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皇上由迷惘到掩饰的神色,可见这个包裹里的东西,怕是正主都没什么印象了,而皇上的那个风流债,怕是连大阿哥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吧,不然皇上也不会那么若无其事,还在大阿哥面前掩饰了。
永璜的心里其实惊涛骇浪,那首诗就算他再怎么辩驳都无法欺骗自己,更何况,围场、姑娘、摺扇、画卷,这一些东西联系在一起的时候,他几乎是完全肯定了,这就是那部红遍大江南北的还珠格格的经典情节,只是这一次,恰巧因为他的蝴蝶效应,狩猎被推迟,而小燕子却如期到来。
在‘永璜’的记忆中也有一些信息,只是那时‘永璜’已经缠/绵病榻,只是隐隐约约对于乾隆认了一个格格有些印象,再多却是没有了,他也只是匆匆扫过‘永璜’的记忆,因此根本没有注意这一点。
永璜看着乾隆思索的侧脸,一皱眉,既然事情已经被他这只蝴蝶浮云掉了,那就更彻底一些吧,毕竟小燕子那样一个人间凶器,要是真到了皇宫,估计就得鸡飞狗跳了,而且,认了一个毫无皇家血缘的格格,这一件事在之后被揭发,也不光彩。成了大阿哥,他总是要以皇家的身份来看待一些事的。
想到电视剧中种种的狗血、意外,永璜怀疑的看着乾隆,他也没觉得乾隆像电视剧里一样的宽容仁慈啊……几个月前被乾隆各种斥责各种厌弃的记忆一下子就涌上脑海,永璜一皱眉,还是不舒服呢。
乾隆回过头,正好看到永璜疑惑的眼神,连忙一笑,然后就看到永璜收回了眼神。这是什么意思?
乾隆愣了愣,心里对那个打扰了他和永璜畅聊的‘姑娘’有些不爽,脑子转了转,又回到了狩猎上:“永璜好好养着,朕已经将狩猎推迟了半月,你也要争气些,不过,若到时真是受不住,那就在府里休养吧,身体要紧。”
永璜看看乾隆,勾起嘴角笑笑,“还有半个月,儿臣定能养好身体,到时陪皇阿玛狩猎。”
乾隆听了,也不经笑开,“到时可要和永璜比比,这谁的猎物更多了。”
“儿臣自然不如皇阿玛,还要皇阿玛多多赏赐了,”永璜笑容更深,也是少有的真心,之前的事他无法真的释怀,因为那不单是他一个人的梦魇,但现在的生活却仍要继续……
“你啊,”乾隆豪爽的笑笑,心里更舒服不少。
作者有话要说:
爬山写得好励志……
莫名的,又写了渣龙的搓属性,不接受拒绝,想要什么就霸道的,还略带脑残… …
作者回来了,群抱住,谢谢大家支持!
38、第三十七章
永璜带着笑意和乾隆倜傥几句;就提醒道:“富察大人怕是等急了,皇阿玛先去处理正事吧。”
‘正事’一词带着些许挪揄从永璜的口中说出,但乾隆却没了之前的尴尬,只是仍不自在的偏过头;嘴里说着,“就让他等着吧,朕倒要看看他敢不敢有个怨言。”
“皇阿玛,”永璜嘴角一抽,这有点傲娇的语气是怎么回事?不过还是劝道:“您这一说,倒是儿臣的不是了,若富察大人等久了;岂不是要责怪儿臣了。”
“他敢!”乾隆不在意的道,不过还是站起身来;他对画卷摺扇之事也是有些在意的,还想早些弄个清楚,既然永璜一再催促,也没有要挽留他的意思,那他就先回去处理了,反正他要来看望永璜任何时候都可以。不过,这心里对永璜的懂事还是有了点心疼,其实乾隆多想永璜能任性一些,不要这般顾全大局。只是一句挽留,却从来没有听他说过……
“朕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半个月后的狩猎,若是永璜能赢了朕,必有重赏!”乾隆站在床边,看着靠在枕上脸带笑意的永璜,语带坚定的说道。
重赏吗?永璜的笑意更深,略带着一丝俏皮,顺着乾隆说道:“那儿臣就先期待着了。”
乾隆好气又好笑,“永璜就这么确定能赢?”
“不是,”永璜自然的摇头,不等乾隆询问,便已经说出了缘由,“皇阿玛既然为儿臣准备了重赏,总是要让儿臣见到的。何况……”眼珠子在乾隆脸上转溜了一圈,永璜的笑容透着狡黠,接着道:“儿臣也有礼物送给皇阿玛,如果皇阿玛‘赢’了。”
乾隆一愣,原本好笑的神色一下子变得不自然起来,心里却是暖的,顺着问道:“那朕是不是也要期待一下?”
永璜点点头,随后却被乾隆以指骨在额头敲了一记。
“你这孩子,看来已经把朕的赏赐当成囊中物了,朕就等着看永璜的礼物了,就不知是不是值得朕以物换物了。”听到永璜有礼相送,乾隆早就是开心得很了,如今打趣上一句,便觉得浑身舒畅了,对之前摺扇之事扰了他和永璜相处的不快也消散了大半。
永璜但笑不语,只看着乾隆转身而去。
乾隆不急不缓的走到门口,忽然回过头对着永璜道:“朕这就吩咐胡御医蘀你好好诊治,若不然,朕的礼物岂不是打水漂了。”说完就走出门的乾隆,没有看到永璜的笑脸僵了一下,就算不让胡御医诊治,他的这点小烧也不成问题的吧,他身体再差,总有力气爬上围场的……何况,药,好苦。
乾隆脑子里想着永璜的表情,就觉得身心舒畅,那种真实的模样,让他欣喜。
永璜怕苦,他知道。从那一次,孝贤葬礼半年后第一次见到永璜时,他就知道。那时的他看到永璜即使在睡梦迷糊中仍本能的喝下药时,就清清楚楚的知道了永璜有多害怕苦涩,但又无法摆脱这种病痛的苦味。
还记得那时的他收到了永璜的贺笀礼,忍不住去大阿哥府探望,却得知永璜活不过三十的噩耗,回到永璜的卧房,却见他呕血昏迷,心慌恼怒,最后却只余一声叹息。吴书来将药送上来时,永璜还不甚清醒,乾隆就想着屈尊喂药,看着永璜先是小小的抿了一口,却因为苦涩而皱起眉,再也不肯喝下一口,那时的乾隆是无措的,不知道如何哄劝,谁知之后永璜便强忍着不喜一口将药饮尽,本能的动作。
现在想想,那时看着永璜喝下药的他,其实心里也透着苦涩吧,为了那孩子的倔强、掩饰。
而现在,会在他面前露出对喝药的不喜的永璜,更让他觉得心疼,也高兴。至少,这一点,永璜不在他面前掩藏了。
乾隆从房间里走出来时,傅恒和吴书来等人正规规矩矩的站在一边,乾隆对着小德子叮嘱几句,就带着人回宫去了。
永璜呆呆的坐在床上愣了会,直到小德子进来,让他躺下,永璜才僵硬的动作,低垂的眼帘掩住眼中的复杂,乾隆的重赏他是不知道,只是他的礼物,并不单是为乾隆一人准备的。
只是不知道,他的皇阿玛看到后,会是什么态度了……
而且,离那个日子越来越近,他也开始不安起来,这一次狩猎过后,那个痛彻心扉的日子就很近了呢。
乾隆带着傅恒等人回到皇宫,就留下傅恒和吴书来,屏退众人,关起门来说话,“说吧,怎么回事?”刚才傅恒在大阿哥府有所顾虑因此说得简单,但乾隆却知道这其中定有蹊跷。
傅恒早已经理清了思绪,听到乾隆询问,又是仔仔细细有条不紊的详细述说,并提出三个疑点:“……其一,围场重兵把守,那名姑娘忽然出现,便只可能是由一条路而至,但后山陡峭难攀,一个姑娘竟能爬上来,实在不易,可见她必有武艺傍身,其二,既然这姑娘知道由后山可到围场,那必定是提早调查过的,既然是有预谋而来,这本身就值得怀疑,其三,狩猎被推迟半个月,这件事已经昭告全城,这姑娘舀着摺扇和画卷前来,可见她的意图是皇上,但却不知道狩猎推迟,着实奇怪。还有……”
乾隆轻轻一咳嗽,忽略傅恒说到那句‘她的意图是皇上’时从头麻到脚的不对劲,“继续。”
傅恒板着脸继续装严肃:“臣在前来面见皇上前,就派人去调查了这位姑娘,臣想,若是想见皇上,又用了这种方式,那这位姑娘说不定是走投无路,也可能别有目的,无论哪个,她在京城恐怕是有些日子了,臣便让人在京城调查了一下。”
看乾隆听得认真,傅恒又接着道:“就在刚刚,臣从皇宫到大阿哥府时,这位姑娘的消息便由下属告知了臣,她的身份很简单,名叫小燕子,只是一个从小在京城长大的贫穷孤儿,现住在大杂院,而几天前,这大杂院里却来了两个不俗的姑娘,分别叫夏紫薇、金锁,芳龄十五,是从济南大明湖畔而来……”
说到这,傅恒就停了口,因为乾隆脸上的表情已经由漫不经心转为沉思。
济南大明湖畔?夏紫薇、金锁?济南大明湖畔、十五年前、那首诗……乾隆脑海中灵光一闪,夏雨荷!
濛濛细雨中,一个手撑着黄色碎花布伞的女子由缓缓打开的暗红色大门后出现,即使是记不清那张容颜,但乾隆却已经可以想象那丝温婉清秀。
像是确认一般,急忙伸手打开放在一边的摺扇,乾隆紧锁的眉微微松开,没错,就是那个女子,大明湖畔的夏雨荷。
或许是因为这个女子是在一段美好的时光中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因此乾隆即使已经记不得她的模样、记不得当时所发生的种种事情,但却仍记得那种清新放松的感觉,但也仅仅只是记得罢了。
对于摺扇和画卷直到现在才出现,乾隆仍抱着一丝怀疑,“傅恒,把事情给朕‘彻底’查清了,再来禀告朕。”
傅恒急忙遵旨,这彻查的意思,恐怕还要他派人去济南查访一番了,不过,还有件事……“皇上,那个闯入围场的姑娘要如何处置?还有,那两位姑娘?”
“先关入大牢,若她清醒了,务必让她说出事实,还有,让她安分点,至于夏紫薇,暗中派人跟随。”乾隆说道,他可不想这件事让更多的人知道,民间遗落皇家血脉,到底有损皇家威严,淡淡的看了傅恒一眼,带着警告。
傅恒浑身一激灵,已是知道了乾隆的意思,若非这次恰恰是他捉舀了民女小燕子,又看到了摺扇的题诗印章,派人查探到了夏紫薇和金锁,继而联系到皇上怕是有沧海遗珠流落民间,恐怕皇上也不会让他知道这件事了,而且,听皇上所言,夏紫薇才是重点吗?
看着傅恒告退走远,乾隆才收回视线,没想到这场狩猎还未开始,就已经引出了意外,以手叩击桌面,乾隆抿着唇,让人探不清想法。
“吴书来,”乾隆忽然叫道:“让你做的事,怎么样了?”
“回皇上,奴才已经命粘杆处和血滴子待命,已经准备就绪。”吴书来躬身回道,因为这两处都是由雍正帝所建,因此乾隆对此忌讳莫深,之前一直留而不用,甚至在一些方面不断地将其削弱消磨,就是不想要将自己的功绩建立在先辈所有的势力上,但奇怪的是,几天前乾隆却忽然命吴书来重新组建。
虽然时间极短,但粘杆处和血滴子本就是由精锐构成,各个部门又环环相扣藕断丝连,即使已经是分崩离析,但却能在短时间重新将其组织起来,只是由于注入了新鲜的血液,又破坏得实在厉害,能力较之以前弱了几倍不止。
乾隆之所以再次重用粘杆处和血滴子,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先是因为他自己所有的势力几乎已经到了极限,想要突破,必须由其他方面入手,再是几天前和永璜闲聊时,永璜的无意之言提醒了他,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拥有精锐却不去动用实在是蠢才之举,既然有所顾虑,那就破而后立,把原本是他的皇阿玛雍正帝的心腹换成他的心腹便是了,一样的能力,若管不好一个粘杆处一个血滴子,他还要他们作甚,只是,就算是换血液,也要一天天,慢慢来。
而且,粘杆处的情报网分布极广,要寻出所有的暗棋,也并不容易,现任的粘杆处首领富察。寒哲虽然呈交上了大部分名单,却也暗暗留下了一部分人收为己用,可见其并非一心向他,所言之语不可全信。人总要为自己留有后路,但富察。寒哲心机太深,保留得太多,这比一个愚忠的臣子,更让乾隆不喜。
所有事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若非偶然间出现意外,本来他也没想过要太早动用粘杆处,只想着留作后手,等它完全成为自己的东西后放在暗处当做秘密武器,毕竟现在粘杆处的能力还不完善,没有到达曾经的巅峰,甚至超越。
意外恰恰在他亲临围场狩猎的消息传出去后才发生,京城里的氛围突兀地变得紧张进来,有几个举止怪异之人行色匆匆,虽然极力掩饰,但还是让人看出了破绽,乾隆派人查探后,发现竟然是天地会的人,有种领地被人霸占的感觉,让乾隆分外不舒服,这帮乱贼竟然公然在京城活动,当他瞎了!
当时乾隆得到消息时,恨恨的一手拍在御案上,将案上的笔砚杯盏都震了一震,当然,还连着吴书来的小心肝。
天地会出现得蹊跷,又不明缘故,乾隆不缀之余,也有些疑惑,便派了一些人暗中监视,只要待到合适的时机便一网打尽!只是等了这几天,能查探到的天地会的人,也不过是来来回回十几余人,武功高强的也不过两三个,甚至在之后追查到他们的据点后,也不见更多的人到来,乾隆狠狠皱眉,这又是何故呢?难道此次他们的目的并非是刺杀他?
虽然这般疑惑,但乾隆还是没有放松下来,他必须尽快解决这件事,若是狩猎之日到来,场面必定热闹,却也极乱,那时候出现意外便会成为百姓饭后闲聊的话题了。
因此,在这时候,任何意外的出现,就变得分外敏感了,夏紫薇的出现,恰恰触及了乾隆那根敏感线,时间,太巧了。
想到这,乾隆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而对着吴书来说道,“你先下去吧,备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难道朕还怕了这群宵小不成!
提到粘杆处,乾隆自然也想到了它的创建者,他的皇阿玛雍正帝,心里却是敬佩仰慕大于父子之情,他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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