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红楼之顽石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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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红楼之顽石宝玉-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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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蟠嚷道:“刚刚不尽兴,咱们几个再出去尝尝鲜怎样?”

    薛蟜面色酡红,像涂了层胭脂似的,乐道:“就你那品味,尝的什么鲜呢,小爷我还怕污了眼呢。”

    薛蟠叫道:“你还别不信,庆兴班儿里面新来了四个花旦,水灵的很,这你也不去?”

    薛蟜看了眼冯紫英,笑道:“去,怎么不去呢,难道还为谁守身不成?”

    冯紫英也嚷道:“爷也去悄悄是个什么天仙模样,要是不好看,爷砸了它招牌。”冯紫英前些日子还仇都尉的儿子打伤了,惹了家里老爷子一顿老拳,倒也真能干出砸人招牌的事儿来。

    宝玉也不是个矫情的,见三人都有几分醉意,忙跟了去。

    四人有几分酒意,也不骑马,叫了小厮抬了四顶青灰小轿,晃晃悠悠的来到庆兴班儿。庆兴班儿的班主是齐国公陈翼之孙世袭三品威镇将军陈瑞文的姘头,手下的各色唱角也都是自幼买来苦练出来的,颜色好的角儿也都有王公子弟捧着,加上班主也会做人,为人圆滑,所以生意好得很。

    薛蟠一进门,班主芸娘就得了小厮的信儿,迎了上来:“薛大爷、冯大爷,您二位可有日子没来了,里面坐。”一听芸娘这语气,就知道冯紫英也是个常客,薛蟜哼了一声就往里走。

    薛蟠道:“芸娘,今儿爷我可是领着弟弟们来瞧你这儿新来的花旦的,可别叫爷丢了面子。”

    芸娘道:“哪儿能呢,薛大爷瞧中了可是她们的福气,她们还有出戏,唱完了我就叫她们来给几位爷陪酒。”

    几人来到三楼一处包间,这是薛蟠素日里包下来的,平日只招待薛蟠用。酒水上桌,不一会儿,四个花旦就来了,一人身边坐了一个,不过就是劝酒唱曲儿这几个老花样儿。

    薛蟠是个好美人儿的,几杯酒下肚,就被身边的青衣花旦哄得心啊肝儿啊的。薛蟜颜色最好,身边坐了个黄衣花旦,是个羞涩美人儿,被薛蟜逗得手软脚软只差挂在他身上了。冯紫英和宝玉二人无趣,只相对着喝酒,身边两人也是知趣的,只管倒酒,也不多话。

    “妹妹长得这么较弱,怎受得这苦,每日里练身段儿吊嗓子的,听得我心都碎了。不如小爷替你赎了身,你只来给爷一人唱曲儿,怎样?”宝玉支着耳朵听薛蟜这话,心里乐开了花。

    给戏子赎身这事儿,可不像小说话本里面写的那样简单,凡是大家公子,在戏班包养几个戏子都是无碍的,人不风流枉少年嘛。只是赎身却是两回事了,不过是个戏子,除非太过荒唐不要名声的以外,谁会做这种事儿?传出去可就坏了名声,没法子说亲了。

    薛蟜这话一听就是哄人的,连那花旦都未放在心上,倒是冯紫英不乐意了,道:“不就是个戏子嘛,薛兄难不成还要捧在心上不成?要我说,这种没眼色借着竿子就往上爬的货色,还是远着点儿好。”

    薛蟜听了也不生气,只夺了花旦手里的酒壶仰头就往嘴里倒,半晌方道:“可不就当成了给人取笑寻乐的戏子嘛,自己还当自己是个什么货色呢,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人家什么美人儿没见过,庆兴班儿都是常来的,怎么会看上你!你情我愿的乐几回也就罢了,还想当真不成,没得自取其辱!就当被狗咬了一口罢了,还想跟谁携手白头不成,这点子破事儿都当真,活该。。。。。。”

    薛蟜越说越离谱了,只一听就知道是另有所指,四个花旦都不敢再言语,薛蟠听了半晌才明白过来,赶忙上前捂了他的嘴,赶了花旦们出去,又道:“谁敢往外多说一句,薛大爷拔了她的舌头喂狗吃!”花旦们忙应下,退出去掩了门。

    薛蟜挣了一下就挣开了薛蟠的手,大笑道:“大哥慌什么呢?我都不慌了,我早就不慌了。你当我为什么跟着父亲上京?满金陵的人都知道薛家四公子的名声坏了,我都不要做人了,你又慌什么呢?”

    薛蟠听了立时愣住,还未反应过来怎么回话,就见冯紫英上前扯着薛蟜道:“你坏的什么名声?难道不是你做下的套吗!我都想着你若是真心有我,我只带了你走,遍天下你我二人哪儿去不得!我在码头等了三日,发了高烧,险些烧死过去,也不见你人。这回又见了你,只想着找你问个明白,是分是合,好歹给个准话!你只日日躲着我,难道又是我的不是不成?”

    薛蟜听了,半晌大笑,只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弯腰道:“哎呦,好笑死我了,笑得小爷我肚子疼。”薛蟜动作夸张,笑得好不凄凉,看的冯紫英酒醒了十分,忙上前扶着薛蟜:“韵儿、韵儿。。。。。。”支支吾吾的只说不出话来。

    宝玉见此,就知道两人这是要摊牌了,起身出了房间,唤来贾勇、贾毅守好门,方才回来。一进门就听薛蟜尖声唱到:“秋雨潺潺如歌如泣,泊孤舟,寒烟渡幕汐。忆往昔,笙歌醉梦迷,一江烟雨如丝,梦几许。诉不尽多少相思语,舞尽铅华去,引芳心万绪。诉离别,幽咽汇成曲,孤帆万里,相别无归期,天涯路,一缕情思相系。”

    唱的好不凄凉,唱完又笑:“那日蒋玉菡还问,这曲儿他怎么没听过,我怎么说呢,说薛家四公子因为一个男人,改行要当戏子了?”

    又指着冯紫英笑道:“你到现在还觉得是我设的套,你就是这般信我的吗!因为你,我不顾薛家八房数十年经营,和甄扒皮撕破了脸,几次被人追杀;因为你,我十几年来第一次求那个无情无义的父亲,跪在祠堂四天三夜,换你一次升官发财的前程;因为你,我身无分文倒在码头,险些做了水鬼;因为你,全金陵的人都知道我薛蟜是个兔爷,心甘情愿叫人骑!你真把自己当了个人物了,你以为你是天王老子,值得我坏了名声丢了性命给你设套!我呸!我瞎了眼才会等你!”

    薛蟜说完,只坐在地上笑,笑得风流妩媚。这人无论什么时候都还是这么好看,宝玉很难想象他因为冯紫英坏了名声时是什么样子。又见冯紫英怔怔的,只跪在地上抱着薛蟜喃喃细语,就知道这两人都是真心的,也不言语,拉了想要挥拳揍人的薛蟠出来。

    薛蟠出门就叫道:“你别拉着我,跟欺负幺儿,老子不揍死他!亏老子平时还当他是兄弟呢,连老子的弟弟都敢欺负!”

    宝玉劝道:“他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清楚吗?你什么都不知道跟着搀和什么。等明日蟜哥哥醒了酒,问清楚了再说不迟。”

    薛蟠气道:“不行,我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宝玉道:“我给你出个主意,冯紫英看样子也是真心喜欢你弟弟的,你只等着冯紫英求你弟弟和好时,日日使唤他就是了。咱们是文明人,不能总用拳头说话,前段时候的牢饭还没吃够么?”

    薛蟠道:“使唤他顶个屁用,老子又不缺使唤下人!”

    宝玉道:“你怎么这么呆呢?你叫他去天上人间给你买雪绵豆沙是使唤,叫他给你穿女人裙子游街也是使唤,这使唤和使唤的区别大着呢,你平时那一肚子坏水儿呢?”

    薛蟠想想冯紫英涂脂抹粉的穿裙子,就毛骨悚然,心想着宝玉平日里看不出来,原来是个蔫儿坏的。赶忙听了宝玉,跟着他另在旁边要了个隔音的包厢,等着二人。

    闲等着也无趣,薛蟠是个心大的,又找了个唱曲儿的过来,宝玉听得无聊,自往楼下逛去了。大堂了摆了台子,正有几个角儿在唱《鲁智深醉闹五台山》,宝玉坐在大堂,叫了壶好茶,听得津津有味。就听见有人招呼道:“这不是贾公子么。”

    宝玉回头,就见是水澈府里那姓温的长史,忙拜道:“原来是温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看在我熬夜码字的份儿上~~各位留个痕迹吧~~

    另:感谢各位捉虫的亲。。。=3=

 27第二十七章 李先生

    宝玉正一个人听戏;就听见有人招呼;回头一看;是三皇子水澈府上长史温珏。

    就听温长史道:“我们主子在二楼雅座;远远的看见公子独自在此,就叫我来请公子一起上去吃杯茶。”

    宝玉忙道:“温大人辛苦了,何苦自己跑一趟呢;宝玉一介白丁,打发个小厮就是了。”这般说着,身边小厮贾礼忙塞了个荷包到温长史袖子里。

    温长史伸出两根手指一捏荷包;就笑道:“贾公子客气了,这出戏唱的妙;我们主子约了两位大人看戏;心情正好呢,见公子独自一人在此,叫我来请公子乐呵乐呵。”

    宝玉听了忙道:“有劳温大人了。”

    及至二楼,就见水澈与三人围坐在一起。虽未清场,但四周坐的怕也都是侍卫之流乔装的百姓。自上次水澈中毒之后,安全工作做得倒是越发上心了。

    水澈坐正中,左手边是一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细眯小眼,目露精光,一看就是个精明人。右手边的是一年轻书生,三十上下,面色苍白,身形枯瘦,手里攥着帕子,眼神阴鸷,看起来有几分病态。下手是一半大小子,贼眉鼠眼,眼神滴溜儿的转,倒有几分狡诈。

    宝玉上前行了大礼,拜道:“草民贾宝玉见过三殿下。”

    水澈点头道:“宝玉快起,无须多礼。”

    宝玉起身,又听温长史笑道:“我给小贾公子介绍,这位是河南潘家家主,从一品工部尚书潘大人。”宝玉忙又给坐在左手的潘大人行礼问安。

    温长史又指着清瘦书生道:“这位是从五品翰林院侍讲,白少柯白大人。”

    宝玉又忙一揖到底,道:“原来是白大人,久仰久仰。”

    温珏自此就打住了,只站在一旁不做声,也不介绍第三人。宝玉见此,也只作未见,水澈也不言语,只叫人加了个座位,拉着宝玉听戏。

    这戏听得宝玉战战兢兢,潘家家主就是潘荣轩的老爹,听潘二时常挂在嘴边,是个笑面虎。白少柯此人低调,但宝玉也听过其名,翰林院侍讲是给皇上、皇子讲书的,这可是个技术工种,此人也不是个简单的。几人凑在一起,绝对不仅是听戏品茶,水澈叫自己来是什么意思呢?

    又过了半晌,这出戏唱完,水澈方道:“宝玉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听戏?”

    宝玉心知这事也瞒不住,只是薛蟜同冯紫英不知有什么往事,还得遮掩一二,遂道:“今日是我姨妈家表哥的生日,众人方散,薛大哥哥领着我和另外两位好友来此听戏。他们在楼上热闹,我又不大喜欢,趁着他们喝酒,只下来瞧瞧。”

    水澈拿眼睛瞟了宝玉一眼,道:“可是前些日子连累的贾雨村的那个薛蟠?”

    宝玉应道:“正是”。

    水澈意味不明的笑了句:“你到也难得。”又转身对潘尚书道:“宝玉可是我的神兵天将,只是年轻脸薄,人际往来不大通。听说潘大人的二公子是个妙人,不如改日多教教宝玉,如何?”

    潘尚书忙应下,倒是宝玉闹了个红脸,自己在水澈心中的形象什么时候成了腼腆正太了?又听水澈问道:“前日听王子腾王大人说,你七月要参加院试?可有把握?”

    宝玉诺诺道:“先生说我无妨,也不过是尽力一试罢了,左右我还年轻,少不得还要磨练几年呢。”

    白少柯听了此话,方才抬头,问道:“贾公子还未束发吧?”

    宝玉道:“今年整十一。”

    白少柯道:“年幼成才,也算难得。”

    潘尚书恭维道:“白侍讲年少有为,可是最难得的,如何说的别人呢。要老夫说,小贾公子倒也有几分白侍讲的稿子。”

    白少柯不过扯了下嘴角,权当做笑过了,也不再言语。

    水澈问道:“宝玉师从何人?”

    宝玉道:“我年幼时顽劣,祖母托人给我找了个先生,姓李,探花出身,曾是内阁学士,后来因疾辞官。”

    白少柯惊道:“内阁学士探花郎辞官的人可不多!令师可是李致李大人?”

    宝玉疑道:“先生辞官多年,大人竟还记得?”

    白少柯站起身来,踱了几步,激动道:“如何记不得!李大人当年一部《剑南诗稿》,引得多少翰林学子争相传抄。‘拥马横戈’、‘气吞残虏’!因着李大人一部诗稿,激起多少文人将士的血性,本来岌岌可危的边关固若金汤,满朝文武誓保边关十年不失!”

    潘尚书安慰道:“白侍讲莫要激动,李大人如今既有了下落,改日登门拜访就是了,殿下和小贾公子怕是不知道前事的。”

    又转身对宝玉、水澈道:“当初殿下和小贾公子没有赶上,李大人当年也不过殿下这个年纪,一身才华,意气风发。殿试时先皇问他当官为了什么,李大人答的‘不为高官、不为厚禄,但愿天下平、家国安;不为功成、名扬,但为山河笑、江山明’。先皇觉得他回答的浮夸,不切实际,才只批了他探花,否则状元是非他莫属了。谁知他偏就是这么做的,一部《剑南诗稿》引得亿万子民愿用鲜血祭献泱泱盛世,年轻人争相戍守边关创太平河山,士农工商齐心协力,吓得辽人十年不敢来犯。”

    水澈疑道:“既然如此,为何我不曾听过此人?”

    潘尚书踟蹰了半晌,又看了看神色激动的白少柯,道:“众人皆知,李致李大人姓断,单名一个袖字。而且,断的还是今上。。。。。。”说完这话,潘尚书又盯着宝玉脸色,见他一脸迷茫,方才放下心来。

    水澈道:“可是百官不容他?”

    白少柯道:“李大人官声极好,怎么如此!自是自古多情总被无情扰。。。。。。”

    水澈叹道:“这李大人也太过糊涂,因着私情。。。。。。”

    “春华竞芳,五色凌素,琴尚在御,而新声代故!锦水有鸳,汉宫有水,彼物而新,嗟世之人兮,瞀于淫而不悟!朱弦断,明镜缺,朝露晞,芳时歇,白头吟,伤离别,河山锦绣勿念臣,锦水汤汤,与君长诀!” 水澈话还未说完,就被白少柯激动的高声打断,“殿下听这首词,再看这私情如何!”

    水澈一怔,又反复咀嚼了这几句词,方道:“当年之事还有什么缘故不成?”

    白少柯道:“有什么缘故臣倒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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