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搭理她,一脚又踩了上去,直到确定她脸上的皮也给磨破我才收回脚:“认识么?”
“不认识。”她似乎知道我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她麻烦,干脆放弃了求饶,躺在地上也不再挣扎。
终于。。。她整张脸都几乎被磨的不成样子,嘴唇都肿的不像话了,我才收回了腿:“眼神那么差,也难怪认不清锁夫人,这回简单给你治了治,要是下回还没缓解,我再给你继续下一个疗程。”
陈炀这会大概气过了,有些嫌恶的看了眼地上老实的不得了的女人后对着我暗暗竖起了大拇指。
那几个人看到领头的被整成了这副模样早已经没一个敢再开口的。
聚集的示威大多数人都只是为了给上面的机关单位制造压力,让上头的人重视起这些平头老百姓的存在,他们的出发点不是坏的,但是被一些思想扭曲极端的人利用的话,就会变的不那么让人认可。
没关系到自己,他们谁也不会给自己惹麻烦,所以这整个过程周围的人都在逐渐的散开,没一个人敢出来说话。
毕竟这群女人之前到底做过什么他们也是看在眼里的。
最重要的是。
这里每一个人都需要锁天替他们守住这个最后的藏身之地。
。。。。。。。。。。。。。。
今天没想到会闹成现在这样,所以我们几个也想赶紧先离开。
可还没等我们扭头走开,远远的就看到几辆越野车停到了空下的路边,接着从上面哗哗的下来了十几二十个C队下属的编队中的队员,他们目标明确的朝着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在他们越发靠近的时候我惊讶的发现,领头的人竟然是许久没见到的孙邈。
孙邈快速的瞄了我两眼开口问道:“没事吧?”
我刚刚有些狗仗人势的得了便宜,这会正内心瞧不起自己,哪里还矫情的下去,赶紧摇头:“没事,我能有啥事。”
孙邈凑近了我一些:“一会回去你自己注意点,指挥在发火呢,刚刚准备自己过来的,可临时被锁天给喊走,走的时候还摔了个杯子。”
我没抓住孙邈话中的重点:“锁天没在这边?”
有些无语,孙邈还是点了点头:“这边有他们副队长在,安全的很,你们快跟我先回去吧。”
陈炀虽然不认识孙邈但是经常跟在陈洺身旁的人看着自然也眼熟,顿了顿就和我一起跟着孙邈往回走了去。
结果刚走出不远就听到身后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不许走!!!”
周围的人均以为今天摊了事,安静的很,这一声叫唤就显得格外的嘹亮。
就连前方的孙邈都停下步子回头看了过去。
我和陈炀也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一个脸色黝黑,老态尽显的一个男人从人群中跌跌撞撞的朝着我们跑过来,一边跑还一边挥手示意他自己身处的位置,嘴里不停的喊着:“不许走!别走!!”
看了孙邈一眼,他有些诧异,但是因为周围自己人比较多,所以对我微微点了下头,示意先看看什么情况。
大概半分钟,那个人才从人群中冲出来,个头不算高,浑身的皮肤都很黑,也十分的粗糙,一看就是经常干体力活的那种。
脸给人的感觉就是十分的老实质朴的那种,给人第一印象是十分可靠的一个人,不让人觉得反感。
就在我们都有些疑惑那么老实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那么大声的不许我们走的时候,那人看了陈炀和孙邈两眼,紧接着对着陈炀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那人起码也得有个四十多岁了,陈炀哪里受得住这个,忙得就让开身子上前想去扶起他、
但是那人十分的固执,陈炀让到哪里他就面向哪里开始磕头,一个个的头磕在水泥地面上咚咚作响,没几下就开始往外渗血,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最后还是孙邈上前拉住了他,才算是止住了他继续磕头。
陈炀有些无奈,对着那人道:“大叔,您这是做什么?”
听陈炀一开口,那个皮肤黝黑的男人眼眶骤然红了一圈,大概是男人的尊严在支撑着,他没有掉出眼泪。
我在一旁看着他身上的衣服已经很多的地方都开线裂出了好大的口子,现在的天气还算冷,他就穿了件油迹斑斑的烂外套,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裤子的裤脚也都被磨破,一双皮鞋前头也开了口,整个人看上去狼狈不堪,但却除了衣服整个人都收拾的还算干净。
就那么跪了好一会,他才轻手推开了仍旧扶着他的孙邈对着陈炀又磕了个头开口:“锁夫人救命。。。救命。。。。。。”
“救命??”陈炀闻言疑惑的看了我们一圈,才接着开口问:“你遇到什么事情了?”
刚问完,我就出声打断道:“带上他,咱们回去再说。”
闻言,陈炀看了眼周围眼巴巴盯着我们瞅的人,点了点头道:“把他扶着,咱们先回去训练馆。”
在离开之前,我回头看了眼身后仍旧躺在地上的妇女,对组长道:“派人盯着点这几个人,她们有问题。”
组长闻言脸色变了变:“陈夫人。。。您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我点了点头快速指了下那个领头女人:“她身上有枪。”
庇护所虽然各项的规则都还十分的不稳定,但是为了防止对行尸杀红眼的人对没被感染的人上了脾气也会随便的下手,所以对枪支的管理加强了许多,基本上一般的人身上有枪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就算真是有了的,也断然是不敢带出来的。
点了点头,组长道:“一会就办,陈夫人需要多久汇报一次?”
我摆手:“汇报给你们队长就好了。”
“可是。。。”组长还想说些什么,我指了指肚皮道:“我得好好养着了。。。不然我们家孩子回头生出来估计得气的不愿意喊我妈。”
第一百零四章 老谢的请求
跟着陈炀和孙邈他们到陈炀平日里训练队员的训练馆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那个刚刚还有些情绪激动的男人这会也已经平稳了下来。
只不过在进到训练馆之后又对着陈炀直直的跪了下去。
刚刚已经领教了这个人的怪脾气,陈炀也放弃了拉他起来,只是开口问道:“你总得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人昂着脑袋,身上破烂不堪:“除了你我想不到还有谁能救我,锁夫人。。。。。。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我不会来麻烦你的。”
我注意他这会称呼陈炀的用词并没有尊称,人虽是跪着的,但是称呼用的却是你,看样子,这人虽瞅着狼狈,却也是个个性十足的人。
我坐在一边的一排椅子上,安安静静的打量着他。
陈炀摆了下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那男的见状,脸色微微晃了晃,接着似乎艰难的正组织着语言,半天才扬起脸对着陈炀缓缓说出了其中的事情。
原来这个男人名叫谢中英,平常人都喊他老谢,其实年纪也不算大三十来岁不到四十岁,只不过因为长年累月的干那种体力活,太阳暴晒下皮肤就看上去显老了许多,他居住在庇护所靠近外围耕地区的那一块临时住宅中。
那里面居住的全都是在外围耕地区种田的人,老谢一家三口自然也是。
之前那里的负责人见老谢老实,夫妻俩都本分,所以格外的照顾一些,往日有些好的收成也睁只眼闭只眼的让他们家多留下一些当口粮,小日子过的虽然不富足,但是也算是安心静怡的羡煞旁人,可是。。。自从去年开始,那个负责人被调走,换了新的负责人上岗后一切都变了。
他们那里的负责人权利很大,某种程度上来说几乎可以决定那里一大块人的温饱,居住,医治,等等许许多多的问题。
新负责人似乎跟之前的那个有些过节,所以被有心人一撺掇,知道之前老谢一家被格外的照顾估计就以为老谢家跟之前那个负责人是有什么私下关系的,所以处处的给他们找小鞋穿。
一个领导想要找手底下的人的麻烦简直再简单不过,浇水不到位了,草没除干净了,等等各种各样的小事都是他能去找麻烦的原因。
老谢也是个性子急的人,别人待他好,他自然待别人更好,可是当有人有意无意的刻意欺负他和家里人的时候他是无论如何不能忍耐的,所以一个没忍住就跟上头的人吵了起来。
在这庇护所中,能去分配种地的,大多数都是自愿或者整家过去的,平日里没外人去那边,那新领导人是个二十八岁的未婚女性,本就不喜欢老谢一家,这会人家主动走上门来,她在这一家独大惯了,不喜欢谁对付起来几乎没有后顾之忧,所以擅自就搜走了老谢每个月应得的口粮的一半数量,美名其曰帮助大家,可老谢哪里会同意,凭啥拿着他辛辛苦苦种地得来的东西去帮助别人啊,他们一家三口也得吃饭呢,越想越气愤,就去找那个新领导理论,结果人家就好像正等着他去,三两句话没说完剩下的一半又给扣掉了一办。
闻言陈炀皱了皱眉头,扫了老谢两圈,估计也是在心里琢磨难怪他瘦成这个样子,留给他们家的拿点东西根本就不够吃的。
后来老谢好说歹说,各种方式都用了一圈想要要回那些口粮,最起码得够一家人一天三顿,可是那个女人死活就是不松口,每当老谢提起自己孩子,那女人就立即就一副,饿死了关我啥事的模样。
可无论怎么样,东西不够吃也是不行的,老谢也想方设法的找了其他的人想让他们从中帮忙说说话,看能不能让一家人吃饱饭。
但都无果。
据老谢说,从前天开始,长久以来吃不饱饭的女儿,已经开始近乎滴水不进。
他想带女儿去看病也被那女人拦着不许,说是不许他擅离职守。事实估计是担心女孩万一有了什么事情在医院里传出去,自己那边不好办。
陈炀是有孩子的人,哪里受得了这些话,还没听完就已经气的脸红脖子粗,我在一旁也是听的气愤,说到底这就是一个女人小肚鸡肠做出的事情罢了,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上不了台面,可是因为她的小肚鸡肠,硬生生的把一个孩子给饿出毛病来,这女人简直太过分。
孙邈深深的了解我的脾气,陈炀的性格他估计也是早有耳闻,这会赶紧打岔示意老谢:“一会我派人跟你回去,跟那女人好好说说,她要是继续这样下去,我们会处理的,你家女儿也会送去医院,放心好了,快起来吧,别跪着了。”
谁知老谢闻言竟然坚决的摇头,固执的看着陈炀道:“如果想要的结果只是这些,我今天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你许诺的这些,我只需要去她面前跪个一天;两天兴许也能得到,但是。。。各位,这日子以后长久着呢,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熬过去的,今天好了,万一明天又变成原来的模样呢?万一一年半年后又是原样了呢??。。。这种治标不治本的方式。。。我们的苦日子没尽头。”
陈炀开口:“那你说,想怎么办?”
那人盯着陈炀看:“我想加入锁队长的队伍里面,我能吃苦。。。有力气,还能干活,做什么都行。。。只要别再让我带着老婆孩子回去面对那一亩三分地,还根本吃不饱饭。”
“这。。。”陈炀面露难色,老谢真真的给陈炀出了个难题,C队在前段时间进行过一段大型的整改编排后,整个队伍的人数已经过多了,而且选择的人本身就已经是训练过后挑选出来的优秀士兵,像老谢这种以前是种地的人,想直接进去C队几乎不太可能。
想了半天陈炀才道:“不然我帮你联系联系,你先去别的普通队伍待着。”
老谢摇头:“那样我老婆孩子就没东西吃了。。。只有进了C队,队员的家属才会连带着被庇护所养活。”
普通的队伍只会管士兵本身的死活,其他一概不管不问,我看了会老谢,心里满心想帮忙可却无奈根本没能耐帮人家。
老谢这个人不难看出来,是那种十分朴实的汉子,只要能让老婆孩子吃饱饭就成的那种满足感极低但自尊心却极高的人。
他之所以今天那么大张旗鼓的来拦住我们,一方面是为了他孩子,但是更大的一部分我觉得是他自己想要脱离目前这种让他觉得没有尊严的生活,这对一个自尊心超强的人来说简直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
陈炀也是理智的人,纵然同情老谢,这会也没直接答应,只是道:“我可以帮你问问,但是不能保证可以,你别抱太大的希望,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你先跟着我们的人回去,就跟刚刚这位小哥说的那样,替你先打点打点,其他的你就静心等着就成。”
老谢好一会才算是被陈炀给劝走,走的时候背挺得笔直。
他走后,陈炀和我同时叹了口气,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后没人开口去聊老谢的事情。
孙邈见也没什么事情就要送我先回去,我这才终于迟迟的想到孙邈说起陈洺生气的事情,等上了车,才终于有些担忧的开口:“陈洺突然之间气啥啊?”
孙邈苦笑着摇了摇头:“你直接问指挥不就得了,问我干啥。”
我抿了下嘴:“难道是因为我偷偷摸摸跟陈炀跑出来才生气的?”
闻言孙邈收起了跟我谈笑的脸,语气也严肃了下来:“何默,现在的状况乱着呢,虽然你跟着陈炀,可得明白,人家是经历过多少腥风血雨的人了,瞅着再慌张失措的时候脑袋里都是有个谱的,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做,更何况人家手下还有一整个队伍在护着,你说你怀着孕,跟在她屁股后面往外窜,指挥整天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你今天倒好,直接被指挥抓了个现行,能不生气么?”
“他怎么可能会知道的??”我问、
“你以为。。。那些街道上的监控都是摆设么??”
。。。。。。。。。。。。。。。
回到家里,爸妈他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以为我出门那么久才回来,简单说了两句就没再继续念下去,我喝了碗外婆炖的汤就回去屋子里躺着,心里七上八下的等着陈洺啥时候回来,我好随时听着动静准备负荆请罪。
这一等。。。就是整整一个礼拜没有见到陈洺。
我还是会跟陈炀时不时的出去看情况,但都是坐在车里绝对不下去,吃了上回的亏她也不可能会下车去自找麻烦,想必锁天也是许久没回家了,不然陈炀也不会那么坚持每天都得过来看一趟。
后来我问起了老谢的事情,陈炀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开口:“锁天都没见到呢。。。怎么帮啊,我也正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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