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权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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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权撩色- 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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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这个意外发生得……简直天助他也。

刚才害怕被占色发现了枪伤会担心,他在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之后,又让铁手给他在车上拿了一件外套上来,套在了里面那件血迹斑斑的衬衣外面。本来是看不出来异常的,可是占色那么大力一推,夏天的衣服也薄,伤口的包扎处,她自然能摸出来与正常情况不一样。

占色对他生气归生气,可不管怎么说,对于这个男人,她还是有感情的。

愣了一下,她立马反应过来,他左臂上的不对劲儿了。

“权少皇,你的手,怎么了?”

男人总是要强刚毅的,尤其在他自个的女人面前,权四爷哼一下。

“没事儿。”

没事儿?才怪!

占色不动声色,等他坐过来,探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臂。

再摸一下,明显的伤口包扎,哪能瞒得了她呢?

“……你怎么受伤了?”

简单几句话把刚才路上的事儿说了一下,权少皇语气十分轻松。

“子弹擦破了点儿皮,小意思。”

把子弹穿臂而过,说成擦破了一点儿皮,大概也就是他了。

占色观察着他的脸色,对这套说辞不太相信。闷着头,直接就把他的外套给撩开了。只一眼,她就看见了里面被鲜血染过的衬衣。心底抽气一下,她想到自己刚才那重重的一推,眉梢拧了拧,心跳的速度更快了。

那血液逆流的感觉,比她自个做手术的时候还要不淡定。

“我看看,是不是又流血了……”

“嘶——”

“痛?”

见她关心自己就忘了刚才那茬儿,权四爷捶胸顿足,真真儿后悔不已。如果他早知道只要自己受伤就能滑拉一笔,他还穿什么外套,扮什么英俊潇洒?直接鲜血淋漓地往他女人面前一杵,她心疼之余,还不得扑到他的怀里来啊?哪儿还会有那么多麻烦事情?

心里一美,伤口疼痛什么的,全部成了浮云。

可,他却不想给她看伤口。

一门心思想要逗她开心,权少皇不管手臂,又拍了拍屁股,立马开始掉节操。

“占小幺,手臂不痛,菊花痛,你要不要给我检查一下?”

占色目光横扫了一过去,低低‘啐’了他一口,“痛也是活该!”

“老子亲自个媳妇儿,哪就活该了?没天理!”摸了摸还真有点儿痛的屁股,权四爷说得呲牙咧嘴,挑着峻峭的眉梢,琢磨着她的心思,涎着脸哄她。

“宝贝儿,没准儿还真戳伤了,你快给我检查一下,吹口仙气儿。”

占色管他的嬉皮笑脸才有鬼了。

冷哼一下,她观察着他的左臂伤口,低低斥之。

“你这就叫罪有应得,一脚踏两船,玩弄女人的好下场。”

玩弄女人……这罪名可不轻。

权少皇哀怨地看着她,一口郁气堵在了喉咙口,样子好像一个被女人给欺负了的良家少男。

“占小幺,咱说话得凭良心。咱俩在一起,一直都是你在玩弄老子吧?经常把爷吃得渣都不剩,还说要得不够……你说,哪次不是全吃进去才算完?”

“你……!哼!”占色本来争辩几句,可抬眼儿看见男人一双豹子般的眸子,就明白了这流氓又想用招儿转移她的注意力,故意给她绕大弯儿。

每次说到正事儿,他就这德性。

不行,今天不管他怎么绕,都得逼供不可。

既然他会玩‘苦肉计’,那她也可以……

小手儿搭在小腹上,她吸了吸鼻子,不需要酝酿情绪。只需要想想那些个憋屈的事情,自然而然整个人就悲从中来了。眼圈儿突地一红,她身体软软躺了下去,瘫软在了床头,闭上了嘴,不再与他说话了,由着他在那儿装可怜。

见好不容易缓和了气氛,她却又沉默了,权四爷眉头锁住了。

凑近,拍拍她的小脸儿,他语带调侃地问。

“刚表扬你巾帼英雄,玩弄了爷们,怎么又犯怂了?”

眼皮儿耷拉着,占色没精打采地撩他一眼,,索性闭上了眼睛。

“占小幺,你他妈怎么哑巴了?”

这会儿的权少皇,宁愿她跟他吵架,也不愿意她像个活死人似的又一个人发闷。所以,为了逼她的心情好点儿,他没少爆粗口。可一句又一句问出去,占色始终不给任何回应。

噢啦,他反应过来了。

还就为了刚才那点儿事……不告诉她,可怎么得了?

低下头去,他看着她。

他的小女人,一张原本比常人更俏色几分的小脸儿,这会儿苍白得如同白纸片儿,整个人看上去就是一个小可怜儿。

心软了。

男人右手搂住她,在她后背上拍了拍。

“占小幺,别装忧郁了……要睡就好好睡。”

占色不吭声儿,鼻子一酸,泪水突地滚豆子似的下来了。

但凡是个男人,看到自个儿的女人在哭,无不是心痛,肉痛,外加骨头痛。

“宝贝儿,怎么回事啊你?……明明爷的菊花受惊了,怎么你却哭上了?”

见她还是只顾着埋头哭泣,没有别的动静儿,权少皇心里一阵紧似一阵。索性也掀开被子上了床去,躺在她的身边儿,将她的身体捞在胸前,不停拿嘴唇去轻触她的额头。

不过,这厮却再也不敢去吻她的嘴了。

小小的一张病床,挤了两个人,吱呀吱呀直叫唤。

好一会儿过去了,在床的吱呀声和占色的抽泣声儿里,苦肉计生效了。

“唉,姑奶奶,别哭了,小产哭多了对身体不好。你说吧,你到底要我怎么办?”

占色偷眼瞄着他,判断出这个男人的棱角差不多快要被磨光的时候,才终于止住了抽泣,吐出了一句杀伤力极大的话来,准备给他最后一个施压,非逼得他爆出**来不可。

“权少皇,我们离婚吧。”

什么,又是离婚?

男人浑身肌肉都绷紧了。

低头盯着她,他想说什么话,却又说不出来。

其实,他知道她究竟在‘作’些什么……

果然,占色期期艾艾的话里,还是为了那件事。

“……不管什么事情,你都不乐意告诉我。哪怕是人人都知道的,偏就我一个人不知道,你知道这种感受么?这样的我,像个傻瓜,还不如你家一只摆设用的花瓶。”

捻一下她的脸,权少皇黑眸微闪,“花瓶?!又想挨插了?”

脸上热了热,占色真的很想掐死这个口没遮拦的东西。

可这会儿,她的心思全在‘**’上头,没空治他的流氓劲儿。

“权少皇,你说句实话。在你心里,究竟有没有我?”

“废话!就爷这样坚硬的心脏,除了你,谁他妈敢住下去?”

男人似笑非笑地捏捏她的鼻子,动作带着自然的宠溺。

冷静下来仔细一想,占色其实相信他这句话。就说权少皇那天在汽车上对她做的事情,虽然说来确实很过份,可从心理学的角度来分析,那事足以证明,这个男人对她的占有欲几乎到了**的地步。

究竟要什么样的情感,才有可能让一事单纯的事演变出那样烈性的效应?

嫉妒!占有欲!

如果说这个男人一点都不爱她,她说服不了自个儿的专业。

可如果说他很爱她,她又说服不了目前的情况。

想了想,她继续以柔克刚,有气无力地哑着嗓子。

“你知道吗,这样的你,让我心里总是很不安。我们虽然是夫妻,可我不懂你,很多事情都弄不懂。尤其是现在,和你纠缠不清的女人,是我的姐姐。你让我怎么去面对?好,我索性一朝儿挑明了说。如果到现在,你还不愿意告诉我实话,那么不要怪我心硬了。就算你杀了我,结果也只有一个——离婚。我讨厌这样的生活,人人都可以把我当傻瓜骗……”

“占小幺……”

侧过身去,面对着他,权少皇只手掌着她的小脸儿。

犹豫……

再犹豫。

一向来狷狂强势的权四爷,不仅犹豫,还忧郁了。

说?不说……到底怎么说?

犹豫再三之后,他终究叹了一口气。

“好,我告诉你。占小幺,唐瑜说的那些,其实全都是你的记忆。而你,刚好丢失了这段六年前记忆。刚才你问的那句‘得之卿卿,永结同心’,正是六年前,我俩在慈云寺时,我亲手写在功德薄上的……”

丢失了一段记忆?

琢磨着‘失忆’这个词儿,占色的心凉了凉。

大概此前心理已有准备,再听到这些话时,她虽然依旧诧异心惊,却已经有了很好的接受能力了,不觉得有什么太过震撼了。

人接受打击的适应能力,其实很强。

对她来说,孩子都没有了……再糟,也糟不过这事儿了!

眸子眯了眯,带着半信半疑的情绪,她皱了皱眉,接着又问。

“失忆这事虽然荒谬,不过却也说得通。可是,既然你说是跟我……为什么咱俩的私事儿,唐瑜她又会知道?而且还知道得那么详细,详细得……”

详细得她都说不出口来。

她没有说,权少皇却能理解她的意思。

然而,解释这件事儿,势必就会提到催眠封闭记忆,同时也会牵扯到她为什么要封闭记忆。往事一幕幕袭入脑海,权少皇眉心拧痛。

迟疑了,又迟疑……

良久,他叹了!

这次的事件给了他一个大的教训,让他不想再撒另一个谎,等着敌人来钻空子。

眸色幽暗地盯着她,男人心思沉沉,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占小幺,六年前,我们俩……发生了一点误会,分开了,还约好……此生,至死不见。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你怀孕了。那个孩子,就是十三。十三这个名字,是在他两岁时,我为他取的,意寓为‘失散’……至于你,你大概也是分手后伤心过度,找到了吕教授,请她对你做了深度催眠,封闭了跟我相关的记忆。再后来,那段记忆的录音带,被有人心盗取……这么跟你说吧,唐瑜知道的那些内容,全部出自于你自己的口中。这样,你明白了吗?”

精减了情节,回避了伤感,权少皇还是说得喉咙一阵阵哽咽。

他发自肺腑的话,获得了占色的信任。

因为这样,基本上可以解释很多想不通的问题了。不仅如此,还有了一个极大的收获……原来,小十三竟然真是她的亲生儿子?!心里一半是甜一半是酸,五味陈杂间,却还有更多的疑惑。

到底有什么样的‘误会’,会让两个那么相爱的人约好……此生,至死不见?

至死都不见,那不仅是爱,得是有多恨才可能?

而且,她既然生下了小十三,为什么会让她的儿子流落在外?

还有……

太多不能解开的事情,全都绕到了一起。

她再抬头时,小脸儿上还是带着狐疑的情绪。

除了上述问题,她还问了一个。

“可是,你又凭什么判定出来,六年前的女人,是我,而不是唐瑜?毕竟我与她相似得……老实说,换了我自己,单看样子,我绝对分辨不出来。更何况,她知道那么多过去的事情,而我却一无所知。”

权四爷冷鸷的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面色稍有不愠,他大掌扣紧了她的腰。

“占小幺,如果有一天,也有一个长得跟我一模一样的男人出现在你的身边儿,你能认出来那不是我吗?”

这个问题……有点儿狂野。

扫一下他阴沉的俊脸,占色吸了一下鼻子,“一模一样,怎么认?认不出来!”

胸膛狠狠起伏一下,权四爷眉梢扬起,上火儿了。

“老子白疼你了!”

“……说正事。”

权少皇眸子冷了冷,“正事就是,你化成灰,老子也认得出来。”

“……人只有死了,才会化成灰,你在咒我?”

女人细细软软的一句话,直接就将权四爷给噎住了。

见他吃瘪,占色叹了一口气,“权少皇,你又回避了我的问题。我想知道所有的**,你能都告诉我吗?不再隐瞒。”

“一定要知道吗?”男人声线沉沉。

“一定。”

喉咙狠狠一梗,权少皇看着他倔强的小女人,心沉得没边儿了。

事到如今,他也没有指望这姑娘能高抬贵手饶过他了。

不过,见到她这会儿状态还算比较平静,他的心理多少就稳定了一些。看起来,他的女人,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软弱不敢面对。或许,可以适当的让她知道一些事情了。

揽住她,权少皇顾不得左臂伤口的疼痛,双臂再次收紧,将她整个儿困在怀中,下巴搁在她的头顶,压着嗓子,用几乎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挑紧要的一些事情告诉她。

当然,他回避了两个人六年前的关键矛盾。不过却也真实地把他与二伯之间的矛盾,权家以前的恩怨,包括玄学五术与《金篆玉函》等等渊源,大概与她说了一些。

同时,他也告诉了她唐瑜回国的目的,以及权世衡的阴谋和后来发生的那些事情,包括吕教授催眠,唐瑜被置入记忆,还有她嘴里那个被囚禁的‘亲生母亲’。另外,他还告诉了她,在知道了这件事情后,他一直有派人在国外寻找唐心柔的下落,可至今没有消息传来。

基本上,除了不能说的,他都说了。

一阵唠下来,时间竟过去了一个小时。

在这时间里,占色一直半睁着眼睛。

从探究、讶异、释然、再到心痛、伤心、难过。一种又一种不同的情绪在她脸上变幻着,将她的心脏从低处悬到高处,又从高处跌到低落。一个多小时的讲述,将沉淀在时间光里那一段波澜壮阔的故事,变得九曲回环,黯然神伤……

原来……

如此。

直到男人说完了,她还带着那抹复杂的情绪望着他。

不知道该先说哪句,也不知道该先表达哪一种情绪,她的小手揪着男人胸前的衣襟,一开始,声音几乎哽咽。

“权少皇,这一切……真的……太不容易了。”

“占小幺,现在懂了?一直都只有你,从来没有唐瑜什么事儿?”

占色噙着泪点了点头,基本上算是相信了。

思绪沉沉,时起时伏,突然间想到父亲与权家的渊源,想到唐瑜说过的话,想到从小痛爱自个儿的老爸,她心里莫名的沉了下去,眼圈儿红着,忍不住问。

“四哥,唐瑜说,我爸是被人害死的,你知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死的?”

权少皇眸光沉了沉,声音稍稍有些不对劲儿。

“……这件事我查过,应该是冷奎出的手。”

冷奎?

占色已经知道了当年权世衡做的那件丑恶的轮丶奸事情,以及权家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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