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的青云实在太出风头,连续拍下了几件重宝,而没有什么好东西流出去,这一来固然是符合了青云宗的利益,却不可避免的影响了其他人的利益。这里面受到损害的既有仙商,也有其他宗门,还有宗内一部分有办法的人。这些人不好明着发作,只好趁着宴会这种机会,表达一下自己的不满。
他们表达不满的方式也简单,两字:灌酒。由于谢青云不在,任剑秋和凌月寒就得作为主人,招待各位宾客,现在至少有六七位元神大修围过去,给她们两人敬酒。这种场合你要是不喝,那就是不给这些大修士面子,不给大修士面子,那今后人家对你有所非议,也就是情理之中。
“咱自己挡酒的呢?”这种场合必然是要有专门的挡酒人员,可是秦丹武看了看,师娘和大总管陷入包围之中,而宗里的挡酒人员,连影子都看不见。
“没用,这些人有备而来,几个师兄都被人绊住了。其他挡酒的哪有资格跟元神大修士喝酒?四姐都冲上去了,不过三个元神对付她一个,她也抽不开身啊。我又不会喝酒,真是气死了。”
谢寒烟并不善饮,这种场合她要冲上去,估计只要一个元神就能把她放倒。而现在敬酒的人里,居然还加了个王玄冲。他亲自持了个酒壶道:
“剑秋,想当年我和青云道兄共饮此壶中美酒,醉后力斩魔商四大元神的往事,回忆起来,仿佛就在昨天。今日可惜,青云不在,只有请你代劳了。我不动酒荤已经有两百年,今天算是破戒,剑秋可否赏光?”
任剑秋可知道这壶的奥妙,就算是谢青云喝了这一壶美酒估计也要醉,自己的酒量就更别说。可是王玄冲的面子,难道能不给么?
她正想着舍命陪君子,豁出去酒席之前丢丑,也得把酒喝下去。只听秦丹武的声音忽然传来“道祖,有事弟子负其劳,这喝酒的事,自然是该我这个门徒代劳,哪能让师娘喝这么多?这酒我替师娘接下了就是。”
见他从外圈进来,来到任剑秋与凌月寒身边道:“师娘,大总管,这喝酒么,终归是男人的事。道祖,我陪您几杯,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资格?”
不提他青云第七剑的身份,单纯从火儿公主这个角度出发,谁也不能说他没资格喝这个酒,即使是王玄冲,也必须考虑一下陛下的面子。他只好点头道:“丹武,你如果要替剑秋喝这壶酒,我是没什么意见的,不过剑秋,你确定要让他替你?”
任剑秋之前已经喝了不少,整个人都觉得有些头重脚轻,再看一边的凌月寒,这位大总管的白脸微微泛红,呼吸已经有些杂乱,显然比她也强不到哪去。她只好勉强一笑道:
“王道祖,这壶酒依我之见,还是暂且寄下为好,老七这点道行,哪够资格喝你的酒。等寒阳出关后,怕是才有资格喝这一壶。”
“寒阳的酒量一般,怕也喝不了。要是剑秋舍不得让弟子出头,不如我就在这等几天,等青云回来,我们把这壶酒喝了,也好叙叙旧。”
“道祖,喝酒的事,就不用等我师尊了,弟子从小就好这杯中之物,能和您这样的大修士喝酒,也是我几辈子修来的造化。这壶仙酿,就由弟子承受了吧,难道您是觉得弟子道行太浅,不够资格么?”
王玄冲摇摇头道:“你这话说的,未免就诛心了。既然你这么想喝,那好,我就让你喝。胜之,倒酒。”
他这一来,几个围过来的元神就都不敢再敬,崔优之提起壶来,为两人各倒一杯,秦丹武举杯道:“道祖,弟子敬您。感谢您不远千里,来我青云支持这次拍卖会,使我青云蓬荜生辉,您的火龙镖也拍出了六十万的天价,足见您的真仙手段,今后还望多多支持。”
“青云北溟,都是一家,不必说这个客气话了,不过你既然出来替你师娘挡酒,那就要守住挡酒的规矩。按说你既然出头,就得喝一壶,可是我也不欺负你个晚辈,你只要喝这一杯,就可以了。”
第385章酒后失德
王玄冲说到做到,不把这杯酒喝下去,任谁也拉不走秦丹武。即使是谢寒烟想要过来舍命陪君子,都被他用一道劲气挡开:
“这是丹武自己选的陪我喝,别人可不能参与。老夫已经二百年没动过酒荤了,这次算是破例,这酒只能一个人陪,中间不能换将。”
他这一说,就没人有资格来接这个招,而那些顾问团的长老们,也颇为不满秦丹武搞这个拍卖会不照顾他们,不让他们有从中渔利的机会。反倒帮着王玄冲说话,秦丹武就只好自己接这一局了。
秦丹武按说酒量不算多么出色,不过区区一杯酒,应该是没问题的。问题在于,这杯酒是由王玄冲带的酒壶中斟出来的,那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这酒壶尺寸不大,看上去最多也就装二两酒左右,可想那日月壶都能装几万斤毒血,这酒壶比那日月壶又不知强出多少。内中酒浆可以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这样的壶内倒的一杯酒,岂是好喝的?
崔优之平日里都是接受别人伺候的,这回自己动手,动作也自优雅,看上去充满了美感。这两杯酒其色如蜜,粘稠如浆,一看就知不是好喝的。王玄冲道:“你的修为不足,喝不得一壶,就只好喝这一杯。这一杯喝下去,你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秦丹武只一见这酒,就知道事情不妙,纵然自己大丹二品,怕也未必敌的住酒力。可是这一局自己既然接下了,那就无论如何也得陪下去,也管不得这酒是什么东西。对王玄冲微笑道:“多谢道祖抬举,小子僭越了。”举起杯来,一饮而尽。
等他的酒入了肚,初时并无什么感觉,可接着,就觉得周身的灵力如同涨朝海水冲破堤坝形成惊天巨浪在身体里肆无忌惮的横冲直撞,竟是无法控制,人向后一仰,直倒下去。
昏昏沉沉中,似乎有人将他拖拽着放到某个所在,凭感觉这应该是一张床,又将一粒丹药放在了他的口中。丹药入肚,那翻滚难受之意总算平息了不少,可是依旧头大如斗,如同有几十人拿着锤子在自己的脑袋上猛敲。
过了不知多少时候,就觉得一阵幽香扑鼻,似乎有个人靠近自己坐过来,用一只玉手在自己的头上擦拭。想来多半就是盼晴她们见自己酒醉,过来服侍。他也是借着酒劲,也懒得睁眼看来人是谁,一把捉住那人的手腕,将其手指放到口内吸吮起来。
那手的主人显然没防到这手,惊的啊了一声,听声音颇为熟悉,似乎应是个熟人,但却又不像是自己的几个女人。他眼下酒意发作,也不管是谁,只觉得芬芳扑鼻,心头的火就控制不住。
想来此时伺候自己的女人,不是家中女眷,就是欧阳独送来的炉鼎,还有什么可客气的?将对方那水葱般纤细的玉指吮吸几口,猛一把将来人拉入怀中,接着动手在对方身上施展起手段来。
那人先是惊叫一声,但随即似乎怕人发觉,不敢再叫,只是用力挣扎。只是她的挣扎并不怎么有力,于此时的秦丹武而言,根本就起不到阻碍作用。借着酒性,他如同一个沙漠中干渴的旅人发现了泉眼一般,畅饮甘露,尽情驰骋。
身下女子婉转娇啼,以及那生涩的反应,可以确定是初经战阵的。多半就是欧阳独送来的炉鼎。而且这女子元阴充足,修为很是了得,于秦丹武眼下的情形而言,大有助益,也就让他更加狂放。
不知胡天胡地了多少时候,志得意满的他才从癫狂中停止下来,经过这一番双休采补,那酒意已经去了八分,各处乱窜的灵力渐渐回归本位。他这才睁开眼睛,打量这炉鼎的模样。只见窈窕身姿,如雪玉肤,一张俏脸已是面无血色,如水双眸紧闭,眼泪已经布满了两腮。
等看清那人模样,秦丹武只觉得如中雷击,惊叫道:“怎么会是你?”
原来方才任他采补的,根本不是什么飞龙堡送来的炉鼎,而是青云宗大总管凌月寒。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居然在酒醉之下,把师尊身边的大记室给采补了。惊此一吓,他残存的那两分酒意都不见了踪迹,周身汗出如浆,三魂七魄都几乎离体而去,人愣在那,不知该什么说才好。
以他青云七剑的身份,要是睡一个普通女修算不上什么大事,即使那女修有道侣或是对秦丹武有什么恶感,自有宗门出头善后,抹平手尾。可是这是师尊身边的记室,青云宗的大管家,方才似乎还表现的颇为抗拒,自己难道是强了青云的大总管?
一想到这些,秦丹武如何不惧,见她满面泪水的模样,也不复往日里干练洒脱的铁娘子风采,忙道:“凌姐……我……我真的不知道是你。这可怎么说的,我也是吃多了酒,都怪我,我会负起责任的。”
按照古老相传的故事中,男人一般说了这句话,都会获得女人的原谅。可是这九州界的传说,似乎不大靠谱,凌月寒听了这句话以后,并没表现出任何的温柔,只是擦了一把眼泪,冷冷道:“七爷,你的酒醒了?如果不需要人伺候,月寒告退了。”
说完之后,挣扎着起来,就去穿衣服。她一身仙裳被扯的七零八落,可见方才秦丹武是如何的狂暴。她一边从储物袋里取了套备用服装出来更换一边冷声道:“这事也没什么,七爷不必放在心上。你为老祖宗办成了这么一件大事,我要酬谢你一番也是应该的,你把这事忘了吧。”
看着床榻上落英缤纷,再想着方才她那生涩的表现,秦丹武确定她还是第一次与男子接触。虽然表现的满不在乎,但那番剧烈的挣扎,和那泪水,却是骗不了人的。
他一把从后抱住凌月寒道:“凌姐,别这么说,秦某如要负你,必然不得好死。”
第386章负责
凌月寒身子一僵,但随即又冷冰冰道:“怎么?七爷你还没够,还想再要几回?若是如此,你只管来吧,不必用好言好语填我,我又不是六小姐。你到宗里打问一下就知道,不少人背后叫我贱人,我就是个贱人,人尽可夫,你不过是我男人中的一个,提什么负责任,就太可笑了。”
她强咬着牙关说了这些,可终究是自己的元阴被人所得,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悲苦,眼泪再次落了下来。
秦丹武紧箍着她的身子不放道:“凌姐不必用这种冷言冷语应对于我,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已经很清楚了。就算你话说的再绝,这点点猩红洗不去,还有你的元阴也是我采去的,我自然知道。你何必故意如此言语,但是你能告诉我一句,到底为什么如此?”
“这是夫人的安排,你也不要自责了。”两人已经有了这层关系,凌月寒发现,自己很难对身后的男人硬起心肠,不管怎么样,自己已经是他的人了。她强撑的冰冷,被如火的热情轰的粉碎,只好说了实话“这是夫人的吩咐,我只是照做而已。夫人说你需要提高修为,我就来侍奉你,你只当一切是场梦,这样对咱们谁都好。”
凌月寒虽然是一个金丹中期的修士,外加地位尊崇,于青云宗内往往能与峰主颉颃,但是从另一个角度说,她的根基来自于谢青云的信任,权柄来自道祖的委任。一旦离开道祖,她其实也不过就是个金丹修士而已。
由于她这些年始终与谢青云走的近,坚持维护谢青云的利益,与其他各峰主的关系很是寡淡,一旦宗主不再护着她,她的前途也好不到哪去。
好不容易穿上的仙裳又被胡乱扔在地上,秦丹武寻思着左右做一次也是做,做两次也是做,索性又拉着凌月寒采补了一回。不过他这次施展出水磨工夫,拿出全身的解数,把个大总管调弄的香汗淋漓,连那冰山气质都维持不住。
等到他收了势头,拥着佳人笑问道:“你说是夫人安排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你练的这功法,就是要采补女修,才能提升修为。眼下拍卖会结了,下一步就是血色试炼,夫人担心你在试炼中陨落,或是拿不到头名,就千方百计帮你提升修为,最好的办法,就是为你找几个炉鼎……”
说到这里,她面色微红“我知道宗里太多机密,本来就已经不能自己找道侣,我的道侣必须宗门认可忠诚可靠,保证不会出卖宗门利益才行。其实我已经决定了,这辈子自己过,绝对不去找什么道侣,可是夫人吩咐,我必须要听。我有今天,全是宗主的栽培,宗门就是我的家,宗主和夫人的命令,我必须执行。”
“所以你也不必有太多负担,我也不想成为你的累赘。我的修为和元阴,也只能对现在的你有用,等你成了元婴以后,我这个炉鼎就没了用处。所以为了你早日结婴,这段日子你可以尽情的采补我,不用考虑我的身体。哪怕是让我因此陨落,也没关系,只要你忠于宗门,我就任你采战。”
秦丹武回想见这个冷艳高傲的女管家,方才那婉转娇啼的模样,心中怜意大生,取了手帕出来,为她小心的擦拭着身上的痕迹。
“月寒,我方才真的是喝多了,所以才对你如此无礼。其实我的心里,一直就有你的影子,只是怕你是师父的码头,我才不敢靠上去。我以道心发誓,我绝对不会把你当炉鼎看,还会给你一个名分,就像六姐和盼晴她们一样。”
凌月寒并没接话,而是冷声问了一句“你完事了么?如果你完事了,我就要穿衣服了。”
“月寒姐,我知道你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修,又何必如此?你跟我有了这层关系,这个记室怕是也做不久了,你得为你自己的将来想想。”
凌月寒也知道,自己已经把元阴给了秦丹武,就算自己说不对他动情,也要有人信才行。而宗主的记室,青云宗的大管家,要求就是不偏不斜,公正无私。
自己已经不可能再在记室的岗位上工作下去,很可能就是夫人给自己外放到某个峰头,去做个副峰主。可她的性子冷淡,与哪个峰主的关系都不好,到哪个峰头又有好日子过?
从这个角度看,秦丹武倒是个不错的归宿。可她却将牙一咬,冷声道:“不劳七爷关心,我自己的路自己走,我的命数如何,早就是注定的。我修行的是冷月心诀,就是个无情的性子,就算你得到了我的人又怎么样,我的心里不会有一个男人的。还有,不许你说我和宗主的混帐话,宗主待我如同子侄,你可以随便说我,但是如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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