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一点都没变。”我顿了一下,“这是夏马尔给的解药,治疗晕樱症的。”
云雀目光结了冰,伸出手按在我的手上,“给我。”
我还以为你要让我先以身试毒呢……
我看着云雀仰头喝下解药,又重新打开布袋,从里面取出绷带和伤药,“你……好像伤的很重,包扎一下?”
云雀古怪的看着我,没有表态。我恬着脸理解为同意了,就上前帮他检查伤势。
后背明显的凹凸,想必肋骨一定断了几根,至少两根。
“得罪了。”
手下一滑,锋利的刀刃划开破烂的衬衫,果然身上到处都是瘀伤……这些瘀伤还好,重点是……
“学长。”我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云雀还是沉默的看着。
“你喜欢吃鱼子寿司吗?虽然一群鱼子群聚在一起但我觉得很好吃。”
云雀目光有些松散,我当机立断按住他的胸前咔的将折断的肋骨重新复位。
“……”云雀战抖,剧痛之下却连吭都没吭,真不愧是忍者神龟级别的啊。
我的绷带在他身上绕啊绕,“这一个月是别再做什么激烈运动了,肋骨断了可不是儿戏,万一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插到你肺里,你的肺要是开个大洞神仙也救不了你!”
伤势处理了七七八八,我也沉默下来,想起我还准备了消炎止痛药,取出给云雀吃下。大概是因为有厂家保证所以他吃得很是痛快。
“草食动物。”云雀开尊口。
“啊?是。”我训练良好立即坐正。
“那么小的一个袋子你是怎么装下这么多东西。”
云雀沉默半晌,问了一个极其有建设性的问题,本着被教训心里的我承受不了如此强烈的落差,一时间无语。
“挤一挤总能挤下的。”我干巴巴的说,目光游移到云雀破烂的衬衫,“学长你冷不冷?”
“……”云雀扫了一眼我的杰作,眼皮也没抬,“不冷。”
(= =////)很冷吧……我都快结冰了……条件反射的想搓一搓腿摩擦生热一下,却触到了光裸的肌肤……OTZ我忘了我还穿着裙子呢……难怪总感觉大腿凉飕飕的……这么冷的天还穿着超短裙……女人,你对自己下手还真不是一般狠……
“对了!”想起之前换下的衣服,从袋中抽出外套,地给云雀,“我这有衣服……先将就着穿吧。”
云雀接过对于他来说明显过小的衣服,眉毛拧了三结,“这样也能挤下?”
“呵呵……”我赔笑,“努力挤一挤……的话……应该可以……吧……”
诡异的沉默……
Q口Q
“对不起对不起我实在是太矮小了。”我抱膝面壁头上阴云片片,我居然承认了……我居然承认了我很矮小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云雀努力套上我的外套,不适的眯眼皱眉,“这样一件衣服也能挤进那么小的袋?”
“……”我僵住,手指挠上鼻尖,“呃……嗯……你不是也挤进我的衣服里了吗……理论上是可以的……”
云雀牌探照灯杀过来,不怒自威。
“学长你饿不饿啊?”我谄媚的递过寿司闪烁其词。
“……”探照灯变为X射线,奈何我皮够厚脸够大,硬是没让他瞧出什么端倪于是大神的心情欠佳,“不饿。”
“哦。”我悻悻的收回手,打开食盒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咕噜噜……”
( ⊙——⊙)我把目光专注在云雀——的肚子上。
云雀的肚子明显抗议主人的虐待,发出一阵咕噜声。
“……”
大神的眼神扫过来我马上会意,双手捧着寿司,诚恳道:“求您吃一点吧学长……”
大神这才“给面子”,寿司当场消失大半。
你就傲娇吧!我嚼着寿司,端详着云雀极其勉强的吃……更准确的是塞寿司,脸上写满了‘你求我我才吃’这等流氓字眼决定暂时当个选择性失明的盲人。
寿司被他吃了七七八八,我随意往裙子上蹭了蹭手,无聊的托腮右手食指击打着冰冷的地面,思考着接下来的行动……风太会被关在哪里呢?
大脑传来了危险的信号,我条件反射的偏头,果不其然,云雀的拐子擦着耳框凌厉的击在地上,地上泛起了裂纹,瞬间凹陷。
(=*=////)您是要杀死我对吗?我还在想有的没的,云雀却压了上来,封杀了我一切反抗能力。
孩子们,所以说上课要听讲不要溜号不然就跟不上形势啊啊啊啊,我就是惨痛的例子啊……
“违抗风纪委员长的命令。”云雀大神吃饱喝足明显想用我做饭后运动。
“擅自背离并盛加入住!�
喂!我这是为了救你好不好!再说我什么时候加入琢四愀宜登宄涫的阒皇窍胝医杩谛蘩砦叶园伞�
“夜不归宿。”
我夜不归宿和您有关系吗?其实你是沢田恭弥?原来您才是我的亲生母亲实际上我叫云雀纲吉对吧……
“破坏风纪咬杀!”
这才是你真实的心声对吧……你说了那么多无关紧要的话实际上想表达的意思无非就是你有气没处撒我撞枪口子了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乖乖被咬杀……是这样对吧!
“有意见吗?”
我说有你会停手吗?
“很好。”
所以说你根本没打算给我选择的机会不是吗?我这可怜的猎物自己送上门任君宰割岂能不好?
我认命的闭上眼睛,不想看到自己被云雀一拐子砸出脑浆的百年美景。
“kufufufu……”就在我性命危急之际传来了令人发指的诡异笑声,“不行哦,小麻雀。你想对我可爱的MM做什么呢?”
凤梨脑袋的洗脑爱好
总算来了……(╯﹏╰)我从来没有这么感激过凤梨脑袋的出现……
“骸……救我。”我松了一口气,逼出几滴鳄鱼泪。
“kufufufu……”凤梨脑袋从黑暗中踱步而出,眸色变换,“别怕,可爱的MM……我马上就来救你……”
我实话我被恶心到了,毕竟老子不是那个纯种花痴女,受不了六道骸可爱的措辞。
“哼!”云雀并未松开我,而是握紧了拐子,“咬杀你。”
别隔着我就咬杀别人啊!至少把我松开再说啊!所以说方便咬杀就请从我身上起来好吗?还是您想尝试匍匐咬杀?
“还是欠调。教呢。”六道骸笑了起来,周围漫起大雾,下一秒眼前就豁然开朗,竟是开满了娇艳的樱花。
这就是幻术?我愣愣的接过一半樱花……真实细腻的触感,也尽是芬芳香气,真实的可怕。
云雀现在已经拿到了解药,樱花自然也构不成威胁了,可是显然某些人想无视重伤的身体和我好心的警告,去做一些激烈的运动……哎呀哎呀……真是不乖呢。
我膝盖就顶在了云雀腹部的伤处,借着他因为疼痛而丧失的力道摆脱了他的桎梏,踉跄的爬起跌跌撞撞一路冲向凤梨脑袋,“骸大人……”
我真想用脑门顶死这棵变种凤梨,或者把它顶回热带老家?
六道骸中途卸了我的力道顺势把我按在怀里差点没直接送我上西天。暗示一般的掐了掐我的腰……很疼!
看来我们对彼此的身份都是一清二楚啊,可这戏还得演下去……六道骸这个浪荡子很自然的揽着我向门口走去,中途我好几次抑制不住本能想揍他,可惜谈话总得换个好地方不是吗?只好硬生生的压抑住……倒是看起来像在无声抽泣……所以说不是我不小心,而是人心易受蒙蔽……不是我存心故意……只因无法控制自己……
“把草食动物放下。”
哦NO!我掩面。
“草食动物?”六道骸调笑,“小麻雀,这是我家的MM为什么要留给你呢?”
云雀没有反驳,六道骸语气甚为欠扁,“怎么,说话啊小麻雀?”
我狠狠的踩在六道骸脚上,别装B,装B遭雷劈!
云雀神色淡然,看不出是喜是怒,“他不是什么MM,你的MM在外面树上吊着呢。”
……原来之前你一直眺望夜景实际上是在找寻裸女的芳踪,你是野兽吗?这么黑你也看得清!
“真可惜,无凭无据。”六道骸手紧了紧,继而放松。
“真可惜。”云雀勾了勾嘴角,典型的皮笑肉不笑,“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男人。”
够了……我无奈的挣开六道骸,无奈的看着云雀那张万年死人脸,“学长,这种时候你应该听我的才对啊。”
戏是演不下去了,六道骸也敛起玩世不恭的假笑,面容冷峻。
云雀大步向前,将我从六道骸身边扯回,力道之大骨骼都轻声作响。
“放开我吧。”我滞住脚步。
“不要命令我。”云雀无论在什么状况下就是云雀,“给我个理由。”
“……学长……我八年前救过你,你欠我一个人情。”我低下头,“所以今天就听我的不行吗?”
云雀松开了手,我则避开了他的视线。
“kufufufu……”六道骸显然是个急性子,“还真是说得明白呢……”
“……”
我白了六道骸一眼,“这位大概是因为我可能是一个黑手党组织的首领候选人才想设法找到我。那个组织就叫做彭格列。”
“!”云雀怒气只增不减,“你还隐瞒了什么?”
“……没有了。”
“真是够了。”六道骸的耐心消磨殆尽了,“我等得够久了,就请你稍微休息一下吧……”
他血红色的眼睛飞速转动,现在云雀的身体恐怕是经不住幻术的摧残,我下意识的挡在云雀面前。
“真是令人感动的献身呢……彭格列。”六道骸右眼中浮现了飞速变幻的数字。
骰子?呃……思维向诡异的方向发展了……
“都说过手法很粗暴,彭格列就忍耐一下吧……”
哈?我反应不及,迎上了六道骸的视线,思维混沌起来……
上学迟到被学长咬杀……中午吃饭狱寺和山本吵起来毁了我的午饭……班上同学不屑或鄙夷的目光……莫名其妙出现的reborn……小学被同学欺负关在厕所里……
诶诶诶?这就是传说中的窥探隐私????为什么偏偏找我最狼狈的时候看啊啊啊啊啊!你到底想知道什么?怎么和reborn有一样bt的爱好,一个强制读心,一个强制洗脑,强买强卖的手段用得倒是淋漓尽致……
这样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老底就全被他掀出来了,我整顿思想,努力抵制他的精神入侵,在大脑中模拟凤梨的一百种做法。
削皮滚刀拔毛……呃顺序错了……削皮拔毛滚刀盐浸……和六道骸那个凤梨脑袋死磕到底!!
“kufufufu……”六道骸的声音直接在脑中响起,“很有精神嘛,看你能撑多久。”
多久都撑……啊!
我被一个力道痛击出去……居然用拐子打我……好疼……虽然好疼但是却感觉六道骸的精神入侵抽离了大脑,眼前也清明了起来。
“kufufufu……果然应该先收拾你呢……不听话的并盛小麻雀……”六道骸怒火中烧,估计是被凤梨血腥的各种死法刺激到了,唉……毕竟是同类啊……
“呜——”云雀忽然闷哼一声,我爬起来撑住他失去意识脱力的身体,将他平放在地上。
“好了。”我站起来,“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了……六道骸。”
“他中了我的幻术,不怕他被折磨的精神崩溃吗?”
“……”我鄙夷的瞟了六道骸一眼,“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他那时被我事先加在药力具有安眠效果的止痛药放倒了。”
“kufufufu……”六道骸倒也不在意,反而慵懒的靠在墙上,“彭格列深夜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救人。”我厌恶的扯掉头上的假发,将被压扁的头发揉乱,感觉那窒息的香水味消散不少,“和回收野兽。”
“……”六道骸没有搭话,而是眯起了眼,看起来像一只成熟期的狐狸,不知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
“风太在哪里?”我单刀直入,“我很忙的,没时间和你浪费。”
“哼。”六道骸不以为意,“凭什么?”
“……”我从袖口抽出一根银针,在六道骸的眼前晃了晃,“我以为现在不是讨论我凭什么的时候……对吧?”
六道骸对我手中的银针熟视无睹,依旧保持着既优雅又无情的微笑,仿佛我是一个无聊又可悲的小丑。就连额前冰蓝色的碎发都闪烁着如同它主人一般无情的微芒,“那应该讨论什么?”
你狠!我耸肩,食指微弹,将银针贯入墙中,“麻烦物归原主,当然……前提是原主还在的话……”
“kufufufu……”六道骸修长的双指夹住埋入耳边碎发中的银针,“一个棋子你想说明什么呢?你以为我会在乎一个无关紧要的玩物吗?”
“那是你的事。”我伸手将云雀从地上拉起,艰难的撑起他的手臂。哧!野兽的回收太过艰辛,笼子果然是必备工具吗?
好不容易彻底稳住身形,对于再走一步是否会直接摔倒的机率之大我甚是担忧。嗯?怎么有点冷?抬头,是气场全开的六道凤梨。
好吧……我不是故意无视你的……于是我淡定开口,“啥?”
时间停滞……然后气场都化成风暴了。我感到项上人头不保,脖子里寒气四溢,忍不住瑟缩一下。
“别生气,这不是一心不能二用吗?”
“kufufufu……看样子我有必要帮助彭格列解决二用这个问题呢……”
“咯!”我松开手指,任由银针掉在地上。
“骸君,迁怒可不是一个心胸宽广的绅士所为……”
“我以为认真倾听才是一个绅士所作所为。”
“呃……我不是伪君子……我是真小人。”
“kufufufu……同上……”
“深有体会……”
“彼此彼此……”
架着云雀我可是真不轻松,我纵身跃到‘窗口’,将云雀从窗口推出去。
“kufufufu……自相残杀吗?”六道骸饶有兴味的任我动作。
这叫单方面施暴……咳!我端正扭曲的思想,“骸想说的就是这些吗?”
“哼!”六道骸依旧是不为所动。
“真可惜。”我颇遗憾的摇头,翻身从‘窗口’跃下,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