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夫的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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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夫的逆袭- 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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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洞避雨,好像见过这位老人家,老头还帮自己处理了伤口呢。

但是老头已经记不起刘汉东了,他解释道:“这位老姐姐是来找人的,她说以前在壹号院住过。”

刘汉东纳闷了,看看后视镜里的老太太,头发花白,七八十岁的样子,细皮嫩肉衣服考究,身上沾了些灰尘,眼神直勾勾的,似乎精神方面有些问题。

“老奶奶,你家住哪儿啊?”刘汉东怕她耳背,大声问道。

“我家住枫林路壹号,我丈夫是省委书记,我儿子也是省委书记,我曾任省委宣传部副部长。”老太太神经兮兮的说道。

刘汉东顿时明白了,遇到精神病人了,怪不得人家警卫战士把他们往外撵。

对这种人只能哄着劝着,刘汉东敷衍几句,问老头:“大爷,这老奶奶是您亲戚?”

“不是,是我前天在火车站捡来的老姐姐,唉,估计是儿女不孝赶出家门的,这脑子也不利索,都是可怜人,就顺带着照顾一下了。”

“这样也不是办法啊,要不还是送救助站吧。“刘汉东道。

舒帆摇摇头:“不,我们应该把老奶奶送回家,她的儿女孙辈一定正在着急的找她呢。”

“你是老板,听你的。”刘汉东一打方向盘,开向最近的派出所。

沈弘毅整顿警风之后,近江的派出所风气大好,接警人员态度和气热情,询问了来意之后,给老人倒水,让座,做笔录,询问姓名年龄家庭住址,可那老太太却开始犯迷糊,自己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孩子的电话号码也不清楚。

警察很有经验:“这是老年痴呆症患者,我们查一下有没有失踪人口的报案记录。”

警情平台都是联网的,一番搜索后没有对应的记录,警察又问老太太身上有没有证件、手机,或者其他能查明身份的东西,老头说不清楚,于是找了个女民警来搜了一下身,结果仍是一无所获。

“这样吧,先送救助站,等查明身份再送回家,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民警也很无奈。

刘汉东正要表示同意,忽然舒帆把他拉到一边,很郑重其事的说:“我觉得老奶奶说的是真的。”

“拉倒吧,她丈夫是省委书记,儿子还是省委书记,合着他们一家都是书记,可能么?”刘汉东扭头看了一眼痴痴傻傻流口水的老太太,“绝对是精神有问题,妄想狂。”

“不,我相信她。”舒帆很认真的说道,“想鉴别真假很简单,等她神智清晰了再问,然后找人验证就是,建国以来省委书记不会超过三十个人,很好查。”

“试试吧。”刘汉东耸耸肩,舒帆虽然年纪小,但智商和情商都极高,她的判断力可以相信。

于是刘汉东又把两位老人领回去了,直接开回黄花小区自己的新房,打电话让山炮送四菜一汤过来,舒帆很细心的服侍老太太吃了饭,帮她擦嘴洗脸,过了一会,老太太似乎清醒了一些,又开始絮絮叨叨,说要回家,去枫林路壹号。

“您老贵姓啊?”刘汉东问她。

“我姓潘。”

“您儿子叫什么名字?”

“叫……”老太太努力想着,半天说不出来。

“那您丈夫叫什么?”

“我丈夫十年动乱中遭受冲击,他是冤枉的,我知道,他是地下党……他和那个狐狸精的事情我也知道,不过我原谅她了……”老太太答非所问,自言自语。

大家都束手无策,舒帆开始分析:“如果老奶奶说的是真的,父子两人都是省委书记,这中间起码间隔三十年到四十年,上网查一下,看姓氏有没有相同的书记。”

上网搜索一番,竟然有两对父子书记。

第一对姓郑,父亲郑泽如,五十年代担任江东省委第一书记,后调任农牧部长,其子郑杰夫前年才卸任江东省委书记。

第二对姓徐,父亲徐庭戈,七十年代末期担任江东省委副书记,其子徐新和,正是现任省委书记。

很明显,这老太太不可能是徐书记的母亲,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

刘汉东灵光一闪,打电话给爷爷询问当年的事情。

刘骁勇耳不聋眼不花,脑子也不糊涂,他说:“我记得郑泽如,那时候陈大帅是省主席,他是第一书记,还娶了个姓潘的女大学生,说起来还是你姑奶奶的同学哩。”

第十四章财神奶奶

刘汉东心里咯噔一下,又问了一些当年的细节,挂了电话亲亲切切喊了一声:“潘奶奶。”

“乖。”老太太结结实实答应了一声。

“您认识刘媖么?”刘汉东问道,刘媖是他的姑奶奶,九十年代就去世了。

“刘媖……你说小媖子啊,她是我同学,我俩关系可要好了,她和张广吟结婚的时候,我送了一床被面哩,她大姐是陈大帅的秘书,她大哥是交警总队的上校总队长,她家里书可多了,后来破四旧都给烧了,对了,那年我们去机场玩,认识一个飞行员,你都不知道有多英俊,有多潇洒,开着吉普车,戴着蛤蟆镜……”潘老太太絮絮叨叨说起解放前的事儿,记忆竟然极其清晰。

这也符合老年痴呆症的症状,远期记忆不受影响,反而是越近的事情越记不住,她说的这些往事,刘汉东都听爷爷提起过。

现在可以确定,这老太太就是郑杰夫的母亲!刘汉东一颗心激动的砰砰乱跳,心说真是好人有好报,上回捡了厅长小姐的苏牧,这回捡了大官的亲娘,老天爷你咋这么照顾我,这运气好的没地方说理去,回头去买张彩票得了。

外面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是马凌带着母亲王玉兰来看新房,王玉兰看见客厅里三个陌生人,两个看起来挺寒酸的老人家带一个女孩,还以为是刘汉东的江北亲戚来了,心里虽然不高兴,但还是堆起笑容打招呼。

那老头是个实打实的上访兼拾荒的,见了这家女主人前来,急忙站起来客套,老太太却很依然坐着,只是微微颔首。

王玉兰是公交车售票员出身,眼睛毒的很,仔细一看,这三人可不像是一家子,老头穿的朴素,皮肤黑而粗糙,应该是长期户外活动,风餐露宿,老太太细皮嫩肉,衣服和气质不搭配,像是落难的阔太太,那女孩子穿着江大附中的校服,看着两位老人的眼神不像是看长辈,而像是少先队员怜悯的看着五保户老人。

“小刘,这是你老家亲戚,怎么也不介绍一下。”王玉兰故意道。

刘汉东倒没想那么多,直截了当说这是走失的老人,暂时领回家来照顾一下。

王玉兰的脸顿时拉长了,干咳一声道:“小刘你跟我来一下。”

刘汉东跟着王玉兰来到里面书房,聆听她的训示。。

“小刘啊,不是阿姨说你,新房是用来结婚的,你把什么人都往家里带可不好,现在社会这么乱,万一人家配了钥匙以后来偷你怎么办,赶紧送派出所,送救助站,实在不行贴补他们几十块钱,这些有年纪的人都是一身病,在咱家犯了病咱赔不起啊。”

王玉兰巴拉巴拉唾沫星子横飞,马凌站在一旁很是担心,怕刘汉东顶嘴吵起来。

刘汉东笑眯眯的解释:“阿姨,你听我慢慢说,那个小女孩是青石高科董事长的女儿,也就是我的雇主,这俩人是她让我捡回来的。”

“哦,是她啊。”王玉兰脸色和缓一些,“那么有钱,怎么不往自己家领啊。”

刘汉东心说咱住的房子就是人家青石高科的宿舍啊,不过这话没提,又说道:“那个老太太,是前任省委书记的母亲。”

王玉兰正在喝水,一口水全喷了:“什么!省委书记的母亲?”

“一点不假。”刘汉东郑重其事的点点头。

王玉兰不相信:“小刘,你别被人骗了,现在骗子可多了,骗术花样繁多,连冒充孙中山、张学良的都有,这俩人我看就像骗子,省委书记的老娘得有多少人跟着伺候啊,还能跑丢?”

刘汉东说:“阿姨,你别不信,我已经查清楚了,错不了。”

王玉兰还是半信半疑,等刘汉东把证据说出来,神情变得兴奋而惶恐:“我的天啊,省部级领导的母亲,这可是财神奶奶啊。”

刘汉东道:“那还要不要送派出所啊?”

王玉兰道:“坚决不能送,好好在家供着。”

刘汉东奇怪了:“在家供着?不给人家送回去了?”

王玉兰道:“你们年轻人不懂,领导的母亲走失,肯定很着急,要到处找的,一天找不到,两天找不到,这心里还不越来越着急,开出的价码还不越来越高,这时候咱们再出现,效果更好。”

刘汉东暗赞姜还是老的辣,不过又犯了难,这老太太住在家里,谁来照顾?

王玉兰当仁不让:“我来照顾,吃饭穿衣洗澡擦身,权当照顾婆婆了。”

马凌插嘴:“这么大的事儿,还是告诉我爸比较好。”

王玉兰坚决制止:“绝对不能让你爸知道,就他那脾性,非得坏事不可,本来是咱家的功劳,最后就变成他们所的功劳了。”

丈母娘拍板定案,刘汉东也乐得撒手不管,将两位老人托付给王玉兰和马凌照顾,自己开车送舒帆回上风上水。

今天是周末,近江市区到处出现严重的堵车情况,刘汉东驾驶的奥迪被堵在了路上,任他车技再精湛也没有了施展的空间。

淮江出租车公司的司机张爱民也被堵在了路上,他车上搭载了两名客人,一个二十来岁沉默寡言的小伙子坐在后排,一个三十来岁穿牛仔裤和格子衬衫的男子坐在副驾位子上,这人很健谈,从上车就开始和老张聊天。

“师傅,开出租车一月能收入多少钱啊?”男子随口问道。

“看人了,勤快点的,一月能弄个六七千不成问题,养家糊口是够了。”老张谈起自己的本行就滔滔不绝,“我干这一行有不少年了,早年开黄面的,那车没空调,冬天冷夏天热,穿着军大衣带着饭盒子,没日没夜的干,那时候年轻体力好,现在顶不住喽。”

车载对讲机响了,有人呼叫张爱民,“老张,今天挣几块钱了?”

张爱民拿起手麦:“今天不行,干了一天才三块。”

“你在哪儿趴着呢?”

“拉活呢。”

“我靠,这个点你还拉活,不是找赔钱么。”

正好车流开始行进,张爱民不再对话,放下手麦,松手刹松离合前进了几步。

“师傅,三块是不是三百元的意思?”男子似乎对出租车行业挺感兴趣。

“对,行话,三块就是三百。”

“那为什么说这个时间拉活就是赔钱呢?”

张爱民笑呵呵解释起来:“你看看这路,挖的跟大禹治水似的,年年修路,月月修路,修完路面修路下,挖开铺设什么电缆,什么管道,各单位都跟约好了一样,轮着挖,路烂成这样,车又多,每月车管所新上牌的汽车几千辆啊,都涌到路上来,能不堵么,所以咱们开出租的这个点不愿意拉活,跑得多,亏的多,汽油又贵,起步价又低,和客人漫天要价吧,被投诉了罚到死,所以形成恶性循环,一到晚饭的点儿,出租车都找个地方停着,咱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男子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又问:“那您认为,出租车最重的负担是哪一块?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么?”

张爱民道:“油价贵咱不怨,那是美国打伊拉克造的孽,美国佬把全世界的石油都垄断在自己手里,卡咱们脖子,这个事儿是国家主席该操心的,咱抱怨也不顶用啊,开出租的怕什么,怕交警,逮着就狠罚,一天白干,再就是这路太堵了,放着大把的客人不敢拉,还有就是起步价该提了,咱近江好歹是省会,起步价才八块也太低了点。”

男子频频点头:“还有呢?”

“说实在的,最重的负担是份子钱,每天一睁开眼,就背着二百块钱的债,干完这二百,剩下的才是自己的,还得应付交警罚款,车辆保养维修,还不能出事故,不然一个月白干,你看我这鬓角头发,全白了,为啥,熬得,我最多的一天能开十五小时,你问我为啥这么拼命,我孩子上高中,马上考大学,学费我得给他预备吧,大学毕业结婚买房子,我得给他攒个首付吧。”

男子听着,脸色愈发凝重。

张爱民倒完了苦水,叹一口气,望着计价器苦笑:“这一趟白跑,还得倒贴。”

男子爽朗大笑:“没关系师傅,我不会让你赔钱的。”

后座上的男子一直不说话,捧着手机玩游戏。

不大工夫,数名摩托交警来到现场,疏导交通,指挥车流交错通过瓶颈路段,很快恢复畅通,出租车来到目的地,市级机关第一招待所门口。

男子下了车,后座上的年轻人掏出一百元给张爱民,说不用找了,剩下的是小费。

“这怎么能行,就算是小费也太多了。”张爱民坚持要退五十元。

“师傅,这不是小费,是咨询费,您应该得的,拿着吧。”男子和煦的笑容让张爱民想到头天在电视新闻上看到的一张面孔,只是他很难将面前穿牛仔裤和格子衬衫的人与一市之长联系起来。

“您不会是刘市长吧?”张爱民试探着问道。

男子呵呵一笑:“我就是刘飞。”

“哎呀,我怎么能收你的钱。”张爱民慌忙下车,将一百元钞票往回塞,“刘市长,我不要你的钱,就想和你合个影。”

“好啊。”刘飞爽快答应,让助手用张爱民的手机拍了张合影。

张爱民高兴万分:“有和刘市长的合影,我就啥都不怕了。”

刘飞哈哈大笑:“难道我的照片能辟邪?这样吧,我给你写个字。”

助手拿出纸笔,刘飞略一沉吟,笔走龙蛇,写下“一路畅通”四个字,后面龙飞凤舞签上名字,郑重递给张爱民。

第十五章花钱记

张爱民拿了刘市长的题词,心满意足,再三感谢,目送刘飞和他的助手进了大门才上车离去,顺手打开收音机,交通台正在播放点歌节目,他忽然脑子一热,拿出手机打过去,真神了,以往怎么打都占线的交通台热线这回居然立刻打通了。

“导播你好,我想给咱们的刘市长点一首歌,他刚才做我的车了。”张爱民抑制不住兴奋的心情说道。

导播请张爱民稍等,等前面一首歌播放完毕,将他的通话切到主持人那里,张爱民经常听节目,可是打进电话却是头一回,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出现在收音机里更是破天荒,车载收音机里传出一阵阵音频啸叫,主持人请张爱民关上干扰源,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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