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今年几岁啊?十七还是十八?再过几年就步入中年人行列了,我至于吗我."
"就跟你不是一样,反正咱俩同岁."
"那可不一样,怎么着你还大我俩月那,两个月啊,60大天那!1440个小时啊!"
"行了行了,别倚小卖小了你就."
看她不再说话,我又夹了块鱼肉过去:"想什么呢?"
"我在想你应该快给我夹第二块鱼肉了,看我多料事如神!哈哈".
看着小新张狂的笑,我钻钻拳头...算了,我忍!
吃完饭,我跟小新依偎着坐沙发上看电视.
"小新,你...今天在趵突泉说的话..."
"我可不是开玩笑哦."没等我说完小新就打断我.
"呵呵."
"你这傻瓜,笑什么?"
"没什么了,那你什么时候爱上我的呢?"
"高三."
"什么?"我惊讶的张大嘴,怎么可能吗!高三?!高三那会儿小新还给我显摆她收到的情书有多厚呢!
"我干吗要骗你啊,其实我可能在更早之前就爱上你了,只是到了高三才确定."小新把身子靠我身上,悠悠的说:"高一我们开始认识,那时我觉得你人还凑合,也就对你注意多了些,后来发现自己对你注意的越来越多,甚至很在意你的一举一动,我就知道我快沦陷了,高三那年本想跟你一起报央美,结果你这粗心鬼竟然忘了写名字,唉,我先瞒着你说我也没过,然后把专业通知书藏起来.我有想过是否就自己去,没办法哦,我发现离开你似乎是件折磨人的事情,而我从来就不喜欢被折磨,只能委曲求全,决定跟你上一个学校,决定的那一刻,我知道我爱你."
我把小新抱住:"我还以为你没过央美呢,你才是傻瓜.放弃这么好的学校,真是."
"呵呵,我才不傻,放弃一样东西要看值不值,我觉得我挺划算哦."
"那就说明我人真的价值不菲哦,诶,那岂不是被你占便宜了?"
"切,又臭美,你也就在我眼里还算个宝贝,要搁别人眼里早把你丢大西洋喂鱼了."
"嘿嘿,那你哪会儿怎么不跟我说啊?害我苦了这么多年."
"少来了,就你?我也不说你什么了我,你确定对你爱上我那会儿估计是考上研之后的事儿了吧?咱这是谁害谁受苦啊?"
"呃..."自知理亏,只能沉默.过了会儿,我问:"那你跟韩冬算怎么回事儿?"
"早告诉你我跟他没事了,他喜欢我是他的事,不过我跟他可是很清洁的朋友关系."
"那那天我还看到他吻你..."
"哈,我就知道那天你是为这才不回家的吧?"
"你怎么知道?"
"你还问!韩冬送花给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就低头想吻我额头,这不能怪我吧!再说我当时都闪开了,他也没能吻到不是,你自己乱吃飞醋瞎琢磨也不能怪我吧.那天把我急死了,由飞说在马路上碰到你的时候你还有一阵儿失魂落魄的,我一问时间,恰好就是韩冬送我花那会儿,我开始还想你可别出什么事儿,后来一想你这种把命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的人应该能出什么事儿,所以也就放心喽."
"哦",原来韩冬没亲到她额头,我刹那间欢快起来,好吧我承认我小心眼,我不想任何人动小新,可看看她那双散发着自信又狡猾的信息的大眼,想想又不大对劲,便问:"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我爱你?"
"你说梦话说出来的."
"放屁,我从来不说梦话!"
"嘿嘿,你网友里面不是有个叫斤辛的吗?倒过来不就是我的名字了嘛,笨蛋!"
啊!是啊,我网友里面是有这么一人,从开始认识到现在怎么着也得三四年了吧,她说她大我十多岁,我该叫她姨,我傻忽忽的真叫了,还把自己的隐私都告诉她,甚至连自己穿多大内衣都说了,哇!哭死我了,那人竟然是小新!太没面子了!!
我一下跳起来:"哎,太没良心了你,害我受尽煎熬不说,还叫你姨?!我地苍天啊!丢人啊丢人啊!郁闷死我了."
小新笑盈盈的站起来,抚着我的唇,风情万种的抱住正在张牙舞爪的我,很无辜的看着我:"你有丢人吗?那你有没有爱过我呢?"
看着她的样子,我心中一荡:"是你先勾引我的..."
我俯身封住了她的唇,第一次吻她,我生涩的很,小新显然也熟练不到哪里去,可能是我们平时看的吻戏够多,也可能是人类对接吻这东西大都比较有天赋,可以无师自通,反正我们就这么从生涩慢慢的进入了状态,我学着在电影上看到的那样,用舌尖翘开她的牙关,伸进她的口中,慢慢和她的舌交缠在一起,呵,这是小新的味道,我心跳的厉害,也能感受到她的心跳,之后便无法自拔,没了意识,也没了方向.
"小新?"我吻着小新的头发,喃喃的呼唤着.
"恩."
"我爱你."
小新捧起我的脸,印上她的唇.
那一夜,我们接受了爱的洗礼,那一夜,我们把彼此都交给了对方,第一次,身体有些痛,心里有些甜,看着被单上分不清楚是我还是她的片片落红,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充实和满足,甚至感动的想哭,那一夜,我们共同编织了一个梦,梦中有童话里的风景,我跟小新躺在草地上看星星...
第二天我早早醒来,看着我们的头发纠结在一起,一种幸福感由然而生.看小新还在睡着,象个孩子,长长的睫毛被白皙的脸衬的格外好看,我这还是第一次审视她的"睡态",只见她嘴角略弯,不知道在做什么得意的春秋大梦,我凑过去,刚想亲她一下,却不想她一下睁开了眼,瞪着那双大大的漆黑的眼珠:"看够了没?"
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话吓了一跳:"你装睡啊!"
"我都没怎么睡呢,看了你一晚睡不着,刚想睡着又被你吵醒了."
"啊!"我意识到自己跟小新的身子在被窝底下正赤裸相对,刷的一下涨红了脸,再看小新也面成绯色,想来也多少有点不大适应.我赶紧乖乖的躺下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不知道再说啥才好.
小新慢慢撑起身子爬到我身上看着我,几丝头发落到我的脸上,痒痒的.我伸出手环住她的脖子,微笑着跟她对视.
本是温情脉脉的时刻,可是,突然,小新猛的把头低下在我肩上一下咬了一口,疼的我差点想把她从床上给踹下去.
"你属狼狗的啊,咬的这么狠."我摸着都泛了血印儿的左肩,吸口凉气,我的妈,好久没见血了,这次可让我见了!我说:"你想属狗没关系,沙皮狗也是狗,斑点狗也是狗,哪条狗不好啊非要属狼狗!"
"恩",小新不理我的抱怨,带着得意的笑:"从现在开始,你若再敢爱上其他人,我要你比现在疼一百倍.不错呢,呵呵,应该会留下印记的哦,这可是我爱的印记哦,你要好好保存哦!"
"哦哦哦,那让我也给你来点爱的印记哦,你也要好好保存哦".
说着我就扑了上去,室内春光一片.
有次我对调侃般的对小新说:"你看我不当老师了,也学学你咋样?"
小新一听立马板了脸:"绝对不行!"然后摸着我的头发:"如果说金庸笔下的江湖充满了险恶,那么现代职场的险恶可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自己必须小心谨慎,行走江湖靠的是独门秘笈,而现代职场却依附于人脉关系,很累人啊.扬扬,你不适合这种工作,你的天地在校园."
"你就适合了?"
小新瞪了我一眼,狠狠的说:"谁让我比你大俩月见识多呢!"
我无语.
过了会儿,我说:"小新,人家都有TP之分,你说咱俩谁是老公谁是老婆啊?"
"恩,老公吃亏还是老婆吃亏?"
"一般来说老公吃亏点吧."
"那好,你是老公!"
"啊?!"我还以为她有颗慈悲之心呢,高估她了我,"也不一定哦,你看老婆也得作饭那洗碗啊打扫卫生啊什么的,这么一算老婆也挺吃亏的呢."
"嘿嘿,扬扬",小新腾一下扑我怀里,嗲着音儿说:"只要你把活儿都干完,你想当什么就当什么,我绝对不跟你抢好不好?"
我看着怀中的这个祸害,低下头狠狠的蹂躏她的嘴唇以泄我的不满.
我曾问小新:"你怎么能做到爱一个人不动声色的?"
小新很不屑的回答:"切,首先是因为你够笨,看不出声色!其次嘛,你知道'一动不如一静'是什么意思吗?就是说喜欢一个人啊爱一个人啊,这静的,就有尊严,可这俩人谁要先动了心思...他动了...他就没尊严了,我一向保卫我的尊严."
我听后气结:"敢情我就没尊严了?"
小新嘿嘿一笑:"俩人相爱嘛,总得有一个不要尊严的,所以在咱俩之间呢,我权衡再三,思索良久,就把这个光荣的任务交给你啦!同志!你辛苦了!就当为人民服务吧!"
我再想辩驳,小新拿了个樱桃一下塞我嘴里,还接着给了个甜蜜的吻.我一下找到了平衡,心里琢磨啥尊严不尊严的,爱人最重要.
日子象长了翅膀一样,一不留神我就快放寒假了.小新也马上要休年假,恰巧织田木发邮件过来邀请我跟小新如果有空就去日本观光,他当导游,于是我跟小新约好等年后去日本逛逛,决定出去游玩,心情也比以往更加灿烂,整天笑不离口,以至于绢子以为我吃了什么摇头丸或者喝了什么兴奋剂.
有天晚上绢子要我帮他照看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据说是她哪个姨妈的外甥的儿子,反正一长串儿,本来我不想接手这个活,因为地球人都知道我讨厌小孩儿是出了名的,不过那天正好赶上小新加班,我自己也没啥事干,再说那男孩长的真好看,皮是皮肉是肉的,特水灵,心一糊涂就这么给应了.
我先让他自己看电视,然后自己跑阳台上去透气,过一会儿,听到有呼吸的声音,原来是那小男孩在我旁边正抬着脑袋看星星.
我也抬头看了一眼,天很清,星星很多.
"今儿星星真他妈多,你想什么呢小可爱?"
小男孩看了我一眼,那种眼神是很少男情怀的:"姐姐,你是我的大可爱."
这小家伙一句话差点没把我呛死,我领他进屋,他拿起我跟小新的合影:"俩姐姐都是大可爱."
"嘿嘿,那小可爱看这俩大可爱哪个更可爱一点?"
"她!"小家伙指着小新的照片:"我们班里有个女生跟这姐姐好像,我很喜欢她呢."
"是吗?那你都怎么表示你对人家的喜欢了?"
"我揪他小辫,还有把她铅笔弄断再再帮她削好,咯咯."
小男孩边说还边给我用手白话,我的天,现在这孩子...啧啧,强啊,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我说:"追女孩子啊必须得有丰富的理论."
"什么叫理论啊?"
"呃...就是想法,就是你得多想."
"噢,还有呢?"
小男孩听的特认真,我看他这么认真听讲,我一激动又犯了职业病:"还有啊,还有就是得把理论用于实践中."
"姐姐,什么叫实践啊?"
"实践啊...实践就是你不能只想,还得去做!"
我边逗弄小男孩边给他传输追女孩子的经验,正传到兴头上呢绢子跟小新回来了.
"哟,你俩还挺热乎呢!真没想到啊."
"一般一般,你俩怎么凑一块了?"
"路上碰到的,过来"绢子冲小男孩一挥手:"咱该回家喽,要不你妈妈可就挂心了,跟两个姐姐说再见".
"姐姐下次再教我哦."小男孩冲我跟小新挥挥手:"姐姐再见".
洗刷完后小新问我照顾孩子的感觉怎么样,我说真不怎么样,现在这孩子实在没法儿养.
第二天吃过早点后我去办公室,绢子俩手抱着:"关扬,昨天你给我那侄子灌输什么思想了你?"
"没啊,我就随便跟他聊了聊人生."
"是吗?你跟一小孩儿聊人生那?您还有这嗜好?"
"呃...别这么看我啊,我就跟他讨论了讨论如何追女孩子这个问题..."
"靠,关扬,我那侄子你不教那追女孩子的花招就比他爹娘加起来还多,你这一教昨晚这小祖宗发春儿了,说什么也要找他班上那个什么萌的小女孩,还说要什么实践不要理论,屁大的小孩懂什么叫实践啊!我一听就知道是你这家伙昨晚教的!"
我吐了吐舌头,赶紧帮绢子沏了杯茶.然后给小新发了个信息:这辈子要什么也不能要孩子,这年头儿要孩子就等于要命啊!
这天老妈来了电话,老太太特兴奋的说要我跟小新都回家一趟,老妈平时一般不给我打电话,基本都是我隔几天就打个电话回去,这次突的给我打个电话还这么兴奋,敢情老太太摔了一跟头捡了一大包银票?阿甘说,人生就像一块夹心巧克力,而你永远不知道里面是什么.阿甘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应老妈的热情邀请,我跟小新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物,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在因修路而被折腾的坑坑洼洼的大路上.
站在家门口,还未按门铃,就听屋里传来一阵阵"哈哈哈"的欢笑声.
"咦,里面好象挺热闹啊",我把脑袋往门前凑凑,想听听屋里在说些什么:"小新,你说不会是个鸿门宴吧?"
"啊?"小新皱皱眉:"应该不会吧,能给咱俩摆什么鸿门宴?"
正说着,门"吱"的一声开了,老妈的脸活生生的跳我眼前:"哟,你俩来了啊,怎么不知道敲门儿啊,快点近来,看看谁来了."
我跟小新小心翼翼的迈进屋门,只见客厅里坐着三个长辈,其中一个是我爸,另外俩...竟然是小新的父母!小新一家自从去了青岛后只在过年的时候回来看看,这次年还不到,两人就一块儿出现,那一准儿是想闺女想疯了.看小新的父亲基本还是老样子,一副学者派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