嫁娘需要用的东西。
“哦,那行,东西收了。给刘太太带点吃的回去。”刘榕觉得自己得找个地方必泄出去。
刘太太终于走了。刘榕自己在屋里转着圈啊。
“来个人,气死我了。”刘榕觉得自己好像很悲剧,为什么明明是见不得他们好的,到现在,他们竟然过好了。这是啥意思?
“姑娘!”眉娘真无语了,明明是要锦衣给李氏看的,怎么反倒是让人家显摆了。这口气啊。是不能让她顺下去。
“别劝我。我生气,去派人去查,那倒霉的舅舅是谁。”
“没人劝你。你坐下。”景佑的声音终于出现了,合着刚刚眉娘不是要劝她,是想告诉他,景佑来了。
“你来得正好。为什么,为什么就成这样了?那两个臭小子竟然成才了。他们凭什么就成才了?”刘榕尖叫着摇着景佑。
“唉!”景佑无语了,回头看着眉娘,“谁让刘太太进来的,真是没眼力劲。”
眉娘抿起嘴。低头笑了。
景佑知道了,这就是命啊。抱着刘榕大笑起来。
刘榕愤愤的想哭了,果然是自己找虐吗?一早就知道。这家人跟自己犯冲,自己就该离他们有多远。就走多远啊。
“好了,别气了,要我把李氏的哥哥调西南吗?”
“不要,真这样,我算什么人了。人家舅舅想教好外甥,那是本份,我非带坏人家,自己想都觉得不是东西。”刘榕给了景佑一个白眼。
但马上又郁闷了,上一世,那舅舅怎么没想起,要把自己外甥教好呢,尽给她添麻烦了。
“他舅舅是谁啊?”
“说了你也不认识,就是翰林院七品的小翰林。一家人供他一个人念书,跟你爹情况差不多,不过人家是一家子进京供他。他成功之后也觉得对不起为他这么努力,却误了花期的妹妹。
正好你娘死了,于是马上把她嫁你爹做续弦。那位性子挺刚直的,跟你爹之前还可以,不过好像后来不成了。不过你爹倒霉之后,他一手扶起了你后娘还有两个弟弟。”景佑是一直关注他们的,正如刚刚刘榕说的,总不能人好好的派人去把孩子带坏吧。只能说是关注,却不插手。
“什么叫正好我娘了死了?”刘榕叉起了手。
“姑娘!”眉娘知道刘榕是气疯了,但是,她对面的是皇上。
“哦,知道了,都出去,我疯了。”刘榕又打起转来。
景佑不禁又笑了,他好久没有看到刘榕这么真实的样子。第一次她给他看她手上的疤时,她那种愤怒。
他理解了所以也不介意,对大家摆了一下手,大家都出去了,他就坐在炕上,指指刘榕。
“沏茶。”
“不沏,心乱了,茶不会好喝。”刘榕摇头,但还是坐下了,开始烧水,想想,“其实,你说,我是不是有点包子。明明他们小时候那么对我,我可以报复一下下的,对不对。”
“对!”景佑点头,这话对,她若说什么以德抱怨,他才不会喜欢呢。
“所以我现在生气是对的对不对,不是我小器。”刘榕似乎在找一个同盟者。
“那跟你说个你开心的话题好了,你要想,为什么那位舅舅会出手教外甥?”景佑笑了起来。
刘榕马上点头,对啊,这就是她暴走的原因,就是太惊讶了。她是经过上一世的,上一世那位舅舅哪去了?
“还是因为你,你把他们赶出你外公家。然后每年只给他们三分之一的生活费,还不让你爹去户部借款。对了,樊英不是让你把你爹调到又忙,又没钱的部门吗?这个他跟乐亲王就直接办了。然后又忙,又没钱,更重要的是升职无望。然后……”
“崩溃了。”刘榕比景佑了解自己的老爹,就是那种吃嘛嘛香,干嘛嘛不成的主。
“对的!”景佑点头笑了。
“所以我这些年,矛头一直对我爹。把我爹压着,但我一直没把李氏和那两小子怎么着。于是那位舅舅看不下去,于是接手了?”
“所以,我造就了他们?”刘榕觉得这个不是好消息,简直就是又打她一巴掌了。
“好消息是,你没看错,你爹是干啥也不成,踩着他,提前让他崩溃,那对你就是少了一个拖累。而这些年,其实你一直养着你后娘和弟弟,现在你后娘过来送嫁妆……”
“就是求我,以后继续别搭理他们,忘记他们,别跟压着我爹一样,压着那两小子。对不对?”
“对!”景佑笑了。
“我能去厨房找个豆腐撞死吗?”
“那要洗头。”景佑想想,认真的回答。
“对了,你怎么又来了?对了,西南三王送我什么了?”刘榕终于想起,这位怎么就来了?
“什么西南三王送你什么?”景佑一头雾水。
“心情不好,你还是自己问人去。”刘榕趴下了。
“我特意来看你的,昨天你累了吧,跟我说着话就睡着了。我抱你进屋都不知道。”景佑当然不会叫人,忙凑上来,笑眯眯的说道。
“对了,我有话跟你说的。”刘榕忙坐直了,但是马上,脑子又打起结了,“佑哥,我本来是想着让姑姑留下,别跟我回宫了,可是现在我有点不敢了。”
“为什么?”
“你想,我明明烦死我爹那家人了,结果,因为我,他们竟然摆脱倒霉的命运。现在你说,我乱做决定,我怎么样,无所谓,可是影响了姑姑,怎么办?”刘榕特别认真的看着景佑。
“为什么?”景佑没听懂。
“如果我不管他们,他们一辈子顺风顺水,那两小子就会变坏,然后呢,我其实啥也不做,他们就能把他们作死。现在做了,他们反而活下去了,还活好了。”刘榕愤愤的拍着桌子。
第一九六章正事是啥
其实景佑的脑子也在打结,他好像抓住了什么,但一下子溜走了,歪歪头想想看,刘榕十分期待的看着景佑,她真的相信他的,这一世,很多事,都是景佑在帮她,所以,现在她还是希望他来帮她做这个决定。
景佑也看着她的大眼,凑过来亲了她一下,刘榕真是被景佑气死,说正事呢!
“好了,姑姑你想留下就留下,想带回去就带回去,这还用担心,谁敢把姑姑怎么样?”景佑倒是不很在意,在他看来,眉姑姑在太皇太后那儿都是有脸面的人,留在这儿,樊英还敢欺负她不成?
“你还是不懂!这不是欺负的问题,而是……”刘榕其实心里明白,但她却表达不出来,不禁又拍打了景佑一下。
景佑也无奈,这笨妞,她自己都说不明白,让他明白什么。
眉娘在外叫了一声,景佑叫进了,眉娘拿了刚刚的礼盒进来,“这是西南三王使者给姑娘送的礼单,东西已经封在门房,原本不想收,不过人家扔下就走了,正主也没露面,于是姑娘就让把单子送宫里,请皇上御览。”
“好好的送什么礼?”景佑倒是觉得有点讶异的,他当然知道西南三王每回进京,都会广洒金银的,只不过洒到这儿,倒是有点奇怪。
“不过是皇上在姑娘这儿请客,自然知道皇上在意着姑娘。不给姑娘送礼,又给谁送礼呢?”眉娘倒不以为然。
“所以这就是反应,你在我这儿请客是随便想的,他们也没准备,但是请完了。人家就会知道,朝中还有端妃这号人。纵是我还没进宫,得宠是必然的,人家自然要给我送点礼。不求替他们说好话,至少不会说他们坏话啊。”刘榕随口说道,这个还真没什么好奇怪的,景佑问这话。才是奇怪吧。
景佑不是奇怪这个。而是他刚刚被溜走的那点想法终于回来了。
一早西南之策,在上书房里其实也是在讨论,欧阳等等三大臣的意思其实是跟太皇太后差不多。就一个‘等’字。
西南三王之首的镇南王也是他们之中最年轻的,也已经六十多多岁了。还能活几年。用不着把他们逼急了,然后反而落个逼虎上山的刻薄主子名头。
但景佑面上不显,心里却是郁闷了。他让樊英上户部,说白了。他现在忍是没钱,等有钱了,他弄死三个老家伙。
可是刚刚刘榕的话,让他有了一种新的领悟。不是等待。而是反应。刘榕以为自己在逼迫父亲,以为她在为小时吃的苦在报复。可是却没曾想,因为那点点的逼迫。只是逼垮了他父亲而已。但却不经意之中,挽救了整个家庭。
那么等那两个弟弟真的成才了。刘芳还是能重新抖起来,到时刘榕就真的成了不孝女,然后反而说,他儿子如何、如何。这才是刘榕最生气的地方。
所以之前花点钱,把那一家子养废了,最后狠狠甩他们一巴掌,掐掉生命线,才是最好的报复之法。只不过,现在来不及了。
那么西南三王是不是也是这样,之前两代帝王都在养着他们,不过是为了把他们的子孙养废了,事实在,现在看来,他们的子孙是没有什么成器的,只要三王去世,那么几乎可以不废一兵一卒就把这事情解决掉。
但是现在三王不仅活着,而且身体还不错,对军队有着绝对的控制权的情况下,他动手,不是送上门给他们打吗?
“东西收着留给棉棉当嫁妆,我回去了。”景佑在刘榕唇上一吻,自己跳下炕跑了,连刘榕叫他穿斗篷都只应了一声,然后小钱子是抱着斗篷往外追。
“他怎么啦?”刘榕问着眉娘。
眉娘哪知道景佑怎么啦,她只知道,刚刚皇上旁若无人的亲吻着刘榕,而刘榕竟然也没有什么反应。
刘榕看看眉娘,叹息了一声,景佑没回答她,而她也真不敢再把眉娘给留下了。闷闷的拿起了盒子,看看里面的单子,刚刚景佑竟然也没看单子,就随手给自己说当棉棉的嫁妆,那看看吧。
刘榕看看单子,嘴巴就张得合不上了。这个是使者送的,那三王来了,得送什么?
眉娘拍合了刘榕那合不上的小嘴,自己凑上来看了一眼,挺直了腰,定定神。
“跟门房说,东西皇上赏给姑娘了,让他们送进来。”门外应了一声,出去了。眉娘默默的从刘榕手里收回了单子,放回匣子子,自己出去了。
刘榕地库的钥匙说是只有刘榕有,但钥匙却是在眉娘的身边的,刘榕哪能随时出宫开库存银。自然是到了时候,眉娘出来,帮着刘榕存。现在这些东西既然皇上已经说了,要给未来的棉棉公主当嫁妆,她自然要放到地库里去的。
当然,人家也只放到主屋的西屋里。西屋是地库的入口,当然也是刘榕的寝室。入口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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