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你这还是谢谢的意思".
"那是什么啊?"
"咳,听好,是扑他哈米大".
"噢",我也给她出难题:"那王八蛋怎么说?"
"呃...这个有点难度哈",小外憋了半天没想出来,就冲着荨嚷嚷:"荨,王八蛋用韩语怎么说啊?"
荨懵了:"什么?你问这干吗?你又想损谁?"
"哪有哦,是扬儿姐想知道".
小新板起脸:"扬扬?"
我哆嗦一下,赶紧解释:"我们就在交流韩语,哎!交流韩语".
小外头回帮我说话:"新姐,这次扬儿姐真的没使坏哦,那个叫做荨的同志,快点告诉我们啦".
荨很无奈的弹弹小外的脑袋,没直接说出来,只写出了王八蛋的拼法,我和小外拼了半天,终于知道王八蛋是"望―撒-个-几".
然后我又问"混蛋扯淡"怎么说,小外先张张嘴,我做好准备认真听,小外又闭上嘴,浪费表情!我浑身泄了气,估计她不会,小外又张张嘴,我再提起神儿等她回答,这次她那嘴张的老大,嘴成O装:"阿―――嚏―――!"
我―――恼―――!!!我的脸正冲着她的嘴,她喷了我一脸唾沫星子,还携带感冒病毒,我极其不高兴,擦擦脸,递给她一杯水:"润润喉咙!等会儿吃点儿药预防感冒".
小外接过水,勉为其难的说了一句极罕见的话:"谢谢你哦".
她这样对我说话我还真不舒服:"不用谢!等会儿我也得吃点儿,省得被你传染".
"切,多少人等着被我传染呢,别不知足,我嘴里的不叫唾沫,叫恩露,叫圣水".
恩露?圣水?我马上冲到水管面前,使劲洗洗脸,出来后小外正洋洋得意的喝着水冲我笑,我看不得她这表情,白她一眼:"快点儿说'混蛋扯淡'怎么说!"
小外想不出来,再去问荨,荨用一双精细含蓄的美目打量着她,小新横我一眼,对荨说:"别理她们,这俩人整天没正事儿",又对小外说:"跟你扬儿姐讨论英语去,这个对你才实用".
小外据理力争,浑不楞的说:"我跟扬儿姐是想跟你一起向荨学习嘛".
小新打她屁股一下:"少拿官方语言敷衍我,你们就别象荨学习了,荨让我给包了,快点儿学英语去",说着就低头拨弄琴弦.
小外讨了个没趣,她的脸看上去严重变形:"扬儿姐,你家那位让咱学英语".
我叹口气,像个诗人那样小声吟颂:"唉,她这是只许自己放屁,不许别人出气啊!"
荨捂着嘴大笑,小新的脸陡然变色:"扬――扬?!"
她这么有威慑性的一吼把我吼的浑身汗毛直竖,我一口唾沫没咽好,呛得直咳嗽,我觉得我在小新心目中的权威正在逐日下降,也许很快就要跌破水平线达到负值了,我脸上火烧火燎的,赶紧咳嗽着酝酿笑容:"咳咳咳,学英语学英语啦".
小外幸灾乐祸:"扬儿姐,你说你是怎么把小新姐给忽悠进家门儿的?"
我真想踢她,不过为了维持我的风度,我只能压着音儿轻描淡写:"事情的经过是这样儿,是你小新姐挺喜欢喜爱我的,特崇拜敬仰我,我呢又觉得她挺可怜的,我这人就见不得可怜人,所以嘛就对她援助援助,在情感上满足她一下,因此―――就让她在青春未消退之前来我家里坐坐,以便跟偶像能进行亲密接触".
"天――啊!要――死――人――了!!"小外端起杯子把里面的水一口气儿全部喝光:"哎――!学英语学英语!嘿,扬儿姐,那个...咱就讨论讨论中国英语吧".
我瞪她一眼表示同意,所谓中国英语,就是符合中国人的逻辑但却让英国人听不懂的英语,这很能发挥我们的想象力.
我问小外:"枕头怎么说?"
小外回答:"外布里是糠",她接着问我:"板凳怎么说?"
我回答:"四腿一~支",我再问:"鞋子怎么说?"
小外想了想:"包着袜子~".
我思考了半天:"怎么包着袜子了?"
大概是我的表情挺象女博士的,小外充满轻蔑的嗤了一声:"袜子不是被鞋子包着的嘛,笨."
小新和荨可能被我们认真学习的表情所吸引,也都过来凑热闹,小新和颜悦色的问:"那袜子怎么说?"
我按着小外的逻辑,毫不犹豫的抢答:"包着丫子~!"
作者:小新 回复日期:2006…10…30 22:41:47
扬扬最近一直比较忙,更新会比较慢一点。好多朋友建议我来写一写
我们的高中生活以及我对扬扬的态度和看法,扬扬也主张让我来亲自写一下,毕竟未来的路还很长,但我们的开始却只有一个,所以应大家的要求,我就以我有限的文笔水平来将我们在学生时代的生活及我眼里的扬扬稍稍概述一下吧,写的不好,请大家见谅。:)
我与扬扬在上高中以前,生活在两个不同的城市,我们的父辈是从小就认识并共同经历过苦难的朋友,两家通信来往比较频繁,扬扬的父母很开朗,也很开明,如同两个不知愁为何物的老顽童,尤其是扬扬的父亲,虽然从小受尽生活的磨难,却一直很乐观的来看待这个世界,他老人家最常说的一句话是“没走不了的路,没有过不了的河”。我经常听到父母提到扬扬,也一早就认识扬扬的父母,但我们两个却是一直到了高中才互相认识,这似乎有点离谱,不过却完全真实。
我们是在北京读的高中,上高中前我随父母来到济南(那时他们都调迁到济南工作),在这里,我第一次见到了扬扬.当时我的母亲把躲在关叔叔身后的扬扬拉到我身边,指着她对我说:“新新,你不是一直想要一个弟弟妹妹的吗?她叫扬扬,是你关叔叔的孩子,从今天起你们就是姐妹了,以后你们会在一个学校读书,我们不常在你们身边,你们要互相照顾”。我见扬扬第一眼,就对这个清秀漂亮衣着干净的女孩子很有好感,她初次见到我时有些羞涩,也很内敛,一直垂着脑袋撮弄衣角,有些腼腆,与现在的小外很象,很可爱的样子。虽然长辈们都要我们以姐妹称呼,不过扬扬却从来没正儿八经的叫过我一声姐姐,一直都是直呼名字,这是让我感到很遗憾的一件事情。:)
我的父母工作忙,且都不在本地工作,不能时刻照顾我们,好在他们对我比较信任,相信我能照顾好自己,加上有扬扬与我做伴他们也比较放心,因此没有为我们办理住宿手续,而是让我们住到离校不远的我姥姥留下的那所两居室的小屋里,所以严格说起来,我们的“同居生活”是从高一开始的。
我从小就在北京生活,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但扬扬自己一个人远离家乡的朋友来京读书,总会有些落寞,再加上天生是个慢热型的人,所以她跟我一起住了两三个月了还一直相敬如宾,客气的不象话。我想她在内心深处对我是有些抵触甚至有些惧怕的,那时我是班里的学习委员及英语课代表,她又整天吊儿郎当的不按时完成作业,我就整天追债一样在她屁股后边给她要作业,她说她当时见了我就象见了老虎一样,第一感觉就是想跑,只是无奈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不得不面对我而已。以至于扬扬到现在都经常说“你是黄世仁,我是杨白劳,我是在你的压迫下长大的”。其实扬扬是很优秀的,只是她自己从未觉察到,就她这种心不在焉的学习法还能将名次一直保持在前十名,这就足以让很多抱书苦读却不见成效的同学想吐着血去跳楼了。后来扬扬告诉我其实她一直想靠近我一点,无奈我整天凶巴巴的追着她要作业,吓的她每每有想与我亲近的念头时总会情不自禁的打退堂鼓,呵呵,开始认识她的时候,我似乎是真的凶了一点点。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的在指间溜走,高一期中考试过后,扬扬与班里的其他同学都已经很熟悉了,惟独与我还处在不温不热状态,我也太没在意,心想你不喜欢跟我讲话我还不乐意搭理你呢,就这样,我们没能如家长所愿,俩人各抱想法的在同一房屋里继续生活,看似不经意却又时刻注意对方的举动,比如我喜欢吃什么水果扬扬会故意买上一大堆,然后说自己吃不了,就“施舍”给我一点,如果扬扬去买东西,我会说要出去散步,顺便陪她买东西,她从小方向感就差,容易迷路,让她自己一个人出门,实在不能让人放心。我们这么“有礼貌”的不咸不淡的过着,直到高一下学期,发生了一次小小的意外,这才让我们的关系亲密起来。
那是我们放学后一起回家,路上“巧遇”一个对我有好感的高年级男生,我本打算绕道而行,不过碰个正面也只能放弃这个念头,他拉住我想要送我礼物,我回绝掉,然后拉着一直沉默的扬扬继续往前走,那个男生好有毅力,就在我们身后一直跟着,大有我不收他礼物他就不罢休之势,我有些反感,于是加快脚步,却不想把脚崴了,脚很痛,我的眼泪接着就流了下来,扬扬扶我坐下,回头就给那个男生一脚,冲他大吼“有你这样往死里追人的吗”,然后把我扶起来,背着我回家,那个男生跑过来对扬扬说“我来背吧”,扬扬又冲他吼了一句“你他妈以后离小新远点!烦不烦啊!”男生愣在当场,扬扬啐了一口,很拽的背着我就往回走,我都不知道她当时哪来的这么大的劲,竟然能一路把我背回家,那时我对扬扬并没爱恋的感觉,但我趴在她背上的时候,却从心底生起一种幸福感。从这以后我们的关系有了质的变化,不再相敬如宾,而是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好朋友。后来我问她当时怎么会这么仗义的挺身而出,她很没良心的回答“因为你爸救过我爸的命,父债子还,父恩女报。”我听了她的话后很庆幸自己手里没拿剪刀,否则我一定会把她的嘴巴剪成兔唇。:)
从这以后,我们一直形影不离,一起学习,唱歌,画画,看星星。我会在她不注意的时候画点关于她的速写,开始只是觉得好玩,后来却成了习惯。扬扬很顽劣也很搞笑,喜欢损个人,搞个恶作剧,我从认识她到现在都数不清究竟被她算计过多少次,还好她比较听话,每次搞恶完毕后都会乖乖的承认错误。不过扬扬也有沉默与温柔的时候,这两点表现在她思考时的专注与绘画时的投入上。绘画时的扬扬与平日所见的她判若两人,这时的她很情绪化,时而兴奋,时而低沉,时而手舞足蹈,时而目光呆滞,她觉得满意的作品会小心的收藏好,她觉得不满意的作品会立刻将它烧掉撕掉,有感觉时她可以在画室呆上三天三夜而不出门一步,没感觉时她看都不会看画室一眼。我想每个艺术家都是有些神经质的,虽然她现在距离成为“家”的道路还很遥远。扬扬在画画时更象个固执的孩子,恰恰是她的这种孩子气,才使得她有今天在绘画上的小小成就。
随着对扬扬一点点的接触与了解,我们渐渐融汇到彼此的生活之中。每年寒暑假我们会一起回家,那个时候我们两家都还没有搬,住在同一个家属院内,很方便见面,我对济南并不熟悉,扬扬就带着我到处游玩,每到一处她都会告诉我这个地方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都有什么典故诞生过什么名人,我惊讶于她对自己家乡的了解,我还记得她站在“济南惨案”发生地时眼神里所流露出来的那股伤痛与悲愤,也还记得她观览李清照故居时脸上所透露出的敬仰与自豪。那三年的假期里她不只领我踏遍这个城市的每个角落,而且附近的城市也都在她的带领下被我们塌平,扬扬对泰山情有独钟,每年都会去爬一次,她领我爬泰山时教我如何爬山才不会觉得太累,并绘声绘色的给我讲关于泰山的种种神话传说以及泰山上的文化来源,那时我惊诧于她的小脑袋里竟然隐藏着这么丰富的学识,她一步步带领我正式走入这个号称礼仪之邦的齐鲁大地,在她的影响下,我渐渐爱上了这个古城的文化。就这样,一直到了高三,而高三这一年,也恰恰是我思想的转捩点。
扬扬怕打雷,每次打雷的时候她都会缩成一团,刚上高三的时候,天气很闷热,人人都盼着下雨,但夏天的雨往往是伴随着雷和闪的,那天晚上雷雨交加,我接完妈妈打来的电话后看到扬扬正抱着毛毛熊可怜兮兮的一直坐在沙发上看着我,我问她是不是又害怕了,扬扬点点头,我说今晚就跟我睡一张床吧,扬扬又点点头,我整理好床铺躺下,示意她睡到我旁边,扬扬很听话,把毛毛熊放下,蜷到我怀里,她第一次对我说我身上有种安全的味道,然后很安静的睡去。这是我们第一次睡一张床,而且从这以后我们很少再分开睡,第一次与扬扬同睡一张床时的感觉是温馨的,第二天醒来后看到我怀里的扬扬那可爱的睡态,第一次有了想与她牵手到老的念头,我知道我在沦陷,而要命的是我根本就是想让自己沦陷下去。那时有几个男生正在追扬扬,好在她天生对感情比较木纳,竟然学着别人的样子在人家给她的情书上找错别字和文法错误,还一本正经的打上批注,然后再还给人家,弄的那些男生哭笑不得。如果我要收到情书,扬扬会先撅上两分钟的嘴,再把我的情书抢过去打个大叉,那时我对扬扬的感情已渐趋明了,所以对她的这种行为很是高兴,她爱怎么打叉就怎么打叉,她打的越多,我心里越舒坦。
高三下学期我们开始进行专业考试,我们的目标是中央美院,因为都感觉自己比较有把握,所以在报名时一共报了两个,其中一个就是我们现在的母校。扬扬是个粗心鬼,考素描的时候忘了填写名字,致使素描成绩是零分,她的色彩与创作的分数都很高,如果不是因为素描,她上中美是完全没有问题的,我与她一起查的成绩,知道她没过以后,为使她不受刺激,我告诉她的我的电话一直占线,暂时还没查出来。晚上回家后扬扬抱着我哭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就要拉着我去给我查成绩,我有些慌乱,拉住她不让她查,我问“为什么这么想知道我过没过啊?”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