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他!
霸兽一方组的成员都用震惊的目光看着他,没有人出来反驳和质疑,因为老大是不会诬陷组内任何人的。
黄毛垂下了头,在少年恐怖的目光中浑身哆嗦。
“我不会揍你,你也不是霸兽一方组的一员了,下次再冒犯我组内的成员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了。”说完他走到季园身边扶起了她。
狱警过来了,将黄毛拖去责骂了一顿扣了他的分数,所有人回到自己的案板前继续做活,再次忙碌起来。
季园闷头做自己手上的活,她没想到要害她的居然是身边人,这让她有点郁闷,她看看周围的人,老大闷头揉面沉默不语,章妮神色复杂地看着黄毛,圣安水担忧地看着她,霸兽一方组的人看向黄毛的眼光都有些不可置信。
吃完午餐后的休息时间,章妮,老大和一众霸兽一方组成员围在她身边。
“季园,没事了。”章妮搂着她的肩膀安慰她。
霸兽一方组的其他成员都叽叽喳喳的说着各种安慰的说辞,季园看着一双双关心的眼睛觉得心里的寒冷消去了一些。
“放心,我怎么可能被吓到,幸好老大救了我没让我成了水滚肉,老大,谢谢你。”季园向站在一边的老大真诚道谢。
她老大虽然经常奴隶她,可是在不知不觉中也帮了她很多次,她从内心里非常感激他。
“哼。”老大头都没点的无视了她的道谢,季园也不尴尬,她老大就是这样的人。
“00198号,有人来看你了。”午休的时候,狱警将她押到了探望室,她看到了好久没见的郎西先生。
“郎西先生!”她急切地看着对面的他,眼下是重重的黑眼圈,看上去十分疲惫。
“阿园,你瘦了呢。”葛郎西轻笑着说。
季园瞬间就哭了,泪眼汪汪地看着葛郎西:“郎西先生,谢谢你为我奔波,你看上去好憔悴。”让她有点心疼。
“没事的,你就快能出来了喔,阿园。”
“真的吗?!!郎西先生。”她兴奋地扑到板子前急切地看着葛郎西。
“嗯,你的案件在下星期二开庭审理,我已经搜查到老头子杀人的证据也为你找好了律师,阿园,你会没事的。”
季园的心第一次猛烈地跳动起来,她愣愣地看着对面那张温和秀气的脸,胸口涨涨热热的,觉得郎西先生好好看,特别是那双温和眼睛让她舍不得移开视线。
“怎么了,阿园?”看到她发愣的视线,葛郎西以为她高兴坏了。,
“没,没什么。”季园尴尬地躲过了那探视的眼神,可是她自己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越跳越快,猛烈到让她感到愉快。
接下来的时间里葛郎西交代了一些她上法庭要说的台词和她聊了聊在监狱里的生活,二十分钟很快过去了,季园恋恋不舍地看着即将要离去的葛郎西,看到她渴望的眼神,葛郎西笑了,将额头抵到玻璃上对她说:“再忍忍,阿园,很快就能出来了。”
那话淡淡的如蜜水一样甘甜,从探望室出来到晚上睡觉,她只要一想起那句话就感到甜意。
她将自己裹在被子里,看着天花板想起郎西先生的一切,越想脸越热,心脏跳地超级欢快,这是喜欢吧?
喜欢?喜欢!她喜欢上了郎西先生!!
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喜欢上了郎西先生,很喜欢,非常喜欢,第一次那么喜欢一个人。
可是郎西先生和她之间是那么的不现实,他们之间隔着一个世界,郎西先生又英俊脾气又好,还是个有钱途的青年,她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普通学生,没相貌没身材(被插刀插多了),差距太大了。
那就先默默地喜欢吧,默默地喜欢一阵子说不定这份喜欢就会淡下去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慢慢的睡着了。
新的一天来临,想着马上就可以出狱的季园觉得今天超级美好,可是她的好心情没能持续多久就被打破了,被温热的血。
“老,老大。”她颤抖着声音看着倒在身前的少年,涕泪交加。
刺伤老大的是那个黄毛,季园知道其实他想刺的是自己,是她身后的老大将她扯开为她挡住了那疯狂的攻击,他自己倒在了血泊中。
“老大……”黄毛也愣了,手中的武器掉落在地,那是一把削减的牙刷,人的皮肉那么柔软,狠狠捅下去,一下子就能戳破,他从一开始想对付的就是那个新来的丫头,即使老大把他从霸兽一方组里踢出去了他也没有恨过老大。
“混蛋!”季园愤怒极了,她怒喊着冲上去用头槌将黄毛砸倒在地,然后一屁股坐上去对准黄毛的脸一拳又一拳,她的愤怒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宣泄。
黄毛一开始就被她撞的够呛,等到后面她施暴的时候,黄毛想反抗都有点无力,最后还是狱警将季园给拉开的,其他霸兽一方组想要接着揍黄毛的人也被拦住了。
“都住手吧。”熟悉的公鸭嗓从后方响起。
所有人转头,那个倒在血泊中的少年站了起来,他像平时一样身姿笔挺的站着不顾胸腹上流出的鲜血,走到黄毛面前,举起拳头朝着黄毛脸砸了上去。
黄毛被砸得向后飞去,直直撞上了墙壁。
“这一拳是我曾经把你当做兄弟的信任,刚刚被你捅的那几下我故意没反抗,下次是不会给你机会的。”少年对着黄毛冷冷地说。
黄毛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摸着脸上青紫的肿包口齿不清地说:“老大,不,八页少爷,你真是天真,居然相信被关进监狱来的家伙,真是可笑。”
“我相信谁是我自己的事情,你被恶魔的诱饵吸引,总有一天会被恶魔夺去灵魂。”说完这话,少年倒了下去。
“老大啊啊啊啊!”季园惊呼着奔了过去接住了她老大:“老大,你看你的血都流一地了就不要逞强了。”
其余霸兽一方组的人也奔过来围在他们身边七嘴八舌地表达着对少年的关心。
躺在地上的少年第一次露出恐怖以为的表情,带着点虚弱和茫然,季园觉得她还是喜欢她老大平时的表情,凶狠的精神的样子。
“你个蠢货,我暂时有点撑不住了,你自己要小心点。”少年说着用拳头轻轻碰碰季园的脸,说完他昏过去了。
“老大!”季园将少年搂到了胸前一脸涕泪交流,哭声十分凄惨。
最后是看不下去的章妮开了两人,章妮最直接,一拳头敲在季园头上怒吼:“笨蛋,老大还没死呢,你不要这样哭得和生离死别一样,又不是在演肥皂剧,看着你这蠢货这样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章妮,老大不会有事吧?”季园泪汪汪地看向妹子。
“放心,老大原来在监狱受过比这更重的伤都没翘,现在这点小伤送医院养上个把月就没事了,你快放开他,让狱警送他去住院。”
最后她老大被狱警送去医院了,季园决定等出狱后去看看老大,对于老大今天的舍身相救她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报答他才好,她知道,要是那时候被牙刷捅到的是她,现在她已经阵亡了。
她知道她后天就要上庭审了,庭审过后她就能出狱了,可是对于在监狱里这短短日子中相处的人她有点不舍,特别是章妮和老大,现在老大已经住院去了,出去后说不定能去见上一面,而章妮要五个月后才能出去,这五个月郎西先生随时可能离开商盟总部去别的世界,以后她也会离开。
这一别,说不定就是永别了。
“你怎么了,今天一直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我,就算老大不在你现在也太奇怪了吧,难道是被老大虐上瘾了?”章妮走过来拍了她一下。
“章妮!”季园扑上去抱住了章妮妹子纤细的腰身。
“怎么了?”章妮没像平时一样吐槽她,而是像摸宠物一样摸摸她的头。
“你真是一个超级超级好的妹子!”季园抬起头:“拜托了,给我留个你在外面的地址吧,就算是以后出去了,我也想有个机会能去找你。”
“就这个啊,简单,等下我去扯张纸条写给你我家的位置和我妈妈的联系讯号,以后你可以打来找我。”
不一会,季园手上有了张纸条,上面写着章妮的住址和联系讯号,她将纸条藏在自己一件闲置的内衣垫里(为她点蜡,进来监狱后瘦了A杯都缩水了)。
只要留有一丝希望,以后总会见面的,亲爱的朋友,希望以后出了狱能看到你天真的笑脸,我们能像普通的少女一样欢笑着走在街上,监狱的透明隔板再也挡不住你的自由。
两天后,季园被押出监狱,上了最高法院,她没有惊慌,带着镇定的表情看着原告席上的那个老头和听证席上的郎西先生。
臭老头!等会我宣布无罪释放后一定撞破你的蛋蛋!!
以上为面瘫季园的内心呐喊。
作者有话要说:
、XXVIIII
季园的这场法庭审理吸引了众多媒体的视线,他们对这个案子关注已久,现在他们全部挤在外面等待审判结果。
法庭内,季园直直看着对面的老头,他垂着头一脸憔悴的样子,看得季园牙痒痒,明明是个老头子装柔弱却是超级有一套,看得她好火大。
大法官敲响审判开始的锤子,所有人肃静,庭审开始,原告方(老头)律师先站起说话,阐述了己方的冤屈以及被告方(季园)的罪责,将季园说的是十恶不赦,简直就是一个人间变态少女。
“我有疑问。”季园这方有人举手了,季园转过头看去,是狐里安作为她的律师开始辩驳了。
“刚刚原告律师所说的话很不严谨,他的话有一个漏洞,就是他所说的都是在确定被告犯罪属实下才能成立的观点。现在我们还没找到被告杀人的证据,还不能断定被告有罪,原告律师就已经擅自认定被告有罪,这是侵犯人权的诬告,我有权代表被告对原告律师提出诉讼。”
看着原告律师那被哽到样子,季园真想冲上去对狐里安来个拥抱,狐里安先生,你真是太棒了,有你在就安心了!
原告律师毕竟不是吃素的,被噎了一下后快速恢复了,一张嘴又是一堆季园的不是,无论怎么扯,观点只有一个————老头子是可怜的受害者,季园是可恶的杀人犯,法官大人你快点把这个杀人犯给判刑吧!
狐里安和原告律师两人在法庭上唇舌交锋,你来我往,发展到最后进行起了骂人不带脏字的人身攻击,原告席和被告席的人看的津津有味,学到骂人的新招数了。
“安静!”法官拿起木锤敲了一下止住了这场争吵。
“原告,你说被告杀人,可有明确证据?”法官问。
“法官先生,有监视记录为证,监视显示当时在场的有三人,原告,被告,受害人,根据影像来看,被告和原告起了争执,受害人来劝说最后被杀害。”
“原告和受害人是父女关系,原告是不可能是杀害自己女儿的,据原告笔录,被告撞到原告不认账,因此引发了争执,受害人为了父亲来开解争执的两人,最后被恼羞成怒的被告杀害!”
听着那堆大放厥词的话,季园愤怒极了,狠狠踹了木板一下怒吼:“老混蛋!杀害了自己的女儿还要拿我顶缸吗?!你还记得你女儿死前哀伤的样子吗?有你这样的爹,真是她这辈子最大的不幸啊!!”
“肃静!法庭之上不得吵闹!”法官严厉地说。
季园不甘心地闭上了嘴,对面的原告律师却拿她开炮了。
“顶缸?原告你刚刚所说的话我也可以当做你诬陷的证据,诬陷一个失去女儿的可怜老者,将自身的罪责推给无辜者,现在的孩子真是不得了啊。”原告律师的话在听证席上引起了小小的骚动,原告律师为老头的定位始终在可怜的老人上,这点最能引起他人的同情。
“噢?失去女儿的可怜老者父亲不可能会杀害自己的女儿?”狐里安发话了,一连三个质疑砸了过去,所有人都看向他。
“犯罪动机不是能用人情来束缚的,当杀人者要夺去别人生命的时候,他脑子里已经没了人性的枷锁,亲情,友情,爱情都被他脑子里的欲望给挤到一边,父亲不可能杀害自己的女儿?原告也是律师吧,近年来社会上发生了多少起亲生父母杀死自己儿女的事件,作为一个律师你不关注新闻吗?擅自说出这种武断的话可以吗?”
“我们的关注点不在这里吧?”原告律师说:“被告你举出的例子属于个例,占据的比例十分小,而且原告一直是个善良老实的父亲,对于亲生女儿疼爱无比,对邻居朋友有求必应,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杀害自己的亲生女儿?!”
“知人知面不知心,有多少起杀人案的犯案者都是那些平日看上去老实的人犯的,我说了,原告律师请拿出被告明确的杀人证据,而不是在这里用人情来罗列出一堆不知所谓的借口,你也是律师的话应该知道法理人情四个字,法理是人情的笼子,请你拿出明确的证据来!”狐里安的一番反驳引起了下方的小骚动,好多人都对他的这番话点头。
季园看着被告席上的狐里安先生感到无比敬佩,他一脸病色,身形瘦弱,可是他的表现让人忽略了他的病弱,折服于他的机智。
原告律师被堵地脸都沉了,但是现在的局面依旧僵持,就是双方都拿不出明确的证据证明对方有罪。
原告律师有点虚了,他收了慕迪公司一大笔钱,说是务必让对方认罪,可是现在的情况超级不妙。
他找了关于这个案子的好多资料了,却依旧无法找到被告的明确犯罪证明,只能打感情牌,稳固住老头的被害人形象,可是现在这样做却有点悬了。
如果没有明确证据的话,最后被告可能洗脱嫌疑被放出去,那他的收益就要少了,原告律师头都大了,焦急地想着应对方法。
“而且,原告的杀人罪证的话,我这里有!”
所有人看向说话的狐里安,只见他举起手中的一个文件夹,拿出几份复印件传给了法官席和评判席。
“原告姓名最伍行,出生于鸟鸣城白草村,三代单传的儿子,全家都是草药师,二十七年前和白草村一位外来的胡姓师傅学习草药知识。“
“那位胡师傅是凯斯维世界古罗国的人,你的聪明勤奋得到了这位胡师傅的喜欢,二十五年前,这位胡师傅带着你和你妻子一起走出了白草村,你靠着自己精湛的草药知识开始了在范特西区的闯荡。”
“你的经过一般人不仔细看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可是这次我去查了你的过去后发现你很多可疑的地方。”
“在那位胡师傅带着你出去之前,你的父亲和母亲都死了,这或许也没什么,可是你父母亲都死得十分蹊跷,是半夜吊死在后方山林的,尸体还被山中的野狼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