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成为你的亲人的那种,而不仅仅是情侣什么的。这样你再有什么我都可以与你一起分担。”
我看着常啸山,感觉他的气势直接把我秒杀,好像一个君王正庄严肃穆地对一个对象,或许是我吧,在宣读着什么誓言,于是我把他这句话的每一个字都听得一清二楚,但连接起来好像听不懂,我的大脑对我说它准备重装系统拒绝分析处理这句话。我准备发挥我一贯的鸵鸟本性,闭上眼睛睡一觉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可是我的大脑最爱和我作对,它嗡嗡响,提示着系统重启可以开始正常运行了。我不想管它,忽视屏蔽的坏境,但我的结界内争吵上演了。
小黑人说: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呢?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一个家人,一个不会背叛你的亲人。你和他相处这么长时间不就是想要达到这个终极目标吗?
小白人说:但是我没有想要用这样的方式得到啊!
小黑人说:方式?这又有什么要紧。你是一个男人,这样又不会死,要拿得起放得下。
小白人说:你说得简单,而且我只想要一个长辈兄弟之类的亲人啊,不是这种变味儿的关系。
小黑人说: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虚伪下去了,要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些什么,以前你仅仅和他住在一起,现在不经意间一下子拉近了关系不是很好吗?这是事半功倍!再说,做都做了,不拿回好处怎么可以。
小白人说:我是男人!我宁愿不要这种好处!
小黑人说:对,你是男人,男人就要男得起放得下,你不要身体不男人了,心理也变得婆妈。小白人已经没什么可以争辩的了,但是还要挣扎着说:我没有!我只是怕得到后失去,我。。。
小黑人决定下一剂猛药:你知道你为什么上辈子没有找到女朋友吗?就是因为你懦弱!你永远不愿意去争取,你只会暗恋那个女生,等她被别人追走,你呢,却只会在角落顾影自怜。你想这辈子还是这样吗?那你就连被人抛弃的机会都不会有了!
我猛地张开眼回头,嘴唇却碰到一个柔软的东西。
这个东西留恋地绕场一周,最后意犹未尽地离开。
“小家伙,答应我吧。”
我听着这句话,突然一句话冲出嘴角:“你什么时候把话说得这么流利了。”
☆、虎的自白1
我刚见到小家伙的时候,小家伙在我母亲以前的领地上游走。我很远就可以闻到他身上同类的气息,还带着点奶味儿。这个小家伙总是用人类的形态生活,我觉得很诧异,毕竟我们变成人形,身体的各方面反应能力不如原型时的三分之一,即使是强大如我自己也还是习惯多年用原型生活。小家伙让我很感兴趣。
我虽然对于人类的样貌不是很分得清楚,但最基本的公母,嗯,应该说是男女还是分得清的。但是相较于眼睛,我更加相信我的鼻子,我嗅得出来,即使小家伙看起来像是个男人,但是我可以确定他的芯儿是个小雌儿。我很久没有遇到过同类了,很久以前我从未意识到过这个问题,即使是和我一样可以化形的其他动物,也是在我的食谱上。过了几百年,当四周再也没有过同类,特别是猛兽里的大猫时,我好像能感到一种叫做寂寞的情绪,每当春天快到的时候尤为强烈。
我曾想过我也有过许许多多的子孙后代,他们的子孙后代也都有了子孙后代,但是他们成年以后就会忘记自己的亲人,各自占山为王,遇到后还会相互残杀和自己以前一样。子孙没有一只能化形的,我从传承记忆里知道只有两个化形体生出的孩子才能自然化形。
我化形之前对自己经历过的事情完全没有概念,每天只是和普通的野兽一样为吃什么,在哪里睡,领地是否有其他什么猛兽入侵。化形之后就渐渐想起自己还有个母亲,从自己出生母亲就是一只化形成功的东北虎,记得当时好像母亲只有自己一个孩子,她经常用一种听不懂的语言对自己说话,说很多话,说话的时候没什么表情,也许母亲的眼中是有许多东西的吧,可是自己当时看不明白。
母亲临离开自己前对自己说了话,这些话我听不懂,却吧每个字的发音全部认真地记在心里,因为我当时预感到这些话很重要。我化形后用了一百年才明白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又用了两百年明白这些意思想告诉我什么。
母亲说,如果有机会,找一个伴,然后一起平淡的生活,这很难啊。你就要长大了,我也要离开了,你以后要找一个可以依赖的人,让她依赖你,那你就有平淡生活的能力了。我走之后如果哪一天你想起了我,不要来找我,我会很好的,我相信你也一样。
母亲说完这些她就离开了,那天是我三岁生日,作为一只东北虎我成年了。我对她的离开很坦然,我的传承记忆里没有很深厚的亲情记忆,就算母亲不主动离开我,我也会自己离开的,我需要一个足够的空间建立我自己的领地才能解决温饱问题。
我在森林深处游荡了不知道多少年,风餐露宿我都觉得很舒服,我知道森林外面有很多“人”,像母亲一样的形态,我不怎么好奇,所以从没有出去看过。但是我却吃过一个人,是一群进山捕猎的人中的一个,他穿的很刺眼,都是反光的丝绸绣花衣服,外面还罩着更加反光的铁甲片,骑着马,一开始时我并不认识马这种大型的动物。这个人一路径直冲进我的领地边界,后面地上的人跟在后面大喊大叫,很吵闹。我当时正在山洞里睡觉,本来不想管一匹气喘吁吁可怜的马,但是一大群人叫喊着要杀老虎什么的真的很让我烦躁,那个时候我正在发情期,却不再想和普通的母虎□了。这时我化作人形已经二十多年了,对发情期的欲/望的压抑能力也渐渐增强,所以每年到这段时间我都只要多睡睡觉,或者多捕猎就能平静度过了。所以当一大群人冲进我的领地把我吵醒时,我想要捕猎了。
我轻而易举地杀光了他们,人真的是很脆弱,比我化形成的形态还要脆弱得多。他们手上拿着东西往我身上招呼的时候,我开始还有点小心,怕是什么厉害的东西,没想到一次不小心挨到后感觉像瘙痒痒,我就更加对人嗤之以鼻了,他们的武器原来和他们的身体一样不堪一击。
三十个地上跑的人和被我从马上拽下来的一个人,他们的尸体躺了一地。浓烈的血腥味儿让我很兴奋,但我知道一次杀戮太多会招来麻烦,我走像那匹高头大马,我很好奇它的样子,他很大,只比我的体型小一点,但它却不能化形,要知道能化形的生物要比普通的大很多。它是白色的,看上去很强壮,见我走过去,警惕地刨着土地,打着响鼻,但是笼头上的嚼子让它很不舒服。我告诉它我现在还不想吃它,地上的人可以填饱我的肚子。它听了以后半信半疑,它虽然不懂得思考,但我的话它还是听的懂的,因为我化形后就发现自己有一个能力是能与任何生物交流。我告诉它我可以帮他摘□上的累赘,于是化成人形。马疑惑地看着我,我知道它不明白为什么“人”的身上会发出虎的强大气息。我趁它不注意一把撂倒它,坐在它的脖子上。马惊恐地乱蹬四蹄却在我解下它的笼头时安静了。我想,很聪明嘛。
我仔细地把马摸了一遍,了解了这种深山里没有的物种然后放了它。
实际上我之前还大吃过一顿,并不狠饥饿。我把铁皮人留下,把其他人拖出领地埋掉,要是引来饥饿的大规模狼群就不好了。因为是严冬,铁皮人的衣服很多,我嫌一件件脱麻烦,干脆直接撕掉了连那件铁皮一起。人肉的味道真不怎么样,这个人身上脂肪太多,可以吃的肌肉几乎没什么,内脏都变味儿了,怪难吃的。我吃了没几口将他也扔出领地,心里疑惑他们是怎么进到这么深的山里来的。
那件事之后就不再有人来打扰我了,我就只是把它当作虎生中的一个小插曲。
我化形正好一百年的时候,森林边缘被一次性砍了很多,我那个时候对人有一点点好奇心,只是一点点而已。我曾变成人形去抢过一些人的东西,他们遇见我都会大喊“强盗”。我对这个新词语也很好奇,直到有一天我真正遇到一伙儿强盗。
那是一群人,他们在我有一次抢东西后也想来抢我,那个时候我把他们都撂倒在地上没有杀死,看他们匆忙逃走,觉得很好玩,就像玩一群小老鼠一样。我跟在他们后面进了我住的山傍边的一个小土丘,他们在土丘顶上建了密密麻麻的房子。我现身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惊慌失措,敲锣找来更大一群人,大概有一百多个吧,当然又是很快被我撂倒。这次我想他们会逃到哪里,但是其中一个人却带着所有人跪在我脚下让我当什么大头领。我问明白“大头领”的意思,感觉和狼群的头狼有点像。我想,人真奇怪,怎么会让自己的敌人当自己族群的头领呢?就像鹿群邀请一头狼当首领一样不可思议。
话虽如此我还是同意了他们的请求。晚上他们奇怪地将几个女人送进我睡的叫做“房间”的地方给我“吃”然后走掉。我见几个女人虽然闻起来不怎么好闻,但是透过表象我嗅出里面的肉还是味道不错的,于是变回原型扑上去,但是她们大叫一声就吓死了,很多臊臭的尿液从她们身/下流出,我一下子就丧失了吃的欲/望。我把她们拖出去远远扔在山沟里,没办法,我的嗅觉实在太好了。
我出去扔人的时候外面空无一人,我很满意这种安静的感觉,回房子里睡了。第二天原来的领头人问我“吃”的怎么样,我说没吃,扔了。
后来才知道,他们嘴里的“吃”字就是□的意思,我知道之后觉得这也是件奇怪事,人竟然可以和其他生物□,他们还会和狗啊,鸡啊,马啊什么的□,虽然不多见,但却有此事。我那时觉得人长得都差不多,要不是通过气味儿我还真不怎么分得清。而且人还没有母虎好看,强壮,不可能生出好的后代,我是不会和她们□的。
现在想起那时候的事情,觉得还是很好笑的。
第一次见到小家伙的时候他就是人形,我不知道他的原型怎么样,但是我却突然觉得人形的样子也是有大区别的,小家伙的模样就很好看。
☆、过后
我和常啸山似乎就这样在一起了。我对我们的关系心情很复杂,一空闲下来我就想,自己的接受能力似乎强过头的吧,这种事情我从来都没有接触过,我的思想是不怎么开放,但我已经接受的东西就会很放得开,对待起来除去一开始的矛盾之后似乎并没什么大不了的,生活像以前一样继续,只不过多了一点点东西。
我认为我们现在的情况是同居人关系,我们之间没有什么爱情,但是在一起可以解决发情期的生理问题,除此之外生活上既相互独立,又是合作伙伴。唉,真的很奇怪。
这一天早晨,我又在虎的怀里醒来,没有了一开始的尴尬,我觉得这样一起睡觉很舒服,他像一个超级大号抱枕。
我看见虎已经醒了,准备和他商量一件事。
虎如每天一大早一样给我洗了一个口水脸,我的毛毛很隔水,没有湿漉漉的感觉。虽然他没有口臭(对于这一点我很奇怪,但是我也没有口臭,即使不刷牙也是),但我还是尽力不动声色地避开。好吧,我承认我没有自己心理建设的那样放得开。以前我们之间这样做我只以为是大猫间正常的相处,正常的动作,但是现在关系不一样了,这个动作在我心里就变味儿了。
我用爪子推开虎的头,他趁机在我爪子的肉垫上添了一口。我嫌弃的把口水擦回虎的身上。
“先别闹,我和你说一件事,我,啊!”虎在我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身体一沉进入了我。
我一句话憋在当口又是气急败坏又是羞臊万分,浑身都激动地颤抖了。
“你到底要不要听我说话!”
“你说吧,我可以一心二用。”虎说话间还加快了速度。
“你,嗯,昂,放开我!”
我突然感觉后背的重量减轻了,还没等我开口,我就被抱住了,紧的我无法挣扎。
化形后常啸山用手臂箍住我的前肢,牙齿还在我后颈的皮毛上啃噬,我感觉又痛又痒又麻,顿时浑身一软趴回床上。该死,又来这套。后颈是我的死穴,最敏感的地方。
我张张口,只好再次开口:“我想你和我一起去人类世界生活。”一句话快速吐出,我长出了一口气,尽力忽略在我胸腹四处点火的手。
“啊,好啊,你想去哪里我都会跟着。”
说完虎似要取得奖励地,长吼一声退出一点,又噗地插,入,快速的抽,插,急如骤雨,那是野兽的速度、野兽的力量,我感觉自己像在风中摇曳的一片小舟,飓风卷起海水形成一个庞大的旋窝,我在漩涡眼眩晕地不知道生死。野兽尖硬的前端每每磨到我身体里的一点,我就会颤抖着急剧收缩腹部,带倒钩的无数肉粒我都能敏感地感知它们运动的轨迹。
我彻底融化成一滩水,耳中只听得到身体有力拍击的“啪啪”声和我们两个混乱的吼叫声。
第二天我收拾好自己的一点点东西,走出洞穴。虎还在外面猎食,他比我吃的东西要多很多,所以想要吃掉早餐再上路。
我四下走着,虽然昨天一整天都有剧烈运动,但是我的身体承受能力很好,没有一点不适的感觉,我想哪怕再多进行几天也没什么吧,呸,我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春天来了,冰雪都消融了,漫天满地植物具伸出新芽呼吸自然清新的空气,碧绿、葱绿、黛绿、豆绿的色彩层层叠叠竞相幻散开来。各色的鸟鸣欢快的跳动在森林里,是能让人心情平静的优美旋律。
我感觉全身的毛孔也不甘落后地张开,闭上眼享受起最后的清静。
身后传来一点窸窸窣窣的声音,我回头,却看到我一生难忘的场景:
背对着初升朝阳透过密叶投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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