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德兄,你认为我们还有多少立功的机会?”没办法,曹操只好问计。
“不是很多了!”程昱摇摇头:“其实主公,我们跟着大帅的脚步走才是最好的策略。毕竟他是一军之主,没必要想冒出头。”
“是啊,袁本初曾想接过这副担子,可惜他找的人不对。”曹操有些鄙夷:“就是和我商量,也不可能去和土人合作。”
“大帅手下的能人何其多耶,”程昱也感到力不从心:“戏志才、贾诩就不用说了。一个钟钊也是中规中矩,在太守任上磨练一番,日后三公九卿不在话下。”
“荀家的两兄弟才让昱大吃一惊,他们的才能根本就不在戏、贾之下!”
“是啊,目前也就交趾一郡可以打了,到时候就不知道大帅是把我们从这里走海路到合浦转过去还是直接经九真。”曹操纯粹就想找个人唠唠嗑,他也明白目前没有太好的答案。
“掉头吧,”从来不参与意见的曹赟缓缓出现在二人面前:“此次孟德私自出军,患了大忌。随后的战斗,没有我们什么事儿了。”
夏侯孟也慢慢踱了过来:“是啊,孟德,没必要在交州盘桓了。今后的战争不是普通士兵的对垒,而是高阶武者的比试。”
曹操不说话,在衡量着其中的利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三章老虎屁股摸不得(5/5)
赵云很忙,他在和士家的人接洽,让他们与交趾郡的人通气,要么降要么打。
但是即便要打,双方不能牵扯太多,干脆就来个大决战,谁赢了谁说了算。
不过不管有多忙,听说曹操在镇南岛等自己,还是毫不犹豫地回来了。
或许是赵云有些英雄情结,他一直对孟德有好感,觉得此人不管在历史上怎么评价,那都是茅房拉粑粑脸儿朝外的汉子。
“想不到大帅的生活这么简单啊,”曹操是第一次进了传说中的镇南将军府:“外面看上去很大气,里面的陈设要不是操亲眼见到都不敢相信的。”
“其实孟德你也曾听到过风言风语吧,”赵云摆摆手:“不要骗我,连雒阳的人都知道了,说我公器私用,专门用船从番禺那边拉各种生活用品过来。”
此前的镇南岛哪怕有区家兄弟经营了好久,外面没有帮助的人,靠着几亩薄田,过的就是纯粹农民的日子。
这边的土地虽然肥沃,要是过于开发,就会造成水土流失。不如不种地,多种树,把岛屿不断加固,珠江口的水流冲刷,才不至于让岛屿的面积缩小。
现如今,镇南岛成为一个商业集聚区。让商贾们兴奋的是,任何地方的城市都有宵禁,但是岛上没有,一天十二个时辰,从来都没有兵丁来干涉大家的运营。
不过也有硬性的规定,譬如集市的设立不能杂乱无章,每一个要在此地做生意的人,每一年必须种树一百棵,还要保证成活率。
“大帅,此为何物?”曹操不讲究什么食不言寝不语,两人本身就是小酌。
凉亭里面海风习习,让人觉得心旷神怡。赵家的院子本身围墙也不高,凉亭的位置在假山之上,从此处可以鸟瞰整个岛屿。
他打定主意回家后也要弄一个,雒阳那边,张让这种家伙,家里的房子在整个京城都是最高的,劳资曹家有的是钱,造一座假山,修一个凉亭,而且是雒阳最好的凉亭。
“此物产自美洲,据说在苏双四叔那里的南边。”赵云剥开皮:“可不能囫囵吃了,我叫它花生,也可以称为落花生,如今的种子不多,你回家的话可以带上一些。”
“此物种在沙地里最好,产量也不低。今年我准备在郁水沿岸大力推广,反正都是沙土。用花生酿油味道非常不错。”
曹操只是想说说话,并没有在意,他在想着如何开口。
毕竟整个南征从头到尾,自己都在参与,难不成到了最后还要当逃兵?
“大帅,操有个不情之请。”曹操看到一时之间自己不开口也没办法:“家父身体不好,操为家中长子,得伺候在他身边。”
“伯父大人什么病?”赵云信以为真:“他老人家曾为太尉,尽管没有戎马一生,也应该学得了武者的一些保养之法。”
“倒不是啥大病,老毛病而已。”曹操脸上有些发烧,可惜到了交州脸晒黑了看不出来。
“还好,既如此,孟德,你带着本部人马,我们准备对土著的最后一战!”赵云一锤定音:“凡事有始有终,伯父的病情料想在谯县也能找到医者治好。”
曹操心里是满满的感动,如何能不知对方是把战功送给自己?
如今的赵家军人才济济,仁义礼智信孝节恕不用说了,那是赵家起家的班底,全是一流武者,高顺与鞠义异军突起,手下几乎全武者。
“得了,孟德,你回去后要是伯父的病情稳定,我建议你到西域去。”赵云灵机一动,决定拉上他:“我大兄黄忠他们要深入沙漠,追击叛贼。”
曹操眼睛一亮,看来大帅对自己没有芥蒂,他没有说话,只是郑重地抱抱拳。
真定莫家,以前并不起眼。后来不知怎么的,慢慢发迹。
而且不少人都清楚,他们家与赵家的强者赵宇赵宙交好,家里的子侄辈都是两位爷的徒弟,尽管在真定比起赵家、樊家稍有不如,却也举足轻重。
今天一大早,莫家人起来才发现情况不对,怎么庄园外面全部是官兵?
“你们的长官是谁?”门子厉声喝道:“这里是莫家,劝你们把事情搞清楚再说。”
“本官张方!”一个四方脸身量不高的中年人越众而出:“现有人举报,你们家里准备谋反,左右与我拿下!”
门子还待说什么,一支箭飞过去,直接把人给钉到大门上。
另一个下人正在扫地,大惊失色,马上往里跑:“不得了啦,杀人啦!”
可惜,也就喊了出来,后面一支箭羽一样飞了过去。
都说是灭门的县令,真定人从来没有想过,连冀州刺史都敢来真定杀人。
谁不知道是赵家的地盘?
张方心里美滋滋的,有人给出了十万金,说看不惯赵家的专横跋扈,要剪除他们的党羽,莫家就是其中之一。
而且证据确凿,说是这些家族里面都有制式武器。
反了你了!张方对赵家也不感冒,常山成了他管不到的地方。
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他乐得跟什么一样。
当然,能当上冀州刺史,张方并不是一个草包。
他本身出自世家,对赵家这样的豪族出身非常不感冒,甚至讨厌。毕竟天下的蛋糕就这么大,豪族起来成为新的世家,就会挤压旧有的世家生存空间。
而且商贾历来地位低下,怎么可能任由他们爬到世家的头上?
他们囤积居奇,东买西卖,在张方眼里,纯粹就是哄抬物价,早就应该抓起来全部杀掉。
对赵家,他如今无可奈何,却不会对一个其附庸的家族也无法可施。
赵家人有制式武器很正常,真定公目前是朝廷最高的爵位,赵云为镇南将军,赵风是青州刺史与自己平级,可惜他还有一个泰山太守,那可是纯的两千石官员。
这样的一个家族,有制式武器,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搪塞过去。
张方并不会盲目地来行动,而是派了人专门盯梢,发现莫家确实有人拿出武器,且家丁巡逻手中拿着的都是。
最主要的是,张方出自犍为,和赵温的蜀郡赵家有利益之争,历来不和。
人说老虎屁股摸不得,他身为冀州刺史,偏偏不信邪。
光和五年四月,大汉冀州刺史张方接到人举报,真定有家族谋反,使用制式武器。
他连战连捷,于旬日之内,剿灭大小家族十二个。
消息传到雒阳,满城沸腾。
人们都在想着真定公赵孟会如何报复,谁知他压根儿没有任何动作。
不少人蠢蠢欲动,觉得真定赵家不过如此,连一个刺史都没辙。
更多的人是在观望,看赵孟该如何行事。(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四章张让也得讲原则(1/5)
张方看着面前的所有情报,脸上十分疲惫。
他原本在历史上并不出名,哪怕在朝中有张让作为后盾,一样因为黄巾猖獗解职。
而后,在史书上没有只言片语留下。毕竟黄巾起义是大前提,哪怕是灵帝都最操心的项目,宦官再牛逼,只不过是树上的藤蔓,不敢忤逆皇帝的意思。
老实说,益州的家族并没有几个出挑的,赵家那是真定赵家早年的分家。
要不是有刘备建立了蜀汉,益州的官员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中原人的眼中,他们和凉州没有什么两样,都属于穷乡僻壤。
张家再怎么蹦跶,也仅仅在犍为郡有一些影响力,而且张家人丁单薄,目前他唯一的子嗣张猛,都是过继的,家族的嫡出就没有男丁。
想不到啊,这就是自己的儿子,骄奢淫逸,动辄灭人满门。
好在这个小畜生并没有冲那些世家下手,都是小寒门和小豪族,林林总总加起来也有十多家。若论影响力,肯定比不上自己的行动。但是只要爆出去,张家永无翻身之地。
“来福,你去把少爷叫进来吧。”张方无力地挥挥手。
为了让孩子有一个好归宿,他想尽办法,弄了个校尉在头上。
现在想起来十分后悔,要是没有这个头衔,小畜生哪有胆量?
“阿爹,你叫我?”张猛其他的不行,唯一值得称赞的就是孝顺。
不管在何时何地,只要是父亲的命令,毫不犹豫地执行。
“你没有什么要和为父说的吗?”张方直直地盯着他。
尽管不是自己身上的骨血,当初抱养过来的时候,刚刚才出生,脸上都是皱皱巴巴的。
从来没有生养的张方在抱着孩子的一刹那,婴儿眼睛就睁开了。打那以后,他就认为孩子和自己有缘,是天定的父子。
张家文不成武不就,张方自己后来要不是通过关系找到张让的门路,不过在犍为郡武阳县打转,传说中寿高八百冲的彭祖与张家没一毛钱的关系。
他对儿子的要求并不高,只要一辈子能够平平安安,多为张家开枝散叶就好。
犍为本身就不是啥太平地方,习武的人很多。张方耗尽三成的家产,让张猛拜师学艺,经过不断地进食高年份的补药,终于成为武者。
尽管张猛在外面确实猛,在父亲面前温顺得像头小猫,武阳本身凭借着孝义仁在益州大大有名,每一个家族对子孙最重要的教育就是这三个方面,其实孝排在第一位。
他看了看父亲的眼睛,发现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孩儿知错!”张猛一看躲不过去,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所有那些家族的资料,都是孩儿的朋友给的。那些家族里面的武者,也都是他派人杀的。”
啥?张方脑袋嗡嗡作响,很显然,是中了别人的圈套,难不成竟然有人专门想让自己去直面真定赵家么?
目前的冀州从事王球,据说与镇南将军赵云关系匪浅,随时都在盯着自己。此次针对赵家的行动,看来是踩着了他的痛处,一直没有发声,指不定啥时候就要发难。
此前的冀州别驾从事沮授,为巨鹿广平人,没来由直接辞官,跑到袁绍手下做事。
他们都不敢和赵家硬碰硬,自己还以为捡到个便宜,原来落入到别人的圈套中。
“我的朋友刚走,”张猛从袖口里掏出一叠东西:“说是我们张家在犍为截杀了永昌那边的商贾,他把卷宗抽了出来。”
“你那朋友叫何名字?”张方眼前一黑,不仅儿子这边出事儿,就是家族里也是不安分,你即便要杀人,就不能做得隐蔽点儿?
“回阿爹,他叫赵电,其父赵平,为赵家庶子。”张猛一点都不敢隐瞒:“现在好像是个县令,对主家不满,说起来还是赵云那厮的从兄。”
完了,张方内心一片凄凉。人家这明显是阳谋,什么对赵家不满?一个庶子当了县令,赵家有几个人出仕的?
难怪真定公理都不理,看来是他自己演的一出戏。还是存在着警告之意,毕竟在真定大开杀戒,已然卷了他的面子,还是自己辞官吧。不然,张让都保不了自己。
初夏的雒阳,春寒尽去,人们终于脱下厚厚的衣服,长衫马褂到处可见。
上西门边,一个个城门卫士今日表现得比以往都要正规。城门里,禁军十步一人,从上西门一直延升到白虎门。
白虎门往东的皇宫,自然就是北宫,穿宫殿群而过,到东边的苍龙门。宫门的左下角,就是皇太后董太后的寝宫。
她今天要带着王贵妃去上西门外的平乐观为小皇子刘协祈福,现在的王贵妃,俨然是太后身边最亲密的人,她老人家貌似都忘了还有个孙女儿叫刘佳。
这时,一个车队从城里往城外呼啸而来。
一队禁军马上前去拦截:“止步!”
“嗯?”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从一辆马车里探出头来:“烦请让路,我们家主人是当今中常侍张侯爷,麻烦通融则个!”
禁军们十分为难,如果让张让家的车队出门,肯定会让人诟病。要不让的话,他们的统领大人蹇硕就是在张侯面前也十分恭敬。
“谁的车马?”这时又来了一队兵卒,城门校尉赵延脸色肃穆。
一个禁军赶紧打马上前,悄声给他汇报。
尽管两者不统属,人家赵校尉是实打实的两千石官员,更何况其兄赵忠与张让关系非同一般。
那胖子中年人是张让的二管家张鹏,今天他接了个私活,一批大宛良马从西域而来。要是这批马到手,一匹马赚个两万金很轻松。
赵延也有些为难,看见另一辆马车在官道上疾驰,马车里的人见张家车队挡路,让马车夫在车前叫道:“速速让路,耽误了大人的事情拿你们是问。”
“滚开!”张鹏此刻心慌意乱,他就是不想让那匹些马进入马市,才提前到上西门外截住。
要是真在马市,商贾有商贾的规矩,张家的名头都不好使。
马车停下,一个人从车厢里走了出来。
看见张家车队,赶紧拱手:“下官雒阳令赵温见过侯爷!”
张鹏面有难色:“原来是赵大人,我们家侯爷没在车上。”
“没在车上?”赵温脸色一变:“你在和我开玩笑?”
“不,小人怎敢开大人的玩笑?侯爷实不在车上。”
“大胆狂徒,用张侯依仗,左右还和与我拿下?”
看见赵温片刻间翻脸,周围的人面面相觑。
“你你你!”张鹏气得说不出话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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