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权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指着她叫道:〃怎么样?她要我陪陪她!你也亲耳听见了!你还想抵赖吗?〃
王树林见他的面孔扭曲得极为厉害,心里一阵悲哀,也不再理她,转而进了内屋。朴恒炽当然是想让王树林陪着自己,于是也小猫一样乖觉地跟了进去。
王大权勃然大怒:〃王树林!你这个狗东西!你到底给她灌了什么**药,让她神志不清?你好卑鄙!她明明爱上我了,你却还牢牢禁锢着她!〃
朴恒炽听他唧唧歪歪聒噪不停,心里很烦躁,转头轻声说了句:〃滚。〃
王大权呆愣当地,瞠目结舌,半天才淌出了耻辱的眼泪,声音也颤抖起来:〃好……好……你竟然彻底操控了她的大脑,让她这么羞辱我……你……你又破坏了一段伟人惊世骇俗的伟大爱情……!你改变了历史!你这个畜生,你要为让历史倒退而付出沉重的代价!历史的滚滚车轮是绝不能被你这垃圾所阻挡的!呜哇……!〃说罢如丧考妣一般嚎啕大哭起来,冲出门去。
王树林琢磨着王大权尽管能闹腾,但胆子也小,又疯疯癫癫的,闹不出什么大幺蛾子,别人也不会相信他。他看着朴恒炽在傻乎乎地抖着手脚乱活动,虽然动作不好看,却因为是个绝代佳人,也别有一番风韵,一时也有些呆滞。
谁料过了一会儿,韩增义和吴栋梁都一脸惊慌地冲进来:〃树林,大权跑到皇宫去了,说要告你的御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王树林顿时面无人色。而韩增义和吴栋梁看到朴恒炽的脸后,又是惊异莫名,连呼吸都快停止了。过了一会儿,于霆、孙耀南等人也跟进来,尽管不是第一次见朴恒炽了,可再次看到还是心跳剧烈加速。于霆是解禁者,一下子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皱着眉头悄声对王树林说:〃我去把他’去’了吧……〃
韩增义和吴栋梁再怎么戏弄王大权,也不容外人染指,不由得跳起来:〃你敢!〃
于霆并不觉得受到了挑衅,而是淡淡地说:〃谁说了都不算,大哥决定。〃
王树林也wei顿地垂下头:〃他就是个陌生人,我也不能随便杀人啊。何况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算了,我去南宫准……皇上那里主动请罪算了……〃
韩增义不明白事情原委,他风*流惯了,可以从没看到过这样的绝色佳丽,结结巴巴起来:〃其实……你也不算有罪,皇上是……比较……风*流,但也不会嫉妒你的女人比他的妃子漂亮吧……〃
王树林忙说:〃她不是我的女人,只是暂时住在我这里……具体比较麻烦,我不想说……〃
吴栋梁说:〃我觉得皇上……也不会随便见人吧?大权去闹腾,不见得立即就宣他觐见……〃
他这话还真说错了,南宫准一直在抓王树林的漏洞,这次见王大权大呼小叫地喊冤,猜测多半是王树林的问题,于是暗自欣喜,问他什么事。王大权语无伦次地说了半天,南宫准听明白了,反倒更加放心……王树林喜欢藏漂亮女人也不是什么坏事,总比他有要造反的阴谋强多了吧?可南宫准也的确是个女子色之徒,真想看看王大权所说的绝世美女什么样,就饶有兴趣地询问了一番,还不过瘾,于是宣王树林觐见。然而他绝没想到这绝世美女是朴恒炽。
宣旨的太监张亚鸣很快就来了,王树林只得面色惨白地领旨,随后跟随张亚鸣一起前往太和殿。
等见了南宫准之后,王树林不知为什么,没有之前想象得那么惴惴不安了,他自己当然也不知道,这是因为实力在潜移默化地提升,使得他的畏惧感渐渐降低。向皇帝行礼并被允许起身落座后,南宫准并没有扯东扯西,而是直截了当地说:〃树林呀,朕这个皇帝,在民间的名声怎么样呀?朕身在朝堂,听到的都是阿谀奉承之言,情知不尽不实,是以想听听民间的声音。你长期在基层工作,给朕说说。〃解禁者的各方面学习能力都很快,他的语言渐渐接近当代白话了。
王树林茫然地说:〃民间……〃
〃你实话实说。〃
〃实话就是,民间没有敢于议论皇上的啊……〃
庞宝斋、薛立峰、封长冶都坐在南宫准的另一只手边上的座位,盯着王树林,都打算等他一旦说错话就一起捡漏,谁想到他竟然说出这么一句。
〃可大家见你藏着个美女在家里,说不定还会以为,朕是个极端女子色之徒呢,〃南宫准慢悠悠地说,〃大家会想,看,把相亲王吓成这样,找个女人还偷偷莫莫,谁能把他吓成这样呢?自然而然是皇上。肯定是皇上女子色,否则相亲王怎么不大大方方地娶亲呢?〃
说罢他望向王树林。可王树林没有像南宫准想象得那样魂飞魄散惊慌失措,而是坦然地说:〃我正是想向您坦白这件事……〃
南宫准哈哈大笑,一摆手:〃言重了,朕是开个玩笑,爱卿怎么就这么不禁逗?你娶你的妻子,三妻四妾也没人管,朕更管不着。不过,你有了这么个天仙,不敢带上殿来给朕瞧,这不就是明摆着让大家认定朕要夺人所爱吗?〃
203 好久不见
王树林本想说自古哪有皇帝想看大臣的老婆还要带上殿看的,但想起朴恒炽可不是自己的老婆,只能坦诚布公了:〃我已经带她来了,但她可能……会让您大吃一惊。我之所以之前不带给您看,也是担心皇上认为我有什么不轨企图。可现在没办法了,只能带她来,反正迟早是要见面的。还请您大人大量,看了以后也不要生气……〃
南宫准跟封长冶越听越不得劲,面面相觑,疑心又起。
王树林招招手:〃过来……〃朴恒炽老老实实地走上前几步,牵住王树林的手。他带着头巾穿着大外套看不清楚面目,王树林本想先掀开头巾,但又怕还是惊吓到南宫准跟封长冶,便先说:〃其实……她已经疯了。〃
〃谁疯了?〃
〃她不是被我吸走了大部分内力了么?又因为中了海岛神介先生的寒冰真气,可能内息走岔,脑子就不清不楚了,一身武功也全都没了……〃王树林决定最后再说出名字,〃我是上次去外面寻找那个吃人肉的医院团伙,看看有没有幸存者的时候发现了她。她如果真的正常,凭她的傲气,是不可能老老实实听他们的话的,更不会吃那些人肉。我把她带回来了,但怕引起误会和恐慌,就暂时安置在我自己家,谁想到王大权……〃
〃你到底在说谁?〃封长冶心惊胆战地倏然站起来,脸色面如死灰,双拳颤抖,似乎随时就要动手。
南宫准也是一脸铁青,等着王树林的解释。
〃她是你的师父朴恒炽,也是皇上的师姐,也算皇亲国戚了吧?我想皇上也会给她一定的待遇吧?毕竟她已经神志不清了,剩下的内力也全失了。她现在就认识我,把我当成我的亲生父亲余傲了,所以很听我的话。〃王树林说着,深吸一口气,掀开了朴恒炽的头巾。
朴恒炽的脸出现在更多人的面前时,自然而然引起了更大的骚动,首先是对这样惊艳绝世的超美相貌的震惊,接下来伴随着羡慕、妒忌、幸灾乐祸等等无数复杂的情绪。封长冶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这是他自从自命为本朝第一军师后从未有过的事,庞宝斋和薛立峰更是莫名其妙,但他们没有心情去嘲笑和质疑封长冶为什么会害怕这样一个超凡脱俗的大美女,因为朴恒炽的美足够占据现场所有男人的大脑。
南宫准到底是封长冶的长辈,总算好歹也是个皇帝,临危不乱,尽量使自己镇定下来,鼻孔喷了两次气后,淡淡一笑,故作若无其事地问:〃她真的傻了,而且内力全失?〃
王树林郑重点头保证:〃绝无虚言。〃他甚至一把抓住朴恒炽犹如玉雕一般的绝美手臂,〃不信您来搭一搭脉,就知道了。〃
南宫准素来知道师姐是天底下最傲气的女人,绝不可能任由晚辈这么摆弄胳膊,可还是不敢冒险就这么相信,但他又没胆子真的过去实验,否则一旦反被装疯卖傻的朴恒炽扣住脉门,那就真完蛋了。不过他也清楚,就算真刀真枪地干,自己也廷不过三百照,哪怕朴恒炽是丧失了大部分内力的状态,光她登峰造极的战斗经验,就足够毫无悬念地击垮自己了。想来想去,始终是犹豫不定,却又担心当众失去了微信,便含糊其辞地问:〃那么……她傻到什么程度了?还会说话吗?〃
〃说是会说的,比如说’余傲’的名字,记得还是廷清楚的,〃王树林迟疑地说,〃当然,我跟她单独接触的时间还很短暂,并不清楚她还会说什么。我回去教教她该说什么,免得她乱说唐突了皇上。〃
南宫准心里暗叫惭愧,就算他看到朴恒炽目光呆滞,完全没有以前的一丁点儿霸气,却也依然不敢直面她的脸,更不敢让她跪下朝自己喊万岁,于是忙说:〃那个……她说到底也是我师姐,这些就免了吧。只要她老老实实就行。〃说罢又狐疑地问:〃你跟她独处一室,没有跟她那个……吧?〃
王树林涨红了脸,连连摇头:〃您这话说的,您比我高两个辈分,她又是您的师姐,我没这么无耻!〃
南宫准并不是认为王树林的人品有多么高尚,而是看透了这个人,相信这是真的,于是心下宽慰,朗声道:〃我就封她为……为长公主吧,当做我的姐姐。〃
王树林大喜,跪下谢恩,拉扯了一下朴恒炽的衣襟,要她一起跪下谢恩。可不知怎么着,这一拉却没拉动,虽然他也没怎么用力,可是蓦然感到万分不对头,整个心沉到了冰海以下,彻底凉透了。
王树林万念俱灰,可因为低着头,南宫准心情也极好,就没发现他的窘迫,而是走上前几步,朝朴恒炽叹了口气,感慨万分,苍凉地说:〃师姐,好久不见了啊!〃
朴恒炽微笑了一下,一字一顿地说:〃真的是好久不见了,南宫师弟。〃
听到这字正腔圆的美丽发音隐隐藏着一股凶猛狂暴的气息,南宫准跟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愣,也就在这时,南宫准只觉得月匈口轰然急速升温,他到底还是准一流高手,仍然能在处于劣势时全力腾挪起身,可本来就远不如对方,加上这回毫无防备又晚了一步,月匈坎前如同液化气罐被挤压,呼啦一声冒出好几米远的火苗,衣服剧烈燃烧迅速化为黑粉末,疼得大叫起来。
可与此同时,他的双手依旧打算全力一搏,向前探指打出两道毕生功力所聚的气流,但他这自从出了合金棺材之后无往不利的妙招,如今面对的却是以逸待劳搞突然袭击的朴恒炽,那气流刚刚成形,已经接上了朴恒炽汹涌而来的赤阳真气,一波又一波看似永无止境。
南宫准出手慢了一步,没有足够时间续力,感觉月匈口被自己挥舞的大锤狠狠回撞,接着又是烈焰焚身,瞬间就丧失了战斗力。朴恒炽乘胜追击,双手燃起两股红热气球,在空中翻滚时抛洒着火光尾气射向南宫准即将落地的身躯。南宫准这次避无可避,一声惨叫,双臂从肩膀开始骨骼层层碎裂,逐渐变得乌黑,并在冒出的浓烟中夹杂着皮焦肉烂的恶臭,彻底不能动了,即便醒过来,也成了只剩下双月退的残废,而且他才是真的内力全失,最多也只能打得过一个练过武术的普通人罢了。
南宫准倒地不省人事前,已经明白朴恒炽虽然当初被王树林吸走大部分内力,但底子精纯,愈合恢复速度惊人,目前已经能达到鼎盛时期百分之六十左右的功力,已经足够彻底压倒现场的每一个人。
朴恒炽操控烈火已臻化境,妙到毫巅,在南宫准身上的火竟然突然收缩变为一道火箭,直插他身边不远的封长冶的腹部。封长冶总以为朴恒炽要全力对付南宫准,正好可以趁机逃跑,就算要打出火球追击自己也是有一段距离,万万没料到她出神入化到能就地取材,惊叫声中要闪避已经迟了,这股火扑到他脸上,趁他来回抓脸企图将火气吸附到自己手掌上减轻面部压力时,空门已经大露,朴恒炽不知怎么就如梦似幻地闪到他身后。
封长冶到底也是她的得意弟子,狂乱之下也清楚她的路数,后面飞起一脚甩着火光,想要延缓一下局势。可朴恒炽的本事他连十分之一也没学去,完全是送上腿挨打,只听喀嚓一声和封长冶更加惨烈的狂叫,那条腿已经跟南宫准完全一样的下场,整个人也栽倒在地,高温使得他的身躯也产生了一股焦糊味。
薛立峰和庞宝斋是见风倒的宗师,一见这种场面,更是明白一山还有一山高,牛逼没几天的南宫皇帝这回被更牛逼的人干残了,当即双双下跪,大呼小叫:〃女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我等誓死效忠陛下!〃他俩虽然仍旧做好了以后再膜拜更强者的准备,可他俩毕竟是解禁者,有了一定的修为,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在解禁者里面也算绝丁页高人了,跟她并列的人也寥寥无几,更别说超过她了。
朴恒炽呵呵笑了两声,就像降临凡间的女火神一般,纤纤玉足带出一股红火经过他俩匍匐在地的脸,他俩惊得肝胆欲裂,可没有一个敢动一下。
王树林被这场面惊呆了,半天才突然发怒,吼道:〃原来你一直在装疯卖傻!你为什么要骗我?你骗就骗了你怎么这么残忍,把他们打成这样?〃
朴恒炽回望了他一眼,这可不是之前装傻时的眼神,王树林一阵战栗,低下头去。
〃我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没杀了他俩。你救了他俩。〃朴恒炽一步步走到他跟前,〃你这么悲愤的表情,是专门为我准备的?你之前在医院杀了一屋子的人才找到我,这么快就想不起来了?〃
王树林不服气地辩驳,可嘴巴突然不利索起来:〃我……我杀的是……是坏蛋,杀人吃人的坏蛋……〃
朴恒炽嘴角上翘,揶揄地看了看地上的两人,云淡风轻地说:〃等他俩醒过来以后,要是神智还正常,你可以问问他俩,杀过多少人,吃过多少人。凡是活过一百岁的人,谁没经历过饥荒?又有谁没在饥荒的时候吃过人?我之前吃人肉可不是什么忍辱负重,我是……可吃可不吃。〃
204 火凤凰的心
王树林觉得她邪恶霸道之极,心里气愤难平,可就是不敢大声斥责她,而他却有胆子斥责南宫准,他自己都觉得不理解:〃难道是我欺软怕硬?不对……南宫准也比我厉害啊……难道是因为爸爸的事,对她有愧?……也不对,我爸爸可没像对王竹华那样对她,起码她还是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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