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一根肠子捅到底的性格,占色一时半会儿还真不知道怎么教她去勾搭男人。揉了揉眉心,望着圆圆的月亮,她突然想到月圆之夜人容易动情的种种故事,觉得艾伦就是这么一个性子,她要扑就去扑吧,反正铁手也不是第一天认识她。像如今这个情况,也许主动真不是坏事,尤其在面对一个大闷葫芦的时候。
于是,笑了一下,她重重点头。
“行,你就扑,不过,得扑得有技术!”
“怎么才叫扑得有技术?”
无奈地撇了撇嘴,占色干这事儿也是头一趟。受了月亮的指引,她的心里也跳得有些慌,害怕被权少皇听见,又往角落里走了几步,才教艾伦。
“傻瓜,你身上不是有伤么?你就不能装着痛一下,非得忍着痛做女汉子?!你只要身上不舒服,他肯定不能不管你,你往他身上蹭蹭,只是要注意,千万不要被他老妈发现了,最好把他勾到房间里来……”
“……勾到房间里来?能么?”
轻吁了一口气,占色实在忍不住了,鄙视她,“你身上有绝杀武器,懂不懂?”
“啥武器?占小妞儿,你能说清楚点么?”
占色只剩哀叹了。
实事上,艾伦这妞儿与艾慕然一样,有一副玲珑诱人的好身段儿。尤其胸前那一对儿极惹男人眼球的大桃子,更是波涛汹涌极能惹火儿。只是,这妞儿平时行为太汉子了,都不懂得善加利用。
但凡是个男人,都喜欢的吧?
再次望了望头顶上的月亮,占色横下心了。
不关她的事儿,都是月亮惹的祸!
“好吧,我教你。你先这样儿……”
吧啦吧啦,等她一点一点的教完了,艾二小姐也兴奋了,‘噌’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低头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又不由得懊恼了起来。
“哎,占小妞儿,我这身儿太婆衣服啊,太浪费身材了!”
噗哧一声儿,占色笑得不行,扯着一根枝丫,身材乱晃得在月光下也花枝招展。
“放心吧,就你那一对儿惹眼的大波,手哥心里一定有数,就算他看不见,也能想象得到,再说了,你主要给他的是手感嘛!”
“呸!你个色胚,被我四哥教坏了!”
艾伦翻腾着叱了她一回,握着手机,又担心地问,“占小妞儿,要是他不理我咋办啊?”
“不理你?你就装着梦游,明儿醒来啥都不知道了。”
“嘻,这招儿好,我就梦游,游啊游!占小妞儿,真有你的。我说你要诚心勾引哪个男人,估计就没有人能跑得掉了吧?哼哼,怪不得我家铁手总惦着你……”
她是一个没有心肺的主儿,这话说出来自己不觉得别扭,可占色却有些不自在了。岔开话去,又嘱咐了几句她应对的办法,很快便收了线儿,一脸笑意地回到了赏月台上,面对权四爷投过来的询问目光,将从艾伦那里听来的事情,又给他学了一遍,只是略去了自己教她的那些。
“哈哈……”
权四爷傲娇了,“你看我说得没错儿吧?铁手果然开窍了!”
占色白他一眼,“得瑟啥,侥幸而已!”
呵呵轻笑着,权四爷搂了她的腰过去,将趴在望远镜前就不挪地儿的权十三给拨了开去,柔声儿说,“来,媳妇儿,看月亮。”
不得不说,嗅着花朵的馨香,听着舒缓的音乐,看着家人愉快的笑脸,再加上这么一台天文望远镜,赏月的温馨气氛就会与平常不同,增添了不少的诗情画意。
占色凑近望远镜,在权少皇的指导下,望向了夜空中那个千百年从来不变,有着许多传说,却也永远无法触摸的月球。一点一点,她看着月球上面的山岭起伏,依稀还见到有海洋状的东西,不由有些诧异。
“咦,月亮上不是没有水么?怎么会有海呢?”
男人摸着她的发顶,“那叫月海,月海不是海,它只是月球表面上的低洼平原。”
“哦,平原啊!”惊异于眼睛里看到的场景,占色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仔仔细细地看着那环形的山,像一个个碗的凹型结构,感觉着大自然不可思议的魔力,突然之间胸襟就开阔了不少,甚至突然萌动出一种奇怪的迷茫感。
相较于宇宙之大,日月星辰之广,一个人的恩怨情仇,实在太过渺小,太不值得一提了。
人生短暂,何必拘泥于一时一物呢?
“占小幺。”男人的手顺着她的头发,抚在了她的后背上。
“嗯。”她轻声答了,声音有点哑。
“美吗?”
“很美。很神奇,很不可思议。想想我们这些人,仅仅只是这个宇宙里的沧海一粟,我们却可以拥有那么多,这样的感觉,很不一样……”
“嗯?怎么不一样?”
“激荡,悲壮,开阔……呃,我也不知道怎么来形容。”
紧紧握住她的手,男人缓缓低语,“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嗯?”突地扭过头来,占色瞅了他一眼,满脸带笑,“别说,还真有点儿这个味道。”
两个人在望远镜边上窃窃私语,坐在旁边正吃东西的小十三望了望半天不吭声儿的权少腾,小声儿说:“五叔,你赶紧也给我找一个五婶儿吧。这样你就不用跟我一样,要孤家寡人的过节了。”
唇角怪异地抽搐一下,权少腾轻笑着拍在他的脑袋上。
“臭小子,你才多大点,就寡家孤人了?”
小十三努了努嘴,让他看望远镜那边儿,然后靠坐在权少腾的身上,像个大人似的摇头,“五叔,你没有看见么?那两个人已经完全忘记了我俩的存在了。”
低笑着摸了摸耳钉,权少腾扬起嘴角,一双野性的眸子定在了小十三脸上。
“你这是吃醋了?”
小十三撑着小脑袋,看着月亮,冲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要是我长大了就好了。”
权少腾眸底闪过一丝笑意,紧抿着唇憋住笑。
“为什么?”
“我要长大了,我就把我额娘娶了,看我父皇急得跳脚,急死他!”
哈哈一笑,权少腾摸了摸他的脑袋,见旁边两个男女还在讨论月亮的问题,摇了摇头,拎了小十三起来坐在自个儿肩膀上,顺手又抓起椅背上放着的军装搭在臂弯儿里,偏头朝他笑。
“走吧,臭小子,咱俩玩去,不跟他们俩好了。”
“好!”小十三小声儿嘀咕。
当然,权五公子的眼睛还是雪亮的。
从他今天回来开始,虽然他家四哥和嫂子两个人都笑逐颜开的样子。可那点儿小小的别扭,又怎么能够瞒得过他呢?
一个大男人,做电灯泡是可耻的。
有这闲功夫,他还不如把小家伙儿拎走,给他俩创造机会好了。
出了花园儿,权少腾顺便把准备一会儿去收拾的人都遣走了,还吩咐他们各自散去,不要再打打扰。
今儿的月亮这么圆,花园的月光这么好,四哥不要辜负了他的美意才好!
146米大晚上的做什么?
“他俩怎么走了?”
等神思从月亮上再回到地球上,占色这才发现,权五公子带着她的儿子像一只拎小鸡仔儿似的扛在肩膀上,已经大步离去了。微扬了一下眉头,她偏头,诧异地看着权少皇问。
“早就该走了啊!”男人慵懒地回答,眸底带笑。
抿了一下嘴唇,占色身体倚在望远镜上,颇为无奈地瞄他。
“一个是你亲弟,一个是你亲儿子,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就这么人嫌狗不爱的了?再说,老五他难得回来一趟,望远镜还是他的呢,咱这样儿,他不得误会吗?”
“呵,傻样儿!”权四爷凑近圈住她,一双黑亮的眼睛里,仿佛染上了月华的神采,声音也陡然低了几度,“占小幺,是不是怀孕的女人,智商都会变低?”
“谁智商低了?”占色撩她,不服气。
“你呗!”
男人说笑间,曲指狠狠叩在了她的额头上。
额头吃痛,占色‘嘶’了一声儿,皱眉抚着痛处,斜眼儿横着他。
“你干嘛?”
“敲醒你个冒帽儿!”男人回答得理所当然。
冷哼一下,占色撇着嘴,“敲就敲,干嘛这么用力?明显打击报复!”
本来只是她嗔怨的一句话,可权四爷这会儿听了,却像是得了什么趣味儿,脸上的笑容更腻歪了几分。一只手斜斜插过来箍紧了她的腰肢儿往怀里带,另一只手托起她的下巴往上一抬,再低下头,盯了她几秒,一个火热的吻就啄在了她的鼻尖儿上。
“宝贝儿,你不是最喜欢我用力的时候?”
嗡!
在他如蜻蜓点水似的吻里,月光下的占色,脸蛋儿粉腻得仿佛染了一层醉人的胭脂,火辣辣地发着烫,“三天不耍流氓,你就浑身发痒!能正经点儿说话不?”
“爷啥时候不正经了?”男人低笑,灼热的气息在她身上流连。
左右也推不开他,占色只得笑着偏开头去。
“你也不怕你儿子看见。”
她偏头,男人也偏头。左左右右不停寻着她的小嘴。
“放心,他看不见。”
“……”
“行!”轻舔一下她耳垂,男人气喘不匀地逗她:“爷现在就给你讲一个极正经事儿。你说说,你这么久都不伺候我,就不怕我宝刀入库长久不用生了锈,往后失去了战斗力?”
“无赖!”占拍憋不住笑,使劲儿拍他。
“呵呵,老婆,趁着今儿月色尚好,你看咱俩要不要行点夫妻之事?”
在他咬文拽古的搞笑措辞里,占色的身体被他半压在了那台天文望远镜儿上,眼角余光扫向了着花园各位,这才发现早已空无一人了。不仅老五和小十三走了,就连原本在那边儿等待的几个人也都不声不响的离开了。
此刻,偌大的一个幽谧空间里,花香、酒意、月光、还有一个帅气惊天动地的男人!
好吧,这样的环境,确实适合干点儿人类的隐私运动。
只可惜——
想着自个儿孕初期的身体,本来前一阵儿为了那些破事儿就没有休息好对宝宝有愧疚,要再来几下那风花雪月,只怕便宜了老子,弄坏了儿子。心下琢磨着惊了一下,她扯着眼瞄过去,就狠瞪了男人一眼。
“权四爷,我怎么觉着,我对你来说作用就只有一个?”
黑眸微眯,权四爷的眼睛里带着一抹笑意,“哪个?”
“你说呢?”占色挑唇反问,眼睛里却已经多了几分柔光,“不就你下头那点事?”
眉梢跳了一下,权四爷哪儿敢承认这么残酷的事实?
低低笑了声儿,他头微微偏开,嘴里轻喊着小幺儿,哄了她高兴,一个火辣辣的吻就不假思索地落在了她的耳垂上,叼了她那团软肉肉来,在嘴里含逗了一会儿,才含含糊糊地呢喃。
“我保证,你的作用还是很多的,绝对不止这一个。”
轻哼了声儿,占色掌心一下撑在他坚硬得钢板儿似的胸口,凉着眸子就瞥着他,却是不再吭气儿。那眼睛里包含的意思,就是既他这么说了,就非得说出个道道来不可,到底有些什么作用。
轻笑着拉开她横在两人中间的手,权少皇喟叹着将她扯进怀里,头低埋入她的颈窝儿,深吸了一口不知是花香还是她体香的好闻味道,哑着嗓子,态度却严肃了许多。
“占小幺,等生了孩子,就到zmi来!”
咦?
占色惊了一下。
事实上,她岗位培训耽搁了这么久,最后就算看在权少皇的面子上勉强过去了,她也有点儿不好意思。可如果让她现在怀着孩子,再去拼着劲儿培训直到考核过关,那她也是做不到的。
她之前正为这事儿愁着呢!
他的提议自然很好,可如果她去了zmi机关,心里一直存着的那一份做刑警的愿望,只怕就永远落空了。
而且,他怎么又突然提出这个事来了?
眯了眯眼睛,她身体往后一仰,手掌继续撑在他的肩膀上,就着月光歪着脑袋打量他。见男人一脸冷峻严肃不像在开玩笑更不像要跟她商量的样子,她轻皱了一下眉头。
“咱俩不是说好了么?怎么又改主意了?”
男人裹了她身体,牢牢地困胸前,低头时,重重抵在了她的额头。
“此一时,彼一时。”
“为啥?”
黑眸一闪,权四爷掠开唇来,浅浅一笑,“老子觉着吧,像你这么凶的婆娘,还得弄到身边儿来才放心。要不然伤着了谁,就闹大发了。”
男人明显找抽的回答,弄得占色哭笑不得。
大概今儿心情很好,她没有想太多,玩笑着推了他一把。
“靠,你丫皮子又痒痒了?”
“嗯。痒痒了。老婆,给挠绕吧……”男人低低一笑,在她的颈窝边说着,语气柔情十足,像柳絮划过心脏,又像细雨落在面颊,轻飘飘的,柔腻腻的,很快便在两个人之间荡漾出了一种薄薄的暧昧之气来。
看了一眼桌面上的酒杯,占色探了下他的额头,又认真审视了一下这个好像在自己身上撒娇的男人,笑着问他。
“又喝高了?”
“嗯。”男人大掌顺着她的腰往上爬。
占色笑着拍开他的手,“少来了!谁还信你?上回孙青都告诉我说,你们zmi机关的人,个个都是酒仙酒圣酒鬼投胎,说千杯不醉都损了威名,得用万杯不醉才能形容。所以啊,你少在我跟前装醉了,装了我也不相信。”
闷声闷气地轻笑一声儿,权四爷整个人腻歪在她身上,听她一口气说了这么长一串话,人虽然没有喝醉,可心却是醉得一踏糊涂了。
为毛?
占小幺要心情不好的时候,是懒得给他搭腔的,更别扭这么多话了。
她损他刺他,可不就是她心里喜欢他么?
抬起头来,他呼吸一紧,一个吻就落在了她的唇上。
“都说人生难得几回醉,占小幺,喝不醉的人,也很苦恼的,你快安慰我一下!”
躲开他重得像头牛的身体,占色笑着推他。
“信你才有鬼!”
权四爷呵呵一乐,笑着扯开了衬衣的领口,侧过头来,黑眸里闪烁着赏月台上朦胧而暧昧的光芒,一眨不眨地打量着他的女人。
她生得真的很好看,一双长而翘的睫毛,几乎呵口气儿就会颤歪歪的动,一个翘生生的小鼻梁不像棱角般挺直,却比那些美容院里出产的美女明星多了几分玲珑,一张小小的嘴,泛着柔软的粉泽,单单就这样看着,就可以让他幻想出许多与她亲密接触时的绵软触感来。
这是他的女人!
心里一暖,他的眼睛里越发溢出笑意来。
“占小幺,你可真好看。”
“……”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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