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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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鬼-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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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就去翻前面的那些照片,照片里的东西竟和陈述上的一模一样,而且认定那里施虎的认定词是——初步认定我是凶手,但此案疑点颇多,还需继续调查。

看完之后,我木然地将东西放回去摆好,只是心里面却翻江倒海,我忽然有个念头,施虎这么接近我,是不是就是为了从我身边开始寻找我杀人的动机证据来的。为了不让施虎起疑知道我看了文件,于是我到了办公室外面等他,好一会儿他终于回来,我装作没有事一样和他说话,他问我说确定那东西是什么了没有,我有些犹豫,想着他倒底还能不能信,但终于还是说了实话,说不知道,像是沙子一样的东西。

施虎把我带到另一间办公室里,并没有把我将此前的那间办公室里带,好像是避讳着什么一样,我默默地也没做声,跟着他过去了。到了这间办公室里之后,他找了小刀仔细地将小布包给划开,我看见里面是一些白色颗粒状的东西,但是才看到的时候施虎的脸色就已经变了,他问我说这确定是在我饮水里找找的,我问说怎么了,施虎才说这是骨灰颗粒啊。

我一听也是呆了,骨灰颗粒,可是我从没见过这样的骨灰,还有骨灰不都是粉末的吗,施虎才和我说我看见的粉末只不过事骨灰的一部分,人被火化之后大部分的骨架还事块状,而且这么大一个人,用这么小一个骨灰盒又怎么装得下,就算是一个大盒子都不够,所以骨灰盒里的骨灰不过是象征意义的一个纪念而已,其余的大部分残渣都被另外处理掉了。

我是第一回知道还有这种事,我说这样的话死者家属也同意,施虎说只要殡仪馆不和死者家里人说,他们就不会知道,也不会有什么反应。施虎说我这个布袋里的就是被殡仪馆处理掉的那种,因为个死者家属的不可能有这么大颗粒。

我说要把它放在我饮水机里,这可是个大工夫,我不可能没察觉的,如果是我没察觉的时候,就需要时我非常亲近的人才对,施虎说这事暂时还不能下定论,但是从能接触得到的人来说,只有一个人,就是黄伟伦,因为目前和我有交集的人当中,只有他在殡仪馆工作。

但是我却摇头说不单单是他一个,施虎听了说还有别人,我看着他最后还是说还有他和单兰金,他们也能自由出入殡仪馆拿到这东西,而且也能自由出入我家。施虎听见我这样说愣了下,然后看我的神情就有些严肃,他说我怀疑他们。

我没有吭声,施虎一直看着我,看了一阵他忽然说,我看了他放在办公室里的结案认定了是不是,我没想到施虎的反应会这么快,他见我表情有变化,这才一副原来是这样的表情,然后他说怪不得从进来的时候,我的神情就有些怪,他还以为仅仅只是因为这个小布包的事。

然后他和我解释说,这份结案认定是他不打算上交的,所以我不要为这事担心了,他已经交了另一份为我洗脱的结案认定。我说那么那一份,施虎说那一份是要进入另一个地方的东西,但是不会对我有什么影响。

另一个地方?我有些不理解,施虎才说就是他的直属部门。我再往下问,施虎就不愿意说了,但是我问说为什么他临时又改变了主意,施虎说因为他发现了新的证据,可以证明不是我干的,但是我和这件事却有脱不开的干系,我问是什么,于是施虎带我去他刚刚的那间办公室,到了那里的时候,我发现桌子上的文件已经被收掉了,应该是施虎嘱咐的。

我不得不佩服施虎的细心,施虎打开电脑,调了一张图出来给我看,他说证据就在上面。

第四章怀疑

这是一张照片,照片上空无一人,像是在夜间拍下来的,但倒底是什么时候却没有一个确切的标注,而这个地方我去过,就是黄伟伦住的公寓楼下,画面中事一辆SUV的车尾,我才看见就说这车怎么和我的那辆这么像,边说着我边看车牌号,发现这就是我的车。

然后我惊讶地看着施虎,有些觉得不可思议,我说我的车怎么在黄伟伦公寓下头,施虎也看着我没有说话,但是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得出,他像是在说就是我想的那样的意思,我依旧持怀疑态度,我说不可能的,我自己怎么会……

但是后面的话我却说不下去了,施虎说黄伟伦跳楼之前我在他的公寓里,甚至在他跳楼的时候,我也在,我开了车去他的公寓,可是直到现在他们都没有找到任何有力的证据证实,我去那里倒底干了什么,和黄伟伦说了什么,以及我为什么要去,黄伟伦跳楼和我的到来有什么关系。

这黄伟伦的住处我和施虎是一起去过的,只是施虎从来都知道这件事,可是却从来没有和我提过,现在想起来,上一次他和我一起去,恐怕也是在试探我的态度吧,只是我对于这件事丝毫印象也没有,所以才没有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让施虎看到。

作为一个警员,施虎这样做其实也无可厚非,可是我心里却始终觉得不舒服,不管是出于怎样的态度,我都有种被暗暗算计的感觉,以至于让我对施虎的完全信任开始有些折扣起来,让我隐隐觉得,他也并不是那样值得让我完全信任。

当然了这种感觉很微妙而且突然,但我却什么都没说。我说这张照片只会充分证明我在现场,为什么反而成了让他改变了主意?施虎却将照片不断放大,然后把车窗后视镜的部分置于中间,让我看里面。我只看见从后视镜里隐约可以看见驾驶室里的情形,而且可以看见有一个人在里头,但是这人是谁,却看不清楚。

施虎说黄伟伦的公寓没有监控,所以无法确定车里的人是谁,但是施虎调阅了我们小区的监控和一些主要路口的监控,他说的确是我在开车,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初步推断后实力看到的这个人应该是我。但是我的副驾驶上还有一个人,只是这个人是谁,却无法辨认,因为从任何一个监控上都看不清。

所以施虎说他怀疑这件事不像他看到想到的这么简单,我副驾驶上的这个人或许才是关键,只是这人却还没有出现过。也就是说这件事发生的时候,我在场,可是根本没有任何人跟我说起过,而且这么大的动静,我自己竟然一点也没发觉。施虎说这个案子里的疑点太多,所以还需要进一步调查,因此他才做了那样的结案认定。只是明面上的已经结了,黄伟伦自杀,这事和我没有关系。

这件事在我心里重新成为一个谜,但我却觉得这和刘老头的事件应该是一体的,不把刘老头的事弄清楚,恐怕是没有一个答案的。所以之后我们又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那个小布包上,我问说能从这些颗粒当中鉴定出是谁的吗,施虎却摇头,他说骨灰无法进行鉴定,甚至这是不是人的都还不知道,他之所以说是骨灰,只是从这一系列的事件中得来的猜测。

我多少有些失望,这样的线索岂不是就从这里断了,施虎和我说,会不会是有这样一种情形,从我身边开始出现不对劲开始,其实就是因为我饮用的水的有问题,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凡是与我有过亲近的人都遭了灾,因为他们都和我一样喝了同样的水,包括难师傅。

我说如果这样说的话,那么这骨灰应该是盘踞在屋子当中的某个人的才对,而最有可能的,应该是那个吊着的男人,但是这个男人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他为什么又要这样千方百计地想来害我。施虎说但凡什么事都有一个原因的,可能使我们暂时还没有发现而已。

之后我回了家,而且一路上都在想着这件事,开着车不知不觉地就回到了家里,我把车停好,到楼道口的时候忽然想起个事来,每次给我送水的那个大叔都要耽搁好长时间,而且无论我怎么回忆那个送水大叔的长相,都有些想不起来,并且最重要的是,每次无论是我什么时候叫了水,他都会在傍晚的时候送来,久而久之,我都养成了会在傍晚之前叫水的习惯,现在想想,这里面似乎才是最大的问题。

想到这点之后,回到家里我将水桶里剩余的水都倒掉了,然后重新叫了水,刚好折腾了一天,已经快到傍晚的时候,只是饮水机的那个布包没有了他会不会发觉,可是暂时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而且布包施虎将它留了下来,说是帮我力所能及地查查看。

果真到了傍晚的时候,他就送水来了,我暗暗地仔细看了他的样子,以往也没怎么注意,还是说我的心理作用,我竟然觉得他没什么生气,整个人有种冷冷的死气,而在他打算换水的时候,我故意说我去拿钱到了房间里,只是进到房间里之后我躲在暗处看他的举动,果真我看见他很麻利地将饮水机的那一块快速取下来,再盖上,把水放上去,我看得有些心惊,但是什么也没说,给了他钱,自始至终他都没什么反应,拿了钱就走了。

等他彻底走了我才把水桶给取下来,然后将饮水机打开,结果果真看见里面又多了一个布包,想到里面是骨灰,我忍不住有些恶心,而且我喝了这么长的时间,我竟然丝毫没有发觉。这回我没有把这个布包拿出来,而是任由它泡在里面。

知道了这事之后,我到小区里的超市里买了一些瓶装水回来,一路上我都在思索着这事该怎么处理,我觉得这个送水大叔的信息害得让施虎去查,毕竟我能力有限,查不到他的具体信息来,而且我总觉得他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人。

这事我暂时压着,也没立即和施虎打电话说,因为经过今天的事之后,我对施虎也开始或多或少有些怀疑,连带着单兰金也有些不可信起来,但是到了晚间的时候,我却接到了施虎的另一个电话,他问我说我白天给难师傅身上放的那个小纸人是个什么东西。我觉得奇怪,当时他并不在场,怎么会知道的,施虎说难师傅晚间的时候忽然失踪了,他们在拘留室找到了那个三色小纸人,而且调了监发现这东西是我放上去的。

无缘无故就失踪了,并且施虎说的更悬,他说拘留室的门锁都没有动过,好像难师傅就是那样凭空消失了一样,这事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瞒他,于是告诉他说这是阿婆给我的,施虎那头沉默了下,我听见另外一个声音,好像是单兰金的,但是说了什么我没听清,之后我就听见施虎说他知道了,并叮嘱我在家自己小心,就挂了电话。

电话挂掉之后,说实话我也有些忐忑,就这么无缘无故失踪了,我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而且难师傅这一失踪就是了无音讯,施虎自然是又去过他家,也找过阿婆,结果都是一无所获,问起那个三色小纸人,阿婆说那只是一个给难师傅的替身,让那些东西不要缠着他的,别无它用。阿婆这样说,施虎也无可奈何,只是我们都知道,这里头没这么简单。

为了这事我还专门去找过阿婆,因为她不来找我,我也担心这事,就去找了她。见了阿婆,阿婆说她就知道我会沉不住气来找她,然后她和我说,我们所有人中,我会是第一个见到难师傅的人,我问难师傅倒底去了哪里,阿婆却死活不肯说,她说不说是为了我好,只是临末了的时候,阿婆说我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我一头雾水,然后阿婆忽然点了一炷香,拿着在我身边绕了几圈,最后插在了门外,她和我说,今晚或许我能睡的安稳一些了。回去的一路上我都在揣摩着阿婆说的这些话,不知道她的意思,但是这一晚果真如阿婆所说,我睡得异常安稳,除了一晚上饮水机都在“咕噜咕噜”地响,就像是不断有人在接水喝一样。

早上起来之后我才有些明白过来,阿婆说的莫不是就是这水,我不喝这水了,所以那些东西没有了能接近我的途径,难道这是它们可以一直缠着我的途径?

早上我试着给施虎打了电话,可是施虎的电话一直在关机,我想他可能是有事在忙,就没管,到了中午的时候,想不到高主任来了,对于高主任的到来我或多或少有些惊讶,他自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他说又要麻烦我真的是很不好意思。

我问说是什么事,他说晚上的时候我能不能去他们馆帮值一晚上的班,我觉得高主任这个事好像有些不合情合理,我问说怎么突然想起这样一个事来呢?

第五章殡仪馆

说到这里的时候,高主任就有些吞吞吐吐的,好像有些难开口的样子,我就更加疑惑了,我一个外人,虽然和他们有过一点点交集,可是忽然莫名其妙地让我来帮他们值班,总有那里不对吧,但凡是个人,听见这种要求追问到底也是人之常情。

我见高主任有隐情的样子,于是又问他说那么这事施虎和单兰金知道吗,哪知道我才问出这句话来,高主任的脸色立即就变了,就是那种惊慌失色的神色,他立刻和我说我可千万不要和他们吐露半个字啊,这事就是要瞒着他们的。

听到这里我就更加奇了,又要瞒着施虎和单兰金,也就是说警局那边是不能让知道的,我说他们该不会是要做什么违法的事吧,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找我来呢?高主任听见违法两个字立马就抢白说,我不要多想,这事绝对不是我想的那样。

我看着高主任,见他也是一脸为难的样子,忽然觉得他不过也就是个传话的人,一个说客,他支支吾吾的保不准也是不能说,我在这里为难他也只能让他更加为难而已,于是我和他说我不可能不明不白地半夜跑这地方来啊,而且这又不是太平的地方,万一是害我的呢?况且这事情不说明白,也没有人会愿意啊。

高主任额头上都是汗,我看着都是急得,最后估摸着他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这才和我说他和我说了我可一定要保密。我说我一定,高主任还是不放心,反复叮嘱了好几次,我都耐着性子答应了,他才终于打开了话匣子。

他说这个事要从殡仪馆的兴建说起,他说建一个殡仪馆需要公家的力量,也需要一些资本,这个殡仪馆在建的时候,公家提供的支持是帮他们征地和破除一些阻碍,而资本方面的就由他们自筹,于是当时的负责人找到了一个投资方,他一个人基本上出了大半的钱。高主任没有说这个人是谁,只是说就像股份公司一样,明面上殡仪馆是馆长主持事务,其实背后的很多事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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