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到名字的人不领情,他“切”了一声:“说什么笨蛋话。”
“诶?”难道柔情攻势打动不了他?明明记得他十四五岁之后就很好用的啊。
“作为老师的话,多少对自己的学生有点信心吧,卡卡西。”
这句话让卡卡西很在意,他想从佐助嘴里问到更多的消息,但是意料之中的失败了。十一点钟的报时声响过,佐助催促着卡卡西洗脸刷牙,然后一起钻进了被子里。
被子里温度刚好,佐助一手揽过卡卡西的腰。卡卡西不适应的想挣开,但一想到搂着自己的人是佐助,还是由着他去了。
从小抱到大啊,就算已经是可以独当一面的成年人了,也还是改不掉把老师当抱枕的习惯呢。
卡卡西睡得安稳,一夜无梦。佐助在黑暗里凑过去吻他,蜻蜓点水的一碰,却好像有火从嘴|唇一路往下,烧遍全|身。
他差点管不住自己的手,想从卡卡西的腰|间开始,上上下下的,好好摸一摸。
作者有话要说: _(:з」∠)_为何如此作死……我为何如此作死……
收拾细软先跑了……
☆、第 19 章
第十九章
第二天一大早,佐助顶着淡淡的黑眼圈被兜叫走了,说是出了点事,要一起去看看。卡卡西醒来的时候那边的被子已经凉了,桌上放着吐司和盒装的牛奶,他刷了牙,边吃边给佐助发短信。
一条短信还没来得及发送,鼬就来了电话。从他含糊闪躲的言辞里,卡卡西猜到他大概是被监视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还是顺着鼬的意思,约了在一家咖啡厅见面。
穿好衣服,和多由也打了声招呼,卡卡西在楼下坐的士前往那家咖啡厅。不出他所料,鬼鲛和鼬一起赴约了。
“哟,好久不见。”卡卡西指着面前的座位,“找我有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黑色短发的笑眯眯的侍者端上咖啡来,一杯普通的递给鼬,一杯画了桃心的卡布奇诺递给鬼鲛。卡卡西趁着鬼鲛看咖啡的时候,和鼬交换了一个眼神。
借口去洗手间,鼬留下鬼鲛和卡卡西独处。鬼鲛拿勺子把那颗桃心搅得乱七八糟的,他半垂着头,努力地把眼睛向上翻着,看着卡卡西。
“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卡卡西。你是不是警察那边的人?”
“在那批货物出去之前,算是吧。”坦然地回答,卡卡西抿了一口咖啡,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现在嘛……鬼鲛san你忘了么,我因为那事,可是被警局扫地出门了。”
“说谎可不是聪明人该做的事,你骗了佩恩,还想骗鼬吗?”鬼鲛好像胸有成竹的样子,非得从卡卡西嘴里问出什么来,“波风想靠你搞垮‘晓’,太小看我们了。”
“说话要讲证据,我可从来没做过对组织不利的事情。”
反正就是咬死了不承认,卡卡西知道鬼鲛最多是空穴来风听了几句话,没什么确凿的证据。他的资料早在决定要送鼬来‘晓’卧底的时候就和鼬一并销毁了,那时候恐怕他们连波风的名字都还没有听过。
果然鬼鲛最后无话可说,只能端着咖啡和卡卡西大眼瞪小眼。鼬是时候的从洗手间回来了,他刚准备入座,就被那个黑色短发的侍者叫住了。
“先生,您需要毛巾吗?”
他手里的托盘上放着一条毛巾,鼬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拿过来擦了擦。指节处黑色的痕迹留在了白色的毛巾上,侍者欠身告退。
卡卡西买单离开前,也去了一趟洗手间。鬼鲛和鼬走了有段时间了,他在最里面的隔间里见到了那个黑头发的男侍者。
“佐井。”卡卡西喊他的名字,“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了吗?”
“阿飞想扳倒佩恩,你是突破口。”
“是嘛……”卡卡西微微一笑,“他日子过得挺好,挺无聊啊。”
“这是鼬san留给你的信。”佐井掏出一张叠好的纸,卡卡西没有立刻打开看,收进兜里就离开了。回去的出租车上他展开那封信,信上的笔迹乱而匆忙。
“你要留心自己的处境,除了我和佐助以外的任何人都不要相信。波风打算接这次机会把‘晓’和大蛇丸一网打尽,你盯紧那边,有什么事随时联系。这次的行动一切听我指挥,另外,别和佩恩牵扯的太深,小南一直想杀你。”
信的下方还写了一个时间地点,卡卡西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他老师那边定下的。
终于决定收网了吗……卡卡西看着信,突然很想长长地叹口气。这历时将近五年的卧底行动,总算是要结束了。把纸撕碎了扔进马桶里冲掉,他打开淋浴,仰起头,闭着眼睛,任由水从花洒里铺天盖地的砸在脸上。
鼬比卡卡西还要早两年进入‘晓’,不同于卡卡西是为了报恩,他的目的是为了报仇。
曾经宇智波家的公司在当地也算是小有名气,富岳主外,美琴主内,日子过得幸福和满井井有条。谁都没想到这样的家庭会惨|遭|横|祸——一家人,除了如今的“晓之朱雀”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佐助之外,都死在了一场大火中。
这场灭|门|惨|案一直是木叶警|局秘而不宣的积压案件,凶手据说是‘晓’的首领阿飞。可惜所有的证据都被焚|之|一|炬,那天若不是因为鼬去学校接佐助回家,恐怕也难逃一死。本来应该被送去孤儿院的两兄弟意外地遇到当时的重案组组长波风水门,哥哥阴差阳错地走上了卧底这条路。
佐助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他只记得自己的爸爸妈妈已经死了,至于是他杀还是自杀,佐助完全没有概念。那时候的他还小,培养起来费劲,就被水门丢给卡卡西带着去了外地。鼬进入‘晓’卧底之后,卡卡西也接到了水门的电话,虽然没有挑明,但是他知道,水门有意让自己也去。
那时候他和鼬还是恋人关系,卡卡西当然更没有拒绝的余地了。他的资料在鼬进入‘晓’后一同被销毁,从此变成了“黑|户”。本以为等佐助十八岁之后才有机会和‘晓’接触,没想到卡卡西在佐助十七岁生日的前几个月,就和‘晓’起了正面冲突。
就是那次,在南郊的码头。
也正是因为当初捅卡卡西的那一刀,宇智波鼬才能赢得佩恩的信任,由他一路举荐,坐到了今天这个位置。而卡卡西后来躺在病床上疼得死去活来的时候才琢磨出来,原来水门和鼬都利用了他。
水门早知道南郊码头会被伏击,那分明是他和鼬一手导演的戏。这一招,一石二鸟,即断了卡卡西与鼬的情,也让鼬在佩恩面前表了能力和忠心。只有卡卡西一个人不知情,傻乎乎地跑了过去。
被把自己一手带大的老师算计,还被曾经海誓山盟的恋人捅了一刀的卡卡西当时真的怀疑,这个世界根本就是地狱。
他是警|察没错,但他也会痛的。
如果当时大和没来找他,如果当时鼬用的是枪而不是刀,如果血流得再多一点……
他也许就死了吧。
不过这种事情似乎没有人会在意,因为本该在意的人,不是一腔雄图壮志,就是一心血海深仇,实在腾不出位置来给旗木卡卡西。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0 章
第二十章
没指望来接头的是水门本人,但是卡卡西没想到水门会派一个法医过来。日向雏田穿着一身中学生的衣服,坐在奶茶店的角落,看见卡卡西推门进来了,就朝他招了招手。
“波风大人让我告诉你,行动定在一周后,交货地点是南郊码头。”
南郊码头?怎么又是那里?
对那个地方没什么好印象的卡卡西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强压下心底的不舒服,点点头:“我知道了。”
看着背着书包的雏田从奶茶店出去,然后坐上公交车离开,卡卡西才起身。他在前台打包了一份现烤的泡芙给佐助,顺便跟鼬联系了一下。
鬼鲛那边大概放松了对鼬的监视,卡卡西很轻易就约到了鼬在“Kato”见面。他在二楼的小阁楼上,把泡芙放在床头,换了件衣服准备下楼的时候,鼬刚好推门进来。
鬼童丸知道他是来找卡卡西的,没有起疑就让他上去了。鼬推开门看到卡卡西正弯腰穿鞋,于是叫住他:“卡卡西san,我们在这里聊吧。”
“你不怕隔墙有耳?”
“应该没问题。”鼬从包里掏出一个笔记本来,装模作样的给卡卡西看路线图。
期间左近上来送了一次饮料,眼睛往电脑上瞟了一几眼,没说什么就下去了。卡卡西拿了张纸,在上面写:“我们在南郊见,还是在这儿碰头?”
“南郊。我负责把阿飞和佩恩引到红色的地方,你保证大蛇丸蓝色区域就可以了。到时候看我的手势,木叶那边的信号你清楚。还有,刚才那张图上绿色地方要记住,那是火力死角,如果真的有什么不测就想办法撤退到那去……这是秘密,你最好不要告诉别人。”
“嗯。那么火力布置呢?”
“这个你没必要知道。这次其他的事情都交给我和木叶那边来处理,你只要负责在围剿开始前让大蛇丸一直呆在蓝色区域就好。”
鼬写完这些,收起电脑,表示他该走了。卡卡西突然按住他的手,问:“鼬,你没有别的话想说了?”
“……”鼬的眼神闪动了一下,却回答:“没有。”
卡卡西失望地将手拿开,坐在软软的床垫上,仰起头看着鼬的脸。他清楚地知道,曾经那个愿意与他风花雪月的少年早就被埋葬在了深深的岁月之后,眼前这个人,不是爱他的那个鼬,亦不是他爱的那个鼬。
“我走了。”
鼬与他道别,那双黑色的眸子里藏着千种万种情绪,却永远都是最沉着冷静的样子。卡卡西看着他转过身,手抚上门把。
门轻轻响了一声,却是从外面打开了。
佐助手里拎着今天的晚饭,他虽然还是那副表情,但整个人却给人一种心情非常不错的感觉。可惜他一声“卡卡西”噎在喉咙里没喊出来,就看到自己的哥哥堂而皇之地出入他与卡卡西的“房间”,毁了一天的好心情。
最让佐助忍无可忍的是,他现在只能这么尴尬地堵在门口,近也不是,退也不是。
近一步似乎插足了谁与谁浓情蜜意的幽会,退一步又活像是在自己心上捅了一刀。佐助就这么站在门口,看了看自己的哥哥,又看了看卡卡西。
“你们……在做什么?”
他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来,绷紧了神经等着回答。佐助相信卡卡西不会对自己说谎,而宇智波鼬则不屑对自己说谎。他急切得等待着谁能说出一句什么来,不管是什么……都好。
虽然不想听到会让他失望的答案,但是总要有人说些什么。
在卡卡西有些惊讶于佐助的为何一副“捉奸成双”的态度时,鼬已经替他们解释了。
“任务。”
他惜字如金,而这两个字也确实价值千金。佐助像是一下子卸下了重担,他往前迈了一步,“哼”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鼬在他弯腰换拖鞋时关上了门,卡卡西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佐助听到了,就问他。
“你回来得太晚了,泡芙都凉了。”卡卡西说着,把那个画满了糖果色的纸盒子打开,递到佐助面前,“不过还是尝一口吧。”
佐助闻到甜食的味道,马上皱眉。
“我不吃甜食。你吃吧。”
“诶?佐助居然还没有改掉这个坏毛病。”卡卡西佯装责怪,然后摆出失望的样子,“不过……我也不喜欢甜食啊。”
“那就拿去丢掉好了。”
青年一脸无所谓地接话,然后把纸盒子合上丢到一边去。他打开今天的饭菜,摆在桌上,招呼卡卡西来吃。吃饭的时候,卡卡西突然问他:“下周的交易,你也会去吗?”
“那当然。”
“哦……”他咬着筷头,像是在思考一个很重大的问题,佐助催了几次,才又匆匆扒了几口饭。
菜都没吃光就丢下了筷子,卡卡西不理会佐助的威胁,拿出一个笔记本来在上面涂涂画画了半天。等到佐助丢了垃圾回来,他献宝似的把那张纸举到佐助面前。
“这是什么?”佐助问他。
“你看到那些黑色的方块了吗?”卡卡西说,“交易的时候,如果遇到伏击,就躲到那里去。”
“那你呢?”
“我?我也会去啊。”卡卡西半真半假地说到,然后把纸片上黑色的区域指给佐助又看了一遍,就拿去洗手间丢马桶里冲掉。
晚上睡觉前,他刚准备去关台灯,却被佐助一把抓住了手腕。卡卡西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扯着手腕放倒在了床上。他年轻气盛的学生坐在他的胯|上,压制着他的两条腿都动不了,就连手也被死死按住。
“你干什么?”
“卡卡西。”佐助居高临下的俯视他,“以后不许和鼬独处。”
“诶?”卡卡西不解,“……你快下来再说!”
“你之前和他在谈恋爱,对吧。”佐助不听话,卡卡西在他的压制下还妄图扭动身体逃跑让他很不快,“卡卡西,你最好说实话。”
卡卡西有点生气,他想抬脚把佐助踹下去也不行,想用手推开他更不可能,于是只能回了句:“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学生理直气壮地盯着他的老师,“我也想和你谈恋爱。”
“胡……唔!”
一句“胡说八道”被以下犯上的孽徒用吻堵了回去,卡卡西瞪大眼睛看着同样睁着眼睛盯着他的佐助,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反抗。佐助用舌头不停地想要顶开卡卡西的牙关,但无奈卡卡西一直紧咬着,他又腾不出手来做别的动作,最后只好放弃,亲了亲嘴唇作罢。
卡卡西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惊讶,总之他觉得自己都有些发抖。言语权被还回来的第二秒,一句没有经过思考的话就脱口而出。
“你想和自己的老师谈恋爱?!这种背德的事情……佐助你从哪里学来的!”
本以为话已经够重了,谁想到被质问的人微微一笑:“天生的。”
他这样说着,还用膝盖顶了顶卡卡西的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