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龙绍对看一眼,都摇摇头。
龙景腾这将来也是妻奴命啊,可能他们龙家就都遗传了这点了。
景灿正在厨房洗碗就被龙景腾拖出来了,林晓陪着两个孩子在玩,见龙景腾沉着一张脸拉着景灿上楼,顿时就奇怪起来了,望着林月:“好端端的生气了?”
“不知道。”
他们小夫妻的时候她怎么知道?她又不是女巫,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情。
“刚才还好好的,龙景腾怎么就生气了?”林晓很是奇怪,“还把景灿拉上楼去,难道要吵架?不成,我得上去看看。”
儿子那臭脾气,景灿很有可能会吃亏啊。
说着就要上楼,林月无语极了,扯着她坐下来:“就没有你不担心的事情,人家小两口感情好着呢,床头吵架床尾和。”只要你别在里面搀和着就行了。
觉得林月说得对,林晓只好坐下来了,望了一眼林月:“你和简青岩谈得怎样了?”
“还能怎样?”林月翻了一个白眼,“家里有那么一个女人,我也没指望能谈得怎么样,既然简宁要去新加坡就让她去一段时间。”
就当是散散心了。
拉着景灿进了楼上的卧室,把门锁上,不等景灿开口,龙景腾就把压在门板上亲吻起来,景灿起初还有些怪异,甚至对龙景腾的亲吻有些抵触,但毕竟是相处这么久了,感情又深厚,这自然也就应了下来。
两人吻得很是激烈,直到景灿无法呼吸,龙景腾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低着她的额头,轻轻开口:“老婆,无论如何,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不明白龙景腾说的是什么,景灿迷茫的看着他。
“我爱你。”低下头,再度吻上半张的诱人红唇。
这吻着吻着龙景腾的大手就不规矩了,直接把景灿抱上床,两人抱在一起翻滚着,景灿趁着空隙大喘气,这龙景腾是怎么回事啊?难道是在书房受了刺激了?也不像啊,可如果不是,为什么找她的时候还阴沉着一张脸?
“这个时候你还分心?”龙景腾感觉很委屈啊,他这么卖力,老婆大人居然在走神,龙景腾欲哭无泪啊,难道他老了,没吸引力了?
景灿笑了笑,捧着龙景腾的脸,凑上自己的红唇。
顿时就电石火花,火树银花噼里啪啦,男人受不了刺激就爆炸了。
折腾了好久,龙景腾才放过景灿,揽着她的细腰,很满足的叹了一口气。
“你怎么了?”抱着龙景腾,景灿轻声开口。
“没有。”龙景腾闷声开口,难道要告诉景灿,他只是心里不安吗?
“还骗我。”景灿笑着,他都这么明显了,她能看不出来吗?她又不是瞎子。
龙景腾翻过身来,景灿就在下面了,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柔声开口:“老婆,我不开心,你都会担心,同样的,你不开心,我也会担心你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景灿觉得龙景腾有些小题大做:“这大白天的,你就这么冲动,家里要是知道了,我都没脸见人了,我哪里有不开心了,你别胡说啊。”
“他们早就知道了,无所谓的。”龙景腾笑笑,柔柔的亲着景灿的手指头,既然她不肯开口说,他就只能主动一些了,“刚才我在书房向爷爷父亲汇报工作,他们告诉我说母亲准备收养石朗兄妹二人,此事你怎么看?”
明眸微闪,却没逃过龙景腾那锐利的眼神,看来她是知道这件事了。
“那是妈妈的决定,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景灿低声开口。
“我是问你怎么看,想知道你的想法。”龙景腾强调。
景灿垂首不语,她有什么看法?
龙景腾那个心疼啊,亲了亲她的眼角,低声开口:“我原本就打算把石朗兄妹送到儿童福利院,我们家不是慈善机构。”
景灿一惊,抬头看向龙景腾,嘴巴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想说什么?”龙景腾柔声开口,询问景灿,想引导她把心里话说出来。
“没什么。”
唉,这件事怎么处理才好?林晓要收养两个孩子,龙景腾要把孩子送到儿童福利院去,这样肯定会吵架的啊,想了想,景灿伸手拉了拉龙景腾的胳膊,龙景腾看她。
“怎么?”
“妈妈喜欢孩子,石朗兄妹又失去了父母,怪可怜的,妈妈要是喜欢,就先让他们在龙家住着。”景灿开口。
“好吧,那等过完年了再说。”龙景腾知道景灿在想什么,为了不让她担心,也就同意了,不过这只是暂时的,他肯定不会同意让林晓收养石朗兄妹的,不是他无情心狠,而是实在是难以接受。
似乎有些累了,景灿趴在龙景腾的怀里就睡着了,只是秀眉还微微蹙着,让人担心不已。
龙景腾心疼的亲了亲她的额头。
除夕这天是要贴对联的,也是要给去世的长辈烧香扫墓的,景灿的爷爷奶奶都已去世,按照以往的习俗,景灿是要回乡下给爷爷奶奶烧纸钱。
为了继续掩人耳目,依旧是周叔开车,龙景腾坐着轮椅,这就往景灿的老家奔去了。
景灿的老家依山傍水,是个美丽的地方,虽然是冬天,也可以见到郁郁葱葱的树林,龙景腾望着窗外,正是这个地方孕育了景灿这么美好的女孩子。
“景腾,你看,这是我叔叔家开的厂子。”景灿指着不远处的那个大烟囱,“这就是你说的是我爸开的厂子,后来怎么给我叔叔了?”
“景灿,你对你父亲的事情真的是一无所知?”
“也不是一无所知,我只是不知道他是我父亲,他以前逢年过节会来,我以为只是一个叔叔而已,给爷爷奶奶生活费,然后买一些礼物来,有一次中秋,他买了两大箱苹果,那苹果特别好吃。”景灿笑着,那是她长那么大以来吃过最好吃的苹果,直到现在,她还是认为那苹果是最好吃的。
“以前吧,我堂叔他们家是很穷的,后来都出去打工了,再后来这边就开了一个厂,我见爷爷很是开心,说有出息了,那个厂貌似是石英厂。”
她没去过,具体的也不清楚。
“今天先去拜祭爷爷奶奶,等到有时间了,我们再回来。”龙景腾轻声开口。
农村人不像城里人,人去世之后都要下葬的,然后立碑,逢年过节清明都有后代子孙前来拜祭,那地方俗称坟地。
在景灿的指引下,周叔那车子开到郊外,一片田野处,可见林立起来的墓碑,景灿拿着元宝蜡烛和烧纸推着龙景腾进了墓地,找到了爷爷奶奶的坟墓,给他们烧纸。
“爷爷奶奶,我结婚了,这是我的丈夫,龙景腾,他因为要查一些事情,佯装腿受伤,就不能给你们磕头了,你们别怪他,他是个清官,也是个好人。”
“爷爷奶奶,我会照顾好景灿的,你们放心。”望着墓碑上那两张露出慈祥笑容的照片,龙景腾认真开口。
“阿姐,是你啊,你怎么来了?”
身后传来少年的声音,景灿扭过来去,看到是堂叔家的弟弟,便笑道:“小飞你也过来烧纸啦。”
“嗯。”景飞开口,瞧了一眼龙景腾,“阿姐,你结婚啦?”
“嗯。”景灿应声。
“啊?”景飞吃惊的望着景灿,又看了看龙景腾,他有些不敢相信景灿居然嫁给了一个坐轮椅的残废人,他记得小时候景灿还在家的时候,学习特别好,那时候他刚上小学,母亲整天说你看看你阿姐学习多好,你看看你就整天不务正业,以后你姐姐上大学,找个有钱男人结婚,你就在家放牛吧你。
阿姐是找了有钱人嫁了吗?可为什么这个男人是坐轮椅的?
少年纠结的看着龙景腾。
“叔叔婶婶身体还好?”
“很好啊,阿姐,我爸刚买了一辆车,越野的车,可帅了,可惜我现在还不能考驾照,要不然的话。”少年笑了起来了。
“阿姐,你中午别走了,来我们家吃饭吧,我们家今天有可多好吃的了,你知道吗?是我爸在酒店预订的年夜饭,还有澳洲龙虾。”
景灿笑着:“不用了,我一会儿就回去了。”说着,从兜里掏出几张毛爷爷递给景飞,“我出来得有些着急,身上也没多少钱,这压岁钱你拿着。”
“我不要。”景飞推辞着,姐夫都做了轮椅了,家里条件肯定很差,他才不会要她的钱呢,“阿姐,你的钱留着给姐夫治病,你知道啊?我用不着压岁钱的,我妈直接给我买了一个爱疯。”
龙飞显摆着手里的白色手机,得意的不得了。
景灿只是笑笑。
“对了,阿姐,我的目标就是考上清江大学。”
“加油啊。”
景飞点点头,跟景灿道别,这就离开了。
龙景腾笑着:“可爱的孩子。”那个男孩看他的眼神,不知道有多嫌弃,好像就觉得景灿嫁给他可委屈了似的。
“以前在家的时候就粘我。”景灿笑着,推着龙景腾离开。
景飞一回家就把自己遇到景灿的事情告诉了父母,重点强调了景灿嫁给了一个坐轮椅的。
“这没了有钱的老爸撑腰,这日子当然不好过了。”景飞的母亲摇摇头,“吃饭,管人家事情做什么。”
春节是农历年,家家欢天喜地过新年,新年是传统的节日,像中秋节一样都非常重要,在外工作的人都要赶回家和亲朋好友团聚,可就在这喜庆的节日里,发生了一件极其悲剧的事情。
沈邹死了。
这是谁也想不到的。
沈邹居然死了,死在医院里。
郑明帆哭得昏天暗地死去活来的。
可再哭又有什么用?人已经死了,再哭也是没有用的。
沈邹是怎么死的?谁都不知道,因为今天是新年,大家都在家里和亲朋好友相聚,就算是在医院,大家也是要放假的,只有几个值班护士,那么多人病人肯定照顾不来的。
郑明帆一口咬定是医院的责任。
因为闭路电视上面显示的画面就是一个护士端着托盘进去了,没多久就出来了,再者,他们就接到了沈邹死亡的电话了。
他们是在高等VIP病房,不是普通的病房,除了医院的特有的刷卡和指纹,其他人根本无法进入,所以一定跟那个护士有关。
既然人家一口咬定是和医院的护士有关,就把闭路电视画面放大,院长亲自打电话把所有护士都叫回来,穿好护士服,戴好护士帽和口罩,可是一一对比下来,根本没发现和闭路电视里一模一样的人。
“这二十名护士是特等VIP病房的专职护士,只有他们可以进入病房,其他人都不可以。”院长介绍。
郑明帆红着眼,一个一个的对比,可是除了失望还是失望,他们都与闭路电视里面的人不一样。
可是女儿是怎么死的?
她死得太冤了啊,虽然她现在躺在病床上,可是她是有呼吸的,偶尔她和她说话的时候,她的手都会动一下,她可以感觉得到女儿会醒来的,可是怎么突然就死了?
郑明帆突然想起来,心里像被火烧一样冲到周家,对罗薇劈头盖脸一顿臭骂,还让周齐还她的女儿来。
“笑话,你女儿死了关我们家周齐什么事?”罗薇挑眉,“周齐可是昨晚才回来的,他在医院照顾够久了,人都瘦了一大圈了,怎么了?就离开一会儿你家女儿就死了,死了就死了,你还不让我们周齐过年啊。”
“过年?”郑明帆瞪着罗薇,“我女儿都死了,我让你们家过年,我女儿嫁到你们周家,就是你们周家的人,这丧事就在你们家般。”
“你有病啊。”罗薇怒吼,这个死女人,自己家有丧事不能过年了,还搅合他们家不能过年,让他们大过年的触霉头?
“你才有病。”郑明帆冷笑,“我说的实话而已,沈邹和周齐是合法夫妻,理应就在你们家办丧事。”
说完,郑明帆也不顾其他人的想法,径直离开。
周齐靠着墙壁一句话都不说,昨晚接到母亲的电话,他从医院回来的时候沈邹的状态还不错,虽然没醒来,谁知今天就死了?
沈邹死了?
周齐显然也没反应过来。
他不知道自己是伤悲还是其他心情,心里有些堵得慌,感觉就像做梦一样,他觉得沈邹还是在家的,还活着,她只不过来给他送一个蛋糕而已,怎么就会死掉呢?感觉像一个笑话一样。
如果他当时在唐朝把长寿面吃了,又或者和沈邹好好聊聊,又或者开车送她回家,或者她就不会被车撞,也不会死掉。
可是这个世界是没有如果的。
沈邹是真的死了。
很戏剧不是吗?
沈邹也许也想不到自己会是这个结局,她是想回到周齐身边,她想以身试险挽回周齐,谁知玩笑大了,小命就搭上了。
得知沈邹去世的消息,景灿还是到下午才知道,因为郑明帆派人把沈邹的尸体拖到军区大院门口了,哨兵不让他们进去,郑明帆就坐在地上大哭特哭,来往的人都停下来看她,她一一诉说,有人拿手机拍视频准备传到网上。
新年第一宗大新闻。
周家对此保持不理睬的态度。
他们觉得郑明帆就是有问题,居然把沈邹尸体拖到大院来,简直是岂有此理。
“沈邹死了?”景灿蹙眉望向龙景腾。
龙景腾耸耸肩。
不知为什么,景灿又想到那个戴鸭舌帽的男人,只要他一出现,就绝对会出事,第一次是新帝商场爆炸,第二次是废弃商场爆炸景腾受伤,这次他又出现了,接着是沈邹死了。
景灿忽然想到有一部电影叫《死神来了》,她感觉这个戴鸭舌帽的男人就像一个死神,他出现的地方,就绝对会出问题,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浑身都觉得冰凉,似乎觉得这个男人就在她面前。
她甚至有些恐惧起来。
“沈邹死得还真是冤。”龙景腾淡淡出声,望着军区大院门门口围观的一群人,周家到现在还没出现人,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周克飞现在也不怕乌纱帽不保了?周齐啊周齐,你若是不喜欢人家,就早点跟人家离婚不要给人家希望,现在好了,沈邹死了,你良心过得去吗?
正想着,周齐的身影就出现在视线里。
龙景腾双手抱胸,依着落地窗静静的看着。
罗薇追了出来,拉着周齐的手,却被周齐甩开。
“周齐,你疯啦?我不许你去。”罗薇大叫着,这周齐是不是吃错药了?居然说要去给沈邹办丧事?沈邹都死了,有什么好办的?直接拖去火化好了,还办什么?又没有孩子。
这人去世办丧事还是很有讲究的,像沈邹和周齐结婚,膝下无子又是年轻人,若是去世的话,基本上就是直接火化然后直接放到怀念堂就行了,他脑子抽风了要去搭理沈家那些神经病?
周齐压根就不搭理罗薇,他对沈邹没感情,但是他愧疚,沈邹的死和他有关,他做不到视而不见。
事件的男主角一出现,大家纷纷拍照,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