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草留在原地,脸色涨红。良久,才看到那个练习生穿着一身合体而漂亮的礼服往这边看。
“你怎么搞成这样?我刚刚都不敢出来!你知道那是谁么?!”
金丝草一边为关键时刻对方没有出来为她解围而感到寒心,一方面,心里却又生出了其他的心思。
“那是谁啊?我刚刚真的不是故意的……”
练习生一脸的“你在逗我吧”的表情,“神话的公子和f4你都不认得?!你还是大韩民国的人吗?”
等到闵瑞贤再次出来的时候,豪华精致的生日蛋糕也跟着推了出来。
闵志和闵夫人也到场,司仪准备好舞台之后,闵志先于闵瑞贤站在台上,拿起话筒。
“感谢各位莅临小女的生日晚会,闵某不胜荣幸。瑞贤是我宠爱的女人,她优秀漂亮,我很开心能看着她从牙牙学语的小婴儿,成长到如今亭亭玉立的模样……”
闵瑞贤看着台上的父亲,助理却匆匆忙忙赶了过来,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如同晴天霹雳一样,闵瑞贤差点绷不住脸色。
“老爷将闵生也带了过来,预备在今晚将他介绍出来。”
父亲,这是你逼我的。
第4章 +5【世家财阀】加更还剩15
注视着一步步走上来的闵瑞贤,闵志眼里有一瞬间的愧疚,但是他正准备再说下去的时候,闵瑞贤已经走到他身边,接过他手里的话筒。
“很抱歉让父亲为了担忧了这么多年,从今往后,我会担负起身上的责任,让父亲不再这么劳累。”
父女两人看着和谐而温情满满的模样,在场心知肚明的人却是觉得“好戏就要开始”。
尹智厚抿着唇一直没有说话,倒是宋宇彬,小声问了一句:“我看呐,这场好戏,长得很!”
“原本想要成为一个为社会弱势群体争取利益的公益律师,而投身公益事业的我,听了父亲的话,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多么不成熟。”闵瑞贤看向台下,又望向闵志,“这么多年,父母的养育让我忘记了生存的艰辛。我享受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却没有为闵氏做出什么,只顾着追求自己的梦想。”
“我很抱歉,今后,我会好好承担起属于闵氏的责任。”
站在楼上暗处的闵生双目能冻成寒霜,盯着台下舞台中央的女人,一脸阴郁。
闵志脸色可谓是精彩纷呈,他从头到尾都在微笑,但是嘴角的僵硬却暴露了他的尴尬。
本来按照计划,闵生会在他说完话之后,由自己领出场。瑞贤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更加优秀的闵生才是适合成为继承人的那个孩子!
但是风声还是走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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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智厚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他看上去就像一点异样也没有发生一样。淡然接过佣人递上来的小提琴,什么话也没有说——干活!
一曲《生日歌》过后,又将琴交给佣人,挺拔的身姿又回到f4的队伍里。
留下舞台中央的闵瑞贤尴尬不已,眼看着就要下不了台。
一声清亮而冷然的男音突然就进入了众人的耳朵!
“我来晚了。”
人群中自然分开一条宽敞的道路。
来人一身清冷气质让在场的女人着迷不已,深色的正装包裹在清瘦却柔韧的身子上,让他看上去更加丰神俊朗,凭添了三分禁/欲气质。
灯光下,那人如雕刻得完美无缺的脸庞让台上的闵瑞贤心头狂跳,一旁的闵志急促地呼吸着,大惊失色!
“怎么,叔叔不记得侄儿了?”年轻的男人,甚至说男孩更加合适一些。颜色鲜艳却薄的嘴唇微微勾起,语气里却是毫不遮掩的讽刺,“有这个功夫给你的好女儿举办一个生日会,不如好好想想,什么时候收拾东西从这个不属于你的地方滚出去?”
周围的来宾无不为年轻男人毫比留情的讽刺而感到震撼——真的是一点点的面子也不愿意给。
“噢,我听说,今晚,这里还有一位更加特别的客人呐!”
楼上的闵生目光一凛。
“怎么,叔叔,不带他来见见人么?我想,瑞贤姐也很愿意见他一面的吧?”仿佛聊着家常事儿一般轻松,却是毫不留情戳破了三个人的心事。
闵瑞贤面上血色尽失,看向闵志的目光已经冷得不行:“父亲,不请客人下来么?”
闵生缓步从楼梯上一步步走了下来,他没有去看闵瑞贤想要撕了他的眼神,也没有看闵志投射给他的暗示。而是紧紧盯着脸上露出没有温度的微笑的沈惜,从幽深冷然的眼睛,到挺拔秀气的鼻梁,微微翘起的薄唇。
“我该怎么称呼这一位客人呢?叔叔,不如,你来介绍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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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俊表几乎是想要抚掌大庆!为了狗咬狗的闵志一家三口,和想要让这一切越演越烈的闵修。
而同样惊呆了的还有在场的每一个人。
闵仁夫妇过世已经快要四年,而闵家大房唯一的血脉闵修离开大众的视线已经是四年有余。如今带着双亲的血仇重新登陆的正经嫡出的大少爷闵修,毫不留情戳破了闵志的心思。
“不过是一个私生子,藏着藏着就罢了,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带出来。”
“一个闵瑞贤是拼不过闵修的,哪怕再加上一个闵生。”至于闵志那个渣渣战斗力,宋宇彬下意识地忽略了。
闵氏大权这几年看似落在闵志的手里,但是大大小小的决定都几乎轮不到他本人来指手画脚。
大事有董事会,小事自然有各级各部门经理负责人管事。大事闵志搞不定,小事闵志不爱搞。一来一去,大事没他的事儿了,小事儿也没人来问他。闵志光有一个名头,身在权利的中心,却神闪避了所有的权利交叉点。
具俊表看着灯光下比谁都要夺目的闵修,心里却是想得更多一些。前世闵仁一家三口都在车祸中丧生,死人是不会说话的。闵志想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并不难,事情一发生,就压制住保证没有流通出去,外界再怎么挖空心思猜也是枉然。
上一世的闵家没有闵瑞贤插足,闵志虽然中庸,但是有靠谱的一众董事会,还有野心不小的闵生,闵氏事务所虽然被后起之秀所赶超,但是也不至于现在这样,接连被大牌合作伙伴终止合同的窘境。
比起身世见不得光的闵生,和光有光鲜亮丽的背景,却没有多少魄力和能力承担家族企业的闵瑞贤。年轻、战意十足并且能力天赋都出众至极的闵修,的确是如同他的父亲闵仁一样出色的继承人。
“你怎么盯着人家看?”苏易正靠过来,问了一句。
宋宇彬毫不在意:“长得好的人,从来都能够获得更加多的目光。”何况长得比女人更加精致出色的脸蛋。
具俊表没有办法形容他心里一股交缠的熟悉感,他只能注视那个面色清冷的人,一遍一遍看着他的眉眼。他确定上辈子自己的生活里没有出现过一个叫做闵修的人,但是现在,闵修以这样夺目的姿态来到了他的世界。
而闵修像是感觉到什么一样,蓦然回头,嘴上却露出一个不太友好的笑容。
半边唇角勾起,半张脸的阴影让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更加阴郁起来。
嘴唇微微动了几下,具俊表会意,一张俊脸乍然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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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事情,后来怎么样了?”
尹智厚突然问道。
“你说还能怎么样。”苏易正端着一杯咖啡坐到沙发上,“那个私生子还是没有被正式介绍出来,但是却已经是人尽皆知了。”
事实上早在闵夫人最开始发现闵生的事情的时候,圈子里的人就已经了解地七/七/八/八了。一方面,闵志很能藏人,二十多年来没有被发现,准确地说,是没有被头脑自从嫁人之后就越来越退化的闵夫人发现。
闵瑞贤也没有表现得很聪明——从她知道有个“弟弟”的事实到她的生日宴会举行,期间的时间足够她想出不止一套方案来防止闵志和闵生“毁了”她的生日宴会。但是让闵瑞贤心惊的是,闵生偏偏在她回国的时候,被暴露出来。
而这都还不算是巧合,她几乎都已经做了决定放弃继承家业做一个公益律师的时候,事实告诉他——闵志靠不住,和她争夺家产的闵生出现了。
但是更大的打击远远不止这些,闵修的出现让闵志一家彻底从云端跌落。
这些年的安逸生活甚至已经让他们忘记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闵修已经到了能够合法继承遗产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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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沈惜看着表情并不愉快的闵生,“你觉得我不知道么?”
“李浩勇的马脚太多,我本来以为,你会比闵瑞贤聪明。”
闵生坐在原位,脸上看不出还是愤怒还是别的意思。
“说话。”沈惜放下手里的刀叉,“你并没有资格与我谈条件。”
“这就是我隐藏二十多年的价值吗?”男人相貌并不算太英俊,“我的好姐姐临时变卦,布鲁斯是你的人?”
“不然呢?”沈惜笑得坦然,原本带着清冷气息的脸此刻裹着一层淡淡的粉色,“闵志与闵瑞贤想玩儿一把父女情深,你难道不应该配合一下么?”
说起来,闵瑞贤安排安德烈到具俊熙身边有意插手神话的家世,他为什么不能为他的好堂姐“好好考虑”一下婚姻大事?神话是一块难啃的骨头,为了表示“诚意”,不就只能拉闵瑞贤躺枪了。沈惜完全不觉得这个做法哪里有不厚道的地方,父母血债比起这些,根本不够看。
闵生用力闭上眼睛,“我什么时候才能有翻盘的机会?”
“等我把你老爹艹下台的时候。”
闵生面上有些绷不住,却又听到那人开口:“你别急啊,你嫌时间太长的话,咱们明天就动手。”
仿佛是“你想吃新鲜海鲜的话,我现在就让人专机运过来”一样轻松的语气。
闵生深吸一口气,看着对方那张理所当然的脸,把已经堵到喉咙口的话硬是给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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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和闵氏的事情,你不必参和太过,俊表。”姜熙淑看着儿子,头一次觉得自己跟不上儿子的思维了。
“不过是补个刀。”具俊表毫不在意。
闵氏内部空洞太多,又它大大方方得把漏洞对着我,难道不是欠虐吗?具大少一副“我喜欢我任性”的表情成功地说服了姜熙淑。
“虽然李氏做主的是李老,但是你多多少少要给闵修一点面子。”儿砸,讨厌人也不要弄得这么明显,闵瑞贤和闵修都是姓闵,也不能因为人家一个姓就迁怒啊!
“我记得,闵修是有两个舅舅的吧?”
姜熙淑想起了二十年前闹得满城皆知的李家双少“出柜”事件,而那件事几乎是第一时间呗李相庸遮盖地严严实实,现在有人要查,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自己的儿子的姜会长语塞,“他们又没有孩子,过世之后,李氏不依然是闵修的?”
具俊表又开始想不明白了:上一世闵修死在车祸里,李氏第三代无嗣的情况下,是怎么继承下去的。
“我看,闵修那个孩子倒是有几分李老年轻时候的魄力,不过行事更像闵老爷子。”姜熙淑头一回在儿子的面前夸赞别的同龄人,哪怕是重活一世的具俊表,也有点纠结了。
“闵瑞贤玩不过闵修的。”
姜熙淑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你从前不是都叫她姐姐的么?”闵瑞贤还是具俊熙儿时的玩伴。
“讨厌一个人哪里需要那么多理由。”光凭她有胆子算计自己的亲姐姐,具俊表就有弄死对方的心思了。
具俊表上一辈子继承神话集团的时候,干的做多的事情就是替金丝草惹的祸擦屁股。这一辈子重新干起收尾的烂事儿,简直是信手就来,熟练地不行。
闵修朝他递了个好,他虽然不屑,却有惊讶于对方的敏锐察觉。如果不是多了重活一世的经验与对未来发展熟知的优势,具俊表确定自己是拼不过闵家大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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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闵瑞贤昨天在闵氏的董事会上栽了个大跟头?”
具俊表看特地赶回来的具俊熙,突然就有点不想说话。
“说呀!”对方一脸好奇,在得知闵瑞贤的“真面目”之后,具俊熙并没有动手展开什么报复。在具俊熙看来,只要自己过得越来越好,那就是对闵瑞贤最大的报复!
“姐,你最近和闵家的小子走得有点近。”
具俊熙不在意摆摆手:“就是一个慈善拍卖会人家给我解了围,后来吃了顿饭嘛!”
具俊表拧起英挺的眉毛:“他比你小那么多!”
“你是嫌弃我老了吗?你姐我难道还配不上他?”具俊熙一脸似怒非怒的表情看起来让具俊表有些分不清认真还是玩笑。
“你是认真的?”
“他是个很优秀的男人。”
“我必须要提醒你一句,姐,你今年二十六岁。而闵修,才刚刚成年,还不算是一个男人。”
“大六岁很多吗!?”具俊熙掏出小镜子就对着看,镜子里的女人年轻而明媚,一张精致的脸蛋完全是继承具家的优良基因。
具俊表叹了口气,能不能把歪了的话题给掰回来?
“我看闵修比那些二十七八的男人要成熟很多,用餐的时候给我拉开椅子,有风的时候替我挡住,太阳大的时候让我在门口等,他自己去取车。”
具俊熙一说起来就没玩,将她身边接触的男人一一和闵修做了个对比:“重要的是,他的父母过世,只有一个外公。”上面没有公公婆婆压着,一过去就是当家的女主人。至于闵志一家,完全不在具俊熙的考虑范围之内。
这是具俊熙最满意的一点,她出生的时候,具家的老太太还没有过世,具俊熙明白自己的母亲在婆婆手底下是有过难过。
“姐,你觉得是不是该和母亲打一个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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