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你没有吃饭么?”
“小女人,你在找死?”男人声音刚落,挪了挪枕头,一双眼睛顿时就着了火,低沉着嗓音,呼吸急促,“为了证明爷是有米的人!必须弄死你。”
“你就不怕你的米用光了,会饿死啊……”
占色声线儿软糯而娇脆,撩得男人心尖尖直痒痒,低低骂了一句什么,喉间全是满足的呻呤和叹息,“占小幺,老子要死,也得死你身上。”
事实证明,犯二的人,果然是没救的。
占色深深的体会到了。
在由权四爷主导的一**‘有米运动’中,她懊恼得快不行了。
原本她只是好心好意想让他好过一点儿,哪儿会知道旷了一个多月的男人会这么凶残?!那大火烧得旺旺的,按住她一下接一下,像是恨不得弄死她。动作凶悍得那张承重量极好的床都受不了地抗议着,发出一道叽呀叽呀的喊声来。
当然……
与上次在汽车上不同,两个人有情生爱的合在一起,与用强时的感觉自然是完全不一样的,那不断攀升的快活感,浓郁得都快要喘不过气儿来了。不一会儿工夫,她受到了男人热情感染的身体,终于不管不顾地热情回应起他来。
“四哥……”
权四爷眯眸,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他这个女人在这事上,一直羞赧。这么动情地回应他绝对少见。看着她一脸红粉的春色,他更加情动,堵住她的嘴儿,逼得她眼神儿越发迷离,逼得她为了他而发狂,逼得她不停回应。同时,也逼得他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过的体验。
占色嘴巴一开一合,看着男人幽深的眼眸,鼻子突然酸了。
“权少皇……”
女人小小的一道呜咽,让男人始料未及。眉头拧一下,他哄她,“怎么了?”
吸了吸鼻子,占色说不也心里那感觉,有些语拙,“就是觉得咱俩现在会不会太恩爱了?让我有些心慌。唐瑜测的那个字……其实并未全部说假!鬼使神差啊……”
“我的傻丫头!”男人心疼地骂着,嗓音却低得像是恨不得把人给宠到心窝子里去,“咱俩会一天比一天更恩爱。得之卿卿,结发一生,老子那话可不是说来玩的。懂?”
“不懂!”
“那再玩玩六年前的结发?”
男人低头,目光落在两人恩爱处,呼吸声儿越来越浓,染红了一双盛火的眼睛。他吻着她,她回吻他。她缠着他,他疼爱她。情话粗话乱七八糟,羞得她时娇时喃,一张脸红得像熟透了的西红柿。
“你……真讨厌!”
“这样讨厌?”男人满头大汗,唇角却扬着一抹得意的弧线,问她,“还是这样比较讨厌?”
激灵一下,占色身体再打哆嗦。
“都讨厌……”
嗯嗯唧唧着,占色不知道自己在他的诱哄下到底说了些什么丢人的话,只知道她的身体好像完全不由自个儿做主了,软成了一滩泥儿般,由着他霸占着随波逐流……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的唇细细地啃到了她的耳珠。她依稀听见,他低低地说了一句。
“占小幺,你是爱我的……”
晚上疯了太久的结果很严重。
次日,占色自然处于春眠不觉醒的状态里。
小十三每天上学前都有老妈伺候着,今儿没有见到她自然会奇怪。小屁孩儿等不着亲妈,去楼下抱着了阿喵上来,咚咚咚直拍门儿。
占色依稀听见了。
可惜,却睁不开眼睛。
小十三是个有耐心地孩子,阿喵也是一只有耐性的猫。
“开门——开门——”
“喵呜——喵呜——”
一人一猫,节奏感很匀称。
可惜,他俩在门口搞了许久的动静儿,也没有惊醒他们的老妈。而是把早上醒来,还杀气腾腾的老爹给引出去了。
权四爷掩着房门,皱着眉头对亲儿子进行了一番成年式教育。
“十三乖乖把猫带走,我跟你额娘正在为了给你添小妹妹而努力,知道吧?”
“添小妹妹?”
小十三似懂非懂的狡黠一笑,眨巴了一下眼睛,点了头。
然而。
小十三愉快地走了,阿喵却‘喵呜’一声儿就蹿进了卧室。等权四爷回屋抓它的时候,小东西已经身手敏捷的不知道躲到哪儿去了。
一个大男人不能跟一只猫计较不是?
权四爷没见着它也就罢了,掀了被子又钻进被窝里,搂着自个儿香喷喷的小媳妇儿眯上眼睛,准备睡一次回笼觉。昨晚战斗到凌晨,他得养精蓄锐一下。
而发生了这些事情,占色完全不知情。
等她从天国回到地球,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上午十点了。
刚准备动动身体爬起来,她才发现,浑身连骨头都在喊痛。脑子懵了一秒,她想起了昨天晚上的荒唐来,画面接入大脑,她不由有些脸红。
两个人就那么急不可耐地开始,一直做到了凌晨五点才睡下。姓权的臭男人就像吃了嗨药似的,完全燥红了眼睛,从床到沙发,从沙发到地板上,从地板到卫浴间里。站着,坐着,趴着,侧着,横着,竖着,各种姿势让他给弄了一遍,整整几个小时不眠不休,两个人始终连在一块儿就没有分开。
太凶残了!
吐出一口浊气儿,她偏过脸去,刚好对上男人火辣辣的眼睛。
晨起的男人太帅了。
她的心,漏跳了一秒。
“……那什么,你今儿不去部队了?”
高大的身体靠过来一点,将她滑溜溜的小身板儿整个儿裹在了怀里,男人呼吸急急地禽兽般啃了一口她的嘴,声音带着起床气儿。
“等你醒来再去。”
占色不解了,“为啥啊?”
灼人的黑眸底,噙着一抹笑意,吃饱喝足了的权四爷,明显精神奕奕,锐气逼人。盯着她的脸儿,他带着薄茧的大手顺着她光洁的脊背慢慢地往下抚着,好像是在替她数脊背上的每一根细骨般,一点一点地摸索着,让火儿再次点燃了还藏在她里面的大怪兽。
而他的声音,邪佞得化渣,“怕你没爽透,还要怎么办?”
“去!流氓!”
“呵。”
闷声儿低笑着,权少皇抱着女人被抚得发颤的小身板儿,突地翻转过身来,低头,一口叼_住她的耳珠儿,哑哑地说。
“其实是爷等着你……再来一发。”
“唔……”
占色浅浅眯眼,突地眸子瞪住了。
“不要!”
“怎么了?”男人手上力道加大。
脸红了一下,占色指着正竖着尾巴,瞪着圆眼睛,坐在沙发上的阿喵,“她在看我们!”
男人受不了地刮刮她鼻子,浅浅出入起来,声线带着邪恶的沙哑。
“放心,她看不懂……”
“谁说的?看动物那啥的时候,咱人类不也能看懂么?”
“操,你傻啊!”权四爷咬着牙,没见过把人与狗比的。末了,又邪恶地扬起了唇来,低低凑到她耳朵根上,小声儿说,“她是一只母猫,看了你没有关系,至于爷么,藏在你里面,她也看不着。”
“……”
又一回大战之后,再次得逞了的权四爷神清气爽地去部队了。
等占色起床吃饭的时候,看着那只观摩了全程的阿喵小朋友,她突然就觉得有一些脸红,总觉得她是能看明白的。
然而。
她没有想到,还有一个更为凄惨的结果在等着她。在她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小十三已经愉快又热情地宣扬出去了。现在,整个锦山墅的人都知道,小十三的父皇和额娘两个人,在房间里为他制造小妹妹。
天呐!是亲儿子么?
在一众人暧昧不明的目光洗礼中,占色恨不得找一块豆腐去撞死。
一大一小两个爷们儿,简直是要了她的命啊?
悲那个催的!
106米女人多了都是戏!
权少皇的话不是开玩笑的。
为了为占色庆祝高就,锦山墅大厨房今儿接到了通知,晚上全部人员有加餐,小厨房也忙碌来开,力求晚餐丰盛。有了这样的好事儿,大家伙儿都声称要早点儿回来了,一起给嫂子庆祝。就连小十三在去上学之前,都说要给老妈准备礼物。
其乐融融。
午饭刚过不久,大客厅里,拿着晚上的菜单,艾伦小姐正在声情并茂做精彩演讲。
沙发上,她的听众一共有三个——占色、孙青、追命。
“各位先生,各位女士。为了庆祝占色小姐成为一名光荣的人民警察,今天特地请到了著名的主厨……主厨助理艾伦小姐,也就是本人啦,为大家做晚宴菜式总设计师。嗯,接下来先为大家唱菜名儿。第一道菜,是来自浙江杭州的传统汉族风味名菜——‘西湖醋鱼’,关于这道菜呢,还有一个美丽的传说。相传,古时候有宋姓兄弟两人,隐居在西湖以打鱼为生。有一次,当地恶棍赵大官人游湖,路遇一个在湖边浣纱的妇女,恶棍见这女人长得漂亮,就想霸占。嗯,差不多就像咱们权四哥这样的人物啦,比如昨晚声势活大的造人运动……”
噗!
追命忍不住喷了,哈哈大笑。
孙青含蓄一点,但笑不语。
可怜被洗涮的占色,一张脸红到姥姥家了,挑眉一哼。
“我说艾伦,你这是准备提铺盖卷走人了?”
嘴角抽搐了一下,艾伦清着嗓子,马上狗腿地改变了风格,“嘿嘿嘿,开个玩笑啦。咳!在我们英明神武的权四爷的领导下,锦山墅艾伦小组主持的唱菜名儿活动,现在继续,第二道菜……”
艾伦的临危阵变,看得追命不无遗憾地凑到了孙青的耳朵根上。
“孙青,你看她的智商让人捉急不?”
孙青低低浅笑,“还好吧。”
被忽略了,艾伦扬着手上的菜单儿,板着脸,“喂喂喂,你们专心点,本主厨助理正在报菜!”
追命吐了吐舌头,“主厨助理同志,行,你继续。”
得意地眨巴着眼睛,艾伦兴致太高昂,索性站到了她们对面的椅子上。
“接下来,有一道芳香四溢、油而不腻、鲜嫩爽口的菜式,是本小姐准备亲自挂帅的成名菜,名曰——‘夫妻肺片’。这道菜,是为了我手哥做的,代表我对他麻辣鲜香的情意——”
我靠!
双目一瞪,追命又忍不住喷了。
“不是吧?她真会做菜?”
占色勾了勾唇,笑着点头,“这几天正练着呢。”
“哎呀我的亲妈!”狠狠拍了一下脑门儿,追命吃惊看着眉飞色舞的艾伦,觉得这一位已经被爱情冲晕了头脑的大小姐,简直已经不能用正常逻辑去思考她的作为了,“占色,孙青,我怎么觉着她这是要拼命的节奏啊?竟然都学会下厨了?”
抿着嘴一乐,占色笑说。
“嗯差不多吧,她可说了啊。要抓住男人的心,先得抓住他的胃!”
扶了扶额头,追命摇了摇头,不知在惋惜还是在感叹:“天呐祖宗。我已经被感动坏了,要是老天爷不成全这姑娘,还真就不开眼啊。为了一个男人这么委屈自己?打死我都做不到。我就会摸键盘,绝对不去摸锅铲。谁要让我下厨房,直接杀了我得了。反正我是想好了,这辈子要嫁给谁,先就得跟他说好了。我不洗衣服、不做饭;不洗臭袜子、不洗碗。爱要不要,不要拉倒!”
她摆明了一副吃准了某人的样子,让占色有些好笑。
“你说的是冷血吧?我看行!”
说到冷血,追命的小脸儿噌的一下红了,“喂,说什么呢?我跟他可没什么没系。”
闻言,孙青突然调过头来,“这话就在咱面前说说得了,要你家冷血听见了,不得又抽你啊?”
追命轻咳了一下,差点儿呛住了,横眉竖眼地瞪了回去。
“我说孙姑娘,东西可以乱说,咱这话可不能乱说啊,他才不是我家的。”
孙青笑,“这都要跟他回去见公婆了,还不是你家的?”
追命吃惊的‘啊’了一声儿,下巴差点儿掉地上。
“你怎么知道我要跟他回去?”
孙青皱着眉头,一脸凝重地忽悠她,“咦,你还不知道么?这件事情在机关里,可都传开了,我听大家都那么说的啊。说你跟冷血的关系已经定下了,就等中秋节一起回去见家长,跟着就要办喜酒了。对了,我还听侦察大队的二丫说,这件事情是你告诉她们的啊?”
“我?”追命指着自个儿鼻子。
“难道不是?”孙青故作吃惊。
“靠,不可能啊,我什么时候说的啊?”眉头竖了竖,追命咬着下唇仔细回想了起来。虽然她脑子里没啥印象,可她却也知道自个儿天性是个大嘴巴,有时候说上瘾了都堵不住瓶口。这么想,就不太敢确定到底是不是自己说的了。心下一慌,她一把就拽住了孙青的手腕,“孙青,这事儿,冷血他听说了么?”
孙青蹙眉,与占色对视一眼,憋住笑意,“应该……应该是知道吧?谁不知道啊!”
追命愣了愣,接着就捶胸顿足,一脸的幻灭表情。
“完了!完了!明明就是假的嘛。你说冷血会怎么想?他会不会以为我故意这么说出去,想跟他来真的啊?”
“……这个,难说。”
占色憋了笑好久,见孙青还在那儿严肃着脸逗追命,实在忍不住接过话来。
“得了,孙青,你就别逗她了。她个小二货,一会儿难不准就去问冷血了!”
“行!”孙青呵呵笑出声儿来。
在四个女人里面,就数追命的年龄最小。她最近与冷血半真半假的关系,已经拔得了锦山墅话题女王的头筹,没事儿几个人就逗她一逗。可经常挨逗的追命也不傻,见她俩这么说,立马就反应过来了。中秋回家的事情只有她和冷血两个人知道,不是她自己说的,那还能是谁说的?自然谣言就是冷血传出去的呗?
丫的,死冷血!
咬牙切齿地骂着,她恨不得泼他一头狗血。
“冷血这厮太不要脸了,到底乱传我谣言,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他……”
撇了撇唇,报菜名儿被岔了话的艾伦,无奈地拉了一把椅子过来坐在她对面,挑着眉饶有兴趣地问。
“小得瑟精。说出来听听,你准备怎么收拾他呀?!”
追命咬了一下唇,目光阴邪邪的扫了她们一眼,嘿嘿嘿地干笑着,左右拇指互相掐了掐,耐人寻味儿地说,“小样儿的冷血,要是落到我的手里。我就先给他灌一瓶‘倍多情’,把他搞得鲜嫩多汁,媚态入骨。接着再赏他一瓶痒入骨,让他自个儿脱光光了风情万种地跪在地上嗯嗯啊啊地呻吟着求我……我要我要我还要我必须要如果要不了我就死了死了的……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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