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成",我端起酒杯:"不过你得陪我一起喝,你一大男人总不能眼睁睁看我这么个弱女子自己独饮吧?"
"哈哈,关扬我算发现了,你啥时候也不忘拉个陪你下水的,好,我陪你,先干为敬",由飞说完一仰脖喝了下去.
见状我也赶紧把酒喝了下去:"好了,赶紧说吧,大家都等着听那".
"成,我说",由飞开始缅怀于往事:"我结婚后,有个前女友过来找我,说是让我资助她一点钱,她好开个店,我当时就想,再怎么着我们也谈过一阵子恋爱,资助就资助吧,没想到这一资助..."
见由飞卡那儿,我忙着问:"一资助怎么了?"
由飞又端起酒杯:"先干了这杯酒我再告诉你怎么了".
"好,你先喝".
由飞又一口喝了下去,这么多人守着,我也不好作弊,只能再次无奈的把酒喝光.
由飞见我喝了酒,继续说:"没想到这一资助,让她又找回了当年我们恋爱的感觉,然后没事就给我打个电话什么的,终于有一天,她约我去她家..."
由飞又卡住了,这次张婷忙着问:"去她家做啥了?"
由飞嘿嘿一笑:"想知道下边的?人在江湖走,哪能不喝酒,关扬,你得喝杯".
"好,东风吹,战鼓雷,今天喝酒谁怕谁!为了满足人民的三八欲望,我喝!",我摸摸已经发烫的脸,皱着眉头把酒喝了下去.
由飞也把酒喝光:"那我接着说,她约我去她家吃饭,她亲自下的厨,她的厨艺还是很不错的,恋爱那会儿我就很喜欢吃她做的饭,这次又重温旧日的味道,你们一定能体会我当时感慨的心情,吃饭的时候,我们稍微喝了点酒,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坐的越来越近,我甚至一低头就能看到她的乳沟..."
由飞再次卡了,这回小新忙不迭的问:"然后呢?"
由飞指指我的酒杯:"客人喝酒就得醉,要不主人多惭愧,关扬,喝酒".
"由飞你是故意的吧?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切,喝就喝",我端起酒杯二话不说喝了下去.
"好样的",由飞和我几乎同时把酒喝掉,他起身给我斟满酒:"你们知道,男人是很经不起美色的诱惑的,当我看她若隐若现的乳沟时,身体已经发生了反应,我使劲控制着自己的理智,可就在我差不多快控制回原形时,她却一下坐到了我腿上..."
由飞再再次卡住了,这个孙子,他是成心跟我过不去,这次我没等他说话,自个儿特主动的把酒喝了下去,由飞很是满意,他又给我斟上酒:"她坐到我腿上,我就很自然的拥抱了她,然后接吻,抚摸,可当我们把衣服几乎都要脱光时,当我们马上就要把该发生的事儿都发生时..."
由飞再再再次卡住了,"关扬快喝酒",张婷说着就把酒就灌到我嘴里,我被呛的老半天没能找着北,只能趴小新怀里大喘气,脑袋开始晕了起来.
"当我们马上就要发生什么事情时",由飞用讲鬼故事的声调:"我竟发现自己今天干了一件很蠢的事情,丫我竟忘了带安全套,多么可惜啊,本是很美好的一个夜晚,就因为一个套儿给破坏了,唉".
"我靠由飞你耍我那",我晃悠着站起来走他身边:"没发生关系你讲个鸟儿啊,让姑奶奶喝了这么多酒,不行,你得罚酒!"
刘晴慢悠悠的拿瓶酒打开:"感情是感观的错觉,欲望是原始的需要,咱由飞可把错觉和需要都给占齐全了,同胞们,高潮来了,咱开灌了!".
由飞梗着脖子:"你以为我不想发生啊?这不是没带套儿吗?万一她怀孕了怎么办?我可是已经结婚的人了,总不能为这再离婚吧".
我愤愤的说:"那我不管,这么多人听你唠叨老半天就等你们发生关系那,你丫竟然没有,不行,罚酒罚酒".
"就是,由飞得罚酒",张婷拿着酒瓶子往他眼前一放:"都脱光光了还没发生关系,你唬谁那?我就不信你没跟她发生关系,梁山伯祝英台生个儿子不成材,你丫就是那个不成材的,为了替嫂子鸣不平,姐姐我今儿灌死你!"
"其实人由飞就是为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什么套儿不套儿的啊,都借口,我就不信他那命中率就这么高",小新把茶杯里的水倒出来,再往里面倒上酒,放我手里:"灌吧".
小新都发话了,我更不能沉默了,对刘晴张婷使个眼色,她俩一个摁头一个捏鼻子,我就在由飞杀猪般的嗷嗷声中把酒全部撒入了他的嘴巴,由飞的脸立刻变成了猪肝色,他嘟囔着:"给你们说你们还别不信,我命中率是挺高的,你们嫂子不就被我命中了吗".
"行了你,不知道你打了几百次靶才能命中个十环,还好意思得瑟",我又把一杯酒灌他嘴里:"天蓝蓝,海蓝蓝,一杯一杯往下传,刘晴该你灌了".
老K看不下去了:"都逼着人家说,人家说了又开始灌,哪有这样的啊".
"老K你给我老实点儿!"张婷拧着老K耳朵严重警告:"你丫以后要敢象由飞一样我先把你阉了当太监!"
老K一见张婷发威,立刻没了气势:"啊,哈哈,哪儿能哪儿能啊".
"哈哈,你怕什么啊",由飞碰碰老K的酒杯:"酒壮英雄胆,不服老婆管,来哥们儿,干了!"
"哈哈,男人不喝酒,枉在世上走,干杯!"
等从由飞那儿出来,天已经黑透彻了,我喝的迷迷糊糊,被小新扶着坐到车里,跟老K他们都说了再见后,回家.
路上我看着小新的侧脸,被一晃一晃的路灯映衬的甚是朦胧,我伸手轻轻抚上去,感触到她的温度,这才安下心来,我轻轻唤着:"小新?"
"恩?"
"小新?"
小新扭过头来:"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想叫你".
"呵呵,傻瓜".
"小新?"
"恩,在呢".
"亲亲".
"正开车呢,乖哦,回家再亲亲".
"我没开车,没关系的".
"哈,你这家伙",小新倾身飞快的亲我一下:"好了哦,不许胡闹了".
"恩",我伸个懒腰:"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举头问小新,我喝了多少?"
"哈,你喝了可不少,看你浑身酒气的,回家先去洗澡,恩?"
"恩,都是由飞灌的我,嘿嘿,不过我也把他灌趴下了".
"哈,就你厉害".
"过奖啦".
车行到十字路口,正好碰到红灯,小新把车停下,我用手描绘着她脸上的线条,她握住我的手,浅浅的对我笑着,我一阵心神恍惚,不容思考,勾住她的脖子,凑上去便吻住了她,恩,唇齿相依的感觉真的很好.
直到听到身后传来喇叭声,我才松开手,小新整理一下稍微紊乱的呼吸,启动车子,她拍我一下:"你这家伙,是不是听由飞那点事儿听的啊".
"没啦,他那点儿事我可没兴趣".
"咦",小新刮一下我的鼻子:"也不知道是谁不用催端起酒就喝的".
"咦",我刮一下她的鼻子:"也不知道是谁一劲儿的问然后呢然后呢".
"哈,好吧,这次咱俩打平手".
"呵呵,小新,你说由飞现在在干吗?"
"这我怎么知道啊".
"嘿嘿,我就知道,而且我还知道老K张婷今晚会干吗".
"哟,这么厉害?说说看".
我捂住脸:"哎呀我矜持,不好意思说".
"你总在不该矜持的时刻矜持,快说".
"嘿嘿",我把声音放缓:"我猜啊,他们今晚一定会..."
小新见我迟迟不说,便问:"会干吗?"
"打靶".
"哈哈,败给你了".
"那可是,我是西方常胜嘛",我舞着两只胳膊,在车里欢快的唱起了歌:"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胸前红花映朝阳,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这周的人体课,学校特地安排了几位男模特,安排到我画室的是一位二十刚出头的小伙子,他大约173公分左右,平头,看起来有些瘦,身材并不是很好,但眼睛很精神.他做人体模特这一行不到半个月,并没有达到可以把身体自然展示于人前的境界.其实人体模特这一行,真的很需要经验,对一个画人体的画者来说,模特的好坏在某种程度上决定着他作品的好坏,当然这里的好是相对的,画画这东西,感觉始终是最重要的.模特再好,但没感觉,画出来的东西照样是一潭死水,了无生趣.
等小伙子脱掉衣服之后,我问问学生喜欢画什么动作,学生说了几个之后我示意小伙子站到衬布上,给他示范了几个动作,让他捡着其中的一选,小伙子看起来明显紧张了些,每摆一个动作都很僵硬,我轻轻皱一下眉,给班长做个手势,让他把音乐打开,音乐响起之后,在某种程度上舒缓了小伙子的紧张,他小声问我:"我能坐下吗?"
"可以",我看他紧张的样子不由的笑了出来:"你不要总是紧张,这里没有人会说你什么,这些学生都是很好的".
"对啊哥们儿,别紧张",班长走过来拍拍他的肩:"习惯了就好,给我们做模特,辛苦你了,姿势你想怎么摆都好,只要你感觉舒服就行".
几个女生也劝慰道:"对啊,不要紧张,把我们当成看不到的空气就好".
我给小伙子拿个棉座垫,想了想,让他坐下之后给又给他示范了一个动作,这个动作在某种角度上正好可以遮挡住他的隐私部位,小伙子显然对这个动作情有独钟,脸上的表情和身上的肌肉都慢慢放松了下来.
我让学生先画几张速写,等小伙子可以投入角色后,我说了几点在作画中需要注意的事项,比如身体结构或衬布对肤色的影响,然后让大家开始动笔,伴着轻柔的音乐和画笔摩擦画纸的"沙沙"声,我长长呼一口气,总算搞定了.
平日闲来无事,我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便是去城市周边的农村写生了.
周末,小新在家和荨学古筝,我约了小外一起去乡下写生.
将车行驶到离黄河不远的一座村落停下,我们从车里拿出画具选好景后开始动笔.那天的天气很好,万里无云,我和小外每人头上带个草帽,手快速的往画布上涂抹着那些一瞬而过的色彩,偶尔用画刀刮一下,应着微风的吹拂,很是惬意.
当我感觉画的差不多时,我停下来,把松节油盖好,走到小外身边,看着她的画:"恩,画的不错,你还真是偏爱蓝色啊".
"恩,天生的,没办法",小外调出一抹浅蓝:"瞧,这是天空的颜色,我总觉得蓝色不该代表忧郁,而该代表博大和广阔,那是一种平静,恩,是这样".
"天空看起来平静,不过里面却是风起云涌",我指着她的画:"就象你的画,看起来干净透亮的天空却是由几十种颜色调配而来".
"呵呵,姐,你说话越来越哲学了,其实我喜欢那种静中带动,冷中含暖,空中有实的效果,不过这就需要跟原物唱些许反调了",小外皱一下眉,调笔冷灰色,在画布上涂一下远方的河流,并有意识的点出几朵水浪,刹时河流鲜活起来,整个画面也出现了生机.
"呵,点睛之笔",我赞道.我得承认,我很喜欢小外画画时的样子,安静,洒脱,不羁,灵动.
"姐,你知道照片和画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我想一想,答道:"照片太忠实于原物,而画不同,它忠于原物却又远离原物".
"哈,回答正确,加十分",小外俏皮的冲我眨眨眼睛:"尤其是中国的山水,更是如此,入眼处为山为水,入心处则一腔情感,可惜今天咱们没带笔墨来".
"呵呵,把景记于心,回家再画也一样的,国画又不同于油画,非来个实物对照不可".
"恩,只能这样啦",小外挤出一点颜料:"油画重写实,国画重写意,其实跟油画比起来,我倒更喜欢欣赏国画,比如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既写实又写意,很有味道,上初一的时候我第一次见到这副画,当时被震的只能张大嘴巴,差点流出口水,那会儿我就想,这副画要是我画的那该多好啊".
"哈,这副画确实是国宝",我想着<<清明上河图>>的片段:"张择端虽然人在翰林院,画笔却并不受束缚,画里触及到社会中的各个阶层,把人物,闹市,桥梁,街道等等都画的栩栩如生,这说明他仔细观察过社会的千姿百态,体会过民间疾苦,很有生活,很难想象在当时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里,他是如何做到的.有个传说就是当张择端初稿完成时,很多大字不识一个的百姓都驻足观看,连连称赞,所谓大家,应该便是如此吧".
"恩",小外放下画笔,一边思考一边说:"所以不应该把艺术想成是多高雅的东西,没有生活,哪来的艺术啊,就象咱们说的原始艺术,当时的原始人懂艺术么?一定是不懂的,何况那时他们连生命都整天受到威胁,怎么可能会有心情去创作艺术?他们做的那些陶罐之类大都是为了满足自身或祭祀的需要,只是后人把他们的这些作品称为艺术,所以艺术应该是从有了艺术二字之后才变的高雅起来的".
我点头道:"有道理".
"哞―――"
一声牛叫,打断了我们的对话,我转过头,只见一位老农正牵着一头黄牛,在我们身后不远处安静的站着,我和小外相视一笑,挽着手一起迎了上去,很自然的,我们攀谈起来.
我招呼着:"大爷,来放牛啊?"
"是啊,出来溜溜牛,老在家里拴着,别憋坏它".
"哈",小外搬块石头过来:"大爷,您坐吧".
"哎",老挽挽裤腿,坐到石头上:"以前也有过一两个人来俺们这儿画画,不过他们画的,俺们都看不懂,山不山水不水跟糨糊似的,不象你们,画的俺都能看懂".
"哈,那就是说我们画的还算不错啦",我打趣道.
"是啊",老农指着我和小外的画:"你看,这是山,这是水,这是树,这是庄稼垛...俺都能分出来".
"哈,大爷您真太可爱了,您要是喜欢就送您了",小外难得大方的说.
"真送俺?"
"真送你",我的画还没完成,不想送个半成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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