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热气喷洒在她颈窝,“我还是第一次见兔子主动送上狼口。”
扔了小雨衣,?连蓦地松了口气,头搁在卓斯年胸前,“斯年,谢谢你帮我处理那件事。”
“说什么傻话?你是我的女人,难道我不应该么?”卓斯年笑到,“不过,你这种感谢的方式,可以多来几次。”
连甜蜜地笑了,眉眼似新月,“嗯!我不打扰你工作啦……”
正要溜下桌子自己回房,被收拾好衣着、衣冠齐楚的卓斯年抱了起来,“我送你回去。”
连被卓斯年抱着穿过走廊回了房间。
躺在床上,?连有些疲累。轻轻阖眸眯了会眼睛。
卓斯年离开后,?连紧张地看着自己身体,一会看看胳膊,一个摸摸脸,没有发现任何过敏的症状。
哼!
谁这么无聊恶毒!
就在?连判定那快递和信都是有人恶作剧的时候,她发现,她的身体体温竟然一点点往上攀升,愈来愈烫。
而且,温度升得极快。
连口干舌燥,想去倒杯水,自己的四肢竟像是被抽了骨一般,柔软无力,像一块被高温融化的?油,一点力气也提不上来。
别说倒水,就连翻个身的力气都没有。
她的身体怎么会这样……
好在没几分钟,方嫂被卓斯年吩咐过来送一杯热牛奶给少奶奶,发现了?连的不对劲,看到枕在白色羽绒枕头里的?连的小脸格外苍白,额头布满了汗水。
“哎呀,少奶奶,您怎么了?”
方嫂伸手触上?连的额头,被那炙热的温度烫得一惊,“少奶奶,您发烧了?我去通知先生,少奶奶您等等!”
仆人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书房。
“先生!先生!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正在和卓斯年谈事情的郑东皱眉问冒冒失失的方嫂。
方嫂上气不接下气,喘了两口气,一口气说道:“少奶奶发烧了!”
卓斯年脸色一变,霍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郑东,立马去请医生!”
边吩咐便往外走,足下生风,恨不能瞬移到她身边。
郑东不敢怠慢,立刻去打急救电话,请来了医生。
不到十分钟,医生便抵达了城西别墅。
房间内,卓斯年紧握着?连的手,“小丫头,没事,别怕,你会没事的。”
看着她奄奄一息的样子,好像随时都会化成一团雾被风吹散,焦急得快要疯了!
门被嘭地推开,郑东将医生请进房间,“先生,医生到了。”
“卓总裁!”
“快点过来看她的病情,没有着凉怎么会发烧呢?”卓斯年百思不得其解。
医生带着小护士走到床边,长达五分钟的检查后,确认了症状,医生摘下口罩道:“卓先生,您的夫人是因为过敏导致的发烧!”
“过敏?”卓斯年眉心狠狠一皱,“是因为食物吗?”
不好的预感,在卓斯年眉心处升腾起。
“这个……”医生给护士递了个眼色,小护士走了出去,郑东也识趣地跟了出去。
医生这才问卓斯年,:“先生,刚才您和少奶奶是否同房过。”
“不错。”卓斯年微微一怔,面不改色的承认,旋即迷惑地问:“但是我们适才做了安全措施,怎么会出现这样情况。”
“这个,恐怕是质量不好,不小心让您的夫人沾惹上了!”医生说:“我给少奶奶开点药,让过敏源能从体内排出。”
“好!”
医生点头走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卓斯年和?连。
连迷迷糊糊地掀开了眼帘。
“要喝点水么?”卓斯年轻声询问。
“不……斯年……”?连用尽全身的力气,紧紧地拽住卓斯年的手,“我不要吃药。”
“药不会很苦。”卓斯年拿柔软的小毛巾擦拭?连额间的冷汗。
“我不想吃药,是我自己想要怀上你的孩子,所以才戳破了小雨衣。”?连用力的咬了下牙齿。
如果吃了药,岂不是功亏一篑,白白受苦。
她绝对不要吃药。
“不行。”纵然事事都宠着她,纵容着她,卓斯年也坚决不同意?连不吃药,他握住她的手,谆谆善诱,“身体要紧,来日方长,孩子将来我们总会有的。”
连一下子用力甩掉了卓斯年的手,执拗地别过脑袋,十分倔强道:“不,我绝对不吃药。”
她刺破小雨衣的时候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心理准备,她绝对不吃那些能让精子排出体外的药物,除非她死!
卓斯年无奈地叹了口气,摸了摸?连的额头道:“听话,要是你的身体都搞垮了,还谈何要孩子?”
“我……我只想生下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连眼圈通红,身体轻轻颤动,瑟瑟发抖。
“嘘……”最终还是败下了阵来,卓斯年心疼地搂住?连的身体,紧紧地圈在臂弯下,“不吃就不吃吧,我陪着你,好好休息,我出去给你拿退烧贴降温。”
“嗯。”?连乖顺地颔首。
卓斯年走出门外,关上门,问门外的医生:“医生,如果不吃药,是否会有生命危险。”
医生实话实说道:“不会有什么大碍,也不会有生命危险,只是身体会一直持续这个状态,直到精。子排出体外或者进入子宫,只不过前者更快,后者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面,少奶奶会一直发高烧,严重的话会烧坏脑袋。。。。。。不过,只要维持物理降温,就能确保不会让发烧危及身体。”
卓斯年不由地拧眉,“你先在这里住下,以防万一。”
拿了一小箱子退烧帖走回房间的时候,?连已经熟睡了,卓斯年拉上窗帘的昏暗房间内,空气安静地稀薄,只剩下?连均匀的呼吸声。
卓斯年把退烧贴放在床头柜上,探身,伸出手抚摸了下?连额头的温度。
滚烫。
甚至比刚才更烫了。
卓斯年无奈地叹了口气,撕了两片退烧贴,贴在?连身上,按照医生的吩咐,用毛巾擦拭?连的身体,帮她物理降温。
做完这些,卓斯年拉开抽屉,打算把退烧贴放进抽屉里,这样比较方便拿取。
谁知道,一份散乱的信件赫然出现在他的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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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动情时说我爱你上午10点左右看
卓斯年眸光一紧。
这是……
即便房间内光线不好,他也能看清这是一份医院开出的检验报告。
看了看在床上熟睡的小女人,卓斯年略微一沉吟,还是拿起了抽屉里的文件。
他素来不是窥人隐私之人,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个信件和?连突然戳破小雨衣勾引他有着莫大的关联。
果然,在看清楚信件的所有内容之后,卓斯年那幽深的眸子骤然一凛,握着那几页纸的手一点点,逐渐用力,恨不得将那报告单手撕碎。
有人,在多管闲事。
……
连断断续续烧了三天三夜,卓斯年几乎24小时陪在她身边,吃饭吃不下,让医生输了营养液,半夜还要更换一次,退烧贴也是隔两个小时就要更换。
都是卓斯年亲力亲为。
看着病床上的丫头时而清醒,时而又昏迷不醒的样子,卓斯年几次抱起她要往医院送,她却每次都拒绝看病拒绝吃药打针,坚持的样子让他既心疼又无奈。
好在,医生说只是发烧,没有任何并发症,少奶奶如果强行不愿吃药,物理降温也可以,只是耗时间耗病人的精力。
第四天晚上,?连的病情逐渐有了好转,看着体温计测出的温度降低了一点,卓斯年紧攒的眉心才稍稍放松了些。
放下体温计,卓斯年探身给?连换退烧贴,贴上退烧退后,?连的睫毛忽然轻轻一颤,卓斯年顿了一顿,“丫头?”
“嗯……斯年……”
连迷迷糊糊地掀开眼帘,虽然精神还不是太好,但是好歹能虚弱笑一笑了。
卓斯年蓦地放心了不少,眉目间瞬间染上了怜爱和宠溺,呼出一口气,“想吃点什么吗,我让方嫂去做。”
连摇了摇头,她的嘴唇动了动,有了一点力气,她迫不及待想和卓斯年好好谈谈关于孩子的事情。
“不想吃就多休息会。”
连再次摇了摇头,强打起精神,轻声问,“斯年,我有事想问你。”
卓斯年眉心微蹙,“有什么事情,等你身体好了再说。”
“不要。。。。。。很着急,我就想立刻知道。”?连坚持道。
卓斯年沉?了下,点点头,“在你问之前,我先问你一件事。”
说着,他拉开抽屉,取出那份文件,“这是谁寄给你的。知道吗?”
他让郑东去查了,因为是匿名信件,除了知道是青城寄过来的以外,一无所知。
“不知道。”?连老老实实回答,“不过现在我知道了,是真的。”
“你是不是看了这个快递里面的东西,才戳破小雨衣,尝试勾引我看信里说的是不是真的?”卓斯年耐心柔声询问,不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质问。
“嗯,是。”?连点点头,实话实说,“其实,不仅如此。斯年,你还记得之前我们一起去青城卓家老宅见你父母的那次吗?你父亲当时问过我一个问题,那会我还不明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不过我现在懂了,他话里有话,说的就是我身体的状况。。。。。。他问我‘你是不是不能生孩子’,我当时就懵了。他怎么能诅咒我呢,可是现在我才知道,这事不是诅咒,真的确有其事。”
现在想想,她真是天真啊!
当时,竟然没有多想,只以为老爷子只是道听途说来的无稽之谈。
“。。。。。。”
卓斯年沉?地凝视着她,除了心疼,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他还以为,他可以给她她想要的平淡普通的幸福生活,却不知,他们之间发生过的一切,可能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了。
连吸了吸鼻子,咧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斯年,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我真的很想知道。。。。。。我这发烧,跟这信里说的过敏有什么关系吗?”
见他不语,?连垂眸低声道,“你如果有苦衷,可以不说。。。。。。”
他没有任何苦衷。
如果有,也是害怕她知道后会胡思乱想。
不过现在看来,这丫头的心理承受能力,比他想象中的要强大很多,他完全没有必要产生这种顾虑。
否则,在看到这匿名信里的内容后,她也不会如此淡定地去以身试法,而不是情绪低落或者是去直接质问他。
既然如此,也没有必要隐瞒她了,坦诚相待,是他答应过她的。
卓斯年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和?连对视了半晌,才慢慢掀起薄唇,“还记得你上次吃了避孕药,结果昏倒住院的事情吗?”
“当然记得。”?连微微蹙眉想了下,点了点头又追问:“我吃避孕药的事情,和我对精/液过敏,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卓斯年点头,“恩。当时查出来的检验结果。你不仅对避孕药过敏,对精/液也过敏。”
连秀气的眉宇紧紧拧起,“怎么会这样?”
卓斯年抬手握住了?连的手,大掌的温度透过手掌心源源不断地传给?连,“不用担心。你对避孕药和精/液的过敏不是一般的过敏,寻常的过敏是皮肤方面的疾病,瘙痒之类的,但是你的过敏却是高烧不止,持续不退。换句话说,就是非典型性过敏症。你能否明白?”
连苦涩地笑了下,点头,“知道,我是异类,对吧?”
“傻瓜,你不是什么异类。”瞧着她嘴角苦涩的笑,卓斯年将?连一把搂紧了怀里,“你是我卓斯年的女人。”
连伸出手指戳了戳卓斯年的肌肉,“喂,你别抱着我了。万一传染给你怎么办?”
“那我就陪着你一起发烧好了。”
连嘟嚷:“说什么傻话……”
她瞧见卓斯年的眼圈下面有一圈明显的?眼圈,有些心疼,“斯年,虽然我一直没清醒,但我知道,你一直在我身边,彻夜不眠地陪着我。。。。。。我是不是太任性了?”
斯年平时他忙碌起来一天只能睡四个小时,但也没见过他如此疲累过。而此刻,满面的倦容,许是三天来都没怎么合眼吧!
想到这里,?连心疼地紧紧抱住了他。
卓斯年并不正面回答?连的问题,松开她,让她躺好,掖好她身上的被子,温柔地看着她,淡淡开口道:“前段时间我给你吃的维生素片,其实是岳父大人得知你的症状,专门为你配的抗过敏的中成药,只不过用了维生素的外衣。”
连闻言吃了一惊,从被子里钻出来一个小脑袋,“爸爸?”
“嗯,岳父。”
“爸爸怎么知道我的事情?”
“我想了解你身体的过敏源是什么,当时只好咨询了他老人家。不仅因为他是你父亲,更是因为他是一位德高望重的中医医生。”
“所以你就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了爸爸?”
“不错。”像是想到了什么,卓斯年的嘴角忽然挑起来一个邪邪的弧度,“后来岳父大人给我手里塞了一盒小雨衣。”
连睁圆了漆?的眼睛,“难怪。。。。。。原来都是爸爸的阴谋诡计!”
连哼唧了声,旋即想到了什么,咬了下嘴唇,艰难地启唇问:“斯年,我为什么会这样,过敏也就算了,就连症状都和别人不一样,我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我是不是不正常啊?”
问出口有点奇怪,问人家自己奇怪不奇怪这个问题本身已经很奇怪了。
卓斯年忽而勾唇笑了一下,“没有,你别想太多了,现在烧不是退了么?”
可是小一秒,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忽而面色又变得十分凝重了起来。
空气安静了片刻,?连瞧着他的脸色,不安地喊出声:“斯年?你怎么了?”
卓斯年微抿削薄的唇,犹豫了一下,薄唇翕张,郑重其事地道:“有件事,我想有必要告诉你了。”
看卓斯年一副严肃的样子,?连的脸色也微微紧绷了起来,心情紧张,忐忑不安地问:“是很严重的事情吗?”
“不严重,但是对于你我来说,非常重要。”
连抿嘴很认真地想了一下子,“嗯,我听着。”
“好。”
说完,卓斯年松开握着?连的手,拿出。
荧幕灯光落在卓斯年如刀刻般的脸上,他在屏幕上翻找着什么,很快找到了,把屏幕放在?连的眼前:“看到这张照片了吗,这是我让郑东在酒店的监控录像上截图下来的画面,你好好看看里面穿校服的女子,有没有印象?或者说,你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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