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继限界使用到一定程度时,我们就会拥有控制尾兽的力量。”
“也正是因为这样,当年九尾事件之后,宇智波一族才成了木叶高层所怀疑的主要对象。”
毕竟那时,千手一族和漩涡一族都几乎绝迹了,只剩下宇智波一族能有那样通天的本事,控制九尾袭村。
鼬听着美琴将这些娓娓道来,明白接下来的话题会是重点,更加凝神去听。
“可是,即使是对于宇智波族人来讲,控制尾兽也绝非易事,族内开眼人数不及一半,能够开到三勾玉级别的人,更是只有族内长老那掐指可数的几位,即使如此,也尚无控制尾兽的能力的。”
“只有拥有了在三勾玉之上的万花筒写轮眼,才有那么一丝可能。”美琴看了看鼬依然淡定的模样,却不知已经成长到现在的他,在听完自己的所有话之后,能否依然这般冷静。
不过听到“万花筒”这个词,鼬面上不显,心里却是一动。这个词,他已经多年未听别人提起了,当年,他也是从凤口中才得知。莫非母亲并不知道,哥哥已经把万花筒的事告诉过他了吗?
然而美琴的下一句话,就让鼬否决了自己的猜测,美琴说:“关于万花筒的事,你哥已经跟你说过了,我不想赘述,只是有一点,万花筒的缺陷是很明显的,它的力量虽然强大,但只要使用它,最终的结果便是失明。”
“为此,族人们也是伤透脑筋,想尽各种办法想要解决这种情况。在这之中,有一人成功的将写轮眼再次晋级,升级成了永恒万花筒写轮眼,逃脱了最终失明的结局,这个人便是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即使富岳没有跟鼬讲过族里的秘史,鼬也听说过这个人。只是现在他首要在意的问题是:“可知他用了何种方法?”要说对永恒万花筒,鼬本人其实不很在意,为了防止他失明,他的万花筒已经被凤封印,这些年过去,非但视力不曾下降,反而总觉得比过去看的更清楚。
但是凤却也是开了万花筒的,他当年亲眼看着哥哥在杀了父亲之后,眼中出现了黑色的风车图案,当时他心中便是又惊又疼。并且这些年来,始终担心着他哥的视力问题,叛逃这些年,恐怕危险是时常会遇到的,凤或许没少用过那双眼,如果有办法能够解决,他定要为哥哥考虑。
美琴的下一句话却似惊雷一般劈在鼬心头——“宇智波斑有个亲弟弟,也开了万花筒。斑抢了他弟弟的眼睛,两双万花筒合二为一融合成了永恒万花筒,不仅不会因为使用万花筒而导致失明,还同时获得了他弟弟的眼睛的能力。”
“永恒万花筒的获得方法,便是夺取亲兄弟的万花筒,一方获得永远的光明和力量,另一方则全部失去。”
鼬不知为何,突然就觉得心中一股强烈的不安。
是他舍不得将自己的眼睛给凤吗?因为如若给了他,他就更是无法追上自己的哥哥,觉得自己没有资本站在他身边了?
不,不是。这些和哥哥的安危比,根本算不得什么。他爱宇智波凤,想要和他一辈子相守在一起这再正常不过,但这一切要基于他哥要先好好的活着,而且也属意于他才可以。
他要先保证他哥安然无恙,再去考虑别的事。
既然如此,他在不安什么?!
他是不是忘了什么?鼬骤然蹙眉,细细回想,有时有些小事,或许他自己都不太清楚了,但是多年的忍者做下来,这种直觉上的不安却绝不容忽视——因为它们往往很准。
果然,美琴的下一句话,让宇智波鼬顿时如坠冰窟一般。
“你哥为了防止你的眼睛出问题,当年叛逃之时,把自己的眼睛留给你了;是我亲自摘除的他的眼球,并给尚在昏迷的你做的手术。”
“这便是当年你哥留下解除你眼睛上封印的钥匙了,鼬,你的眼睛,已然是永恒万花筒写轮眼了。如今已经到了时候,由你自由的去使用自己的眼睛了,这也是你哥的意思。”
鼬的瞳孔一下子紧缩,脑袋里嗡的一声响,他的面色立刻变得惨白,手也抖得根本没法去接住美琴手里的卷轴。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木有萌宠小鼬出场,长大之后的大鼬,果然不如小鼬萌啊,真可惜
48绝症确诊
病来如山倒;宇智波凤干净利落的晕了过去不管事了,倒是让剩下的同伴立刻手忙脚乱起来。
如若用完写轮眼就会变成这个模样,想来宇智波一族也就没有昔日的名声了。可如若是个例,按照凤的个性,好歹会事先知会他们一声让他们有个应对不是。
所以这必然是个意外,蠍仔细回想着最近的反常,最终定格在了宇智波凤近来持续不好的咳嗽上。看来压根不是风寒那么简单。蠍想通之后;心情却更是抑郁,如若绯琉琥的面目表情能变;想来现在他的脸已经黑了大半。
鬼鲛也受惊不浅,宇智波凤在他面前一向强势;虽是他监视凤,但主动权却一直在凤手上。他乍然倒下;鬼鲛倒是有些无所适从了,“现在怎么办?”鬼鲛先把凤扶起来,让他坐靠着旁边的树桩。
想来他们刚刚一番折腾,不可能没惊动别人。这只凶狠的火凤凰偏偏在鬼之国也算是个吉祥的象征,特意圈了面积可观的一片地域,给凤凰做领土。估计要不了多久,侍卫赶过来发现凤凰不见了,就要开始搜查可疑人物。
原本的计划是,封印了凤凰之后,就立刻离开鬼之国的,以他们的速度,一般侍卫根本不可能追的上。可如今……蠍转头看凤面白如纸,偏偏唇间带着鲜红的血色,额头上也是涔涔的虚汗,就觉得这般颠簸恐怕不妥。
蠍当机立断,说道:“去找个安稳的地方让他休息。”然后又犯了难,怎么把凤运过去?横着不能像原来那样一路拖着走吧?
正想指挥鬼鲛找根绳子把凤绑到他背上由他背走,却见鬼鲛一把将凤抱了起来,看蠍还看着他,有些纳闷:“快去寻个安全的地方吧。”无论是考虑追兵的赶来速度还是凤的身体状况,都不容他们拖沓。
“蠍旦那,你在鬼之国也有基地?”这一个月来,迪达拉对于蠍最深刻的认识,莫过于这货的房产巨多,部下更是一群一群的。
“不。”鬼之国还真的没有蠍的产业,这会儿他心情不好,正带头赶路。
鬼鲛追着蠍较平常快了不少的脚步,尽量让自己怀里的凤保持平稳,听蠍这般干脆的答道,询问:“那可是有了别的属意的地方?”
蠍的头偏向一方,看了看遥远而恢弘的宫殿,说道:“那里。”
蠍所说的那里,指的就是大巫女所居的神社及殿宇。想来如若是以朋友重病作为缘由去寻求帮助,神社一向以慈善作为对外形象,很少会拒绝普通民众的求助。而且,只要成功入住,想来不会有人想到,那几个把凤凰捉走了的贼人,就这样胆大包天的住在了大神社。
不过为此,也要做一番准备,比如说要换身不太显眼的衣服,再比如说,换个比较讨人喜欢一些的外貌,毕竟自古就有以貌取人一说。
想到这里,在快到大神社的时候,蠍命令鬼鲛施了变身术,去买了几套普通的衣衫,然后指挥着鬼鲛和迪达拉用变身术变成了两个漂亮的少年模样。
如此一番准备,大神社的侍卫长足穗果然应允了这一行四位俊俏少年暂住的请求。虽然在收到凤凰不见踪迹这个消息的节骨眼上,足穗的确有怀疑过这群有个重病号的旅人团体,但观其四人身上都一点外伤皆无,也放下心来。毕竟依照梧桐木周围那一片狼藉看来,很难想象有人类能毫发无伤的将凤凰掳走。
足穗将他们安排在了远离女巫卧室的偏殿找了两间卧室让他们住进去之后,还替他们请来了大夫。
那老大夫对着尚在昏迷的宇智波凤一通检查,然后连连摇头,蠍当即就想一尾巴扎死这个庸医,看那大夫撸着他的山羊胡,给宇智波凤开了药,说道:“这位病人的情况很不妙,老朽从未遇见过相同的病症。按这药方一日饮三次,至少可以先让他把脏腑的毒清一清,可也是治标不治本。”
“毒?”迪达拉率先提出疑惑,凤怎么会中毒?
那老大夫摇摇头,“并非是如您所想的中毒,他所得之病,致使他的血液中带有一定的毒素,常年侵染,则致使五脏中毒。他这病,得了不是一时半刻了,之前大概是因为他身体很好,所以反而没能察觉,如今突然发作,才如此厉害。”
屋里三人一下子都沉默了,鬼鲛问道:“这病是否严重?可否根治?”
那大夫沉吟片刻,说道:“老朽无能,恐怕您要另寻名医了。即使我回去左右推敲,也不过是开出些延命的汤药罢了。三位节哀。”
这话说的很明白,翻译成再直白一些的白话,就是:宇智波凤同志得了不知名的绝症,命不久矣,你们好好伺候着让他该吃吃该喝喝,别留下遗憾。如若你们非不信邪,就去找别的大夫看吧,反正我是没辙了。
迪达拉倒吸一口冷气,他不懂医疗忍术,遇到这种情况只能听医生的。这位医生,年岁很大,听足穗说是请的鬼之国最好的大夫,平时就是紫菀稍有不适,也是这位大夫诊治。却没成想人家竟上来就如此说,实在让人寒心。
鬼鲛先送走了大夫,关上门三人面面相觑。屋子里一时气氛沉重,很是安静,只听得到凤清浅的呼吸声。小鼬似乎被感染了这种悲伤的情绪,正趴在凤的枕头边用柔软的小舌头一口口舔着凤的侧脸,可惜凤再也没提溜着它的后脖颈子把它丢出去。小鼬呜咽了两声,无精打采的偎在凤旁边不动了。
蠍伸手拿过那名大夫开的药方细细的琢磨,发现的确是个好方子之后,心里也沉了一下。他其实是很懂医疗忍术的,自古医毒是一家,他擅长制毒制解药,自然也就擅长治病。可是从来没什么人值得他一治,有个小病小灾,跟他有些交情的,塞给自己的医忍部下便好。
可是如今……蠍垂下眼帘,决定要先自己好好把把关。
鬼鲛沉默了片刻,凤凰已经抓到了,宇智波凤却倒下了,而且看来很有可能无治了。无论是哪条消息,他似乎都应该报告给斑。
“我先去跟首领联络,让他宽裕一下我们的归期。”鬼鲛言语中带着些袒护的意思,蠍却明白压根不是那么回事。
鬼鲛在看到蠍似刺刀一般的目光戳在自己身上的时候,狠狠地心虚了一把。因着宇智波凤早就猜出他是斑派来监视他的卧底,他平日行事也就倦怠了,不成想竟连蠍都早把他的来历看的一清二楚。
“哼。”蠍冷哼一声,很想这就把鬼鲛杀了泄愤,可惜在这个节骨眼上,容不得他肆意而为。
倒是迪达拉刚加入晓不足一月,迄今为止只见过他们三人,哪里知道这些弯弯绕,眼看着蠍和鬼鲛之间的气氛愈发紧张,好像一触即发一般。连忙向鬼鲛说道:“现在凤旦那不宜赶路,鬼鲛旦那还是快去和首领报备一下吧,恩。”
鬼鲛“恩”了一声,拉开门就走了出去,背影看起来倒是有那么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蠍转眼就瞪了迪达拉一眼,然后自己上前去给凤检查身体,他才不信那些乱七八糟的庸医说的胡话。
宇智波凤这祸害能得绝症死了?他的敌人们该怎么想?晓和木叶,以前还要加上宇智波一族,三方跟凤周旋了这么多年凤都活得逍遥自在,至今他们都还在琢磨怎么才能把宇智波凤弄死,结果现在轮不着人家出招,他自己就先病死了?
骗鬼呢这是。蠍自我安慰了一番,就开始对着凤一通检查。奈何随着时间流逝,蠍周身的气势变得更加可怕。
迪达拉不爽的瘪瘪嘴,他帮着缓和了鬼鲛的情绪,蠍非但不领情,居然还端起了架子。况且人家鬼鲛旦那也是好心,早不能晾着首领不管,总要报备一声。不晓得蠍这是发的什么威。
奈何凤的身体状况不好,迪达拉心里也很是难受,所以老实的呆在一旁没有说话。
蠍的心渐渐沉下去,那位大夫说的是真的。但蠍还是不信邪,解除了变身术,然后“桄榔”一脚踹开了绯琉琥的壳子,自己从里面蹦了出来。
迪达拉这才叫傻眼了,这这这……这只正太是谁?!?!
饶是蠍一心都拴在诊病上,也被迪达拉那激光一般扫视的视线弄的浑身不舒服。蠍偏头看迪达拉,看他张大嘴一脸呆样,面上立刻流露出不屑:“看什么看,把你的嘴合上,一脸蠢相。”
这张该死的恶毒的嘴!恩!迪达拉立刻把嘴合上,这下容不得他怀疑,眼前这个如同玉雕一般的俊秀少年,的确是赤砂之蠍。
这是什么诡异的爱好!迪达拉看看那丑的一塌糊涂的绯琉琥,再瞧瞧眼前精致的不可思议的少年。装成一个丑八怪阴阳怪气的充当前辈,能让他感到快感吗?
这看起来能比他大两岁吗?!
不过蠍的真实面貌倒是让一直有些惧怕他的迪达拉长了贼胆,想起刚才的事不爽的跟蠍抱怨起来。
蠍一脚把迪达拉踹飞,也没了耐心,干脆直言,“你懂什么!你且告诉我,如果有一天宇智波凤和干柿鬼鲛反目,你帮衬谁?或者他俩谁死谁活你都无所谓,听首领的差遣?”
这般一问,迪达拉还真一时没有回答。作为忍者,无视自己的意愿,凡事听从首领的安排是必备的品质。正想回答听首领的就好,蠍却没让他吐口。
“你可考虑清楚再张口,若是答案让我不满意,我不介意趁现在敌人还弱小事先铲除他。”蠍也站起身来,暂时停止对凤的诊治,决定先把迪达拉的事解决掉。否则他心里不静,难以诊治出个所以然来。
迪达拉这下还真有些害怕,他的这点斤两在蠍手下能走几招他心里有数。他追求爆炸的艺术,自是不怕为艺术献身的,奈何恐怕和蠍交起手来,根本还来不及用爆遁他就被蠍解决了,只得认真的揣摩起蠍的意图来。
见迪达拉沉默,蠍眼底更冷了几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