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野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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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野的爱-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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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妮将干净衣服放在树干上,脏衣服丢给阿丽,穿着

内衣小心地步人水中。被太阳晒得火烫的皮肤碰着冰凉的

水,使她机伶伶打了个冷战。她把头潜入水中,湿淋淋的

头发使头部的重量好象增加了些。她快活地用手指梳过长

发,按摩着头皮,觉得这儿真象人间的天堂似的,她用带

来的香皂痛快地在头上,身上搓出许多香味扑鼻的泡沫,

直到阿丽忧虑他说:“小姐,我们答应要赶快回去的。”才把

她拉回了现实。她带着满身泡沫再度潜入水中,一直到气

竭了,才拍着水笑着出未。

“阿丽,噢,真象大堂!你山应该下来的。”

阿丽摇头将大毛巾递给她,她在一堆温热的石头上坐

下,开始擦头发。突然听见阿丽惊叫了一声。“怎么啦?阿

丽,什么事………………”|Qī…shu…ωang|

“有一个人!几分钟前在那上面的树间,一晃眼就不

见了。天哪,小姐,会小会是鬼?”

她挣扎着要站起来,慌乱使她脚步一滑又蹭回水中。

后来她才想起后脑没撞上石头而淹死在河里,真是幸运。

她喘着气挣出水面,眼睛为头发所遮住,只觉手腕被人紧

紧扣住,粗暴而且蛮横地将她拉出来,更听见摩斯迪冷漠

而且焦急的声音。

“你一个在这里做什么?”

眨掉眼中的水后,珍妮发现自己无言以对地仰视着他

黝黑愤怒的脸。

他骑着马站在河中,她的第一个想法竟然是,他从哪

里冒出来的?不过她还来不及说话,

已被拉着站了起来。

(她后来生气地对苏亚说,他是拿她当一袋马铃薯般拎起

的。)惊呆的阿丽在他一声令下己手忙脚乱地开始收拾湿

衣服。他象豹子样轻悄地下马,抓住珍妮的肩,摇得她以

为自己再也回不过气来。

“你这小白痴!我不是命令你们留在营地吗?你知道

这有多危险吗?”

她愤怒又痛楚地叫起来,他象当初抓住她一样突然地

放开她,好象是从没看过她似地盯着她。这时她才想到湿

附淋的内衣贴在自己身上的样子。他的眼睛缓缓由上而

下教她更是羞愤难当,本能地交叉手臂护在胸前啜泣起





“没有用的,衣服已经湿成那样。”他邪恶的说看,同

时急急后退一步闪避她盲目的乱打。

她象只被困于角落的野兽,想向几尺外诱人的来福枪

扑去,却被他抢先用脚踏住,并且一伸手抓住她的头发,

使她面向他;脸上和她一样愤怒了。

“我告诉过你,除非你会用或必须要用,否则不要碰

枪。”

“噢,你…………可恶!”她声音嘶哑他说,拂开脸上的头

发,“你怎么可以监视我!你——”

“我选这条路回家是你好运!”他没说他其实也是想来

洗个澡的。

她气得浑身发抖,甚至可以杀人了。而摩斯迪却无法

自已地看着透明地衣服下那副曲线玲咙的身体。发现他视

线所停之处,她更是愤怒得无以复加。

如果她是那个法国女人,或是一个印第安少女,他很

可能己把她推入岸边的长草丛中了,可是,她是珍妮小

姐。他最好紧紧记着这一点,这些天来他不是一直尽量地

避开她吗?虽然自从他强吻她的那一夜开始,他就一直渴

望着她,尤其现在的她……………

她己静下来,看着他的眼睛,他突然知道她也在想同

一件事。不过,她那坚定明亮、翡翠般的绿眼盯了他一刹

那后,随即垂下眼帘遮住了一切。

“既然你的话已经说完,可否离开一下,让我穿好衣

服。”

他不得个佩服她的镇定,居然马上能披上庄严冷静的

外衣,他倒是因自己松了警戒而生起气来:“快把衣服给小

姐换上吧!”

他笑笑对愣在一旁看着他们的阿丽说。

他弯身抬起来福枪,走开一点说:“给你们五分钟,我

送你们回营地。你们可知道上游两哩外到处都是印第安人

的足迹,如果他们年轻的男上看到你那副样子……………”

她不到五分钟就穿好了,而且什么事儿都没有似地编

起辫子。他拉着马跟在她和阿丽后面,三人默默向营火的

方向行去。

次日,果然有一小群包括老弱妇孺的印第安人前来乞

讨糖和咖啡等物,摩斯迪请维金斯答应他们的要求,然后

和他们的酋长以手语交谈了起来。

珍妮忍不住打量他,他的黑发棕肤不也很象印第安

人。他到底是哪一种人?他实在不象她认识的任何男人那

么容易加以分类和定义。她并未忘记那天他对她的渴望,

可是自那以后,他就一直无视于她的存在,可是昨夜他虽

然又气又刻薄,眼里却真的又出现了那丝渴望。不过那只

是因为我是女人吧,她下意识地皱起眉,男人从不想深入

女人的面孔和身材底下,显然最希望她们没有头脑!

这时她忽然发现已跟老酋长打完手语的摩斯迪脸上有

一丝憎厌和不悦的表情。他转过身,她以为又会接到平常

他们对面而过时他嘲讽的眼光,结果竞意外地发现他却是

微笑着的,使她再度注意到他蓝得令人诧异的眼睛。她讪

讪地移开视线,可是他却笔直地朝她们走过来。

幸好苏亚焦急地先开了口:“你看他们真的不会伤害我

们吗?”

“不会的,夫人,他们自己也急着要回营地,那酋长

说他不想惹‘蛇族’的人。”

苏亚尚来不及问,摩斯迪已对带着忧虑走上来的维金

斯说:“他说附近有一队康曼奇勇士出没,戴柏克和我要先

走一段路,再分开找找他们的行踪,弄清楚他们的意

图。我看今晚早点扎营,前面有一处很适宜防守的河床,

我现在要去警告凯尔。”

“这些印第安人看来上点也不危险嘛。珍妮忍不住嘲

讽地说,摩斯迪眼中随即出现跳跃的笑意,不过回答她的

却是维金斯。



“康曼奇可不是一般的印第安人……………

他们是魔鬼。不

过,你们不必担心,我会让几个人守在你们的附近。”

珍妮没有听他,而研究摩斯迪停留在她身上到闻温馨又

有些打趣的眼神,为什么他要这样瞪着她?她不由自主地

抬手抚抚今早匆匆编就的发辫,又想起他昨夜的目光,即

使他再文明一半,还是给人某种野蛮、原始和危险的印

象,而且他身佩双枪、衬衫扣子开到腰间、头扎黄手帕的

样子,实在很象通缉名单上的人。

他跨下的黑种马不安地动着,他只用膝盖的压力便轻

易控制住了,而且靴上不象一般的牛仔样挂着马刺。苏亚

想必也注意到了,拉拉她的手在她耳边低声说:“你看摩斯

迪先生骑马的样子好象印第安人,他真是奇怪而难懂呢!

他昨天没惹你生气吧?”

:广、

珍妮肩一耸拾起缰绳说:“我不要提他,因为我不喜欢

他!你可以休息了,我来驾车。”

维金斯已策马一路喊着“出发”而去。

摩斯迪回马过来:“两位有兴趣跟我骑马去找凯尔吗?

我相信他会很愿意送你们回来的。我和柏克得去准备在外

面过一两天的粮食,然后就要上路了”。

“一两天!摩斯迪先生,你可真有趣!”珍妮嚷道。在

那些邪恶的举动之后,他还敢若无其事地提出邀请,甚至

奢望她跟他去骑马?苏亚惊异的看着她,她的不悦使声音

高了起来,“你说印第安人很危险,你却要自己去追他们?

我们是不是只好等你高兴时才回来,如果你不回来呢?”

他的眼神清冷地迎着她,嘴角有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小姐,你的关心真让人感动!不过我能照顾自己,而且

你们绝对不会呆坐的。昨天你怎么个怕呢?他邪恶地笑

笑,“如果今天早上他们让你这样紧张。也许夫人愿意赏

光。”

“噢!”珍妮红了脸,嘴唇愤怒地噘起来,眯起来象猫

一样的绿眼睛几乎射得出火未。

不过他已当她不存在似地不予理会,眼睛望着苏亚。

“我………………呃………………好呀,骑马应该很好,而且我到现在

还没看过牛群呢!谢谢你,摩斯迪先生!”苏亚轻柔的声音

混杂着困惑和愉快,珍妮则毫不理会。他牵来苏亚系在车

后的灰马,拦腰将苏亚由座位直接抱到马上。

珍妮愤怒得把鞭子用力一甩,摩斯迪竟敢带她父亲的

太太去骑马?他的原意是邀她,被她拒绝算是活该,只是

苏亚怎能这样!她头一次毫无理由地讨厌起她的继母来。

她应该拒绝的,那么现在与他并骑的就是她了!

维金斯所派的人果然来了,她闲闲跟他们聊着,一直

到看见苏亚和凯尔一起回来了才松了口气。今天的苏亚美

得出奇,似乎也比往日活泼和爱笑。不过凯尔的眼光还是

一下子就盯在珍妮身上,这满足了她的虚荣心,也使她愉

快地答应和他去骑马。

“你真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凯尔略为羞涩地

说。她的绿眼捉弄地看看他,恶作剧地掀掉帽子,让塞在

帽下的发辫散下来,策马往前快跑。凯尔追上她,看见她

回头粲然一笑,心脏便开始猛跳不止。

多么完美和性感的

嘴!他还来不及细想,人已探身吻她。她讶异地惊呼了一

声然后轻轻地靠过来,直到两匹不安的马使他们分开。

“珍妮一一一小姐一一一我是情不自禁,”他喃喃说,“我很

抱歉一~一”、

“真的?”她抿嘴戏弄地一笑,垂下眼帘。他还来不及

反应,她已策马向篷车队跑回去;回头叫道,“吻了人家以

后千万不要说抱歉!”

他愣愣地瞅着她的背影,心里在猜,多少人吻过她?

而她的反应一直都是这样吗?

维金斯在任何敌人由数哩外接近前,就发现敌踪。

今晚的星星特别亮,珍妮觉得实在很难想象这片静溢

的大地会藏着危险。

维金斯指指远山说:“大约在两三天内,我们就要经过

那些隘口,如果摩斯迪没能处理好印第安人的事,他们就

会选在那个地方攻击我们。”

外围守卫叫道:“有人来了”几乎同时又听到戴柏克的

声音喊着:“我回来了!”

所有的人都急急地围住他,他接过厨子端给他的热咖

啡,拿出鞍袋中的酒加了一点进去,喝了两口后,才在众

人催促下,说:”我们起先发现有两股人,他们在那山脚下

分开来,我和斯迪便也分开追踪。两个小时后,我追上一

群老弱妇孺,他们正以极快的速度赶着离开。大概正如斯

迪所说,那另外的一股人就是康曼奇的勇士。可是他为什

么不在他们攻击我们之前赶快回来?”维金斯忧虑他说。

“我了解斯迪,他会回来的。也许他想跟他们谈判、

我知道他会说康曼奇族的话。”

“我不信任任何印第安人,”维金斯说,“他们只是一伙

强盗和杀人犯。”

我们有人又有枪,何不先下手为强地来次奇袭?另

一方面让篷车队继续前进,在他们发觉前通过隘口。”凯尔



柏克愤怒地站起来:“天下只有你这种笨蛋会提议让营

地和妇女无所保证,而去追逐印第安人!那是你不会看过

或听过的战争,那些人是天下最难以预测的种族。就因为

我和我的伙伴了解他们,所以参议员才雇用我们来当向导

的,你懂了吗?”

珍妮真怕凯尔会就此拔出枪来,幸好维金斯适时地插

了进来:“好啦,别吵啦!柏克,既然你有理,你建议我们

怎么做呢?”

“我们分手前斯迪指示说,明早五点以前就拔营,尽

量地向山边走。如果他们有意攻击,一定会在隘口埋伏,

但我们到山卜还要好几天,在这之前,斯迪一定会赶回来

的。”

他们还围着火边吵,但戴柏克说完命令便径自打开铺

盖睡了起来。凯尔怒冲冲地一再责怪摩斯迪回来除了传达

命令以外,还会干什么?结果竟然是珍妮冷冷的声音使他

安静下来。

“我的天!凯尔,你们在这里吵什么呢?’摩先生如此

下令一定有他的道理的。”

其实不止凯尔,就连柏克此时也忍不住猜测斯迪究竟

在干什么。

五 处女

摩斯迪赤裸的上身披着毛毯,臂上的伤口扎着手帕,

蹲在一堆印第安人的营火旁,脸上和围火而坐的康曼奇族

人同样的没表情。象征友谊的烟管伸到他手上时,他恭敬

地举起,吸了一口,缓缓将烟吐出,再交给他右边的武士

山猫。那是他最新的插血兄弟,刚才他就是为了说明自己

还是蛇族人,没有被白人腐化,而跟山猫比武。

现在,山猫的父亲——那个老酋长,全身披挂起武士

的战袍,开始赞美康曼奇勇士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的出身。

斯迪久不习惯蹲踞,小腿肌肉早已痛得僵硬,不过他仍强

忍着不露声色。

幸好他追上的这一队刚巧是与他有渊源的康曼奇族,

他们也是出来追杀一星期前劫掠他们部落的阿帕奇人。也

幸好他还没忘记当年受过的技击训练,因此在技巧地击败

山猫之后,他还自愿要帮他们去追阿帕奇人。老酋长为了

感谢他,命令山猫与他结为兄弟,把他从前一位老朋友的

“儿子”也认作自己的孩子。

明早他就要穿上战彩一起出击,今晚老酋长的话还多

着哪。他不想注意脚上的痛楚,便去想篷车队的事。希望

他们听从柏克的命令,等他这里的事办完后,他应该能在

他们进入隘口前与他们会合,何况他还有重大任务在身。

篷车队黎明就出发了,婉蜒如蛇样在草原上前进。苏

亚仍然睡着,珍妮披上毛披肩陪阿丽坐在座位上。在法国

长大的珍妮,对有色人种没有偏见,因此时阿丽一向颇为

友善,阿丽也把比自己只小一岁的珍妮当成知心的朋友。

“小姐,你看摩斯迪先生找到印第安人没有?虽然戴

先生一点也不担心,不过他会不会先让印第人给发现呢?”

阿丽对睡眼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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