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除了自责,她更多的还是感动。感动着刘榕的成长,感动着在成长之后,刘榕还是自己的小心肝。
早上刘榕知道自己又中过毒,除了派人回宫通知太皇太后外,就是急忙的招回怪老头让他给眉娘诊脉。
刘榕的解释很简单,眉娘一直跟自己一起,自己吃什么,喝什么,眉娘几乎都是相同的,如果自己中毒了,那么眉娘会不会也中毒了。并跟怪老头说,眉娘和景佑也配点与她相的药,一定不能让他们被误中副车。
虽说事实证明,刘榕想多了,眉娘也没有中毒,顺便说,丸药不能乱吃,刘榕的药就不能给眉娘,所以若是眉娘和景佑都要吃,就得重配。
刘榕想也不想,就直接说,那就配。这根本用不着想。
怪老头想想也是,反正这家子也不差钱,配吧。就耸着肩膀下去了。
眉娘纵是觉得没有必要,却也没有阻止,因为她很明白刘榕的心意,自己要陪她到老,她不能先死。所以既然要陪着小心肝,那么该吃的药,还是吃吧。
对眉娘来说,她不纠结于要不要吃药。而是想跟刘榕谈谈,想知道刘榕怎么想的,对于下毒这件事,刘榕会怎么做。
刘榕就笑,她说她等怪老头的单子,看看她到底中了哪些毒。眉娘知道她的意思,她要知道对手是谁。她才好想应对之法。于是也就出去了。她不想在车里待着。实在太气闷了。
下午单子来了,刘榕就是一直专心的研究着,并跟眉娘说。给她下绝育药的,应该不是苏画和月雨。
刘榕中的是紫香缘,苏画是知道的,这是前朝禁药。现在的那些简直不能与之相比。如果刘榕找来的大夫连这个都能治,她干嘛要去再去冒险。
而对于鄂家来说。他们经营内务府多年,宫内的这点小事,应该也难不到他们。而刘榕的事,大臣之中。也不是绝对的保密。所以月雨应该也是知道了。
就算月雨不知道刘榕中的什么毒,但她却也不知道,她能治好。所以以为刘榕已经中毒。不能生小孩之后,她干嘛要再下绝育药?
对月雨和苏画来说。用不着再浪费。所以看来那些小贵人们心思也很大啊!绝育药都好几种,让人很是无语。
但让人虚弱至死的药,刘榕特意的问了一声,这是非常之昂贵与稀有的,一般人家,只怕听都没听过的。所以想也不用想,有这个能力的,宫里就三家,苏家,鄂家,还有颜家。刘榕首先排除的还是苏画。
苏画为人狠毒,但她是真的聪明。
这一世,她要的是太后的位置,所以她并不在意,刘榕能不能得宠。相反,刘榕这几年的得宠,对于她生下嫡子,是有大帮助的。
至少,她得宠比月雨得宠好。月雨的孩子有竞争力,而刘榕的孩子没有。
所以,刘榕死了,对苏画有什么好处?对苏画来说,她愿意一直给刘榕制造麻烦,让她慢慢的自乱阵脚,让她失宠,让她痛苦,但是,她不会让她死。
聪明的苏画很清楚,死人是没有缺点的。她纵对景佑没有上一世的情感,却也不会有哪个正妻乐意听到,自己的丈夫一世都悼念另一个女人。
所以,她不会让自己有机会,在景佑身边虚弱而死,连个孩子都没留下,最后被景佑纪念一生。
而刘榕不愿意相信,曾经与世无争的月雨,此时已经恨不得让自己去死了?但她却还是不像对苏画那么肯定。
还有就是这近一年里,蹦哒得最狠的那位颜如玉了。这一年,她迅速的成长着,个子在抽高,然后可能有专人帮忙,她的容貌日趋艳丽,有点不像上一世那个统领六宫,端庄的皇贵妃了。
现一皇后,两贵妃位置都占满了,颜家显然已经放弃了成为新一代后宫之主的梦想,人家先朝着宠妃之路上前进。那么她最有利的是年轻,而不最利的就是前面有个宠妃在挡路。
那么一面让自己改变,一面除去挡路之石,就说得通了。三年让自己死。那么她正好十七岁。正是盛放的年纪,时间多么的恰到好处啊。
所以刘榕把重点怀疑对象放到了颜如玉的身上,解释完了,看向了眉娘,问她的意思。
眉娘轻叹,她的小心肝真的长大了,还好不像自己,真是以为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了。
“娘娘不想想他们如何得手的,咱们宫内只怕成筛子了。”眉娘说着重点。
“这是小事,不过是换人罢了。这些人,皇上杀起来还是不会手软的,杀两批,纵是再多钱,只怕也没人敢动手了。”刘榕不以为然。
眉娘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刘榕身边的人,都是她和舒嬷嬷亲自挑选的,结果这些人竟然也靠不住,那么,她也就只能相信重典了。
“那背后的人?”眉娘想想皱皱眉。
“那也不是咱们的事,有太皇太后和皇上呢!”刘榕不以为然,背那些人,不仅代表着他们自己,还代表着各方的势力,她疯了才会去踩线。让大头的顶着去。
“姑姑对不起娘娘!”眉娘点头,还是自责着,若不是自己太过自信,这些事本不该发生的。
“姑姑,别傻了,只要你没事,皇上没事,对我来说,就够了。”刘榕轻抱了一下眉娘,淡然的说道。
身边的那些人有什么可惜的,只要眉娘没事,她未来的宝贝们没事,她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而为了未来的宝贝,景佑也不能有事,所以现在,对她来说,只有景佑和眉娘最重要。其它人,她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正是这样,眉娘才更加难受,什么时候,小心肝都把自己放在前头,这就是自己的小心肝,而自己真的太没用了。
第二五四章嫡长子生了
第二五四章
第一更
“你喜欢我,除了是因为我们从小就在一起外,还有什么原因吗?”刘榕慵懒的窝在景佑的怀里,原本他们早过了新婚时的贪婪,他们之间更多时,是浓浓的相互依恋。
原本这两天,忙着出来,大家都挺累的,都是早早的洗了睡。他们有一种,反正对方是自己的那种笃定感,并没有非要做点什么证明感情迫切。
只不过因为今天发生了太多事,也许是一个全新的地方,让景佑又有了兴致,于是,此时两人累得跟死了一样。
但刘榕想到上一世,景佑也许也喜欢过自己,就兴奋得睡不着觉了。一定要问问,景佑如果没有他们幼年的经历,他是否还喜欢自己别的方面。
“不知道。”景佑努力睁眼,但脑子打结。
他真累了,白天行军,还要处理政务。结果下午还没休息,跟刘榕喝喝茶,就接待了御医他们,真的啥心情也没有了。
还是到了营地,看到刘榕淡然的样子,他才又好了。就是啊,刘榕有自己,刘榕被下毒,并不是因为自己的宠爱,而是因为那些人野心。
他们没有给过别人希望,从来就没有过。连苏画进宫之前,就已经被提醒过了。他有从小一起长大的刘榕,他们之间的感情牢不可破,所以他宠爱刘榕,其它人进宫之前,就应该有思想准备的。
那么,什么样的脑子,才会想到,要通过杀死宠妃,达到夺宠的目的。她们不知道。真的刘榕死了,与她同期的,其实都会成为弃子。因为只要自己看到他们,就会想到刘榕,就会想到曾经的一切,于是,这些人。也许不会死。但一定会被他所厌恶。
所以这是累心的一天,他被刘榕治愈了,十分舒服的泡了澡。抱着香香的刘榕,正渐入梦中,结果又被问了,纵是聪明的景佑。这会也傻眼了。
“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小时候长得很可爱。只是因为我喜欢你。”刘榕对着景佑的耳朵。轻轻的吹着气。
景佑这句话听清了,很想清醒一点,不过刚刚已经用光了力气,纵是想再回应一次。其实也做不到。只是抱紧了刘榕,有些气闷。
“我是不是刚刚没使劲?”
他很困惑,自己要累得壮烈了。怎么这位还能说话。
刘榕大笑起来,靠紧了景佑。景佑调整了一下姿式,两人闭上眼,一块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早上,景佑是自然醒的,行军不比上朝,要天不亮就起。当然比起一般人,还是早。因为还要拨营。
不过部队很大,前方走了,后头还没动呢,这就是古时的行军,前锋是快速反应,早就迎出去了,他们这样的大部队是到指定的地点,好与对方做殊死的搏斗,所以,一般之前会有一些地方由着敌军占领,朝中会设定一个主战场,然后全国的军力会在向这一地点集结。
不然他们也不会这么悠然自得的慢慢的走了。刘榕伺候景佑吃早餐时,又想起昨天的问题,给景佑夹了一个小包子,然后殷切的看着他,“佑哥,如果我只是小宫女,你长大之后才见了我,会喜欢我吗?”
“你怎么了?”景佑睡得不错,现在脑子挺好,想到她昨晚临睡前的那句话了,当然又想到了她最后说的,她只是喜欢自己的话了,想想又笑了起来。
“问正经的。”刘榕说得特别认真。
“不喜欢,哪有追着皇上问喜欢不喜欢他的宫女,皇上会嫌烦。”景佑一口包下自己的包子,起身走了。
刘榕差点没冲上去打他一顿。不过算了,现在自己穿着女官服,他穿着龙袍。
眉娘看看他们,又长叹了一声,笑了起来,“姑娘!”
此时他们在外头,刘榕还穿着女官服,自然不能叫娘娘。
“好了、好了,不问了。”刘榕也觉得自己有点傻。自己赶紧收拾了桌子,让人来拨营了。
扎营、拨营是专门的一队人马。他们的速度是很快的,比如这边拨完营,就会立马快速移动,到下一个预备地点,他们马上扎营,再准备必要的东西,总不能让景佑下车,还要等着营帐扎好,再入住。
还有行军的队伍,他们是全凭一双腿在走,总不能走一天,还得自己扎营,煮饭。就算得自己扎营,但是周边的公共设施,也是由这些专业的部队来做的。
只是这些刘榕统统不知道,她只是觉得跟景佑出巡,行猎差不多,却不知道,其实操作方式是差不多。
如此这般的在刘榕觉得的游乐之中,他们到了长江边上,过了江,到了长沙,就是他们预设的决战之地。而听前方战报,明显的,那位并没有多顺利,到不到得了长沙都是问题。
“看来真成南巡了。”刘榕听景佑抱怨的,然后十分欢欣鼓舞的说道。
“我的御驾亲征。”景佑看看左右,压低声音说道。
“那传令让人放水,让你上。”刘榕抿着小嘴说道。
“你好意思说?”景佑撑着头,一脸沮丧。
“我好意思,我下回跟你打猎,你一定要记得,把兔子打残了,让我补箭。”刘榕点头,顺便说道。基本上,女眷跟去秋狝,也就是出门透气,没有说,能真的去打猎的。反正上一世,她没听过哪个嫔妃跟着去真的打过猎。
“要不要把老虎打残让你补刀?”景佑给她一个白眼。
“那算了,真这样,别人也不会相信是我猎的。还是找那比较容易让人信的东西猎,这样小优优就会很佩服我了。”刘榕认真的想想,摇头。
景佑笑了,但马上一歪脑袋,显然,他有点想明白了,还是在原地等着为好,他守着一个结果,就是他的胜利。
“去……”景佑正想让刘榕给他去沏点茶,既然没事了,就好好享受过程,至少到时,众臣工们也会说,自己决胜于千里之外,让叛党闻风丧胆。
“皇上,大喜,皇后娘娘刚诞下嫡皇长子。”外头传来了一阵的欢呼声。
明明刚刚十分温馨的车箱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刘榕对他笑了一下,轻轻的敲了一下车辕,车停了,她下车。
小钱子正在接喜报,可是脸上并无喜色,看到刘榕出来,对她干笑了下,却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由着刘榕下车,自己拿着喜报进了车箱。
第二五五章做啥都是错
第二更
事实上,苏画的儿子并不是顺顺利利生下的。随着喜报而来的,还有苏画的亲笔信。
按苏画的信来看,她暗示了宫中的厮杀。当然那是真正的暗示,通稿下来,若不是之前对苏画有一定的了解,只怕景佑要被感动到痛哭流泣了。会觉得,这真是一位贤后了。但此时景佑真的没这种感受。他已经看到了六宫的残酷,于是想也不想,就会想到,这里面有没有水份。苏画想做什么?
而刘榕也边准备茶点,边和眉娘说话。她也收到了太皇太后的来信。不过太皇太后给她的信里只提了一句。
刘榕把太皇太后的信来回看,因为只有一句话,中间的想像空间太大了。而她又不能去问景佑,于是只能自己猜了。
刘榕看着太皇太后的信,自己搬着手指算着。说是早产,其实也没早几天,然后说孩子有虚症,皇后心急如焚。
“算日子,其实也不算太早。还有就是,其它人好像也差不多要生了吧?”刘榕当然不会跟景佑说这些,她在偷偷的跟眉娘讨论着。那些孩子都是差不多的时间,皇后说自己早产,中间水份有多少呢?
“所以这事,有意思。”眉娘也轻笑了起来,觉得自己的小心肝果然没白历练。
“是啊,若是皇后娘娘自己想早点生下皇长子,顺便把其它人套进去,倒也不失为好法子。不过现在皇长子体弱,倒是得不偿失了。”
刘榕也不信这事是别人做的,毕竟真的生下嫡长子,这个对所有人来说。并不是好事。又嫡又长,让他占全了,现在景佑哪怕死在外头,人家也是铁铁的皇太后。任谁也不肯为他人做这嫁衣的。
她想的是,苏画有没有这么蠢啊?真的当别人都是傻子吗?但是现在把儿子弄得体弱了,不知道苏画有没有后悔呢?若是自己,谁也不能让她牺牲掉自己的儿子。
“若是早就知道这孩子体弱呢?”景佑进来。铁青着脸。
“好了、好了。我就跟眉娘随便说说,我可没有背后说人坏话的习惯。”刘榕吓得跳了起来,现在知道。帐篷的坏处了,自己边泡茶,边跟眉娘说说私房话,结果被景佑听了墙角。
“茶。”景佑给了她一个白眼。他过来也是跟刘榕聊聊的,结果正好听到她和眉娘说这个。没有幸灾乐祸,但是却也摆明了,她对皇后的不信任。
事实上,从报喜之后。刘榕就没跟他谈过任何关于皇后与嫡子的话题,好象又回到之前她与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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