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让我去,不过是让我好好亲近一下他们,真的穿着大妆出去,让他们二叩六拜,算什么亲近。对了,我今天摸了刘柏的脸一下,你会吃醋吗?”刘榕嘻嘻的对景佑笑道。
“当然,为什么要摸他,那个小傻子,你喜欢吗?”景佑笑了,他喜欢看刘榕这样,自然也知道,其实刘柏有些地方是有小优优相似的,心地有些单纯,认定了,就认死理。比如刘柏觉得姐姐喜欢他的,他就一直对着姐姐万分的期待。
而刘榕说是讨厌这两个弟弟,但是她不是心狠的人,对于一心儒慕的小弟弟,还是不可能真的硬下心肠来对他们。
“不喜欢,他嫌我手粗。”刘榕哼哼着,拿着手给景佑看。
景佑轻轻捏住,看了一眼,轻轻揉搓了一下她干燥的掌心。轻笑了一下,拿着手,轻轻的用她的掌心摩挲着自己的脸。“真是的,你进宫多年,真的没一天好好享受过。”
“我觉得很享受啊,你忘记了,我小时觉得宫里比家里好。想到那个笨蛋小时让我背他,把我当马骑呢。现在真是,我也背他不动了。”
“回头我让他背你。不过。这罚得太轻了。你知道吗,那小子现在能拉动七石弓了。背你,跟没背一样。”
“让他背石头好了。对了,樊英竟然用人家盗墓拆下来的石头做藏书楼。我真是服了,你说,你说。这些都是什么人啊?还都是我家的兄弟。佑哥,你真的觉得这三个。是可造之才?”刘榕简直是一付要死的表情。
景佑再一次大笑起来,樊英用什么石料他自然不知道的,不过现在听刘榕说了,就成了笑话。想到那抠门的樊英,然后想到住在里面的刘家兄弟,怎么能不笑。
“别笑了。我真是气得说不出话来了!我跟刘柏说,让他们搬出来。结果刘柏这猪,竟然说,樊英不会害他们?所以没事,这是猪吧?对了,刘松还说,这只猪才是他们家捡来的。你说,他什么意思?刘柏更气人,竟然说,你说的,刘松才是捡的,因为刘柏最像我。陛下,您是说,臣妾也是猪吗?”刘榕捏着景佑的双颊,就像小时一样拉开,愤愤的说道。
景佑真是笑都笑不出声来了,但他没动。由着刘榕拉开,再放下。看她气鼓鼓的样子,景佑抱着她再大笑起来。觉得自己的榕儿,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呢?
这天的事也就这么过去了,刘榕还是该怎么过,就怎么过。不过呢,因为有了一个解员亲弟,风波还能息了吗?
正如太皇太后看到的,十年后,景佑就能重塑一个刘家,那么刘榕最大的硬伤,她的出身,就没有了任何的问题。
“娘娘,苏大人传信进来,想见您一面。”秦嬷嬷弓身进来对着正在教皇长子念书的苏画轻轻说道。
“哦,晧儿,这是谁?”
“秦嬷嬷。”皇长子景晧奶声奶气的说道。
皇长子景皓是个长像俊美的孩子,苏画和景佑都不丑,而这个孩子正是吸取了他们的优点,更是漂亮了。只是,可能身体不太好,于是显得有点阴柔。
“大皇子真是聪明伶俐。”秦嬷嬷也不禁脸上笑开了一朵花。
景晧笑了,那表情真是可爱之极。
“晧儿出去玩一下,好不好。”苏画对着漂亮而乖巧的儿子,真是怎么也看不够。看着儿子,真正的满满的柔情。
“儿子能去看看二弟吗?”景皓看着母亲,轻声说道。
“当然可以,去吧。”苏画点点头,一脸的笑。
景皓对着母亲行了一礼,慢慢有模有样的晃了出去。
“真是没有过见这样体面的孩子。”秦嬷嬷真是有感而发,在她看来,这是发自肺腑的。
苏画也这么看,但她很清楚,时间不多了,她要把孩子教得好好的,占领至高点,刘榕说的四年之期,就快到了。
“叔父想见本宫,可是有什么事?”
“刘家的长子刘松中了解员。”秦嬷嬷轻轻的说道。
“这个还用叔父告诉本宫吗?”苏画对娘家也越来越不耐烦了。父亲年前去世了,那已经不是她家了。因为那个家里,已经没有东西是她的,父母的一切、一切,都变成他们的了。
“不是,刘家的小儿子好像准备武举,小小年纪,已经能拉七石弓了。而这一年,他是跟着刘解员在读书。所以下届武举,他可能就为刘家再拿一个状元。”
“所以,你们确定了,刘松会中明年的状元。”苏画轻轻的回道。
“是,今年的乡试,特别之处在,把前二十名的卷子,同在藏书楼公开案卷一样,贴在贡院的门口。有点眼睛的人都看得到,刘松拿这个案首是实致名归的。还有就是,明年的会试刘松中进士是万无一失;到殿试时,本就皇上主持,皇上用了一年时间在民间为刘松造势,若刘松拿不到状元,才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吧。”
“所以呢?叔父急了吗?苏家没有杰出人才,于是见不得别人好?听说刘家的兄弟也不是什么杰出的聪明人,人家找当世大儒来教书,找二十个两江的才子来陪读,花的银子海了去了。他有本事学去啊!他舍得吗?”苏画冷笑道。
“娘娘,此时还是莫把二老爷逼急了为好,暂且听听他如是说,不管如何,先知道他想怎么做,以后才能应对才是。”秦嬷嬷苦劝着。
第三O八章樊英被弹
第一更
苏河急急的按照指定的时间到了宫里,就在御花园,苏画在看着儿子和二皇子一块玩,虽说自己的儿子身体一直不好,但是她还是觉得,儿子一定能活下去,会越来越好。
“娘娘!”
“哦,叔父啊,今天您轮值吗?”苏画就好像十分诧异。
“正是,那是小皇子吗?真是贵气逼人。”苏河看着远处那两个孩子,轻笑了一下,弓身又行了一礼。
“有事快说。”苏画懒得再废话,看没人,低声斥道。
“刘家的藏书楼有问题,臣相信,那是巫术。”
“刘家的事不要碰,叔父不知道吗?本宫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稳,本宫稳了,皇长子就稳了,占嫡占长,任谁也不敢把他怎么样。”苏画脸都气红了。
“娘娘糊涂,任刘家这般做大,不但赚尽了天下的银子,更重要的是一文一武,还有钱,以后谁家能比刘家大?”苏河一脸恨铁不成钢。
“一个巫术就想整垮刘家,你白痴吧?刘榕专宠满宫的孩子,皇上连一眼都懒得看,你以为只要刘榕还在,你就能对付刘家。要对付刘家,你自己去,别拖累本宫和皇长子。”
苏河拂袖而去,他没想到,侄女会这么软弱,竟然连这点责任都不敢担。出去时,还在愤愤的想着,再也不管他们了。可是回到府里,却又不得不改。
正如樊英当初跟刘松说的,三年,他就要把可能涉嫌伤害刘榕的几家,一个个的逼得连饭都吃不上。说这话到现在,已经过八、九个月了。这八、九个月里。足够让樊英那个奸商做很多事了。
比如苏家的几家铺子生计越来越难,现在已经关了,直接改出租,但是出租所收的银子,跟之前进账怎么比。苏家好在根深蒂故,家里田产众多。但也出了鬼,他们家的田庄不是进了野猪。就是进黄鼠狼。然后。他们的养的家禽被咬死了,庄稼被踩烂了。就算是还没报上来,但也知道。今年的收成不用想了。
想想看,苏家的规模已经到了输不起的时候了,这里是皇后的娘家,迎来送往。哪里不要钱。还有宫里也送点进去,现在为何苏画对他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
就是因为,从苏家大爷去世之后,府里的进项越来越少。他还有一大家子要养,自然送进宫的份额就少了。他又不愿跟苏画说家里情况。其实他也明白,就算是说了,其实没用。苏画不会相信的。哪会那么巧,正好她爹去世不久。家里就败了?
所以说到底,现在苏家要对付刘家,说白了,就是苏家除了刘家倒台,最重要的是,他们要赶紧要一大笔钱。而刘家一倒台,树倒猢狲散,作为老牌贵族重要一份子,重新划分京城利益的新格局,怎么都会有他们一份的。
“娘娘答应了吗?”师爷进来,对着苏河行了一礼说道。
“她答应不答应有用吗?端贵妃何曾管过家里的事?”苏河说道。
“正是,宫外的事,还是少烦娘娘为好。小人已经写好了奏折,不过,要不要由一个相熟的御史递上去?”师爷也不白目,轻轻的说道。
“是,省得扯到娘娘、大皇子。”苏河也知道师爷的好心,苏家树大招风,对他们来说,最大翻盘的机会就是大皇子,正如苏画说的,他们要的是稳,只要大皇子在,占着嫡又占着长,只要不犯错,任谁也越他们不过。而端贵妃独宠,皇上眼里根本没有其它人,万一一击不中,就是给皇后娘娘惹祸。
“把证据弄得扎实一些,不用急于一时,一定要扎实,让樊英翻不了身。”苏河想想,把东西推回去,让师爷再准备一下。
师爷点点头,他可不是贪图苏家这点银子,他看的就是宫里的皇后娘娘和皇长子。宠惯六宫的端贵妃跟史上所有宠妃一般,没孩子。所以最终的胜利者还是皇后娘娘,他才会留在苏家,想弄个拥立之功。就算皇长子还年少,但他是相信,成功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就在过年前,素有刚直之名的明御史突然上了万言书,弹劾樊英使用前朝旧陵之石建造书院,行巫蛊之事。
“噗!”景佑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指着明御史半天说不出话来。用陵石的事,刘榕跟他说过了。
第二天,他就找樊英进来骂了一通,不过他真的没觉得这有什么问题,除了不吉利,还真的想不出有什么问题。结果现在被御史说了,他还真的想不通,这理由真的太有才了,怎么想出来的。
“皇上,虽说端贵妃天真烂漫,但是皇上也不能纵容娘娘的娘家胡作非为。那藏书楼本就是樊英为娘娘的心愿所盖,可是樊英辜负了娘娘的信任,竟然用陵石来盖贡奉圣贤之像,之书的地方。其心可诛!”
“这算理由?那谁,礼部出来个人,这个算是个事吗?”景佑听到了刘榕的名字,立马坐直了,心里就开始运气,这么点事,就扯到了刘榕的身上,樊英就是一介布衣,说来说去,他们想揪出来的是刘榕。
“这个,倒是没听过。旧陵巨石被再利用,应该也不是樊家一家所为。世听说,住在边上的人家,也会捡些石头回家以作他用。况且,樊英又不是朝臣,藏书楼也不是官家的事,这个……”礼部尚书不好意思,就是被罚的两侍卫之一的爹。人家对端贵妃印象好着呢,怎么会附合这位。
“李大人所言差亦,旧陵周边之无知乡民是会捡石回家,但人家是用搭猪圈,这么好的石头,无知乡民都不会用来盖房子,樊英这个贵妃之嗣兄,怎么不用这石头去盖自己家的园子,宅子,却来盖藏书楼?”
李大人想再说点什么,但被那个明大人吼了回去。
“说什么樊英不是朝臣,藏书楼不是官家就可放过吗?臣再说一次,樊英纵是一介布衣,他是贵妃嗣兄,藏书之楼是奉了贵妃懿旨所建,李大人敢说这与官家无关?”明大人指着李大人的鼻子就吼了起来。
第三O九章转移焦点
第二更
景佑更沉寂了,越到纷乱之时,他越冷静,现在涉及了刘榕,自然更加冷静了。
“有理不在声高,明卿,莫动气。樊英当年要用陵石,樊英是跟朕说过的,不过娘娘是不知道。端贵妃是自己喜欢看书,常常找书看时,对朕说,她想看书,都求而不得,于是会想到民间的学子,会更加难寻吧。于是对樊英说,许下鸿愿,盖一书楼,不敢说让天下士子能有书可看,至少还能把供京中士子有免费的书看。”
“皇上,正是端贵妃娘娘是一番好意,却被樊英惟利是图之小人所害。”明御史一脸肃穆,但没有一丝要退的意思。
就算景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樊英用陵石,是禀告过自己的,刘榕却是不知情的。结果这位跟没听到一样,景佑不禁冷笑起来了。
“樊英跟朕说,这批石头只怕有上百年之历史了,放在荒野之上,无人理采,实在可惜。于是派人收了回来,原本是要拿回来修家里的园子的。只是正好端贵妃说要修书楼,于是想想,便来问朕,这可行否。因为贵妃说了,那从她的私库中取银盖楼。贵妃才有几个钱,真要盖楼、要买书、要去找人管理,处处要花银子,实在不舍浪费了娘娘的好意。樊英要为贵妃盖一座不毁之书楼,你让他怎么办?是朕应允他们用陵石的,那大梁之上放着朕之黄袍,敢问明卿,这解释可够。”景佑阴森森的问道。
那天把樊英叫进来骂时,顺便让人拿了一件旧的龙袍,让他连夜包在大梁之上。就防那不开眼的人来找事,没想到,还真是这样。心里除了松了一口气,更重要的是,他不禁会想,这位背后是谁。
“臣不敢!”明御史好像终于听明白了景佑的解释一般,忙跪下。
“去收了他的折子。朕要看。”景佑指了那个折子。
小钱子忙下去扯回了折子。双手奉于景佑面前,刚刚其实景佑并没有让明御史说话,因为这是大朝。不能当着朝上众臣面前乱说。这里就是大大的菜市,别指着这里会保秘。
真的传出去,贵妃之兄行巫蛊之事,那么贵妃宠冠六宫。只怕也是巫蛊之功,再传下去。刘榕剩下的,就是一个大大的柴火堆了。
所以一开始就不让说,然后自己大大的解释了一番,压着他不让说话。
但是不代表这折子能传出宫去。他倒要看看原文里说了啥。还有什么东西,不然,就不会开口就是巫蛊了。
景佑飞快的扫完。抬起眼,“本朝延用前朝之律。不杀言官,就怕闭了言路,不过呢,倒是想坏了一些人的脾气。真是想说什么说什么,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大家议议,看看怎么改个章程,要言官言之有物,又不能乱说,胡乱构陷。”
明御史猛的抬头,因为景佑并没有让他站起,而看完了他的折子,竟然用这种语调说话。
皇上说得无奈又轻松,不是愤怒,只是无奈!
“皇上,依微臣看来,不如请言官有折子别往您这儿送,直接送大理寺如何?若能查实,记上一功,若不能查实,那么也记一笔,还要要求,一年必有十二件折子,若有过半不能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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