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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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泉城-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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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会儿老婶儿话锋一转:"这个...我们班得选几个班干部,你们来自不同的学校,可能还都不太熟悉,不过总有来自同一所学校的同学,这样吧,大家来推荐,看谁顺眼就选谁".
  教室里开始热闹起来,班干部很快就选好了几个,荨当之无愧的成为学习委员,这没办法,谁让她学习好呢.我一向是小兵小卒,对这类活动从来不参与.
  过了一会儿,老婶儿让我们安静一下:"班干部呢,基本上都选好了,就还差一个劳动委员,谁能胜任这个职务?"
  老婶儿的话刚落地,顾然就在我耳边放了一个响雷:"老师,我推荐上官颖,她可爱劳动了!"
  我差点儿被顾然的话给呛死,我相信如果我手里有刀,我一定会先把他的喉咙割破让他当个哑巴再把他的生殖器给割掉让他成为太监.
  老婶儿看着我点了点头:"好,劳动委员就是上官颖了!"
  顾然冲我得意的笑,我气不打一处来,提起脚瞄准他的腿肚子狠狠的踹了下去,压低声音威胁道:"你赶紧让班主任把我这职务给撤了,否则你的腿肚子以后别想好过!"
  顾然抱着腿肚子喊娘,我越想越气,又一脚给踹了过去,这次他有了防备,"啊"的一声站起身"腾"的一下跳到了凳子上,整个教室的人无一例外的向他看齐,老婶儿目瞪口呆:"这这这这个同学,你你你有什么问题或意见吗?"
  顾然赶紧从凳子上下来,吭吭哧哧的说:"老师...上官颖体弱多病...不善劳动...那个劳动委员...还是别让她当了吧."
  老婶儿笑了:"诶,上官颖不是你推荐的吗?怎么一会儿热爱劳动一会儿不善劳动的?"
  顾然从内到外透露着一股子尴尬:"那个...她的确不善劳动...她喜欢晕到,还对感冒发烧情有独钟...是不善劳动..."
  全班人哄堂大笑,荨也笑的前仰后合,我脸红的象熟透的石榴,妈的,顾然这个孙子,这下可让我出名了,我真想一脚把他踢到高加索山用一条永远也挣不断的铁链把他缚在山顶那个陡峭的悬崖上,让他永远不能入睡双膝不能弯曲再在他胸脯上钉着一颗金刚石的大钉子,让这小子也尝尝普罗米修斯的劫难!
  
  等都笑的差不多了,老婶儿问我:"你喜欢当劳委吗?"
  我看着老婶儿如此诚恳的双眼,左右为难,我觉得我要说喜欢就对不起自己要说不喜欢就对不起他,虽说劳动委员好歹也是个官儿,可长这么大我就没想过要当干部,我揣摩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要先对得起自己,嗫嚅道:"我喜欢当庶民..."
  耳边又传了一阵暴笑,我就纳闷了,当个庶民有这么好笑吗?
  "你这回答挺好,挺别具一格大胆创新,劳动委员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来担任",老婶儿再次让我们安静:"要不这样吧,这个劳委咱安排俩人,一正一副,顾然是正的,上官颖呢就当个副的,就这么定了吧".
  我只能点头应下来,趁老婶儿不注意,我敲敲顾然的脑袋:"同志,以后还要经常麻烦你发扬雷锋精神,要多帮助帮助我这位在劳动上比较困难的同学啊".
  顾然蒙了,我乐了.
  于是,我领到了我有生以来的第一份职务――劳动委员,副的.我这个职务就相当于挂一名号,每次大扫除都是顾然指点江山,我一般都会跑出去闲逛,要不就去操场静思,要不就去找方宁瞎侃,反正就是不劳动.这不能怪我,谁让顾然是男的呢,他是男的,他必须得为女的分担重任,这很是天经地义.



泉二2
    等老婶儿开完班会也就到了下课时间,我回到宿舍,发现我的上铺不再空荡,被褥很整齐的摆那儿,一只可爱的小熊放在枕头边,床头还挂着一个风铃,很漂亮,我嗅到一股似曾相识的淡淡清香味,唔,我的上铺应该是个很爱整洁的人吧,真好.
  林红和许立萍回来了,我给她们打声招呼然后去洗澡,天气很闷热,我恨不得一整天都泡在水里.洗完澡出来,我四处找眼镜,眼镜就是我的情人,离了它我没法儿活.我眯着眼睛四处寻觅,就听到旁边有人问:"你找什么呢?我帮你找吧".
  我边搜寻边回答:"眼镜,帮我找下眼镜吧,谢谢".
  一会儿,那人拍拍我的肩:"给,找到了".
  我带上眼镜,眼前的这张脸刹时清晰起来,这不是荨吗?!她怎么会在这儿?我忍不住"啊"了一声,荨笑意盈盈:"不要告诉我你见了我很激动哦,我也住这间宿舍",她指指我的上铺:"那,我睡这儿".
  原来她就是睡在我上铺的姑娘啊,原来她就是将要骑在我脖子上的人啊,我定下神儿,指指我的床位:"我睡这儿".
  荨笑意渐浓:"我们就不用互相介绍了吧,呵呵,我们好象蛮有缘分哦,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叫荆荨,我也知道你叫上官颖".
  缘分?可不,貌似是蛮有缘的,不过我听她种调侃的语调有点儿别扭,把脸一唬:"谁说我叫上官颖?我姓逗,叫逗你玩".
  "哈,好吧,逗你玩,让我们重新认识一下,我姓专,叫专揍你".
  
  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聊天,她的声音很好听,人也没有看起来那么难处,年轻人嘛,容易接触,我虽然在陌生人面前习惯保持沉默,但偶尔也会活泼一下的,比如我现在在荨面前就比较随和一些,我们坐在我的床上抱膝聊天,我告诉荨我要报考中工艺(那会儿中工艺还没改名为清华),荨说她也正打算报考这个学校,我竟突然有了一种遇到知音的感觉,跟她也聊的越发投机起来.
  荨突然看着我笑,她笑的我莫名其妙,我问:"笑什么啊?"
  荨冲我竖起她右手的中指:"我今天可看到你对我的鄙视了哦".
  我脸一红:"咳...我那不是鄙视你...是我自己伸着玩儿的..."
  "别狡辩了,呵呵,你还真可爱,见我看你竟把指头伸到嘴里,亏你想的出来".
  我的脸又开始发烧:"那个...身不由己嘛".
  "哈,笨蛋,偷偷摸摸都搞不严密,也太嚣张了你".
  "我可没你嚣张,竟敢直接跑我眼皮底下吓唬我,你都不知道,当时我打了十好几个激灵呢".
  "哈哈,我有这么可怕吗?"
  "不是你可怕,而是我可怜".
  "是哦,哈,你当时的样子真的好可怜,"荨把背靠在墙上:"我只交了学费,忘带书费了,所以先把学费放到交费处然后又出去取钱把书费补上,你说这算不算不道德呢?"
  "呃...对不起哦,我当时不是有意的".
  "不是有意的?原来你是故意的啊?"
  "啊?不是啊,绝对不是故意的".
  "啊?那就是有意的喽".
  ...
  我被她绕的头晕,这个叫做荨的人原来也很调皮呢.直到许立萍和林红洗澡回来才停止我们的绕口令,她俩一见荨也在这个宿舍,顿时兴奋起来,林红是个自来熟,她一把拉住荨的手:"哇,荆荨,你原来是XX中学的吧,我早就听说过你啊,你们校庆那天我还看过你弹古筝呢".
  许立萍也凑到荨跟前:"我不是做梦吧,我们竟然一个宿舍耶,哇,太高兴了,我们不只一个班还竟然是一个宿舍,我也一早就听说过你哦".
  荨只淡淡的对她们两个笑着,我看着她的笑,懵了,原来荨是这么有名的人啊?我怎么就从来没听说过她的大名呢?啧啧,孤陋寡闻了,看来以后得多跟顾然好好交流交流,好从他身上获取点儿花边新闻.
  
  
  就这样,我们的高中生活正式拉开帷幕,经过一段日子的相处大家都彼此熟悉起来,我喜欢开玩笑,还是喜欢给他们起外号,比如我给姓卢的数学老师起名叫"微波炉",给姓胡的地理老师起名叫"内塔尼亚胡",给名字叫王遨的政治老师起名叫"东方嗷败",给脸上有点儿雀斑的方宁起名叫"黑芝麻饼",给整天咋呼的顾然起名叫"班嫂",给热情万分的林红起名叫"修女玛莉娅",给有点儿胖的许立萍起名叫"卡门",别误会,所谓卡门就是被门卡住的意思,这不能怪我不地道,谁让她长的有点儿丰满呢,容易被门卡住,我只是依据客观现实起名而已,你看我多唯物.除了荨,我送给我关系比较好的同学一人一个外号,还都叫的叮当响,至于为什么不给荨起外号,不是因为我不想起,而是因为她在同学和老师眼中都太美好,无论起什么名儿放在她身上都觉得不太合适,我想破脑袋也没能想出个经典来,再说我也不忍心破坏她人们在心中的美感,索性作罢,我想在这一点儿上她得谢谢我.
  
  我的同学们为了报恩,也给我起了一名儿,叫"小外",这个名字的含义就是说我的举止言行实在太不符合中国人的审美道德观念,我可能是一个变了种儿的火星人,也可能是一个不小心遗落到人间的"天外飞仙",还可能是一个批着人皮的外族异类,反正种种可能都落到了我身上,而"小外"这个名字也就应运而生.从此以后全世界的人只要认识我就会喊我"小外",你若问上官颖是何方神圣他们会一脸茫然,但若问小外是哪个家伙他们就会咬着牙给你八一下午种种关于小外的名人轶事,大家都喊我小外,我也就把自己真当成了小外,以至于期末考试时我在卷子的姓名栏里都填上了小外的大名,这还让老婶儿纳闷了好一阵子,他郁闷自己怎么平白无故的多出来一个学生,直到荨告诉他上官颖就是小外时他才恍然大悟,从那以后他每次让我回答问题都是直喊小外,我的好朋友们经常对着我说:"上官颖是谁?不知道,我们只认识小外."
  我很无奈,我曾以为我上了高中之后我就可以顶天立地改头换面从此与绰号无缘,但老天爷不给我这个重新做人的机会,我感叹:我终究没能改变世界,反是世界总在不经意间改变我.
  我对着荨长吁短叹,她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一丝不苟的总结我失败的教训,末了,她沉重的说:"天作孽,犹可存,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送你俩字儿――活该".
  
  岁月如梭,时光飞逝,一眨眼的功夫我的高中生活已经过了三分之一多一点,我们班有一半是学专业的,有四分之一的人学美术,四分之一的人学音乐,所以老婶儿对我们的政策相对比较宽松一点,高二刚开学那会儿,他规定我们除了周一必须要穿校服外其他时间爱穿什么就穿什么,但不能穿的太张扬,毕竟还是高中生,不能太放肆.这使得很多其他班级的学生对我们都羡慕的不得了,没办法,谁让我们有个好班主任呢.
  老婶儿曾关于我的头发问题找我谈过一次话,因为我头发前边几绺被方宁搞恶作剧时给染成了紫红色,而且我还喜欢把头发散着,这多少有点违反校规.我接受老婶儿的建议,把那几绺头发重新染成黑色,但依然很少将它们束起来,我喜欢自由,不喜欢把头发束缚起来,我喜欢让它们随风飘扬,每次站在高处吹风时,我总会想到老张的女友,她离去时那飞舞的发丝孤寂的身影印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老张这辈子没结婚,他的女友也一直没嫁人,我喜欢老张,也喜欢她的女友,因为我知道他们一直在爱着.荨说我的骨子里流露着一丝忧郁散发着一股不羁,我想她是懂我的吧,就象我懂那个整日微笑却并不快乐的老张.
  
  一个晴朗的午后,我和荨带着一束鲜花来到老张的墓前,默立一会儿,然后离开.
  回来的路上我告诉荨老张的故事,对她讲老张的为人,在她面前回忆我与老张的相处,她沉默了好久,然后领我去发廊把我的头发修短,刚到肩,走出发廊的那一刻,荨问我:"头发短了些,感觉怎样?"
  我摸着短了一截的头发:"恩,脑袋轻松很多呢".
  荨笑了,她牵过我的手:"你现在看上去要比以前阳光很多哦,保持这种状态,恩?"
  我点点头,跟她牵着手一起走在大街上,阳光普照,很温暖.
  直到现在,我的头发还是这个长度,不长不短,恰好披在肩上,就象春日的阳光,不温不火,刚刚好.
  
  
  经过一年多的相处,我和荨在生活和学习上有了默契,我们会一起去餐厅吃饭,会一起在画室画画,会一起到操场散步,会一起在户外写生,荨喜欢喝卡布奇诺,我喜欢喝茶,她给我讲卡布奇诺的历史,我给她讲关于各种茶的传说,于是在无形之中,我爱上了喝卡布奇诺,荨爱上了喝茶.我喜欢翁美玲,<<射雕英雄传>>看了一遍又一遍也看不厌,于是荨就送给我一套<<射雕>>的DVD还有一本关于翁美铃生平事迹的书:<<情海无舟>>;荨喜欢陶器,于是我便去老爸一个朋友的陶瓷工作室亲手做了一套陶壶给她,看着荨捧着陶壶爱不释手的样子,我笑了.
  我发现荨这个人其实很幽默,也很会调皮捣蛋,比如她会在我跟顾然闹的正欢的时候告诉我说老婶儿正在气势汹汹的找我,当我心惊胆战的走进老婶儿的办公室看到老婶儿那张惊异的脸时我才知道自个儿被她玩儿了;比如她会在我凳子上放颗图钉,然后我坐下时就会"人钉合一",再然后我会捂着屁股"嗷嗷"直叫而她则象个圣母一样过来假慈悲的"安慰"我说:"不经一番钉入骨,哪听小外大声嚷?"我是小姐身子丫鬟命,她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以整人为乐,她以整我为乐,我整人过后那个被我整过的人会对我实行一阵批判教育,她整过我后我却只能忍气吞声,因为压根儿没人相信懂事善良的荨会做出如此举动.
  林红对荨有种近似病态的崇拜,她眼里的荨是这个天底下没有一点儿缺点最最完美的物种,每次听到林红夸赞荨稳重优雅时我都会感到惊奇,敢情在一起这么久了你就没发现她顽劣的一面?
  
  荨是优秀的,无论是在生活中还是在学习上都是那么出色,所以她的身边不乏追求者,甚至一个已经考上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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