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清宫主之凤鸣紫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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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清宫主之凤鸣紫禁-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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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德子可不像梁九宫,浑身都细皮嫩肉的。他是粗使太监出身,身上有的是力气。
这下了狠手的两掌,让本来正跪坐在地上的琦芸,就宛若一个破败的木偶一般,一下子便趴倒在了地上。
琦芸那原本精致的白嫩脸颊,立刻就肿起老高。
此时,福清脸上的那点红,比起琦芸来说,就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康熙冷漠的看着琦芸脸上的伤,问:“琦芸,你知错了吗?”
琦芸无力的半趴在地上,缓缓抬起手,轻蹭了下嘴角。葱白的指尖上,赫然便出现了点点红痕。
手上刺眼的血渍,脸颊上的疼痛,终于彻底打破了琦芸的幻想。
她的心,痛的几乎就要揪作一团了。
假的,假的。原来,那些温柔都是假的。
皇上对她,当真是一点都不在乎的啊……
周围的下人们,无一不在用嘲讽的眼光看着她。好像在笑她的不自量力,笑她自以为能跟福清宫主一较高下。
其实,在皇上的眼中,她就只是一个奴婢,一个低三下四的奴婢而已。
可是,凭什么呢?!她到底哪点比不上福清啊?!
借着宽大衣袖的遮挡,琦芸纤长的指甲,已经深深的刺入了她娇嫩的手心里。
可她却仿若感觉不到痛一般,用力的,再用力的握紧拳头。
琦芸用痛楚铭记耻辱,在心里暗暗发誓:终有一日,她会成为那个被康熙抱在怀里的女人,笑看福清的落魄!
康熙见琦芸只低垂着头,却并不出声回答,不禁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朕问你话呢,你听到了没有?!”
琦芸眼底一酸,有些想哭,却又忍住了。
因为她知道,此时自己的泪水,已经再没有人会在乎了。
琦芸强忍着膝盖处的疼痛,勉强爬起身,跪直了身体,说:“奴婢知罪了。”
康熙皱眉道,“不是让你跟朕说,是让你跟宫主赔罪。”
琦芸垂下眸子,掩住眼底那噬骨的憎恨,深吸一口气,说:“琦芸方才失礼了,请宫主您原……”
“停!”琦芸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康熙不悦的打断了。“谁准你自称名字了?难道你连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了吗?”
康熙松开福清,大步走上前,弯下腰,狠狠地抬起琦芸的下巴,一字一顿的说道,“你给朕听着!在清儿面前,你永远都是个奴婢,永远都只配自称奴婢!听懂了吗?!”
琦芸愣愣的看着,康熙决绝的,毫无一丝感情的黑眸。
终于,一滴泪水不受控制的划出了眼眶。
她闭了闭眼,宛如一湖死水一般,萧索而寂灭的说道,“奴婢……听懂了。”
康熙这才甩开了琦芸的下巴,冷哼一声道,“听懂了还不快去?”
琦芸嘴角扯出了一丝苦笑。她艰难的,膝行着朝福清的方向跪爬过去。
或许是因为,琦芸周身弥漫着的落寞与伤痛太过强烈,让福清感觉压抑。
亦或许是因为,康熙的做法,实在太过不留情面,让福清都觉的心凉。
总之,在福清的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嘴,就已经先于意识而开口了。
“琦芸,你起来吧。”
而琦芸却恍若没听到福清的话一般,依旧往福清的脚边挪去。
终于,她来到了福清的身前。低下头,恭敬的朝福清叩首道,“奴婢该死,请宫主恕罪。奴婢该死,请宫主恕罪……”
福清看着琦芸,就如同一尊没有生命的石像一般,用着毫无生气的语调,机械的,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奴婢该死’。
那一声声请罪的话,听在福清的耳朵里,简直就像是阴森的咒语一样,让她莫名的感觉脊背上直冒冷气。
福清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别过了眼去,不愿看琦芸。
康熙立刻觉察出了福清的不对劲儿,赶忙快步走上前,将福清整个人都拥入了他的怀里,安抚的拍着她的后背,问:“怎么了?清儿,你不舒服吗?”
福清双手紧抓着康熙的前襟,闷闷地说道,“没有,你让她出去吧,我不想看见她。”
康熙往下看了眼,犹自在不停的磕头认错的琦芸,脸上极快的闪过了一丝狰狞。
“给朕滚出去!你想磕头是吗?好,到有凤来仪阁门口磕去,一直磕到日落为止!”
他转过脸,一指三德子,说:“三德子,你去看着她!不用对她客气!”
“喳。”三德子欢欣雀跃的答应了一声。来到琦芸身前,讥诮的笑道,“芸答应,是奴才‘扶’着您老人家走呢,还是您自己走呢?”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滴们,我知道你们喜欢这章的,所以请不要大意的撒花吧!吼吼~
PS 可怜的向帝葵遭受重创,急需大家的抚摸~嘿嘿


认 错
琦芸淡淡的看了三德子一眼,自嘲的笑道,“不敢劳三公公大驾,奴婢自己走就好。”
她颤抖着伸出手,用力撑着地面,站起身来,躬身一点一点往后退去。
站在旁边的三德子,看着她那慢慢腾腾的动作;不禁有些不耐烦。
他顺手扯了下琦芸的胳膊,低声催促道,“芸答应你快点行不行?”
琦芸本来就是在咬牙坚持着了,冷不防却又被三德子这么一拉。她膝盖一软,立时就仰面摔倒在了地上。
后脑勺‘砰’的一下撞上了门板,因为疼痛,她的脸立刻又白了几分。
三德子吓了一跳,无措的看向康熙,说:“皇上,奴才、奴才刚才可没有使劲儿啊……”
康熙摆手止住了三德子的解释,阴着脸看向琦芸,说:“你这次是不是又要告诉朕,三德子方才不是故意要推你的?!”
“皇上,奴婢……”琦芸刚一张口,就被康熙厉声打断了。
“够了!朕已经看够你的把戏了!你以为这皇宫里的人,都是傻子吗?!”
随着康熙的怒吼,屋里的每一个人,都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将本来就低着的头,又往下垂了两分。
福清终于忍不住伸出手,拉拉康熙的袖子,示意他别再说了。
她方才看的很清楚。这次琦芸绝对不是故意要摔倒的,真的是因为三德子猛一拉扯,再加上琦芸的膝盖本来就磕伤了,这才没站稳的。
康熙却只安抚的拍了拍福清的肩膀。然后,便转过脸,看着三德子,沉声吩咐道,“三德子,快把她拖出去。”
福清却马上一个眼风扫过去,用口形比出三个字:轻着点。
三德子夹在中间,着实难做。他看看康熙,又看看福清,斟酌了一下,终是走过去,将琦芸的胳膊架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半扶半拽的,把她给弄了出去。
梁九宫见势不妙,也悄悄地跟在了三德子的后面,想趁机脚底抹油溜走。
康熙却眼尖的发现了他的意图,遂高声喊道,“梁九宫,你去哪儿啊?朕还有事要让你做呢。”
梁九宫咽了口唾沫,慢慢的走了回来,跪下陪笑着说:“不知皇上有什么吩咐?”
康熙搂着福清坐回了软榻,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朕要你去传一道口谕。
自今日起,这后宫里除了有封号的正妃以外,所有人都要给宫主行跪礼,一律都得自称奴婢。
旨下之日,若再有违反者,全部都按犯上之罪论处!”
梁九宫猛地抬起了头,不可思议的看向了康熙。嘴巴都因为吃惊,而微微大张着。
康熙的这道旨意一下,就意味着以后那些没有正式封号的,正三品的庶妃娘娘们。在福清面前,都要变成下人了!
这可是大清开国这么多年以来,从来没有过的稀罕事儿!
康熙对福清的宠爱,几乎已经达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
可想而知,这将会在后宫里掀起多大的风浪。
梁九宫的心里,立时便是一紧。贵妃娘娘啊,您现在是不是也在不安了?
您教教奴才吧。奴才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让皇上重新变回以前那个,雨露均沾、一碗水端平的皇上呢?
康熙见梁九宫一直傻傻的看着自己发呆,也不知回话,不禁有些不悦的说道,“怎么?听不懂朕的话吗?”
梁九宫身子一个激灵,这才从那烦乱的思绪的中回过神来。
他赶忙低下了头,说:“奴才听懂了,奴才这就去传旨。”说着,就爬起身,弓着腰往后退。
“慢着。”康熙却又忽然出声叫住了他,说:“还有一件事,御书房琦芸的日常份例,全都按照宫女的规格来。另外,告诉宫里的下人们,不必向琦芸行礼。”
也就是说,琦芸只白担着一个‘答应’的名头,却享受不到答应的待遇!
梁九宫蓦地攥紧了手,眼里闪过了一丝愤怒。
皇上他怎么可以这样?!
他当初明明答应贵妃娘娘,要收了琦芸的!怎么可以只让她当一个,有名无实的后妃呢?
他竟是为了那个福清宫主,连娘娘您的遗愿都不顾了啊!
梁九宫一时血气上涌,竟脱口而出问道,“皇上,那还要让敬事房,准备芸答应的绿头牌吗?”
“扑哧。”听到梁九宫的蠢问题,康熙一直平板着的脸色,竟憋不住笑了出来。
他亲昵的贴在福清的耳畔,问:“清儿,你说朕身边,怎么会有这么不开窍的奴才呢?朕是不是该早点,把他打发到西山背煤去?”
康熙的一席笑言,听的梁九宫是直冒冷汗。
他赶紧跪下,梆梆梆的磕了三个响头,说:“奴才明白了。奴才这就去通知敬事房,不必准备芸答应的东西了。”说罢,就一溜烟跑了出去。
康熙冷冷的看着,梁九宫离去的身影。
这个吃里爬外的狗奴才,大概又预备去找他哪位神通广大的爱妃,通风报信了吧?
康熙拍了下手,面无表情的说道,“去,跟着他,看看他去了哪里,见过些什么人。”
“是。”康熙话音方落,本来空无一人的屋子的西北角处,竟忽然出现了一声沙哑的男音。
紧接着,一道黑色的身影,便飞速闪出了屋子。
康熙眼神幽深的盯着门口。
但愿这次,能把梁九宫幕后的那个人给揪出来。
他只要一想到,有个女人躲在暗处,时时刻刻都准备着,扑上来伤害清儿。他就感觉如坐针毡,寝食难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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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烨。”福清忽然迟疑着伸出手,拉拉康熙的衣袖,打断了他的思绪。
康熙赶紧低下头,柔声说道,“怎么了,清儿?”
“刚才……”福清想了想,说:“刚才那个琦芸不像是装的,她好像是真的摔伤了。”
康熙无奈的笑了下。
他的清儿呦,有时狠辣的,让他都觉得不寒而栗。可是有时,又善良的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他刮刮福清的小鼻子,说:“我知道。”
福清惊讶的问:“你知道?你知道还那样对她?”
康熙紧了紧搂着福清的手,苦笑着说:“我不那样对她,你会相信,我对她并无什么别的心思吗?”
这样温柔的康熙,几乎让福清一度忘记了,自己近来受到的伤害。
她面上一红,低下头,撅着嘴嘀咕道,“谁让你封她当‘答应’了?那我当然会以为,她是你的新欢了……”
“傻瓜!”康熙半是责备半是宠溺的,敲了下福清的头,说:“这后宫里得有多少位答应啊?难道各个都是我的新宠?那我岂不是要累死了?”
“可是……”福清怏怏不乐的说:“我总觉得,你对那个琦芸是有些不同的。甚至,对她是有感情的。”
康熙立刻就沉默了下来。
这样的沉默,让福清几乎感觉,世界就在自己的眼前坍塌。
康熙的人,已经不属于她一个了。如果她再连他的心,都不能独占的话,那她还能剩下些什么?
她蓦然拔高了声音,使劲儿摇晃着康熙的手,问:“你真的喜欢她?是不是?是不是?!”
康熙垂下眸子,思索了片刻后,忽然抬起眼,直直的看向福清,说:“清儿,你要听实话对吗?”
福清点点头。
“那么,我可以回答你。”康熙毫不迟疑的说道,“是,我以前是喜欢过她的。”
“在你离开的那一个多月里,是她与我朝夕相对。她陪着我批阅奏折,和我同桌用膳。闲时,我还会跟她下下棋,一起溜溜园子。”
“甚至……”康熙顿了顿,一咬牙道,“我甚至偶尔……还会抱着她午歇……”
随着康熙说话声音的渐低,福清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她低垂着眸子,阴霾无比的盯着康熙搭在她身上的手。
就是这只手,它是否也曾爱怜的抚摸上,琦芸的眉眼,琦芸的肩膀,琦芸的胸脯,以及……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这样的想法,即使只是猜测,也让福清隐隐有股几欲作呕的感觉。
但是,她仍然竭力平静的,坐在康熙的身边。等着康熙把话说完。
这厢,康熙已经说到了,他最难以启齿的地方。
“有很多次,我一睁眼,看到那张与你相似的脸时,都差点把持不住……宠幸了她。”
“如果清儿你再晚回来几日,或许,我就真的已经要了她了。”
福清缓缓闭上眼,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拼命压抑住自己想推开康熙的欲望。
康熙自然感受的到,身旁福清内心的挣扎与痛苦。但是,他却必须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
因为,他既然想要求得福清的宽恕。那么首先,就该做到绝对的坦诚。
“在我心中,琦芸几乎就是你的影子了。我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喜欢她,一点都不在乎她呢?”
“那你刚才还何苦那样对她?!”福清终于忍不住站起身,对康熙讥讽的喊道,“看到她受委屈,你很心疼吧?!嗯?!”
看着福清那因愤怒而涨的通红的面颊,康熙叹了口气,也随之站起身。
他握住福清的肩膀,摁着她坐回到床上。然后,在福清不可置信的眼光下,缓缓的蹲下身,单膝触底。以一种近乎半跪的姿势,仰起头,默默地凝视着她。
康熙还从未尝试过,用这样卑微的姿势,去和一个女人说话。
但是现在,他却不得不这样做。
因为,这是他欠福清的。
康熙紧紧握住福清的手,艰难的,一字一字的说道,“清儿,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不好。”
“我不该把对你的感情,寄托到琦芸的身上,借以排解寂寞。更不该把对她的态度,代入到与你的相处之间,让你伤心。”
“但是,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在我的眼里,她由始至终都只是你的替身罢了。即使我对她有两分怜惜,那也只是因为你的缘故……”
福清扯了扯嘴角,笑的麻木。
“那你对贵妃、德妃她们的怜惜,难道也是因为我的缘故?”
康熙又怎会听不出,福清话里的讽刺之意?
可是,今时今日,他却连呵斥福清无礼的资格都没有了。
康熙唯有苦笑着说:“当然不是。”
“贵妃,德妃,惠妃,佟妃等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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