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起哄,哎,小汪老师,你就替两把,输就输了呗。再说了,你头回玩,兄弟们哪好意思欺负你啊。他坐汪子聿对面,一边说一边跟他下手那人使了个眼色,那人嘿嘿一笑,说小汪老师,怕什么呀,有小贝呢,多少你都输得起。
徐思东笑了笑,把洗乱了的牌一张张翻开来看,百无聊赖。胖子带过来那女人,身材极好,弯着腰凑在他旁边看牌,一对雪白的大胸呼之欲出,随时能蹭他脸上。胖子一路上为了莫筱北的幸福奔走呼号,还没整明白一顿饭吃完自家后院怎么就起火了,这会儿默默在心里呸了一声,对徐思东极为鄙视。
汪子聿在莫筱北位子上坐了,哗啦哗啦的麻将声又响起来。莫筱北确实不放心让汪子聿一人对付他们,坐在后头指点了两把。
徐思东把输了的筹码丢过去笑,说小贝你这就没意思了……该干嘛干嘛去,一会儿都不能离了?
莫筱北这才依依不舍的去了,临走前温柔憨厚看着汪子聿笑,说你多玩会儿,晚点回来没事。他心想,我还没准备好呢。回去路上他伸手进口袋摸了摸,徐思东给的那管润滑剂还在,隔了一层布料贴着大腿,顿时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
胖子等莫筱北出门松口气,公报私仇恶狠狠踢了徐思东一脚。
汪子聿对着桌上三个人,脸上笑容跟画一样,完美无缺,看不出一点破绽来,心里明白这群禽兽不是好打发的。莫筱北当然没那么大的胆子,不过被这群狐朋狗友煽动着,绵羊急了也咬人。想到这他看了眼徐思东,徐思东咬着烟嘴专心致志码牌,头都不抬。
四个人各怀鬼胎,桌面上一时倒安静了。桌子底下,胖子和他下手那人,两手交接,老道熟练的交换了一张牌,愈发笑而不语。
下头连着几盘,汪子聿只有输的份,面前的筹码纷纷推出去,很快就空了。徐思东跟旁边的女人说了几句话,那女人走出去,过一会儿拿了两瓶酒进来,看着汪子聿笑。
胖子咳嗽一声,运筹帷幄,说小汪老师,你都没筹码了,我们玩点新鲜的吧。
那女人倒酒,动作熟练,倒了半杯看徐思东一眼,没说话,听他的。
徐思东的眼神跟汪子聿对上又不动声色移开,说别放冰了,小汪老师酒量挺好。
那女人笑出声来,把那杯子倒满了,端给汪子聿。
汪子聿握着杯子,琥珀色的液体在灯下荡漾,轻声笑着说,原来是场鸿门宴。
胖子大乐,摸着肥厚下巴说小汪老师,你不能这么说。
徐思东靠在椅背上,看汪子聿仰头把酒一口喝光,因为太急了,喝完轻轻喘了口气,脸上有点红,灯下看着他,唇上水光潋滟。
徐思东叹了口气,无视胖子愤怒的眼神,说小汪老师,别玩了,回去吧。
汪子聿笑起来,40度的威士忌而已,他头脑是清醒的,醉意全在眼睛里,轻轻松松把牌推到桌子当中,说都上桌了,当然要翻本。
徐思东笑了笑,说原来小汪老师是赌鬼,小贝可不知道。
胖子的情绪被那杯酒完全点燃了,亢奋到不行,摩拳擦掌说回去就知道了,来来来,废话不要那么多。他不知道自己在激动什么,他没有喝酒,很清醒,可是那天晚上在牌桌上他有种急切的渴望,事后想起来他归结于一种男人的征服欲,灯下说着要翻本的汪子聿美丽而疯狂,让人很想看他输到一败涂地,然后对他为所欲为——胖子知道自己当然是没有任何希望的,汪子聿在清醒的时候早就拒绝了他,带着一点与生俱来的高傲。
不过现在局面是三对一,胖子觉得汪子聿没胜算。
汪子聿把酒杯推到徐思东旁边给那女人,修长的手指从徐思东眼前晃过去,又退回来,雪白柔润,带着一点点肉感。他摸着牌笑了笑,我们玩新的。赢的不喝,自摸两杯,放炮两杯,输的陪一杯,花样翻番。
19
19、第 19 章 。。。
作者有话要说:蹩脚的肉开始了……然后被螃蟹吃了,噗
胖子张了嘴就合不上,说老徐你没弄错。智商另说,性格是真给劲。
徐思东笑着摇头,在身边的女人腰上推了一把,骚扰胖子去,你身上味太重,影响我思考了。
那女人不肯走,咯咯笑着换了个方位,坐徐思东跟汪子聿中间,说我要看你们俩的牌。
牌上没什么玄机,无所谓好,也无所谓不好,都是要靠经营的。徐思东把剩下一点烟摁灭了,手滑到桌子底下,结实的手臂蹭过女人紧绷的黑色皮裙,摸上汪子聿大腿。
汪子聿没知觉一般。手里摸着牌,看了看,皱着眉头。
那女人笑出声来,丰厚艳丽的嘴唇凑到他耳边,香味浓郁的吐气,小汪老师,你不要……今天晚上老徐就归我了。
汪子聿把手里的牌打出去,转头看她一眼,嘴角浅浅的笑涡儿,摇摇头说我不要。
徐思东在他腿上拧了一把,疼痛而酥软的感觉,指尖若有若无的搔弄大腿内侧。汪子聿不理他。
徐思东把手从桌子底下拿上来捡那张牌,笑笑说,我要了。
胖子啧啧怪叫了两声,满是嫉恨,你见什么要什么,贪成这样,小心咬手。
徐思东吃了那张牌,另打一张出去说,我手粗,不怕咬。
女人笑起来,汪子聿也笑,把面前一列牌齐齐推倒看着徐思东,你两杯。他手指点了点对家的胖子和上手那人,像在课堂上故意点着睡觉的学生起来回答问题那样不怀好意,笑里藏刀,你们俩,一人一杯。
胖子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汪子聿叹了口气。
那女人站起来去倒酒给他们三个人,徐思东两杯,她妖娆的拿了酒瓶过来,靠在他身上等他喝完一杯给他再加满。
一杯不算什么,胖子的斗志因为这点小小的失败更加昂扬。酒精的作用下汗水一滴滴从额头上滚下来,脸红的像煮熟了的螃蟹。
汪子聿每一次把牌推倒都会看着他笑,胖子才发现他的瞳孔是也琥珀色的,像灯下杯子里的潋滟的酒,清澈而温柔,连诱惑都是优雅含蓄。
徐思东也在笑,一瓶酒灌下去,眼神似乎不那么清明了。他输得最多,干脆放任了自己,完全不抵抗。一只修长柔软的手放在他的腿上,像他点燃火柴那样轻微的摩擦,动作幅度很小,矜持而克制,然后火花四溅,每一点热度都让他想起今天下午在机场的那次释放。他喘了口气,空气里都是酒味,手伸下去抓住汪子聿的,不肯放——不事生产的手,跟身上一样的绵软,摸不着骨头,让人只想整个陷进去。
汪子聿笑了一声,把牌推在他手心里,像狡猾的鱼一样把手缩了回去。再伸过来的时候,他换给汪子聿一张极好的牌。
这局的酒喝完,徐思东直接从椅子上滑到桌子底下。
胖子神志不清被他女人架着回房去,一句话大着舌头颠三倒四翻来覆去,小汪老师,回去,小贝等你啊……
=============================================================================
以下先被螃蟹吃了……
很好,于是和谐章节可以去长佩看
20
20、第 20 章 。。。
和谐的一夜过去了2/3……
作者表示很骄傲~~~~~~叉腰笑
地址还是这个,应该能看的。
21
21、第 21 章 。。。
终于肉完了,歇口气~~~~~~
22
22、第 22 章 。。。
二十二
汪子聿软绵绵趴徐思东腿上,腰还是酸的,问几点了。
徐思东坐床边给他吹头发,一只手拂过他发间,胡乱薅了两把,凑上去闻,热风吹过鼻尖暖暖的,有雨后青草地的的味儿。他说我都忘了,你用我洗发水,要回去小贝该闻出来了。
汪子聿的手指在他腿上戳了两下,转头看他,现在后悔,你早干嘛去了。
徐思东笑,手指温柔顺他头发,说我后悔什么。
汪子聿被他摸得舒服了,猫似的哼哼了两声,脸颊蹭着他大腿,说你后悔意志力不坚定,糖衣炮弹打过来,立马儿就叛变了。
徐思东觉得差不多了,放了电吹风睡下去跟他并排躺着,说我不后悔。咱小贝多纯情一处男啊,就你这么一骚货,真给了小贝,能把他折腾死。
汪子聿翻个身压他上头,哈哈乐着,手下没停骚扰徐思东,像这样?我在上头,他在下头……你怎么对付我,我怎么对付他。
徐思东制住他手,抓到嘴边咬,含糊着问你回去怎么说,小贝还等着你呢。
汪子聿不理他,把手抽回来低头舔他嘴唇,软软的舌尖在他嘴边脸上扫来扫去,跟玩儿似的。
徐思东叹口气,说你怎么跟……
汪子聿截了他话头,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说又跟你前头那个一样?
徐思东说,跟黄黄儿一样。
汪子聿愣了愣,徐思东挺严肃,我在工地上养了一狗,每次喂完食都舔我一脸口水。
汪子聿说你骂我呢,你这禽兽还敢骂我呢!
徐思东笑起来,挣扎着躲汪子聿的手抓他要害,说我没骂人,我真养了一狗,叫黄黄儿。
两个人闹了一会儿汪子聿又软下去,徐思东揽着他一把一把揉着,说要小贝问起来你怎么说啊。
汪子聿懒洋洋趴徐思东身上,腰上没劲,动不了。他说,就说实话,我跟你,他兄弟,咱俩上床了。
徐思东轻声说好,横竖一顿揍我是跑不了的。
汪子聿抬眼看着他,眼睛亮亮的,说你还怕啊。
徐思东搂着他腰说,小贝一人我还能对付,不过这回牵扯进胖子,可有点儿扛不住。
汪子聿奇怪,关他什么事?
徐思东说,能不关他事吗?可着劲儿给你和小贝拉皮条的就他……被我截胡了,他能不揍我?
汪子聿看了他一会儿,笑出来,说揍得好。他心里有个声音酸溜溜说了句,谁让你跟我玩呢。
徐思东在他颈边亲了亲,就一顿揍……今天在牌桌上看你不情不愿那样,要遂了胖子的心,我舍不得。
汪子聿没说话,老老实实被他抱在怀里亲着。徐思东真是老手,玩的快成精了,不动声色就让他受了委屈,然后再甜言蜜语身体力行哄得他心花怒放,莫筱北跟他一比纯的像张白纸。汪子聿倒不怕他玩,怕的是真情假意混在一起,最后谁都分不清楚。他头在徐思东胸口蹭了蹭,说,我该回去了。
徐思东低头看他睫毛垂着,又长又密,遮了眼睛,颤的心都软了,低下来,嘴唇在他耳边若有若无碰着,胡茬扎得他疼,说别回去了,明天就天塌下来都有我给你扛着。
汪子聿坐起来看着他笑,说你都臭名远扬了扛个毛啊,我还要为人师表呢。
走廊上很安静,过了四点,一个人都没有。汪子聿从口袋里找出房卡,推门进去,门廊里一盏小小的灯亮着,温柔的淡黄色光映在米色的地毯上。汪子聿觉得房间里是有些不一样了,但他装作没注意,而莫筱北坐在床边上,正有点惶恐的看着他。
汪子聿笑了笑,说,你还不睡啊。
莫筱北张了张嘴,终于有点不好意思的笑起来,说我等你呢,一晚上,你去哪儿了?
汪子聿说老徐跟胖子喝多了,送他俩回房,然后一个人去海边走了会儿,透个气……他们不都抽烟吗?
莫筱北哦了一声,吞了口口水,他还想说什么,可汪子聿没注意,低头在行李箱里翻出自己的睡衣来。汪子聿好像也没注意他在房间里动的小心思,这跟他预想的很有距离,非常有距离,不免失落。
可汪子聿看着心情挺好,全身在灯下笼着层柔光,皮肤是温润的象牙色。莫筱北躲在背后又情不自禁发挥自己过去十几年最大的特长,就是看,肆无忌惮的看偷偷摸摸的看,瞄一眼汪子聿再装着胸怀坦荡什么事儿没有——哪怕自己心里偷着乐开了花,脸上表情还是严肃的跟汪子聿把没过科的英语试卷发给他时一个样。
其实他那眼神汪子聿不可能感觉不到,可汪子聿只是笑,回头看他一眼,眼角淡淡的有点红,眸子里水光荡漾,我脸没洗干净?
莫筱北吓了一跳,心都停跳了半拍,说,没……洗的挺干净的。汪子聿以前从来没在他偷看的时候回看他一眼,像压根不知道他的那点儿念头似的,可今天看了,这是反常,对循规蹈矩了二十多年的他来说,真不知道这是不是个好兆头。
汪子聿没做声,看着他半天,突然奇怪的笑了声,说,干净什么啊。
莫筱北听出来这话里有些自嘲的语气,自己领会不了那层意思,也没想完全去探究汪子聿的内心。他也有他的想法,强大而持久,这么多年没有轻易改变过,脸上是憨厚的笑,眼睛看着汪子聿,语气温柔而坚定,说,哪儿都干净。
这下无言的是汪子聿。他直起身看了看莫筱北精心布置的走廊,沿着深色的池水,一圈一圈小小的蜡烛,底下拖着花瓣形的古铜色烛台,那点微弱的光焰在海边的风里摇摇曳曳。
他走过去笑得无可奈何,说,好多蜡烛。
莫筱北心里挺高兴,虽然事先设计好的话一句都没想起来,完全没了当着公司多少人讲起业绩来侃侃而谈的精神状态,挠了半天头才说,我费可大劲点,风一吹都没剩多少了。
汪子聿说你这让我想起我们初中那会儿,我们班那数学老师追隔壁班英语老师,咱整个班的男生跑操场上给他守蜡烛,女生送玫瑰花……那时候是冬天吧,风也可大了。
莫筱北走到他旁边,搓着手憨憨的笑了笑,去年我还回老学校看了一眼,他俩儿子都能跑能跳了,一身泥巴报销我一件西服。莫筱北顿了顿,说,我还记得你第二天就感冒了,我帮你抄了一星期的课堂笔记……你那会儿身体可差,体育从来没及过格,年年评三好,都是班主任去跟体育老师闹的,要他给你把成绩改喽。
汪子聿笑出来,扭头看他说,这事儿你都记那么清楚。
莫筱北嘴角翘着,你什么我记不住啊……他也转头看汪子聿,轻声说,你可不记得我了。咱俩在北京头回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